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雙向奔赴

蘇子期直接将小柯基放在了地上。

小狗一着地,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活力四射。

“蘇子期,這是一只……靈獸?”

小狗嘛,看見陌生人,和見到親爹差不多,小腿一甩一甩的熱情跑過去。

結果,蘇子期眼睛都笑彎了地喊了一聲:“狗子,回來。”

小柯基才跑到一半,打了一個圈兒又往蘇子期腳邊跑。

一群人:“……”

聽得懂人話?

蘇子期心裏那個得瑟,這也是他才發現的,他的狗子居然認人,他只要一出聲就能叫回來。

因為這事,昨晚上他高興得睡不着,和他也太親了。

一群人已經圍了過去:“子期,我們能摸摸?”

只剩下那鮮衣怒馬的少年提着一個蒙着黑布的籠子,籠子裏面似乎有什麽,兇狠地撞擊着籠子。

以前,這些人可喜歡他的靈獸了,天天圍着他打轉,現在……全部吸引到對面去了。

而且,看看那毛茸茸和人玩到一起的小獸,別說逃跑了,那小獸明明巴不得往人壞裏面鑽。

也太讨人喜歡了。

以前就他有一只靈獸,沒有對比,現在放在一起,簡直是天壤之別,那小獸才是靈獸啊,他這只跟只野獸一樣。

興奮的聲音不斷傳來:“哈哈,它怎麽老舔我手指頭。”

“這紅紅的小舌頭太軟了,它都不懂怎麽咬人。”

蘇子期哼了一聲:“什麽咬人?你們不知道,昨晚上我将它放在屋子裏面,它非得往我床上爬跟我一起睡,不讓它上床,它就可憐巴巴地哼唧了好久呢。”

“整天一步都不肯離開我,簡直就是個粘人精。”

一群人:“……”

不用關籠子,時刻粘着主人跑的靈獸還抱怨?光是這麽一想,這些人心裏都火熱到了不行。

而且,這靈獸摸起來也太舒服了吧,只要揉過一次,就……就完全停不下來了。

蘇子期得瑟到不行,看向對面少年:“哎呀,王富貴,你也在啊,你也來溜靈獸?怎麽不将你的靈獸放出來?”

少年臉都黑了,他已經不叫王富貴了,他現在改名叫王簪花,離劍天的簪花公子。

蘇子期心裏那才叫舒坦,以前他被教訓的時候,天天被唠叨,你看看人家王簪花,你怎麽就不跟人家學學好。

他離劍天小太歲,愣是被比下去了。

蘇子期彎着眼睛:“王富貴兒,要不也給你摸一摸我的靈獸?”

哼,他才沒有王富貴那麽小氣,以前他想摸一模對方的靈獸,居然還不給他摸。

蘇子期心道,只要摸了一次他的小狗,就絕對停不下來,哼,到時候再不給王富貴摸,看不心癢死對方。

王簪花哼了一聲,但還是沒忍住,伸手摸向了那大屁股,他就摸一下。

才一抓上去,嘶,這手感。

怎麽可以毛茸茸到這種程度。

怎麽辦,完全愛不釋手。

哎呀,還用小短腿蹬他,用無辜的眼神看他。

結果,蘇子期笑眯眯地将小狗抱開,放在地上。

目的達成,蘇子期甩着小胖腿,一蹦一蹦的離開:“狗子,跟上。”

一人一狗,跟一陣風一樣,後面還跟了一群人。

王簪花:“……”

羨慕得差點哭了,關鍵還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小夥伴全都給吸引走了。

過了一會兒,一群人才沒精打采地回來。

“蘇子期居然不讓我們碰那小靈獸了,寶貝得跟什麽是的,你說他剛才那麽熱情圖個啥啊?”

都是一群小少年,語氣中的失落無法掩飾。

王簪花心道,還能圖啥,純粹就是來顯擺的呗。

不過這次,真被對方顯擺到了。

王簪花說道:“可知他那只小靈獸是哪來的?”

一人答道:“剛才蘇子期高興得說漏了嘴,似乎是一位長輩送的見面禮。”

王簪花皺着眉,長輩送的?

這麽好的靈獸,一般關系的長輩可舍不得送,也沒聽說過離劍天的長輩有這樣的靈獸,而且……見面禮?他們離劍天就沒有還沒見過蘇子期的長輩。

那麽就不是離劍天的長輩送的,而他們也才來登仙城幾天而已,這幾天都沒出門,唯一的一次,是蘇子期昨天死皮賴臉跟着扶舟劍仙出了一趟門,今天就有了這麽一只靈獸……

王簪花問道:“你們可知,昨日蘇子期跟着扶舟劍仙去了哪裏?”

有人答道:“昨日似是陳玄真人上門相邀……”

……

謝桢正騎着大白鹿在逛街,這登仙城是仙盟第一大城,他雖然來了一月有餘,但因為忙着制作那張正向畸變卡,都沒有認真逛過。

作為仙盟第一大城,十分的繁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穿着長袍的制卡師,以及背着卡箱的修士随處可見。

地面十分的平整,聽說是用一種傳自古修士時代的泥石混合物鋪設而成。

謝桢心道,不就是水泥嘛,傳自古修士時代?

這個古修士時代倒是和謝桢那個時代有些相似。

街道兩邊的房屋都是木石結構,頗具古風。

所以整個街道,給謝桢的感覺很像是那種專門開發的古鎮。

當然這麽龐大的古鎮也是謝桢第一次見,因為整個登仙城都差不多是這種風格。

直播平臺上,還有不少人在猜測,這到底是哪個古鎮,規模居然如此巨大。

“被帶着逛古鎮也挺有意思。”

“播主騎着鹿上街,沒有人管制嗎?你看,其他人就沒有騎,你這是搞特權啊。”

“嘿,家裏沒點錢沒點權,能搞這麽大規模的直播?”

“播主,淘一點新奇玩意啊,我看周圍鋪子上有好多奇怪的東西。”

謝桢心道,有錢有權?他現在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路上随便一個人都比他有錢,至于權,那更是沒有的。

謝桢将弟子玉牌挂在還在擦眼淚的陳雲豹腰間。

陳雲豹吸着鼻子:“教主,大白鹿是我們的對不對?以後只有我們能騎?”

謝桢恩了一聲:“只有我們大羅天弟子能騎。”

陳雲豹:“也不給我爹騎,我爹太壞了,剛才我一個勁跟着大白鹿後面追,他就是不讓我騎。”

謝桢:“……”

看把這娃委屈得。

謝桢帶着陳雲豹逛了一會兒街,直播間的觀衆也雲逛了一陣,觀看的人居然不少。

有時候人也挺無聊的,明明不是自己親自逛,也能看得這麽起勁。

日子清閑,逛了好一段時間,謝桢這才準備返回住處,不過眼睛瞟了一眼旁邊的一個鋪子,鋪子前正站着一個裝模做樣買東西的鮮衣怒馬的小少年。

如果記得不錯,在他逛街的這段時間,這個小少年已經有意無意地出現在他眼前八次了。

謝桢繼續回住處,果然那少年也一路跟着。

會是什麽人?

在離住處不遠的時候,那小少年身板挺直地站在了前面,小小少年,儀态風姿已經頗為不俗。

對方一開口,謝桢差點沒從大白鹿背上掉下去。

“表舅,後輩子弟王簪花聞表舅來了登仙城特來拜見。”

謝桢都給整蒙了。

大羅天不是滿門被滅了嗎?他什麽時候還有一個英氣飒飒的小親戚在世了?

似乎看出謝桢的疑惑,王簪花繼續道:“我表舅是扶舟劍仙,您跟扶舟劍仙有同修之誓,自然也同樣是我表舅。”

謝桢眨了眨眼睛,半響腦子才轉過彎,這是随着輩分叫啊。

但是吧,離劍天不是壓根就看不上這個同修之誓嗎?想想也是,一個已經是威名赫赫享譽仙盟的最年輕的劍仙,一個卻是仙盟人人口中的一無是處的笑柄,別人心裏應該巴不得別扯上關系才對。

所以,離劍天的弟子什麽時候趕着來認親戚了?

不過這小少年倒是禮貌規矩一套一套的,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謝桢恩了一聲,問道:“可是有事?”

王簪花做了一個晚輩禮:“三日後便是我的生辰,又恰逢表舅正好在登仙城,所以特意前來相邀。”

說完,還遞上來一個精致名貴的請帖,然後美滋滋地盯着謝桢,眼睛裏似乎特別的期待。

他得先和新表舅搞好關系,要是新表舅有了新靈獸,還不得第一個想到他。

謝桢:“……”

有點兒……古怪啊。

即便是相邀,讓人來送個請帖便是了,怎麽還堵在路上親自來?

這是有多希望他去赴宴啊?

他們以前都不認識,更別提有什麽感情了,連這親戚關系都還是強攀上的。

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

但謝桢想了想,既然是莫扶舟的侄子,那麽……他也要加把勁争取過來,将莫扶舟的親朋好友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某種程度上來講,也算雙向奔赴了。

謝桢點了點頭。

王簪花行了一個禮這才離開,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回去的時候正好遇到正在遛狗的蘇子期,瞟了一眼那小狗,然後目不斜視地離開。

蘇子期抓了抓腦袋:“不對勁不對勁,王富貴居然能忍住不來逗我的小狗?”

王簪花又遇到了府內的莫扶舟。

莫扶舟皺了一下眉:“你缺席了今日的課時?”

王簪花趕緊答道:“我去找了表舅,邀請他來參加我的生辰宴,所以誤了今日課時。”

莫扶舟:“……”

啥表舅?登仙城中哪來的另外一個表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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