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10—RE:11

托尼終于願意從實驗室出來透透風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休息，眼下的兩個黑圈清晰可見。還在練習用計算機的史提夫看着托尼，好像他下一秒随時會昏過去一樣。

「怎麽？我以為現在是世界和平狀态？」

托尼雙手交叉抱胸，腳尖快速的點着地板，皮鞋在光潔的磁磚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或許吧。」史提夫正在研究GOOGLE試着搜尋「美國隊長」這個關鍵詞，「但是這不表示你就可以這樣……老天啊，托尼，你都把自己整成什麽樣子了？」

托尼随手找了一個可以反射出映像的東西，除了黑眼圈還有胡子拉渣了些，他看起來還是帥到吓死人嘛！

正想問問隊長是不是被他狂放不羁的新造型電到了，托尼一扭頭正好碰上史提夫的搜索結果彈出來──一大堆紐約大戰時候的視頻、照片，史提夫随手點開一條，是某個讨論社群的版面，上面貼着他和托尼的照片左右對比。

照片裏托尼穿着鋼鐵衣帥氣的轟飛一個奇塔瑞人，美國隊長高舉着盾牌保護了他背後的黑寡婦娜塔莎。

這篇帖子的标題是「來說說你們覺得最帥的英雄」

我就覺得吧，鋼鐵俠和美國隊長最帥氣了！

托尼史塔克高科技不用說，隊長一個盾牌就可以戰一個小分隊的外星人啊！

你們說呢？

№0 ☆☆☆我愛托尼史塔克于20XX-0X-XX 14:57:48留言☆☆☆

（托尼得意地吹了個調子轉三轉的口哨，繼續看下一條回文）

啊啊啊啊～托尼帥爆了啊！！！！！！！！

最愛托尼沒有第二～～～～～～

№1 ☆☆☆-STARKLOVE-于20XX-0X-XX 14:58:46留言☆☆☆

托尼好帥＋１

我一直都是托尼的超級粉絲！

樓主要不要加入我們的鋼鐵人粉絲團？

№2 ☆☆☆叫我團長于20XX-0X-XX 14:58:56留言☆☆☆

托尼是很帥啦，鋼鐵盔甲什麽的，還有那棟亮瞎眼的大樓

可是你們不覺得他有點……不太高？

我發現他只比紐約事件裏出現的一位女特工高一點點而已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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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砍腿請按１于20XX-0X-XX 14:59:48留言☆☆☆

之後的讨論串不知道為什麽被歪成了「論身高與英雄戰力高低」，托尼一下子關掉了那個網頁，決定明天就開始正式對整棟樓進行徹底翻修工程，雖然草圖還沒有完全畫好，但是就算再拚幾天不眠不休，他也會克服這個惱人的身高問題！

「好了別這樣，我都聽說了飛機上的事情，反正……別往心裏去，好嗎？」

隊長一看托尼的表情，再看他對那個讨論帖的反應，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糾結身高的問題。其實托尼的身高算起來也是正常，他最不走運的一點恐怕就是身邊的其他人一個個都……不提也罷。

「沒有，我一點都沒有介意這種小事，我是誰啊！我是托尼史塔克！只是覺得這些裝潢看久了有點膩所以打算來一次大翻新，好好期待吧，我會讓你們耳目一新的！」

史提夫對托尼的說法不置可否，聳聳肩指向其他人聚集的視聽室

「Well,既然你出來了，要去參加嗎？」

「什麽玩意兒？」

「關于洛基的，嘿，夥計，別激動。」史提夫握住托尼的雙手手臂，讓他不要做出什麽沖動的事，「是這樣的，托爾一直在想辦法和洛基談話，但是洛基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在避開他，所以小米德想了一個辦法讓他們碰頭。」

「喔，你是說像是把他們關在一個籠子裏之類的？」

托尼擊掌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招來史提夫一個無奈的白眼。

「當然不是，米德說他會一些心靈感應之類的技能，他的意識可以躲在某個人的腦子裏，控制他們說話和做事。」

「我怎麽一點都不驚訝，他可是個小外星神。難道他要催眠洛基去幹些蠢事？你說在麥迪遜廣場花園跳脫衣舞怎麽樣？我可以贊助超高清攝影機從360度無死角拍攝。」

托尼說着就要給賈維斯下指令，當然又被史提夫給制止了。幾乎是半推半拉的把托尼塞進其他複仇者成員手裏。自己回到屏幕前繼續練習用二指禪打字和檢索，那間小房間裏即将上演的片段實在有點挑戰他的道德标準，心靈控制什麽的聽起來就覺得不道德。

「至少我提供了合适的舞臺，這樣應該也算有符合團隊精神了。」史提夫這樣安慰自己。

視聽室的大屏幕被分成兩大塊，一塊是在紐約自由女神像上的托爾，另一塊是正在洛基房間，兩人一起吃布丁聊天的迷德加特和洛基。

埃吉爾在洛基的房門口待命，屋內的對話進行到洛基對彌德加特揮手道別：「GOOD！旅途愉快。」

娜塔莎單按着耳機對兩邊通報：「H.Q.對托爾，目标即将傳送，準備！」、「H.Q.對埃吉爾，你可以開始傳送，定位：北緯40度41分21秒西經74度02分40秒。」

埃吉爾雙手張開平舉，畫了一個大圈在胸前拍手合十，所有的人只看見洛基整個人扭曲了一下，消失在原地。彌德加特則像是被按下停止鍵，眼神空洞的停留在原處。

自由女神像上的托爾也同樣渾身僵硬了短短兩秒，随即舉起雙手拇指轉了一圈──彌德加特開啓附身合體模式。

「百老彙康康舞點贊！快跳！快跳！」

「錄像模式已經開啓了，快跳啊！」

「喔！好大腿！」

娛樂室裏的氣氛在彌德加特用托爾的外型踢腿的時候熱到最高點，并且在彌德加特說起托爾那段短暫的中庭之旅時八卦的味道濃烈到在外頭的史提夫都忍不住偷偷往這邊瞄。

洛基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在和真托爾，而不是彌德嘉特說話時的表情徹底娛樂了托尼。他離開娛樂室的時候臉上簡直神采飛揚，和剛才那副陰沉憂郁的模樣相去甚遠。

當洛基和托爾借着米奧尼爾飛回複仇者大廈的時候，托尼已經重新收拾好自己的外表，以放蕩不羁風流浪子的形象靠在陽臺邊對着洛基還有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摀着腰的托爾打招呼。

「晚安，兄控馴鹿。對不起啊叔叔之前對你好兇，我反省了，不應該對活了一千歲還沒有走出中二少年時期的小朋友發脾氣的。哈啰，大錘，你腰痛嗎？」

洛基反常地沒有停下來嘲諷托爾，直接站到托尼面前抛下一句半是威脅半是警告的：「閃開，否則後果自負。」

一頭霧水的托尼直到雷神維持着扶腰的姿勢跟上洛基的腳步，在和他擦身而過時，看到戳在托爾腰上的三把小匕首，托尼才明白洛基的意思。

──你要是耽誤我哥治療讓他怎麽樣了你走着瞧！

這群神域基佬兄弟到底在自由女神的身上玩了什麽樣的PLAY這麽重口！你們對女神做了什麽！

當了大半輩子花花公子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腰上紮匕首的玩法，托尼頓時覺得自己已經OUT了，沖擊之大他必須把手指頭塞進嘴裏咬着才不會當場失控說出什麽他會後悔一輩子的話來。

隊長找到托尼的時候他才剛剛把拳頭從嘴裏拔出來，在褲管上擦口水。

「托尼，你還好嗎？你為什麽要吃拳頭？」

「沒事，一點事都沒有，隊長。」

托尼對史提夫眨眨眼，燦爛的一笑。

「相信我，隊長，我一定會對你很好很溫柔的，我從來不喜歡重口味，S&M什麽的不是我的風格，晚安，好夢。」

那只剛剛還塗滿了口水的爪子還在隊長的上衣蹭了兩下。

隊長注視着托尼的背影消失在轉角，沮喪的垮下肩膀，對着在半夜仍然不顯漆黑的紐約夜空長嘆了一口氣。

霍華德，你兒子好難懂啊！這也是70年代溝的關系嗎？

無論神域兄弟經過多麽激烈的「哥哥／弟弟我愛你PLAY」神盾局的任務不會因為這點小小的插曲就停擺，一名自稱「西特維爾（Sitwell）」的特工在第二天一早傳送來一份指名要讓托爾和洛基進行的任務。

任務簡報中提到這是一個宗教組織引起的事件。

領導人是一對情侶，雅各布布奈斯特龍以及佩特拉拉爾森，他們領導着一群挪威異教徒，他們不崇拜北歐神話裏的神明，更偏向将神打落神壇，自己取而代之的思想。

這本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類似性質的網站遍布全世界，大多數都是一些中二青年或者過度沉迷于迷信中的人聚集在一起，将任何一件小事放大解讀，成為各種「世界末日的征兆」、「災難即将在ＸＸ地降臨」，其實他們能對社會造成最大的損害大約就是助長了毒品交易。

直到──雷神的錘子降臨新墨西哥。

「『我們！成為真正的神！』那還真有野心，以蝼……凡人來說。我欣賞他們。」

洛基看着屏幕上中庭男女的照片露齒而笑。

屏幕的一角正播放他們正在對信徒們的演講，所有人聲嘶力竭的吶喊着口號，場地大概是某個地下室，光線很不好，他們甚至使用古老的火把取代燈光照明，把整個過程氣氛都營造的像是在進行黑巫術活動。

「所以他們造成了什麽威脅嗎？我是說，這些活動其實一點傷害都沒有，你看，他們甚至沒弄對這個符文的意思，他是『保護』不是『毀滅』這群人只是在模仿書裏紀載的儀式。而中庭人的書……其實錯誤不少。」

托爾全程都保持着輕松的微笑，在看到某些「低級錯誤」的時候還忍不住爆笑出聲。

「吾友，你們可能太過緊張了。」

西特維爾探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并不太介意托爾的态度，只是在屏幕上觸碰幾下，又傳送了一份圖檔過去。

「是嗎？我也希望如此，因為這些團體似乎真的找到了……某些東西。」

那是一截手杖的3D模型，只有一半的截面，但是上面的花紋──毫無疑問是來自阿斯嘉的文字。

「這……這不可能。」

托爾瞇起眼睛看了一下，很快就認出了那半截手杖是什麽東西。

「很顯然，就是有可能。」西特維爾探員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對着鏡頭繼續陳述，「這是我們最好的一只小隊在挪威的一處保護林區裏發現的，這群無害的宗教狂人從幾千公頃的樹林裏準确無誤地找到這個藏在樹幹裏的……不管他是什麽，然後──」

探員再次讓一個錄像播放出來，還是那對情侶和他所帶領的信徒們，他們正以普通人不可能做到的力量将試圖阻擋他們的警察抓起來摔出兩個街口那麽遠。并且在馬路中央留下「我們是神」的字眼。

「我必須為之前的失言道歉，這是來自阿斯嘉的失物造成的損害，我保證會将它尋回，防止地球再次陷入混亂。」

托爾對着屏幕裏西特維爾探員低下頭，鄭重的作出保證，洛基看着托爾和那個中庭探員交談，握緊了垂在身邊的拳頭，直到指甲深深刺進掌心的肉裏。

他不喜歡這樣，托爾表現得越是成熟穩重，感覺就離他越遠。他寧可托爾還是那個只會悶着頭向前沖，發生事情先打了再說的蠢蛋，然後他會安撫怒氣沖沖的托爾，把所有亂七八糟的事情解決掉，托爾則會笑着說：「謝啦！兄弟！」

但這和他想要戒掉托爾的願望完全背道而馳，洛基覺得這種矛盾簡直快要把他撕成兩半。

托爾和西特維爾探員的交談并沒有花太多時間，屏幕上的西特維爾又一次推了眼鏡，準備結束這次通話。

「下午的時候我會親自來接你們，送你們去和發現這件事的小隊會合，你們可以從他們那邊得到更詳細的訊息。」

「沒問題。」

「喔，順便提一下，」西特維爾突然眨眨眼，做了個自求多福的表情，「那是寇森的小隊，而且非常尊重他們的長官。你的同伴最好……你懂得。」

西特維爾探員說完之後立刻掐斷了通話，托爾只能無奈地看着洛基，得到一句不耐煩的：「怎樣？」

「洛基，你記得菲爾寇森嗎？」

「那是誰？Son of Coul……我應該認得他？」

托爾雙手扶着洛基的肩膀，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着：「就是你在神盾局的航空空母艦上刺死的探員。我們得和他的屬下合作。」

洛基的眼神往旁邊移動了一些，避開托爾的目光。

「喔，太好了。意思是我要小心一見面就被吊死之類的，簡直不能更美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西特維爾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