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part13 什麽關系？
她的眼珠是淺褐色的，頭頂吊燈的光線照下來，讓她淺褐色的眼珠透着光，像陽光下的琥珀，晶瑩剔透，又是一雙含情的丹鳳眼，一眼望過來，直直看到人心裏去。
齊霁慌張垂下眼眸，眼波微顫，終于還是沉不住氣地退開了去，“你，你想吃這個甜筒嗎？”
顏栀舌尖輕卷，手指抹了抹唇邊的冰淇淋，面色淡淡說：“也沒有很想吃。”
齊霁目光困惑地看着她，今天也沒喝酒，怎麽也像喝酒了一樣？
“嘗嘗香草味的？”顏栀把手裏的甜筒遞到齊霁面前。
齊霁猶豫了下，低頭吃了一口，唇角也沾上了些許冰淇淋，顏栀倏然起身湊了過來，齊霁往後退靠在沙發上，仰頭看着顏栀，任憑她指腹撫上唇瓣，輕輕地抹掉唇角沾上的冰淇淋。
心口不可避免地加快跳動，他不自在地挪開視線，“我自己可以來。”卻被顏栀擒住了下颏，把視線又拽了回去。
“你——”他話音還未落下，顏栀就俯身吻了過來，呼吸一下屏住，驚得黑眸睜大，人也僵住了。
“張嘴！”顏栀細眉微蹙地看了看他，又嘆氣地坐在一旁，仰起頭來說：“算了，還是你親我吧。”
甜筒沒吃完，被放在了茶幾上。
她懶懶地倚着齊霁，長發溫柔地放下，雙眸緊閉，把一張美麗精致的臉蛋湊了過來，嘴唇的唇線完美得像藝術品，唇瓣更像沾了水的櫻桃，引.誘得人像咬上一口。
齊霁久久沒動作，顏栀睜開了眼睛，一雙清冷的鳳眼望過來，“不樂意？”
“不，不是，”齊霁有些手足無措，“你，你不會生氣吧？”
顏栀耐心道：“不生氣。”
他看了看四周，“就在這裏？”
顏栀伸手拽着他的衣襟，仰頭吻了上去，這一次吻了個結實。
齊霁全程被動，被顏栀壓在沙發上吻，一直到呼吸不過來，這才分開了來。
她窩在齊霁的身上，頭枕在他懷裏，似乎累了的在休息，話也不說，就這麽跟齊霁抱在一起，安靜的躺着。
齊霁黑眸裏閃過一絲迷茫，她在教務處跟衆人說他們是男女朋友關系，那現在這樣親了，算什麽關系？男女朋友的關系嗎？……還是合約上寫的關系？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被懷裏的顏栀勾了去，她好香啊，抱着好軟，又不敢太用力抱她，這樣的氣氛就像泡沫一樣脆弱，一不小心就會破滅掉……
顏栀突然擡頭，“你腦子裏在想什麽？”
“沒，沒什麽……”齊霁有些支吾道。
“……”顏栀咬了咬牙，一腳給他踹下了沙發，“無恥！”
齊霁手撐着地毯坐了起來，滿眼無辜，“那我也不是故意的。”
被她吻得頭都暈了，是個男人，也會起反應的吧。
顏栀拿起抱枕一扔，“滾蛋。”
罵完，她自己倒穿起拖鞋，噠噠地上了樓，自己跑掉了。
齊霁食指摸了下唇瓣，抿嘴淺笑起來，起身把茶幾上融化掉了的甜筒收拾了，電視機關掉，回客房睡覺去。
第二天顏栀下樓來，齊霁已經在做早餐了，身上穿着昨天買的新衣服，灰色西裝褲＋白色襯衫，外面套了件寬松的米色毛線馬甲，寬肩窄臀，身高也夠，簡單的衣服上身也賞心悅目。
“醒了？”他擡眼望來，笑着說：“早餐剛剛做好。”
“恩。”顏栀走過去，自然地張開手臂抱住他，抱了好一會，才擡頭問他道：“刷牙了嗎？”
“啊？刷——了。”齊霁詫異了下，還沒反應過來，顏栀踮腳就吻了上來，他被拽住了襯衫領口，俯身了下去。
一個法式熱吻開啓了美好的一天。
齊霁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心不在焉地聽着課，一直在瞥桌上手機上的時間，數着還有多久下課，最後一節課了。
今天課不多，下午的課到兩點就結束，坐地鐵轉公交到顏栀家裏一個小時，三點多到。
到了後，打掃衛生，把她的衣服、被褥洗了，再備好晚餐，時間綽綽有餘了。
“齊霁，齊霁……”講臺上的教授喊他回答問題，連着喊了好幾聲，齊霁才聽見，但教授問了什麽，他是不知道的，難得他們這屆播音主持專業的學霸鬧了笑話，大家笑得前俯後仰。
下課鈴聲響了，齊霁第一次很積極的收拾東西走人。
“齊霁，”這時，馮媛媛背着背包走了進來，說：“你怎麽不回我信息？”
“哦，我沒來得急看，”齊霁道。
馮媛媛直接說道：“我臨時接了個兼職，主持一個私人宴會，報酬非常不錯，需要兩個人，我推薦了你。”
“呃——”齊霁為難道：“我已經有兼職了，固定的。”
“是嗎？什麽兼職？”馮媛媛道：“難怪這些天很少在圖書館見到你。”
“私人兼職。”齊霁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人，“抱歉，我得趕時間。”
馮媛媛愣了下，沒料到齊霁會這麽敷衍她，想到了什麽，好笑地說：“難道我這幾天在學校裏聽到的傳言是真的？”
“傳言？”齊霁說：“難道學校裏關于我的傳言，還少嗎？”
“這次是一個不一樣的，大家都說你有一個白富美女朋友，”馮媛媛說：“難道你說的私人兼職，就是陪你的白富美女朋友？”
“這是我私人的事。”齊霁劍眉微蹙，往後退了一步，立刻劃清界限，拒絕馮媛媛插手他的私事。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馮媛媛難以接受，“你那麽優秀，何必為了走捷徑，去讨好什麽白富美？憑你的能力将來畢業了，事業肯定能做起來，幹嘛要像現在這樣去仰人鼻息？你的自尊呢？你的清高呢？”
齊霁冷冷說道：“就算有，那也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與你無關。”說罷，他擡腳向外走去。
“齊霁……”馮媛媛在背後喊他的名字，他連頭都沒有回一個，徑自離開。
夜深了，顏栀的公司還忙得熱火朝天，到了年底各種項目都要收尾，工作量太大了。
光是今天一天的會議，大大小小的就有十場，忙得顏栀頭暈眼花，什麽都顧不上。
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她體力早就到極限了，下屬們一個個也身心力竭，再忙下去，效率高不起來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顏栀合上筆記本電腦，聳了聳肩膀道：“打車錢和宵夜錢都報公司賬上，今天辛苦大家了。”
……
臨了要走，度假村那邊又有事情過來，顏栀不得不留下開個視頻會議，等忙完，已經是十一點。
其他秘書已經下班了，特助陳沅躺在沙灘椅上睡得呼聲大響，顏栀把他叫醒，讓他開車送她回家，回家路上還順便去徹夜開店的餐廳吃了頓宵夜。
出了公寓電梯，顏栀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門口去，一推門看到家裏的燈亮着，一時愣住，她今天加班忘記給齊霁打招呼了，拿手機翻了翻，也沒有接到齊霁的電話或者是短訊。
“你回來啦！”齊霁揉着惺忪的眼睛醒來，打着呵欠起身，“吃過晚飯了嗎？”
桌子上擺着的晚餐還沒動，桌面上還放了一袋開了封的薯片，很明顯齊霁一直在等她回來吃飯。
“怎麽不打我電話？”顏栀問道。
齊霁很有賢夫的自覺，說：“我不想打擾你工作。”
顏栀頓了頓，“以後我沒有回家，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你也不用專門等我，你可以先吃。”
“我還是想等你一起吃，”齊霁說：“而且我也不餓——”話還沒落下，他的肚子就傳來一陣叽裏咕嚕的聲音，這下尴尬了。
顏栀笑說：“你快去熱了飯菜吃吧，我已經吃過了。”
客廳的工作臺前，顏栀還對着電腦忙工作，齊霁則去熱了飯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橘黃的燈光下，氣氛很融洽，有那麽一瞬間看着，兩個人好像住在一起很久了，都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顏栀擡頭往廚房的方向望了望，裏面傳來齊霁清理廚房的聲音，她手指敲擊鍵盤的節奏一下輕快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波動，家裏很久沒有這樣有溫度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