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聽到亞當的那聲呻吟, 傻瓜鳥毫不猶豫地蹲下身扶起亞當,在亞當剛剛睜開眼,下意識對扶着他的傻瓜鳥說了一聲“謝謝”的時候, 果斷用自己手裏的槍,一槍托再次打在了亞當的後腦勺上。

剛剛蘇醒的亞當剛剛說了個謝謝, 就翻了個白眼, 再次昏迷了過去。

看着傻瓜鳥的行為,森鷗外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瞬間, 他突然後腦勺一涼, 總覺得傻瓜鳥的行為中, 充滿了對他的怒氣,似乎把那個叫做亞當的機器人當成了他來洩憤一般。

不僅是森鷗外,在場只要看到了傻瓜鳥動作的人, 都或多或少有了傻瓜鳥似乎是在洩憤的感覺。

“解決了。”解決了亞當的傻瓜鳥面無表情道,“繼續吧。”

在傻瓜鳥面無表情說出“解決了”那句話的時候,中原中也以及旗會另外四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生氣的傻瓜鳥, 好恐怖!

森鷗外臉上的笑容也只是僵硬了一瞬間,很快他就恢複到自己平常的樣子, 面帶溫和的微笑, 對着魏爾倫道:“歡迎加入港口黑手黨。”

魏爾倫在聽到森鷗外的話後不為所動,只是自然地點了點頭, 并沒有其他行禮之類的行動。

在看到魏爾倫無所謂的樣子的時候,森鷗外也不惱。早就在清原淳和旗會成功活下來之後,他就已經預料到了現在的結果。

“那麽,森先生, 我們就離開了。”在一切對話都結束之後,太宰治率先開口道。

在太宰治開口的時候, 森鷗外的目光再次和太宰治的視線碰撞。

在對視了一會後,兩個人誰也不肯率先移開自己的視線,直到清原淳有些困惑地開口。

在太宰治開口說離開後,就已經動身往首領室大門走去的清原淳發現剛剛開口說要離開的太宰治本人竟然沒有動作,不由得有些困惑地轉頭看向正在和森鷗外對視的太宰治,迷茫道:“太宰,不是說要走嗎?你為什麽不走?”明明是太宰說要走的啊。

在清原淳開口之後,太宰治微微抽了抽嘴角,率先移開了自己和森鷗外對視的視線。

不愧是淳君呢,明明剛剛還那麽帥氣,這麽快就又露出了沒情商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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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走——”太宰治懶洋洋拖着長腔道,他在轉身離開之前,最後注視了一眼森鷗外,微微張開口對森鷗外做了一個嘴型。

你輸了,森先生。

在看到太宰治沒有直接出聲的那句話的時候,森鷗外忍不住微微揚起了嘴角。

他輸了?森鷗外笑意盈盈,他或許是輸了,但是輸給的人卻不是太宰治,反而是太宰治輸給了他才對。

就在森鷗外開口打算回應太宰治的話的時候,“刺啦”的一聲刺耳極了的聲音響起。

傻瓜鳥面無表情拖着亞當的一只腳,從師徒二人中間經過,金屬制的亞當的身體與地面摩擦,發出了刺耳極了的聲音,然而距離這個聲音最近的傻瓜鳥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面無表情拉着亞當的腳往首領室外走。

在看到傻瓜鳥的行為的時候,無論是森鷗外還是太宰治,都不約而同抽了抽嘴角,放棄了繼續和對方說點什麽的行為。

“傻瓜鳥,這個聲音是不是有點太吵了?”中原中也落後幾步和傻瓜鳥并行,受不了這個聲音的他小心翼翼地試圖勸說傻瓜鳥。

“有嗎?”面無表情的傻瓜鳥扭頭看向中原中也。

被傻瓜鳥面無表情看了一眼,中原中也忍不住後退一步,他果斷搖了搖頭,幹笑道:“沒有沒有,你高興就好。”

【哈哈哈哈哈】

【看把孩子吓的】

【面無表情的傻瓜鳥又諧又有威懾力】

【笑不活了】

原本試圖也說點什麽阻止傻瓜鳥的行為的清原淳,在中原中也碰壁之後,原本不存在的情商頓時上線,他選擇緊緊地閉上自己的嘴,假裝無事發生,自己剛剛也沒有想說什麽來阻止傻瓜鳥。

“好了,傻瓜鳥。”最終還是鋼琴師看不下去開口,他忍着刺耳的聲音靠近傻瓜鳥,開口道,“把亞當交給我吧,我要把他帶到吉藤那裏。”

聽到鋼琴師的話,傻瓜鳥終于放棄繼續拖着亞當的一只腳前進,他“砰”的一聲放下了亞當的腳,面無表情扛起亞當交給了鋼琴師。

“別忘了時不時補幾下,他頭很硬。”在鋼琴師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掏出自己的配槍的傻瓜鳥一邊把槍遞給鋼琴師,一邊補充道。

鋼琴師幹笑着接過傻瓜鳥的配槍,在傻瓜鳥極具威懾力的注視下,再次用槍托往亞當的後腦勺上敲了一下。

對不起,亞當,待會我會記得讓吉藤對你的大腦溫柔一點的。鋼琴師在自己的心底默默說道。

扛着昏迷的亞當,鋼琴師快步離開了傻瓜鳥的身邊,既有想要遠離這種狀态的傻瓜鳥的想法,也有想要問清原淳具體應該怎麽處理亞當的目的。

“淳,我們具體應該怎麽處理亞當?”在遠離傻瓜鳥後,松了一口氣的鋼琴師走到清原淳的身側,跟他一邊并肩往前走,一邊開口問道。

清原淳沉吟一聲,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既然想要以絕後患,那就入侵他的記憶,讓他記憶裏的魏爾倫死掉了就好。”清原淳如此說道,“删掉蘭波的存在,可以替換成我和太宰中也以及你們一起合力殺死了魏爾倫,不過亞當因為被魏爾倫擊昏所以并沒有這段記憶。”

說到這裏,清原淳微微頓了一下,而後道:“亞當後腦勺的凹陷,就當做是被魏爾倫擊中了吧。”

在說到亞當後腦勺的凹陷的時候,原本已經重新開口交談的衆人再次安靜了一會,只有已經恢複正常的傻瓜鳥依舊在叽叽喳喳說着什麽。

“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都不說話了?”傻瓜鳥有些困惑道。

正在跟傻瓜鳥交談的中原中也額頭滴下一滴冷汗,他幹笑道:“沒、沒什麽。”

在傻瓜鳥問出那個問題後,交談聲很快就再次出現在走廊當中。

在清原淳說出解決方法之後,鋼琴師點了點頭。

“那這樣,我和保爾先離開一會了。”看到事情差不多都得到了解決,一直沉默着的蘭波突然開口道,他的目光在中原中也身上,尤其是中原中也頭上戴着的那頂帽子上微微停頓了一會,“我和保爾去地下室拿個東西,然後我們有事情要去處理。”

“好。”中原中也并沒有過問他們要去拿什麽東西,又要去處理什麽事,直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當清原淳回到他的辦公室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一臉嚴肅的小具拓人和諸伏景光。

“太宰大人在聽到你去參加了旗會和中原大人的聚會後,就神色巨變,然後行色匆匆地離開了。”小具拓人走上前來打量了一下清原淳,在看到清原淳周身并沒有戰鬥痕跡後,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他揉了揉自己的額角,神色間有些疲憊,“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小具拓人本來想撥打清原淳的電話號碼來确定清原淳的安危,但是又擔心如果清原淳正在跟人戰鬥,自己的來電會影響清原淳的狀态,因此只是在處理完今天的文件後,充滿焦慮地等待着清原淳的消息。

然而一直到清原淳前去的那條酒吧所在的街道發生了異能力者之間的戰鬥的消息傳回來,小具拓人都沒有收到清原淳的任何消息。

在那段漫長極了的等待時間當中,收到那條消息的小具拓人,一度以為清原淳是不是作為戰鬥的一方,死在了那場異能力者之間的戰鬥當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小具拓人伸手接過清原淳的外套,卻發現清原淳竟然把森鷗外贈與他作為信物的那條領帶也脫了下來。

“怎麽了,是太累了嗎?”小具拓人接過領帶,有些擔憂道。

“不是。”清原淳搖了搖頭,他低聲道,“這條領帶,丢掉吧。”

原來不是累了啊。小具拓人松了一口氣,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清原淳說了什麽。

“丢掉?”小具拓人驚愕道,“這可是首領給你的信物,淳,你要丢掉它?”

“嗯。”清原淳面無表情丢出一道驚雷,“我已經不再效忠于森先生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小具拓人先是下意識回頭用銳利的目光看了一眼諸伏景光,在然後再次回過頭惡狠狠道,他只覺得清原淳好像是喝醉了一般,在說胡話,“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麽,但是這種玩笑(重音)話,不要再說出口了。”

小具拓人想,清原淳這個笨蛋,就算真的不效忠于森鷗外了,也不要在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裏說出來,而且還做出丢掉信物的這麽明顯的事情啊。

“沒事,拓人你不用擔心。”清原淳面無表情再次丢出一道驚雷,“森先生已經知道我不再效忠于他了。”

“什麽???”小具拓人的驚叫聲響徹整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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