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周一早上,景山早早的就醒了,不能說是醒,而是他根本就一宿沒睡着,一想到今天曹彧就要開始去那兒上班了,心情就相當煩躁。晨跑的時候景山比以往多跑了1小時,就希望能沒那麽多力氣胡思亂想。路過一家早餐店,有曹彧很喜歡吃這家的灌湯包。曹彧就吃過一次,景山以不衛生為由,沒有買過第二次,而曹彧又是根本不能早起的人,發脾氣了一星期,景山都沒有買過第二次了。
回去之後,景山做了早飯,到了9點,去敲了曹彧的房門。曹彧起床相當的困難,一般一兩次都是不可能醒得來的。景山走到曹彧床前,摸了摸他的頭發:“起床了。”
“恩,再讓我睡5分鐘。”迷糊中的曹彧永遠是這一句話,5分鐘是沒有盡頭的。
“快點起了,你今天要上班了。”
“哦,對哦,我要上班了,我今天還要提前一個小時去,”曹彧好不容易睜開眼睛。
景山到是希望曹彧就這麽睡吧,不要起床了,然後不去上班了。要是真的這樣了,曹彧鐵定會發脾氣。
曹彧在床上打了幾個滾,還是起不來。他拉了拉景山的胳膊:“你陪我躺會,我就起。”
被這樣邀請了,景山還能有不上床的道理。這幾天都沒能抱着曹彧睡覺,懷裏空落落的。又抱到香軟的曹彧了,景山又把曹彧往自己懷裏抱了抱。
睜不開眼的曹彧,哼哼唧唧的用額頭摩挲着景山的頸窩。“起不來!”
“不行啦,都躺了10分鐘了。”
“再讓我趟10分鐘。”
“那你繼續躺吧,我要去吃早飯喽。”景山說着松了松抱着曹彧的胳膊。
曹彧反射性的抱着景山,不讓他走:“不行,我不吃,你也不能吃。”
“可是我今天買了灌湯包了,再放就冷了。”
曹彧瞪一下睜開眼:“你買了灌湯包?我起床我起床。”
景山沒好氣的笑了笑,看來吃的比什麽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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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麽想起來給我買早飯的,你不是說不幹淨嗎?”曹彧一邊刷牙一邊問景山。
“偶爾吃吃,也可以的。”
曹彧看着倚在一旁的景山,沫兒還沒吐了,飛快的在景山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刷牙。
景山愣了一下,一早上煩躁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你怎麽不刷完了再親。”
“你難道嫌棄我髒?哼,嫌棄的話,你就再刷一遍。”
嫌棄是不可能的,但是景山還是又刷了一遍,只是為了享受和曹彧在一起的時光。景山站在曹彧的身後,曹彧整個人就後躺在景山的胸上。景山怕曹彧站不穩,另一只手環在他的腰上。
兩個人漱完口。曹彧仰着頭,拉着景山的脖子讓人低頭,交換了深長的一吻。
以往曹彧這樣膩歪的時候景山都是受不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今天要上班了,就這麽的遷就自己。要是能把關系再調整的一下,就更像是一對新婚夫夫的生活。曹彧看着景山今天的表現,覺得離突破關系不遠了。
今天第一天上班,店長會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因此,曹彧10點就要到。
本來曹彧決定每天上下班走路的,反正也不遠,來回也就40分鐘,正好也可以鍛煉一下身體。
以前,景山還會讓曹彧多鍛煉鍛煉,可是現在,景山以要送面包為由,非要送曹彧上班。雖然現在只是說送上班,不過曹彧都能想到下班的時候這貨一定會來接自己。算了,就不和他計較了。下班了,兩個人在路上散散步,也挺好。
曹彧雖沒在這麽高檔的地方做過調酒師,但是也算是混過這一類高檔的場所的,所以,很多規矩都還是知道的。店長并不知道他曾經被也是個有錢的金絲雀,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強調圈裏的規矩。
曹彧熟悉了一下同事,這裏同事之間,相處的不深,大家也就僅僅的介紹了一下名字,名字是真是假都不能确定。曹彧能猜到,來這裏上班的人,無非兩種人,一種就是像店長這樣的,有些背景、有些朋友,來上班純粹是幫朋友忙,受朋友之托。另外的一類就像那些服務人員,他們希望的是能在這裏遇到一位有錢人看上自己,這樣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不論是做戀人還是做情人,總歸都能有錢。所以大家之間才不會深交,這要是如果以後在一個圈子裏混了,至少能保證沒什麽把柄落人手上。
唯一能說得上關系比較近的也就是老板沈源,很奇怪,自己既然是和老板是混的最熟的。兩個人除了長的有些相似,性格是完全不一樣的,沈源是搞中文漢語言文學研究的,業餘時間開了清吧。
臨到下班的時候,曹彧去找了沈源,希望能預支半個月的薪水。沈源想也沒想,讓財務給曹彧轉半個月的工資。
“你不怕我拿了錢就跑了。”曹彧沒想到沈源答應的這麽快。
“要是別人,我可能還會猶豫,你的話,我不怕,你要是跑了,我可以去找傑凡啊,你們也挺熟的,這點錢,找他算賬。”
也是,還好有個人做擔保。能提前拿到半個月的工資:“謝啦!”
下班前,曹彧如約拿到了半個月的工資。在還沒遇到景山前,先轉了6000塊錢給他。并不是覺得花了景山錢有什麽過意不去,一定要算的那麽明确,而是兩個人一開始的相遇就是不對等的,如果想要長久的相處下去,至少縮短兩個人的差距,相互平等。
這些想法只在曹彧的心理,他沒和任何人說。而景山并不知道這些。在收到錢的那一刻,景山臉都綠了,這才第一天,就急急忙忙的把錢都還上了,就這麽想要和自己劃清界限嗎?早上的一切難道都是幻像嗎?
看到曹彧從裏面出來了,景山收回手機,他沒有問曹彧為什麽?他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己最不想聽的那一個。
坐在小電驢後面,曹彧也沒有說話,如果景山問,他還可以回答,可是景山沒有問,說實在的,曹彧心裏也摸不清景山是怎麽想的,越想越是心慌。
兩個人默默的回到店裏,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沒有人有一句解釋,沒有人問一句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