第129章 章節

你看她笑得多甜啊,還記得拍這張相片時,剛好是她16歲的生日呢……”

本來笑着的袁鴻,突然變了臉,兇神惡煞:“可是,袁飛卻殺了她,殺了她!他怎麽下得了手?雅言對他那麽好,那麽好!袁飛,你該死,你該死!”

袁鴻好一會後,才平靜下來,拿出手機,撥打了袁鴻的電話:“袁飛,我是袁鴻,想要馮熙女活着麽?你一個人過來!若是你敢耍花樣,我大不了和馮熙女同歸于盡。”

挂了電話後,袁鴻把馮熙女的手機,摔成了碎片,然後開始一點一滴的講起林雅言的生平過往:“雅言小時候就像一個洋娃娃一樣,人見人愛……她就是個天使,對誰都很好……大家都很讨厭袁飛,可是雅言對他卻很好……可是,袁飛卻殺了她!殺了她!他怎麽下得了手!”

袁鴻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了響聲,沒一會,又是一張袁鴻的臉出現,見着癱軟在沙發上的馮熙女,着急:“馮熙女……”

馮熙女幽幽一聲嘆息:“你不應該來的。”

袁飛問到:“馮熙女,你感覺怎麽樣?不要怕,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袁鴻拿槍指着馮熙女的頭:“郎情妾意呢。”

袁飛面無表情:“你想怎麽樣?”

袁鴻臉上的笑,一片扭曲:“我想怎麽樣?袁飛,這不取決于我,取決于你的回答呢。嗯,先把桌上的水喝了。”

馮熙女看着桌上那杯藍色的水,肯定有問題。

袁飛也看着桌上那杯藍色的水,袁鴻突然一槍,打在了馮熙女的小腿上:“還不喝麽?心髒可很脆弱呢,一槍就會斃命……”

袁飛端起桌上藍色的水,一飲而盡。

馮熙女痛得臉色慘白,血順着腿往下,流在了地板上。

袁飛喝完水後,立即倒在了地上,但卻神智清醒,只是全身無力。

袁鴻上前,一腳踏在袁飛的胸口上,咬牙切齒的用力的踩,馮熙女都聽到了肋骨斷裂的聲音,袁鴻才問:“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麽名字?”

袁飛從牙縫裏擠出了答案:“袁飛。”

袁鴻哈哈大笑,眼淚都出來了:“很好,很好,你終于承認,你是袁飛了。第二個問題,雅言到底是怎麽死的?”

袁飛臉上滿是痛楚:“我逼着她,從十八樓跳了下去。”

袁鴻咬牙切齒:“你把雅言,埋在哪裏?”

袁飛頓了好一會,才答到:“郊區莫林。”

馮熙女猛然想到了那快被鏟平的無字墓碑,猜想過千萬種那裏埋的是誰,如今終于知道了答案。

袁鴻像瘋了似的,拿着拐杖不停的抽打着袁飛:“雅言那麽好,她對你那麽好,你也下得了毒手。”

袁飛像不知道痛似的,幽聲到:“我,對不起她。”雅言是袁飛那段黑暗的歲月裏唯一的一抹亮光,卻親手掐滅了那束光線,那種痛苦,一輩子都不願意回想,是他內心深處,最真的痛,是他的禁忌。所以,才會在沈長安催眠問起時,猛然醒來。

看着袁飛身上的血越流越多,馮熙女心急,卻又無可奈何。

好一會後,袁鴻才停了下來:“痛嗎?痛嗎?很痛是不是?袁飛,你該死!你該死!”

袁飛躺在地上,身上到處都是血,頭上也破了一個洞,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卻一聲痛都未叫出聲。

袁鴻居高臨下,問:“莫大為死了沒有?”

聽到莫大為的名字,袁飛臉上一片震驚。

袁鴻轉身,看着馮熙女:“你不是想知道另一個袁鴻是誰麽?嗯,他叫莫大為,你知道麽,他一生有過三張臉。他自己的臉,袁飛的臉,直到現在,我的臉。你知道換張臉,有多痛苦嗎?哦,你沒換過,你不知道那種痛。那你好不好奇莫大為為什麽會變成袁飛的臉?問他要答案好不好?”

袁飛滿臉都是血,抿着嘴,沒有作聲。

袁鴻把槍指到了馮熙女的心髒:“你說,我要是一槍下去,她會是馬上死還是過幾分鐘再死呢?我很好奇呢。”

袁飛這才開口,驚世駭俗:“我天天看着鏡子中你的臉,感覺很失落,後來,選中了身材和我很像的莫大為,給了他一張我原本的臉,看着我原來的臉,我才會感覺心裏不那麽空蕩蕩的……”

馮熙女這回震驚得連痛都忘記了。

袁鴻指着袁飛,問馮熙女:“你說,他該不該死?”

馮熙女看着袁飛,說不出話來。

袁飛看着馮熙女,帶着滿臉的血,笑了笑。

袁鴻拿了一把鋒利的刀,蹲到了袁飛的面前:“你不是對自己下得了狠手麽?當年親自在自己臉上劃了八刀後整容成了我的臉是不是?現在,嗯,再劃八刀如何?”

袁飛說到:“這張臉,原本就是我的惡夢,你想要毀,就毀了吧。”

袁鴻血紅着眼:“我的臉,是你的惡夢是麽?很好,很好呢。”音落,重重的一刀,從袁飛的左額頭,劃過鼻子,嘴角,直到右邊的耳朵處。

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袁鴻卻并沒有停手,一刀一刀又一刀,直到第八刀劃完,袁飛臉上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袁鴻痛快的大笑,喘着粗氣,席地坐了下來,手上的刀,沾滿了袁飛的鮮血,刺目的紅。

袁飛咬着牙,一聲未吭。

袁鴻又提起了刀:“你不在乎這張臉是不是?那這張臉呢?”說完,把刀對着了馮熙女的臉。

袁飛咬牙切齒:“袁鴻,你敢動她!”

袁鴻一臉陰森:“我為什麽不敢動她?讓她去陪雅言,正好呢。”

袁飛說到:“你不是想要拿回這一切麽,只要你放了她!都給你!”

袁鴻慘笑:“沒有了雅言,我要這一切,有什麽意思?”随即惡狠狠的:“袁飛,現在你以來還由得你說了算麽?”

袁飛怒目圓睜看着袁鴻:“冤有頭,債有主,她是無辜的!”

袁鴻重重的一腳,踢在了袁飛的身上:“她無辜?雅言就不無辜嗎?可你,還是沒有手下留情!”

袁飛被踹得口吐鮮血,好久說不出話來,喘不過氣來。

袁鴻突然想起了一事,說到:“袁飛,你可知道,衛雪柔為什麽會瘋?”頓了頓,袁鴻似乎是自言自語:“你以為我媽為什麽非要置你媽和袁摯天于死地?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她的親姐姐!是他們,先想要她的命!婚後,他們一直吵架,一直吵架,一次大吵後,袁摯天掐着我媽的脖子,直到她兩眼翻白,再也不動了。袁摯天想制造上吊自殺的假象。衛雪柔剛好開門進來,目堵了袁摯天搬着我媽,踩着凳子,要往繩子上吊。”

“衛雪柔尖叫着,轉身就往門外跑。袁摯天顧不上那麽多,追了出去,因為衛雪柔的變故,我媽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可衛雪柔卻因此事,瘋了,她跑出去時,慌不擇路,摔倒了,頭撞到了石頭,流了很多的血,袁勢天把她送去了醫院,藥裏用了不該用的藥,會使人産生幻覺,衛雪柔,我們的小姨,是被我們的爸爸人為弄瘋的!”

馮熙女恍然大悟,難怪那屋子裏會有那麽多的上吊的女人,那肯定是衛雪柔潛意識的記憶……

袁鴻拿着刀,走到了馮熙女的面前,從懷裏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邊擦刀邊說毛骨悚然的說到:“你的臉,很美呢。”

袁飛大吼:“袁鴻,要殺要剮,你沖着我來!”

袁鴻扭頭,笑:“袁飛,我不想要你死呢,我要讓你看着她死,就像我永遠的失去了雅言一樣!我要讓你和我一樣的痛苦,絕望!”

馮熙女看着眼前的刀,又驚又急,又無可奈何,一絲內力都提不起來。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是蘇西北。臨睡前,撥了電話給馮熙女,可是響了幾聲後,再也打不通了。蘇西北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安心,後來幹脆過來看個究竟。就怕馮熙女跟上次自己一樣,病倒在床上,沒人知曉。

按着門鈴,卻一直不見有人來開,打電話,再也打不通,蘇西北大急,拍着門,叫到:“馮熙女,馮熙女……”

馮熙女和袁飛的嘴,被袁鴻用膠布封了起來,沒法應答。

蘇西北已經在踹門。

袁鴻提着槍,走了出去。

馮熙女大急,‘嗚嗚嗚’的叫,蘇西北,你快走,快走……!

蘇西北一個用力,終于把門踹開了,門開的同時,袁鴻開了槍。槍加了消音器,只有破空之聲。

蘇西北應聲而倒。

馮熙女瞪大了眼,大叫:“蘇西北……”

袁鴻提着槍,上前查看,子彈打中了蘇西北的左胸口,血一股一股的冒出來,袁鴻提腳,連踢了蘇西北幾腳,袁鴻上前,去關門。剛把門關上,轉身的時候,卻被蘇西北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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