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雁澤,你怎麽了?”

搜索詞條的女生不安地問,不明白這位大帥哥剛才還好好的,言談舉止處處令人如沐春風,怎麽突然間就電閃雷鳴黑雲壓城了。

難道是因為那條好基友的度娘解釋嗎?可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啊,這年頭誰會把這個詞當真呢?就算鋼鐵直男互相之間也會拿它來彼此打趣的啊……

雁澤強壓下心頭之火,面無表情道:“沒什麽。抱歉,我有事先失陪了。”

他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否則一定會忍不住把餐廳給拆了。

女生們面面相觑,眼睜睜地看着雁澤冷着臉離開了餐廳。

唐鳳如無意中擡頭,正好看到雁澤消失在餐廳門口的背影,咦,怎麽這就走了?小布丁不吃了嗎?

他正想追出去,卻被梁錦軒拉住了,“他走他的,你着什麽急,又不是他的保姆,你還沒吃完呢。”

唐鳳如盤子裏的甜點的确還有一半,不吃實在浪費,有違他的做人原則,只好坐下來接着吃,聽梁錦軒繼續追昔撫今。

原本這些甜點有一部分是給雁澤拿的,雁澤一走唐鳳如只能自己消滅了,于是這一吃就吃多了,到最後撐得不行,吃下去的食物都快頂到嗓子眼了。

梁錦軒說:“等下一起泡溫泉啊,我住在A6號木屋,旁邊就有一個比較大的池子,水溫也剛剛好。”

唐鳳如苦笑着擺擺手,“不行,我吃得太飽了,得先消化消化才行。”

梁錦軒不由好笑,“那行,你消化完了就過來找我吧。”

唐鳳如答應了,捧着脹鼓鼓的肚子慢吞吞地回到自己的住處。

不料一進屋,就被雁澤怒氣沖沖地劈頭問道:“你給我過來,老實交待!”

唐鳳如一愣,不明所以地說:“交待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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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餐廳和女生們聊天不是還好好的,轉眼就跟個黑面神一樣,誰惹得這位大仙不高興了?

“你說交待什麽?”雁澤磨着牙道,上前兩步将唐鳳如逼到牆角,“究竟是我重要還是那個姓梁的重要?你怎麽可以朝秦暮楚三心二意!難道你和大花那家夥一樣都是這麽沒節操的嗎?!”

“雁澤,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有點聽不明白……”唐鳳如後背貼着牆根,被他連珠炮般的質問轟炸得整個人都糊塗了,心裏既驚詫又緊張。也不知是吃得太多還是吃岔了東西,腸胃跟着抽搐了一下,疼得他汗都要下來了。

什麽重要不重要,什麽朝秦暮楚三心二意,雁澤是語文不太好,所以亂說一氣的嗎?

雁澤看他一臉無辜,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麽可惡,不禁更加惱火,兩手撐在他頭頂上,疾言厲色地痛斥:“唐小雞,到了現在你還敢裝傻!你不是喜歡我的嗎,這才過了多久就轉頭去勾搭別人,你把本尊當成什麽了?真是豈有此理!”

唐鳳如腦子裏轟的一響,心髒狂跳起來,肚子也疼得更厲害,不得不捂着腹部結結巴巴地說:“誰、誰說我喜、喜歡你了?”

這個可惡的人類,連這個都要否認嗎?!

雁澤差點氣炸了肺,鵝的乖戾本性被激發出來,剛想照着唐鳳如那纖細的脖子一口咬上去,卻見他臉色發白,表情痛苦地佝着腰,不由冷冷道:“你在幹什麽,裝出這副可憐的樣子給誰看?以為這樣我就不會追究你對我的背叛了嗎?哼,這是不可能的!”

唐鳳如腹中絞痛,既難受又委屈,眼圈不由自主就紅了,顫聲道:“我沒有……我肚子好疼……”

雁澤見他模樣不像做假,心裏頓時一緊,“好好的為什麽會疼?”

唐鳳如疼得支撐不住,順着牆根直往下滑,滿頭冷汗地說:“不知道,可能是吃壞肚子了。”

“誰讓你嘴饞,吃那麽多!”

雁澤嘴上訓斥着,卻一伸手将唐鳳如打橫抱起放到床上,接着就掀起了他的T恤下擺,露出他原本平坦緊致、如今因為吃得太多而微微突出的腹部。

“喂,你、你幹什麽?”唐鳳如渾身一個激靈,忙不疊地揪住自己的T恤。

“替你治療啊,你不是叫疼嗎。”雁澤皺着眉,不容置疑地拂開他的手,又把他的運動褲往下拉了兩寸,再将自己的手掌貼在他的肚子上,默默釋出兩分妖力,按順時針的方向沿着臍周緩緩揉按。

他的手很大,骨節分明,掌心灼熱,似乎要把自己的皮膚都要燙化了。

唐鳳如本來疼得臉都白了,被雁澤這樣一頓揉搓瞬間又滿臉通紅,渾身不自在地動了動腰,試圖避開那只叫他心慌意亂的大手,“不、不用了!我之前看到大堂旁邊好像有個醫務室,我去開點藥吃就好了!”

“別亂動,你就不能乖一點嗎!你們人類自己都說是藥三分毒,要是吃錯了怎麽辦!”

雁澤沒好氣道,這家夥肚子疼還不老實,這樣扭來扭去的,分明是又想來勾引他,真是可惡!

唐鳳如天生皮膚就白,肚皮掩蓋在衣服底下常年不見日光,更是白得幹淨通透,觸手細膩柔滑,似乎能把他的手吸住一樣。

那個肚臍小小的,圓圓的,看上去十分俏皮嬌憨。然而在主人有些急促的呼吸下顫顫巍巍地起伏着,臍窩裏面籠着陰影看不真切,莫名透着幾分誘惑的味道,勾着人把手指或者別的什麽東西伸進入玩弄一番。

雁澤心猿意馬,又心煩意亂,因為他發現自己,無法控制地,硬了。

唐鳳如被雁澤吼得不敢再動,紅着臉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一顆心卻緊張得撲通撲通亂跳。

他很想問清楚雁澤剛才沒頭沒腦說的幾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卻又不知怎麽開口才好。

雁澤只是太霸道了,排外性太強了,把他當成任勞任怨可供随意差遣的侍奉者,所以才對他和軒子的近距離接觸表現得那樣生氣和不滿,并不含有特別的意味吧?

應該只是自己想多了……

好在雁澤的按摩很見效,掌心的熱力透過皮膚一波一波地傳送進自己的腹部,讓他感覺肚子裏暖洋洋的,之前那種腸子似乎打了幾十個結又被狠狠拉扯一般的絞痛逐漸平複下來,沒有那麽難受了。

小木屋裏很安靜,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若有若無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微妙的共鳴。

唐鳳如裝在運動褲口袋裏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打破了一室暧昧的靜谧。

他有點費力地掏出手機,屏幕上的來電人顯示是“軒子。”

雁澤仿佛伽馬射線一樣的目光霎時投射了過來,唐鳳如感覺自己身上快被他燒出兩個洞了,拿着手機半天不敢接。

這麽一猶豫,數十秒後,鈴聲停了。

唐鳳如剛把手機放在枕頭旁邊,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雁澤眼神一厲,那樣子像是想把手機奪過來順着窗戶扔出去,唐鳳如急忙緊緊地攥在手裏。

這個手機将近兩千塊呢,不論雁澤對軒子有什麽仇什麽怨,它都是無辜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要攤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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