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倪

“他長,什麽樣子?”她就這樣很直接地問了出來。得到的答案只是阿晴彥淺淺地莞爾,“他長什麽樣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姐姐,我的妻子,已經去見他了。”

只覺得天旋地轉,金梓晴的嗓子像被塞了東西,什麽話也說不出。阿晴彥又自嘲着說了些他和阿晴迪艾之間存在的問題和自己也理不清的感情感覺,眼看她所住的小區近在眼前,金梓晴終于開口問了一句話,“彥哥哥,你見過遲國少主對不對?告訴我,他的年齡和長相。”

阿晴彥停下腳步回身望她,拍了拍她的頭,像少年時對她的寵溺,”晴兒,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有些事,如果我能告訴你一定會告訴你。其實我們一直只跟遲國的國防還有國主聯系,我只遠遠地看到過那位少主一次,看起來是個好看的男人,膚色較白,個子我和差不多高,一八五左右了。很年輕,最多不過三十歲,其他的,太突然,我來不及收集。”他說的都是實話,這幾天因為遲國的聯姻要求來得太快,他自己還處于一種不真實的狀态。都這麽多年了,他早以為遲國無心再繼續那個傳統下去。

金梓晴斂下眼睑只說了句“謝謝”,他也再無語,直到送她到了樓下,他輕輕地擁抱了她一下,像兄長給自己的妹妹最溫柔的呵護,“晴兒,你放心,相信你的姐姐一定會解決好這件事的。名義上說,你已經不是阿晴家的孩子,所以,這次的事不會牽涉到你,你開心比什麽都重要。大家都在努力,希望你一切安好。”阿晴彥說完這句話便松開懷抱轉身離開,金梓晴站在原地發呆,為什麽她竟然覺得,彥哥哥的話裏有些不滿的成分在,好像所有人都在為她好,尤其姐姐,他很在意,姐姐為了她所做的一切,他明明是喜歡她更多的,為什麽現在卻一副不想姐姐再這樣下去的感覺。

金梓晴的心裏空蕩蕩的,涼絲絲的。她上了樓在自家門前停了好久也沒有開門進去,靠在樓梯口,她反複回想着剛剛彥哥哥帶給她的消息,想要理出些端倪。這消息是有意還是無意?世界這麽大,阿國和遲國那麽遠,這一定是巧合,是她多心了,她敏感了。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可她的腦裏總是不經意就劃過彥哥哥那句“只是他之前無心競争罷了”和彥哥哥臨離去前那不甘加埋怨的表情話語。

她無心想姐姐和姐夫的事了,她一直是個自私的人,不然她也不會在姐姐提出那樣的建議後真的就撒手跑離了阿國。所以她現在的腦袋只能容得下思考遲國少主這個問題上。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大多數不是都應該野心勃勃嗎?遲國的少主無心國主之位,宮梓無心于家族的産業,這倆個人男人有相似之處,但,應該不是一個人,否則彥哥哥一定會告訴她的,憑他曾經那麽愛護她,一定舍不得她被騙受傷。那麽,為什麽遲國突然要驗阿晴家女兒的DNA,難道只是單純的怕被頂包血統不純正?還是另有原因。

她仍然心有不安,但快要凍僵的她還是放過了自己,她從來都不會自虐,至少之前沒有人能讓她自虐。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大門被從裏推開了,金梓晴愣愣地看着一室暖光中站着的男人,心裏百感交集。

他就這樣的出現,在這個舉家團聚的日子。他就這樣的出現,在她的生命裏。她有太多的話一直沒問也一直沒說,現在,似乎提起來都覺得沒有意義。

“怎麽不進來?”已回身走到客廳的宮梓發現她沒有跟進來,回眸不解地看她,眸光仍然是清淡的。

隔着三四步的距離,金梓晴眯了眼适應了屋內燈光後定定地看宮梓,“是個好看的男人,膚色較白,個子我和差不多高,一八五左右了。很年輕,最多不過三十歲……”彥哥哥的描述太籠統了,按他的形容,那麽小白也算是這個類型的了,除了身高差個三五厘米外。

失笑地搖頭,她走進屋內,若無其事地說道:“天太冷了,我要适應一下溫差再進來。”

宮梓坐在沙發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金梓晴一邊解圍巾一邊狀似随口地問道:“你都不用在家陪老人們過節?”

宮梓順手打開電視再拖着拖鞋去冰箱拿了啤酒,他穿着白色開司米V領薄毛衫,站在冰箱前直接開了啤酒喝了一口,這一系列動作怎麽看都是普通的居家男人,可是,就是那喝酒時和抿着唇用手指輕拭唇角的動作,太過文氣優雅了,金梓晴轉過眼,不想再看下去。

宮梓再走回來時回答了她的問題,“家裏的事解決得差不多了,我就想回來看看你。”

金梓晴抱着家居服已經走到了浴室門口,她停下腳步突然問道:“那你家裏人,知道你離開,是為了什麽嗎?”然後,她拉開了浴室的門,再關上,動作很輕,卻不讓宮梓看到她臉上的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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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個人喝起了酒,坐在陽臺搭起的小休閑廳裏,舉杯望月。這是很有一種家庭氣息的平常感的,很溫馨,卻因為倆人各懷心事而多少影響了安寧的氣息。

宮梓習慣沉默,他只是一口一口啜着啤酒。也許他在等她開口,問一些她實在是好奇地問題。終于,她下定決心開口了。

“宮梓,說說你的家族吧,我知道是很大的,有多大?”

宮梓晃着手裏的啤酒斜眼掃了金梓晴一眼,“很大,大到我沒有具體統計過到底有多少人。”

這是一個敷衍的答案,金梓晴心裏灰了一分下去,她在給他機會或者說她在套話也好,她希望他能給她一點暗示,在她似乎發現什麽端倪的時候。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她又繼續問道:“那麽,你們家族的一切事,都要靠你去打理?”

宮梓這回很認真地搖了搖頭,“自然有人幫忙,各個環節其實早幾百年就梳理得很清楚明白了。”

“幾百年?你的家族竟然這麽悠久的歷史。”她故作驚訝,心裏卻撲騰着。

“只是一個誇張地說法,就是很多年吧。”他還是,避開了她的深究。

金梓晴真心覺得很累很累,她想直接問他壓在心裏的問題,可是今晚才得到的消息都沒捂熱乎也沒有經過理智分析甚至都沒有從姐姐那裏得到更多的證實,她不應該沖動的是嗎?雖然她是那麽想問他,如果有另一個男人奉了家裏的原因,她因為宿命要與另一個男人結婚,他會不會在意,會不會搶她回來?會不會堅持到底?

她終于放下手裏的啤酒,主動走到宮梓面前,坐在他的腿上,攬着他的脖子,輕輕吻起了他的額頭。心是痛的,她自己感受。

她是第一次如此主動,宮梓只頓了倆秒便緊緊抱住了她的腰身,幹燥溫熱的大掌探入她珊瑚絨的睡衣裏,順着腰部曲線移到上方,揉着她的渾圓,或輕或重。金梓晴扭了□子,轉過身将腿分在他的腰身倆側,她難耐地動了動身子,抵住了他多日未與她連接的熾熱隆起。

宮梓細細地吻她的頸,直到她的唇,再把她的套頭家居服拉高,他的頭埋進了她的衣服裏。他含住她挺翹的粉紅,她的身子因為濕潤的氣息微微顫抖。抱住他的頭,雖然隔着自己的睡衣,她還是忍不住低頭吻了又吻。

倆人的呼吸聲連綿着糾纏,她輕輕地問道:“宮梓,你不在家過節,家裏人不會問?”

宮梓仍然沒有停止口中的動作,手指甚至已經滑到她的腿-間輕揉慢撚,似早準備好了答案,他含糊地回答,“他們不過中國的節日。”

“是外國人?ABC?”宮梓長得樣子,原則意義上,有混血的感覺,便絕對是四分之一或者八分之一的外國血統,因為他的眉眼,到底還是東方人的墨色。

宮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金梓晴長長嘆了口氣。他終于從她的衣內擡起頭,看她,“怎麽了?”

“沒什麽。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她的表情有些感傷,宮梓停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抽出手,仿佛那一片溫暖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地帶。

“什麽?”他很有耐心,他能感覺到他的小白兔今晚的變化,多年的歷練讓他太懂得查言觀色了,但她不直說,他就不捅破。

“沒什麽。”她搖了搖頭,向前傾身,順勢脫掉自己的上衣,赤着身子,用倆團在他的呵護下慢慢增大的高聳貼了他的臉頰。“宮梓,要我,求你要我。”不是沒有過長時間的分離,可是這次,她是那麽的空虛和寂寞。

宮梓抱着她起身走回屋內,将她放在床上後懸着身子看她,看到她情熱時會有的臉頰紅暈和迷茫似水的眼,一切似乎都還是從前那個樣子,于是,他俯身,在她的臍周輕輕地吻,大掌順着她的臍下探出,濺起片片水聲。

金梓晴只被他的手指就撩撥得全身顫抖面色潮紅,她分着又-腿,急切地說道:“我,我,很空。”太過露骨的話她說不出口,即使是她那麽渴望他的填充。

宮梓勾着唇角沖入,金梓晴一窒,某處快速收縮,适應了他後她摟着他的腰發出淺淺細小卻銷-魂的呻-吟聲,在他加快速度的時候,她細碎地喊着什麽,宮梓細辯,似乎是“我要不行了”還有“宮梓,你是我的嗎?”

他,愣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定時定點的存稿箱: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有榜單,但看完排榜後,悲情的結城還是心涼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這倆次開文,收藏留言都不多,結城每天看着JJ抽着延遲更新,這心啊,拔涼拔涼的。

存稿徹底沒有了,而且寫到這裏,有點混亂,按原計劃停更倆天,周一如果更了,結城會在微博上吼一聲的,就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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