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72

明樓和明誠兩個人都不是沉迷于性事的人,再加上如今形勢緊張,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那般親密過了。可當情欲湧上來時,一切又都順理成章。

明樓的手掌自上而下撫過明誠的後背,指尖擦過一節又一節突顯出來的脊骨。明誠剛剛沐浴過的皮膚還散着一絲潮濕的水氣,明樓的撫摸似乎令它們揮發成氤氲的濕意。

“大哥……”明誠将下巴墊在明樓的頸窩裏,慵懶地在明樓耳邊呢喃出聲,而明樓回應他的是輕觸着他穴口的指尖。

感受到異物的入侵,身體在意識反應過來之前就自我保護地收縮了一下,明誠吐了口氣,有意地放松自己。他事先已經在浴室裏做了清洗的工作,入口的褶皺濕潤而柔軟,這使得明樓順利地就将一節食指送了進去,穴內有着比皮膚表面更高的溫度,微滑的內壁不太積極地抗拒着手指的推進。

明樓倚靠在床頭,一只手摟住坐在自己身上的明誠,另一只手的手指蘸滿了潤滑液在明誠的後穴中屈伸着為他擴張。明誠則雙手握住明樓的性器,不疾不徐地上下滑動着。

當一個人已經壓抑了一身的情緒,腦中的每一根神經都繃到了繃斷的邊緣,恐怕沒有什麽會比性愛更适合作為一個突破口來發洩了。無論是憤怒也好,歡喜也罷,恐懼失望,都會轉化為情欲,在混沌的頭腦中橫沖直撞,直到找到一個出口。

明樓和明誠就是彼此的出口。

明樓似乎不太想說話,動作也顯得有些急切,他眼中的映像和手下的觸感都在明明确确地渴求着“明誠”,可他的思緒卻四散飄開,無法集中在面前的愛人身上。一根飄向明臺的成敗,一根飄向自己的未來,還有許多紛紛亂亂地飄向所有可能發生的未知。

明樓在堪堪伸進去兩根手指之後,翻了個身,将明誠壓在了身下。

盡管明誠之前清洗的時候就自己做了簡單的擴張工作,明樓也做了一會兒的前戲,但是想要順利地接納這根熟悉的粗漲柱體還是有些困難。

明誠邊做着深呼吸,邊努力讓自己想一些別的事情來分散對痛感的注意力。身為一名戰士的他,對于疼痛,從來都不太在意。

而明樓的分心,竟令他沒有注意到明誠咬緊了下唇的小動作。

在情事上,明誠從不曾被明樓粗暴地對待過,就算是兩人第一次的時候,明樓正被明誠的欺瞞氣得火冒三丈,可舉手投足間,也是連每根手指的觸碰都透露出溫柔和寵溺。

眼前這次,可以算是明樓最不溫柔的一次了。但明誠卻覺得這樣很好,身體上的疼痛反而減輕了心中的愧疚感。心理和生理,它們在恒等式的同一端,生理上太容易得到滿足反倒總是鑄成了心理的空虛,而生理上越是疼痛,心理卻愈加輕松了。明誠想,這或許就是自己每次做錯了事情都希望大哥能打自己一頓的原因吧。

他大口呼吸着放松自己,配合地向上挺了挺腰,将明樓的性器吞得更深一些。被大力撐開的嫩肉充血成櫻桃紅色,穴口親密地蹭着明樓的恥毛,有些說不清是痛還是癢的刺激感,明誠伸手摟住明樓的脖頸,想要得到他的親吻。

即使沒有注意到明誠吃痛的小動作,明樓還是能感覺出相較于往日更為緊致的甬道。他收回紛雜的思緒,放緩了動作,僅僅抽出一小段陰莖再慢慢頂入,他低下身子吮吻着身下人的嘴唇,用牙齒輕輕地咬磨着柔軟的唇肉,一只手撫慰着因為疼痛而微微軟了下去的明誠的陰莖。

Advertisement

反觀明誠就不像明樓這般自在了,他的處境有點兒難熬。之前明樓略顯粗暴的動作雖然令他的性器軟了下去,但心理上的快感卻成倍地增大,可現如今明樓手上的動作使得他的身體也叫嚣着想要高潮,生理和心理的雙重需求讓他無法滿足于明樓溫吞的動作。仿佛一只聞着肉香卻怎麽也吃不到肉的小獸,明誠用雙腿夾緊明樓的腰部,同時擡高臀部不住地收縮着穴口吸吮明樓的性器。

明樓固然看得出明誠的企圖,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盡管他足可以立刻滿足明誠的需求,但性格裏隐藏着的惡劣因子每當這時總是忍不住冒出來想要欺負一下任勞任怨的明大管家。

明樓調整好最熟悉的角度和姿勢,開始專心致志地進攻,他的每一次挺動都讓碩大的頂冠若有似無地擦過腸壁的敏感點。

明誠終于再憋不住喉間的讨饒,“大哥……快……快點兒……”喘息間隐隐透出的哭音像貓爪一般一下一下地撓着明樓的心壁。

“叫我什麽?”明樓趁人之危,惡劣地問道。

“先生……先生……”明誠扭着腰答着。

明樓這時候還要在嘴上占些便宜,也是因為平時的明誠實在牙尖嘴利。現下看着他紅着眼眶喊着自己“先生”的樣子,明樓一邊偷偷得意,一邊又感嘆若是阿誠這副樣子跟自己要求什麽自己恐怕都說不出一個“不”字。

也說不清到底是誰降住了誰。

明樓的眼底霎時盛滿了笑意,對于“死間計劃”的擔憂、對明臺和大姐的愧疚一時都自頭腦中飄遠。他低頭吻了吻明誠汗濕的額頭和凝着水珠的鼻尖,兩只手按住身下人的腿根極大地展開,然後腰部下沉,将性器緩慢地完全送進了深處。

明誠被明樓頂得如同被海浪拍打上岸的魚兒一般,張大了嘴卻連呼吸都困難,被明樓死死按住的腿根又酸又痛,可被大力破開的甬道卻因為明樓的快速沖撞而興奮得痙攣了起來。

明誠想讓明樓慢一點兒,他就快要受不住這樣的激烈了,可是他完全無法發聲,身體似乎已經不再聽命于自己。明誠臉面薄,在情事上一直都不太能放開了發出聲音,但是此時此刻,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呻吟出來也是好的,因為眼下的他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拼命地呼吸着,好似不這樣盡力,就會窒息一般。

印象中溫順且柔軟的腸壁此時卻仿若突然有了無窮的力氣,緊緊地絞着明樓的陰莖,在它每一次退出時挽留,又在它每一次頂撞時推阻。

明樓能感覺到明誠已經瀕臨高潮的邊緣,他加快了挺動的頻率,一改往日裏紳士的做派。赤裸的不僅僅是身體和心意,還有骨子裏作為雄性動物天生的野蠻與征服,明樓重重地擦過甬道內的敏感點,幾下就将明誠送上了頂峰。

仿佛從萬丈高空劃落,一直梗在胸口的那口氣倏地吐出,明誠猛地呼吸了幾口,瀉出的白濁噴濺在他自己的腹部和明樓的胸膛上,後穴的力氣一瞬間被抽走,又恢複成軟軟糯糯地含着明樓性器的模樣。

明樓卻正處于高潮的前奏,他的動作絲毫沒有放慢下來,而終于松懈下來的明誠也開始緩緩蘇醒自己敏感的感官,明樓的動作惹得他忍不住低低弱弱地呻吟出聲。

明樓的手指在明誠的大腿內側掐下深淺不一的指印,他的腰腹和臀部都繃得極緊,汗珠自額間順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懸在鼻尖的位置,随着每一次的挺進而甩落。

明誠擡手握住明樓的上臂,似推拒又似擁抱,帶着撒嬌樣的尾音低低地喚着,“大哥……”

明樓終于再忍不住,他狠狠地抽插了數十下之後,在甬道深處釋放了出來。

一波一波的洩出之後,明樓并沒有急着退出來,他半壓在明誠的身上,側過頭細細親吻眼前泛紅的耳根和脖頸,邊享受着高潮的餘韻以及愛人變得更加濕滑的甬道。

明誠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體內黏膩的液體,這固然使他有些不舒服,但是他這一天下來體力消耗的極大,剛剛又被明樓帶領着經受了再一個小高潮,一時還有些緩不過來,實在是連手指都懶得動彈,便在明樓側躺下來之後轉了個身往他的懷裏蹭了蹭,閉上眼睛就要睡過去。

明樓也沒有叫醒他的打算,只是用手指溫柔地梳順他的頭發,按摩着他的頭皮。

他吻了一下明誠的額頭,心中暗道,睡吧,剩下的都交給我。自己卻怎麽也睡不着。

明樓抱起明誠去浴室裏清洗,腦中開始分神思考着如果明臺明天沒有被76號抓住該怎麽辦,如果明臺被抓住了他又該怎麽辦。他想把明誠送走,在死間計劃結束之後,去一個至少能夠讓他平安度過餘生的地方。

明誠迷迷糊糊地在浴盆中醒過來,他望了明樓好一會兒複又低下頭去。

明樓手下的動作不停,柔聲哄着問他道,“你想跟我說什麽?”

明誠遲疑了片刻,方才開了口,他的嗓子還很沙啞,這使得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如哽咽一般,他低聲說道,“無論結果如何,別送我走。我不想我以後想你的時候,就只能面對一座墳冢。我從來沒覺得我們一定會葬于這黑暗中,但我也絕不想獨自熬過黎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