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失憶

阮雯雯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向路峰, 腦海開始翻騰起來,有兩道聲音交替響起。

第一道:啊啊啊啊啊啊,他不會真要這麽做吧。

第二道:這事怪誰, 還不是怪你自己,要不是你先對他兄弟下手, 他會想着對你怎麽樣嗎。

第一道:嗚嗚,我只是玩玩嘛。

第二道:別誤會,他也只是想玩玩。

第一道:用得着這麽認真嗎,也沒怎麽樣啊。

第二道:既然不怎麽樣, 那你也讓他畫畫呗。

第一道:不行,我堅決不同意。

第二道:有膽子做壞事沒膽子承擔後果,真辣雞。

兩道聲音不間斷響起, 阮雯雯顫抖得更厲害了, 久久沒有等到路峰說什麽,心更慌了。

心慌的時候,說話更不注意,想到什麽說什麽。

“我不管, 你不能對我這麽殘忍。”

路峰眉梢輕佻,“我在你身上畫是殘忍,那你在我身上畫呢?”

阮雯雯輕咳一聲, 厚臉皮道:“藝術。”沒錯, 她畫的那些叫藝術。

“藝術?”路峰抿了下唇,身體前傾又近了些, 俊臉陡然放大,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然後, 阮雯雯聽到他說:“行啊, 我想也藝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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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雯雯:“……”

說來說去還是要畫, 哼。

阮雯雯想起自己的“傑作”,再聯想到同樣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發生一遍,頓時想跳樓的心都有了。

堅持捍衛身體,拒絕道:“不行,我不同意。”

路峰手掌落到她身後的玻璃門上,把她圈得更緊了些,“似乎…你畫的時候也沒問我的意見。”

阮雯雯:“……”

吃錯藥了,今天這麽不好說話。

阮雯雯見硬來不行改變了策略,切換成甜蜜可愛的樣子,眨眨眼,戳戳他胸口,嬌嗲說:“老公~”

“人家真的不想嘛。”

“你就別難為了家啦。”

“好不好嘛?”

說話間白皙指尖移到了他手臂上,輕輕撓了撓,腳也沒閑着,踢掉拖鞋,勾了勾他的腳趾。

“行不行嘛?”

“行不行嘛?”

阮雯雯最會用美人計,她有信心路峰會退讓的。

路峰唇角挂着淺淡的笑,一臉很受用的神情,眼睑半垂睨着她,“不畫也可以。”

阮雯雯笑得更開心了,“真的?”

路峰冷白指尖撫上她的臉,随後摸了摸她的頭,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但有個條件。”

阮雯雯迎着他的視線,問:“什麽條件?”

只要不在她身上亂畫邊說一個條件就是一百個條件她都應。

嗚嗚。

老公對她真好。

路峰指尖落到了她耳畔,目光熠熠道:“以後不許再去星辰會所。”

“啊?”阮雯雯聽後,眉梢蹙起,“能不能換個?”

路峰說:“不能,就是這個。”

阮雯雯:“……”她的快樂沒了。

“答應嗎?”

“……”

“不答應的話我也不勉強,你讓我随便畫JSG畫就行,畫完再讓我拍下照片留作紀念。”

“……”

想到那些“另類”的照片會出現在他的相冊中,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絕美人設不能有任何崩塌的機會。

絕!對!不!行!

脖子一梗,定定道:“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去星辰會所。”

她的所愛們,拜拜了。

“想好了?”路峰看她一副破釜沉舟的神情,又說,“你要想清楚,答應了不就能反悔。”

“想清楚了。”若說阮雯雯能忍受他畫,那麽拍照是肯定不行的,“我同意你的條件。”

路峰嘴角噙笑,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

阮雯雯一臉詫異:“幹嘛?”

路峰說:“口說無憑立字為證,反悔了會有處罰。”

“……”阮雯雯終于體會到什麽叫奸商了,這準備的也太充分了吧,好像提前規劃好了一樣。

她現在嚴重懷疑,她畫畫的時候其實他是醒着的,之所以沒拒絕只是想用這件事和她談條件。

“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

“故意讓我畫。”

“……你覺得呢?”

“……”她覺得是,可惜沒證據。

阮雯雯可不是乖乖就範的主,笑着說:“沒筆,沒法簽字。”

“我有。”路峰從另一只口袋裏拿出筆,遞給她,“給。”

阮雯雯咬牙切齒道:“你什麽時候開始随身帶筆了?”

路峰噙笑:“你猜。”

阮雯雯:“……”

她哪有什麽心情猜,接過筆寫上自己的名字,把筆和紙一起給了路峰,“收好,不然丢了我可不負責任。”

路峰把紙張對折好,一起放進了口袋裏,裏面裝的可不是簡單的紙,是路太太對他的承諾,這可比幾千萬的生意來的重要。

看着他小心翼翼放好的樣子,阮雯雯眼皮突突跳了幾下,她甚至能聯想出要是某日她違反約定,他甚至會拿着紙張出現在她面前,然後一本正經的通讀。

通讀完,則是她承擔後果的時候。

她忍不住戰栗一下,某人啊,太壞了。

路峰不知道她對他的評價,他只是單純不想讓她去那些地方喝酒,真要想喝,他可以陪着,喝多少都無所謂。

當然,這個約定不是只針對她,對他同樣有約束力。

重要的事情做完,剩下的就是些不重要的事情了,可比起重要的事情不重要的更磨人。

路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高頭,黑眸裏淌着炙熱的光,光影浮動間悉數落在她臉上,把她緊緊包圍。

不多時,他傾身湊近,唇貼上她的唇,聲音缱绻動聽。

“該接受另外的懲罰了。”

阮雯雯眼睛大睜,一臉得不可思議,不是,剛剛都簽協議了,怎麽滴,還不滿足,要來個二次傷害是嗎。

她張嘴剛要說什麽,他倏然張堵住了她的唇,胳膊順勢移到她腰側,不給她絲毫退縮的機會,緊緊撼制住。

阮雯雯伸手去推被他另一只手握住,舉到了頭頂。

這個吻一點也不溫柔,就像他說的,是懲罰。

最後,阮雯雯被親的腿都軟了,身子無意識下滑,後又被他摟緊。

懲罰具體持續了多久也不知道,反正從衛生間出來時,她臉頰緋紅,耳後根和脖頸也沒能幸免。

水漾的眸子裏波光潋滟,氤氲蒙蒙的。

腿還是軟,只能貼在他身上行走,其實是他在攬着她走,要不是腰間的胳膊,她估計已經倒了。

阮雯雯眼角餘光向身側瞟了一下,正好被他捕捉到,黑眸裏跌進一張精致的美人臉。

他頓住,擡手摸上她的臉,“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嗯?”

阮雯雯才不想和他在一起,至少今天白天不要,搖頭:“我不。”

語氣裏透着堅定,聽上去還有些許力氣。

路峰胳膊一縮,把人壓懷裏,唇貼着她耳畔道:“原來你還有力氣啊。”

阮雯雯偏頭,看到了他眼底戲谑的神情,似乎在說:這麽有力氣怎麽可以繼續。

她忙辯解:“我累了,我沒有。”

路峰又問了一次:“和我一起去公司?”

他說話的時候直勾勾鎖着她的眸,神情專注又認真,而且還很溫柔,阮雯雯哪受的了他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飄了。

輕點頭:“好。”

下一秒反應過來,想收回剛才說過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路峰掐着她腰道:“真乖。”

阮雯雯迎上他的視線,險些溺斃在他的溫柔裏,算了算了,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誰叫她喜歡他呢。

兩人對視時,客卧的門也悠悠打開,裏面走出兩個人,鄒美的臉上沒有比阮雯雯好到哪去。

更豔更紅,眼底還挂着水霧,應該是哭過,可看神情又不像是因為委屈哭,倒像是……

被人欺負的狠了,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淚。

阮雯雯拍開路峰的手,走到鄒美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眼,壓低聲音道:“說吧,你們是不是在卧室裏做壞事了?”

鄒美紅着臉看了蕭昊一眼,接着伸手去捂阮雯雯的嘴,“別亂說。”

阮雯雯偏頭,視線落到了她側頸,那裏有一片紅痕,看顏色肯定不是昨晚弄得,應該是剛剛。

她傾身湊近,扒下她的手,用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親的夠激烈啊。”

鄒美的臉更燙了,眼神一瞄看到了她唇下的痕跡,打趣:“還說我呢,你不也是嗎。”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麽端倪。

沒再說什麽,躲一旁眼神交流去了。

路峰先開了口:“蕭總,我們有事先走。”

蕭昊說:“正好一起走。”

路峰:“好。”

他先邁步走的,出門時拉過阮雯雯的手,兩人一起走出去。

蕭昊走到門口頓住,柔聲說:“我剛才的提議認真考慮一下。”

親得太久,鄒美腦袋還是蒙的,“提議?什麽提議?”

她沉浸在他們接吻的思緒中,都沒注意聽他說過什麽。

蕭昊湊近,“你說呢?”

他靠近的太突然,鄒美愣住,像是被定格在那裏,除了忽閃的長睫其他地方都沒了反應。

呼吸似乎都不會了。

“吸氣。”蕭昊說。

鄒美照做,胸腔裏湧進空氣後,她才緩過神,張嘴長籲一口氣,一擡眸看蕭昊還在這,顫着眼睫問:“你怎麽還沒走?”

她那副迷糊的樣子,像是夢游似的。

蕭昊臉上挂着笑,聲音還是那麽溫柔:“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

“話?什麽話?”問題又折回來了,鄒美還是沒想起他說了什麽。

蕭昊拉上她的胳膊,把人扯到身前,攥緊她手腕,說:“交往的事。”

鄒美:“……”

蕭昊說完離開,鄒美倚着門當了将近半個小時的雕塑,眼皮都不帶動的。

阮雯雯和路峰一前一後到了公司,她今天穿的鞋跟有些高,差點絆倒,雖然最後人沒摔,但腳崴了一下。

她怕疼,腳崴的時候,眼睛不可抑制先變紅,眼睫一顫一顫的,眼角也有些濕潤。

路峰知道後,文件都不看了,走到她身前,問她:“怎麽樣?還好嗎?”

說着,屈膝蹲下擡起她的腳給她查看。

路太太的嬌氣不是假的,他一碰,她眼睛更紅了,像是被欺負了一樣,“疼,疼。”

路峰很擔憂抱起,站起身,“走,去醫院。”

阮雯雯扒着沙發不放,搖頭:“我不去,不去。”

路峰哄人:“去看看拿點藥。”

阮雯雯還是不同意,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扯着他袖子,撒嬌說:“我不去。”

兩人正在辦公室裏讨論時,有男秘書端着咖啡進來,門沒關,很大一道縫隙。

他走近後冷不丁看了讓自己驚訝的一幕。

辦公室裏的男人正在彎着腰給沙發上坐着的女人擦拭眼淚。

男秘書:?????!!!!!

天吶天吶。

沒多久,公司小群裏炸了鍋。

[啊啊啊,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麽。]

[有屁快放,有話快講。]

[行了,別賣關子了。]

[講不講,不講我撤了。]

[我、我、我、我看到路總再給阮秘書擦眼淚!!]

距離上次八卦已經過去了将近一個月。

但這一點都不影響吃瓜群衆的熱情。

[卧槽,真的假的。]

[千真萬确。]

[他們不會真有什麽吧?]

[我怎麽記得有人扒出路總和阮秘書可能是親戚關系。]

[什麽樣的親戚關系能勞駕路總動手,這關系肯定不簡單。]

針對“不簡單”再次展開了讨論。

讨論到後面,是一排驚訝的嘆號。

而作為此次事件的第一發言人,此時正在接受周海的“敦敦教誨”,“還幹嗎?不想幹走人!”

“敢議論路總,我看你是說太久了。”

“我勸你以後少說話多做事。”

男秘書低頭道歉:“周特助對不起了,是我的錯,下次不敢了。”

周海蹙眉:“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男秘書搖頭:“沒有,僅此一次。”

半晌後,小群給解散了。

路氏公司員工:???!!!! 貓膩,肯定有貓膩。

作為“貓膩”的兩個中心人物,路峰最關心的是JSG她的腳,怕留下什麽後遺症,他交代周海去買化瘀的藥水和運動鞋。

至于他嗎,在裏間休息室裏給她按摩。

阮雯雯時不時蹙眉:“啊,疼。”

“嘶,疼。”

“嗚嗚,疼。”

這下路峰更不敢用力了,柔聲細語哄人:“好,我輕點。”

周海買藥回來,剛走進辦公室便聽到裏間傳來說話聲。

“你能輕點嗎?”

“已經很輕了。”

“欸,不是外面,是裏面,裏面。”

“太深了,我試試。”

“是你太短了。”

“我短?”

“哦,不是短,是不夠長。”

周海聽到這裏,肩膀都是抖的,這些話是他能聽得嗎?

他腦補能力和阮雯雯有一拼,都是能通過語言對話寫一萬字小作文的水平,結合剛才聽到的內容,瞬間勾勒出一幅香豔的畫面。

再把她們講的話帶入進去,簡直辣瞎人的眼。

沒法活了。

周海喉結滾動用力吞咽下口水,在進去和離開間猶疑,接着說話聲再次傳來。

“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這事誰能說的準,興許你這次行,下次不行呢。”

“我的能力你放心,一定讓你體驗到舒服。”

“我沒說要舒服,不痛就可以了。”

“我盡量吧,不過應該會痛。”

“……”

周海聽到這裏不只肩膀抖,雙腿也開始抖起來,媽呀,真是沒眼看了。

哦,沒耳朵聽了。

再次用力吞咽下口水,他上前走兩步,敲響了裏間的門,“路總。”

路峰推門出來。

周海離開前,路峰西裝革履,打扮的一絲不茍,周海出去了二十分鐘,後來再看,路峰已經換了樣。

身上的西裝沒了,襯衣袖口挽到了手肘處,臂彎那裏有排牙印,襯衣上端的扣子打開了三顆。

襯衣下擺一側搭在身前,一側塞在腰帶裏。

俨然一副事後的模樣。

周海:…………

路峰沒注意看周海,接過他手裏的袋子後,叮囑:“把會議推遲五分鐘。”

周海點頭:“是。”

轉身出去的時候又撞到了門,這次不是用頭撞的,是鼻尖,撞上那剎,酸澀感出來。

他捂着鼻子哎呀出聲。

路峰睨着他,眼底沒什麽溫度。

周海捂着鼻子牽強笑笑,“路總,我、我先走了。”

說着,側身出去。

路峰回了休息室,拉過椅子坐下,托起阮雯雯的腿放自己腿上,慢條斯理給她塗抹起藥水。

阮雯雯剛才太疼,氣不順拉着他胳膊又咬又撓,現在心情好了,也乖了,抿抿唇。

“你生氣了嗎?”她指的是剛才的事。

路峰頭也沒擡道:“沒有。”

阮雯雯還是不大放心,繼續道歉,“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路峰緩緩擡起頭,聲音溫柔:“下次不舒服你還可以這樣。”

這樣折騰他。

他不介意。

有的人啊,寵起媳婦來真是沒眼看,都被蹂/躏成這個樣子了,滿眼還是柔情。

阮雯雯咬咬唇,“還是不要了。”她會心疼的。

路峰上藥有經驗了,速度很快,上好後,扶着她躺下,“你先休息會,有事給我發微信。”

阮雯雯點點頭:“好。”

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穿上西裝外套,朝門口走去。剛行至門口,阮雯雯仰頭說:“路峰。”

路峰頓住,轉身:“嗯?”

阮雯雯忽閃着長睫道:“我沒事。”

就是想試試看,他會不會立刻停下。

試過了。

他停得很快。

路峰轉身再次走,阮雯雯又叫了他一聲:“路峰。”

路峰轉身,一瞬不瞬盯着她,光影拂到她臉上,映得她臉越發白皙如玉,眼睫翹起,那雙眸子宛若晶亮的寶石。

看一眼會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第三眼。

心似乎也不受控制的加速跳了一拍。

原來…

這就是喜歡的感覺。

很美妙。

也很讓人期待。

路峰的神色發生些許變化,彎起的眉眼弧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勾人。

他靜靜睨着她。

她仰頭回視着他。

四目相對,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

阮雯雯還是她,不一樣的是路峰。

他離開時給了她一個不明深意的笑,阮雯雯眨眨眼,他那眼神什麽意思???

困意來得很快,在路峰離開十分鐘後,阮雯雯睡着了。

睡夢中,她再次看到了男人和女人,這次不是婚禮現場,是在一個能唱歌的包廂裏。

女人和小姐妹們在狂歡,舉着酒杯瘋狂扭動身體,有人上來敬酒,她仰頭一飲而盡。

即将喝第二杯時,包廂門被推開,有人跨步走進來,是個男人,那人的氣場太強大,好像還自帶冷風。

進來後,其他人都停止了擺動,只有女人沒停,嘴角勾着笑,“你來了。”

男人沒說話,拿過她手裏的杯子放在了茶幾上,接着重新走到她面前,在衆人征愣的神情中,打橫抱起女人。

女人掙紮,“你放開我放開我。”

男人不為所動,唇緊抿着,一個聲音也沒發出。

女人氣不過,張開咬上男人的肩,許久後,她松開,“我讨厭你。”

進入電梯後,男人說出了來到這裏的第一句話:“很好。”

只有兩個字。

女人更氣了,伸手拉扯他的衣服。

男人任她拉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突然有光打在他們臉上,隐約映出他們的五官,待阮雯雯湊近看的時候,燈滅了,他們的臉沉浸在黑暗中。

這次依然沒能看清他們的長相。

休息了一天,到了晚上,阮雯雯的腳好了,再次生龍活虎起來,一邊做面膜一邊和鄒美聊天。

順帶控訴了下路峰的“霸權條款”。

等她說完,鄒美一陣嘆息,“姐妹,我也被限制了。”

“嗯?”阮雯雯問,“蕭昊嗎?”

鄒美說:“是。”

阮雯雯發出感慨,“蕭昊那樣的人,就是生氣估計也是溫溫柔柔的,你肯定比我強。”

鄒美嘆息聲更大了,“你可拉倒吧,他那就是假象。”

阮雯雯:“展開說說。”

鄒美邊剪指甲邊娓娓道來,“……一共十條,不能違約。”

阮雯雯聽後啧啧兩聲,決定不和她争了,“那你是比我慘。”

其實鄒美還有沒說的,例如違約處罰是什麽,她不好意思說出來,太讓人臉紅了。

她不說,不代表阮雯雯不問。

“完不成要怎麽辦?”

鄒美吞咽下口水:“有很嚴重的處罰。”

阮雯雯:“例如。”

鄒美臉頰泛紅,久久後說:“口腔運動。”

口腔運動???!!!!

阮雯雯秒懂,佩服道:“蕭昊真會玩。”

鄒美接話:“是吧,是吧,他很會玩對不對。”

阮雯雯點評:“不是一般的會玩,是很狂野的那種。”

“狂野?”鄒美覺得這個用詞不對,就是太費醉了,別的還好,“也不是很狂野。”

阮雯雯一臉詫異,“這都不狂野?”

鄒美眨眨眼,“就是會玩,不狂野。”

阮雯雯的三觀再次被刷新,“看來你也是狂野達人。”佩服。

鄒美越聽越懵,“叫一百聲蕭哥哥,很狂野嗎?”

“叫?叫哥哥?”阮雯雯撩起眼皮,“你說的口腔運動是指叫哥哥?”

“一直用嘴說話不叫口腔運動嗎?”鄒美反問。

“……”阮雯雯竟然無法反駁,“哦,也算。”

突然,鄒美有其他電話進來,先挂了電話。

阮雯雯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語:“瞧瞧你想歪了吧,口腔運動,你以為誰都和路峰一樣嗎。”

“我怎麽了?”不知何時路峰進了卧室,正站在她身後抱臂睨着她。

阮雯雯吞咽下口水,腦子一抽,問。

“口腔運動,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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