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19—RE:20

阿斯嘉外星小分隊上太空的時候是四個人，回來的時候是六個人。

尼克弗瑞對這種狀況只是稍微皺了下眉頭，用一句：「我怎麽一點都不驚訝呢？把那兩個未來人看好，最好保證在他們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都栓在你們的褲腰上！」就把六人小隊踢出他的辦公室。

「哇嗚，你們的上司……怎麽說呢，還挺酷的。」

如果說寇克原本還因為要面見兩個世紀之前的地球官員而感到緊張，現在他可以大聲诏告天下，緊張這玩意兒已經讓他自己吃掉啦！

走在神盾局總部，到處都是穿着黑色西服和套裝的特工們，他們大多都低頭快步行走，有些人則和隊友一起低聲讨論些什麽，鮮少有人注意到他們這六名外觀上格格不入的小組，又或許是他們注意到了，但本着良好的職業素養沒有多問。

寇克一路上都試着和每個與他擦肩而過的女特工露出招牌微笑，而走在他身邊的托爾則是和每一個對他有眼神接觸的人──不管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回以他的經典笑容。

「即使是平行空間，看來還是有某種程度的相似性。」洛基走在隊伍後方沒人看到的位置，翻了一個白眼。

剛剛從瘋狂科學家的手裏解脫，現在他又得面對雙倍的托爾。但是只要想到那艘船上的人得過上好陣子除了150 種布丁以外沒有其他食物可以食用的日子，洛基就覺得他的心情陽光指數又上升了不少，即使面對托爾和那個疑似平行托爾的小崽子他也可以保持愉快的心情。

他早就看出來彌德加特專門用蠢萌的先天優勢來掩飾他到處作亂的事實，這次看在他惡整了一艘星艦給自己出氣的份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不想登上那艘船去搞外交），洛基決定大方的揭過在寇森小分隊的手上，彌德加特裝暈棄他不顧的賣老爹行為。

六人小組停在神盾局的大門口，一塊巨大的紀念碑旁邊。那上面刻滿了自神盾局成立以來在任務中犧牲的特工，它就這樣矗立在總部的門口，每一個從那扇大門進來的特工都會第一眼看到它，永遠不忘記那些英雄們為此時此刻的和平所做出的貢獻。

在地球的期間洛基幾次進出神盾局，只有站在這塊紀念碑的面前，他會短暫的收起他對中庭蝼蟻的鄙視，大抵是出自為了大義犧牲的英雄都值得被尊重的心态，就像人類也會對一只狗的忠實舉動而感動并且敬重牠一樣，因為牠已完美地實現了牠的義舉。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洛基一樣會在這種不起眼的小地方有所表示，大多數的人只是匆匆走過，僅有寥寥數人會在這塊石碑前伫足片刻。比如彌德加特和埃吉爾就已經和他錯身而過，正帶着小小的疑惑守在門口等待。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托爾居然是少之又少的，那個看懂他的人。

史提夫會和他一起停在石碑前，但那是因為上面刻着他最好的朋友的名字。

托尼根本不會管他在做什麽，他只會自顧自地向前走，完全沒有發現洛基曾經有過停留。

鷹眼和娜塔莎會發現洛基停下腳步，但是從皺着眉頭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更傾向洛基是不是又在醞釀壞主意。

只有托爾會和他一起并肩，并且在短暫的致意結束後給他一個眨眼和笑容。每當托爾這麽做一次，洛基就覺得他的「擺脫雷神訓練」進度條又往後縮了一點。

小艦長和他的大副一開始并沒有意識到這塊石碑的作用，但是從上面寫着「英勇牆」結合那些名字，他們很快就聯想到這是一面紀念碑。寇克登時收起了他風流浪子的形象，這項發現讓洛基感到挺意外。

他本來以為這個年輕的艦長只是憑着他過人的勇氣立了些英雄式的功績，這才讓他破格被提拔為艦長，洛基深深相信無論在哪個時空，從不畏懼挑戰的英雄潛質都會存在托爾身上──不管他的名字是喬治還是詹姆斯或者是托爾。因此身為平行托爾的兒子，寇克會成為黃金男孩指揮一艘星艦，套用瓦肯人的表達方式，洛基覺得這是非常符合邏輯的。

但是這個男孩比托爾優秀百倍的敏銳度讓洛基不由得驚嘆，一路從弗瑞的辦公室走來，洛基從小寇克的身上看到無數與托爾重疊的部分──他們都像是一個溫暖的發光體。願意對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善意的微笑，對下屬更像是對待朋友，看看寇克的艦橋還有托爾與三勇士。當然，永遠不缺少勇氣，在一切不明的情況下跟着一群「自稱」來自地球的闖入者一起降落到兩個世紀之前的「古代」，還能有比這個更好的證明嗎？

同時，洛基也看到寇克身上和托爾截然不同的那一面。他在走進人群的瞬間立刻把形象轉換成一個多情浪子，那些電眼和露出潔白牙齒的微笑不多不少恰好可以讓人對他留下一點印象卻又不會感到被冒犯。絕佳的自我保護，洛基如此定義，小寇克不排斥人群，但是出自某些原因，他并不喜歡被過度的探究，花花公子的形象可以讓他毫無負擔的在各式群體保持若即若離的态度。

一個怕寂寞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害怕被理解的人。如此的矛盾，卻又如此的……和自己相似。

洛基想起那些在阿斯嘉的日子，他有多想要加入托爾的小團體，就有多害怕托爾會發現自己的真面目──他根本不是托爾認為的那個好弟弟，他所有的惡作劇并不是單純的出自好玩，而是真正的包含惡意，他讨厭那些想要讓托爾擁抱親吻的女人，他也讨厭那些抱着傻愚蠢的仰慕而接近托爾的侍衛們。

他很好奇在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宇宙裏，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最後會和托爾這個大蠢錘走到一起，并且還生下詹姆士T寇克這樣有趣的家夥，想到最後，洛基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開始忌妒起那個未知的女人或者男人了。

好吧……看來「徹底擺脫雷神訓練」可以宣布作廢了。不知道改成「徹底調教雷神計劃」會不會更有搞頭一點？雖然說之前已經努力過好幾百年成效甚微，但是時隔多年來個REBOOT 說不定有機會起死回生？

總部外頭傳來引擎的轟鳴聲，托尼錢太多史塔克駕着他騷包到不行的戰機停在門口，金紅色的機身讓特工們的回頭率大大提升。

「嘿，看上去你們出去一趟還給自己找了兩個小夥伴嘛！」

等到所有人一上飛機，托尼的嘴皮一刻也不得閑的動起來。

「這次又是什麽？喔！小精靈？」

「很抱歉，先生，我的外表雖然與人類文學作品中想象的精靈有相似之處，但我并不是此類生物，我是個瓦肯人。」

斯波克以雙手置于蓋上，雙腿并攏的緊繃姿勢坐在位置上，并且在第一時間糾正了托尼用詞上的錯誤。

「好了啦，斯波克，這只是個友善的玩笑，人類的交流方式，你明明知道的。」寇克用手肘輕輕撞了斯波克一下，并試着向托尼解釋有關瓦肯人的常識，「真是不好意思，瓦肯人相當……」

「注重邏輯，認為感情是不合邏輯的要素而試着屏棄它進而讓自己可以更理性和平的思考，有一群遠房親戚叫做……『裸木蘭（羅慕蘭）』，生理上基本比人類強大三倍，血液是銅基，有心電感應的能力還會醉巧克力……我不得不說這堪稱萌點了，我還遺漏了什麽嗎？瓦肯－人類先生，斯波克中校。還是你想要我寫一份完整的瓦肯文明分析報告？」

托尼打斷了寇克的說明，自己劈哩啪啦的做了一番瓦肯簡報，最後還不忘記從駕駛座回頭對兩位未來人眨眨他的長睫毛大眼睛。

「……不是『裸木蘭』是『羅慕蘭』。」

斯波克頓了足足有三秒鐘才糾正了托尼的一個發音錯誤，而寇克則為斯波克難得的吃鼈用一個愉快的哨音作為自己好心情的腳注。

「我并未意識到這個宇宙的地球人已經對瓦肯人有如此……全面的認識。」

「我們當然沒有，我只是讓賈維斯到你們的船上幫忙查了一點數據。看來現在的進度還挺OK的。」

托尼對兩位星艦軍官笑了一下，無視他們兩個驚訝的表情開始詢問賈維斯進度。

「先生，我只能突破最基礎的數據庫，獲取部分外星文明的數據，大部分是有關社會學、經濟學還有外交重點注意事項，科研方面的數據庫防禦系統相當先進，我恐怕在完成破解之前有70.84%的機率将會被系統發現并當作病毒清除。如果您堅持獲取這份數據，我建議您對我做一次全面的系統升級。」

「啊，沒關系，我保證你的主系統不會有問題，就把這當成一次壓力測試，加油吧賈維斯。」

「是的，先生。」

小艦長的眼神集中在彌德加特身上，他是唯一一個在艦橋上碰過企業號計算機系統的人。

「我給了你們珍藏的150道布丁作為賠罪。」犯人表現的問心無愧。

「你們入侵的是星際聯邦所屬星艦的數據庫，這等同于竊取軍事機密，違反了星際聯邦規章……」

斯波克正要開始做出指控，彌德加特的眼淚馬上就像扭開水龍頭一樣開始往下掉，抽抽噎噎地問：「我要被抓去未來式的平行宇宙絞死嗎？我都已經把布丁給你們了你們還想要怎麽樣！你們的聯邦就是這樣讓軍官來威脅一個手無寸鐵無辜的騷年嘛！真是太野蠻了嘤嘤嘤……」

「有本事整個聯邦穿越過來告我啊。Ehehehe～」洛基。

「弟弟不怕，阿斯嘉有對瓦肯外交豁免權！他們要是還有意見我就去問海姆達爾，讓他把瓦肯長老的內褲顏色向全宇宙公布。」

托爾用行動表示支持弟弟與侄子，便宜兒子……當然是當爹的比較大！

「海姆達爾還知道瓦肯長老的內褲顏色？」

洛基覺得他必須要徹底重新評估他們阿斯嘉的門神，必須把人家提高到神聖不可侵犯的等級了。是不是一年三節最好帶上禮物去拜訪一下刷刷友好度？

「當然！不然上次你生日的時候我怎麽會送你大紅色丁字褲。」

雷神洋洋得意，這才是送禮的精随，不但實用又投人所好。洛基每次都說他是蠢錘子，真的蠢錘能送出這麽機智的禮物嘛！

唉呦，怎麽覺得風好大……不是在飛機上嗎？為什麽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只小鳥愉快的飛翔在空中？

「你給我自己爬到英國去吧！蠢錘！」洛基一腳把托爾從飛機上踹下去，攀在門邊舉起匕首對托爾怒吼，「你敢招喚米奧尼爾把飛機打出半個洞試試看！我就在你腰上戳一圈時鐘啊！」

「底迪──原來你不喜歡紅色丁字褲嗎嗎嗎──」

這是托爾被刮走之前最後的遺言。

未來人小組頂着被風刮亂的發型，一動也不動的坐在位子上，現在就連寇克都學着斯波克擺出端正的坐姿，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兩座雕像。

「呃……斯波克。」寇克從牙齒縫間擠出近乎耳語的音量，他知道斯波克可以聽得見，「我都穿普通的白色三角褲……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是說，你如果想要送實用的禮物……上帝啊！我在說什麽……總而言之……」

「我知道，吉姆。Calvin Klein，主要是白色其餘顏色多為灰色，兩件黑色。」

「喔，原來你知道啊，那就好。」

斯波克給他的艦長一個簡短的響應，有效的讓已經開始語無倫次的寇克安靜下來──約30秒。

「我的老天爺啊！斯波克為什麽你會知道我的內褲品牌還有顏色！你給我老實交代！」

作者有話要說：

英勇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