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初來的國舅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萬裏無雲的日子,這不是小學生作文,而是潘尋的真實記憶。那天她躲在二姑媽家裏開着空調看紀錄片,這紀錄片可不是什麽大制作,而是她二姑媽拍的用來收藏的。十幾年來的都有,包括二姑媽和她的老婆結婚那時的都有,對,沒錯,潘尋的二姑媽和她的老婆。

潘尋的出身要說普通那也極為普通,要說不凡那也是極為不凡的,潘家當年一共三姐弟,奈何老大老二都和同性在一起了,所幸老三喜歡的是異性,不然她也不可能出生。潘家是普通人家,都是老老實實的上班族,可是,他們的對象都不簡單呀!

大姑媽潘藍綢的那位是暴發戶,當然大姑媽也不簡單,身價過億;二姑媽潘墨的女人就更不簡單了,段思集團的董事長,符家沒落之後令段思集團迅速成為J市三大家族之首;至于她的媽媽符泳恩,符家千金,符家雖然沒落在三大家族之尾,可是也還是有些底蘊的。

潘尋不知道要和同性在一起需要經過多少風浪,但是她打小跟在潘墨身邊,也就知道了愛一個人就需要勇氣、信任。

這些紀錄片她看了很多遍,曾經很好奇地追問她們是怎麽認識怎麽在一起的,潘墨只是跟她講故事,一個關于穿越的故事。她自然不相信,只當潘墨在跟她說笑,而每次潘墨都是假裝難過地跑過去跟段逸柔哭訴,然後趁機把段逸柔拐上床。

段逸柔是潘墨的女人,一個冷若冰霜其實是外冷內熱的女強人,十分漂亮有內涵視力也正常就是不知道怎麽看上的潘墨。潘尋時常這麽想。

又是一番感嘆的時候,潘尋的手機響了,她看也沒看就按了接聽鍵:“摩西摩西。”

“潘尋,奶奶讓你回家吃晚飯。”那頭是稍微低沉的男聲。

“我說了一百遍,叫我姐!”

“先出來的是我,該叫我哥的人是你!”那頭也頗為不服氣地反駁。

“開什麽玩笑,老媽說誰在肚子裏呆的時間長,誰就是大的!”

“奶奶說誰先落地誰就是老大,這是國際定律!算了不跟你吵了,顯得我這個兄長沒度量。”那頭說完就挂了電話。

“我夥呆,怎麽會有這樣的弟弟,真是家門不幸!”潘尋搖了搖腦袋。

她和潘乾是龍鳳胎,由于父母對于誰是老大誰是老二的說法不一致導致了現有的争辯,她雖然被潘墨、段逸柔呵護着,可是潘墨的性格也沒讓她少受折騰,潘墨曾說出“一般有哥哥的妹妹都會很萌很軟,有弟弟的姐姐卻很兇殘,看你一點也不軟,所以你應該是姐姐。”這種讓她吐血的話來,雖然潘墨承認她是老大,可是這理由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正當潘尋想關電視的時候,卻突然停電了,四周一片烏黑。她打開窗簾,外面也是烏壓壓的一片,而原本風和日麗萬裏無雲什麽的都變成了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天上的烏雲慢慢地變成了螺旋狀,潘尋笑了笑:“那是龍卷風嗎,啊哈哈,怎麽會有這麽逗的事——”

“我去,這天氣是怎麽回事?!”潘尋回過神來想打個電話讓人來接她,卻發現手機完全沒信號了。突然,地面開始搖動,潘尋一個不穩完全摔倒在地上,頭部被牆角一撞立刻暈了過去。昏迷之前她又想起潘墨的話:因為我的腦袋被撞了,一睜開眼就穿越了。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的搖晃讓潘尋醒了過來,視覺器官還沒有恢複正常運作,嗅覺、聽覺倒先啓動起來了。鼻尖一股血腥味彌漫着,耳邊是轟隆隆的雷聲以及搖旗吶喊的厮殺聲,這就像潘墨曾經描述過的,置身于戰場上的感覺。

戰場?!潘尋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卻由于動作過猛而兩眼發黑。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頂轎子裏,她震驚:我怎麽會,這什麽地方,我——

掀開簾子跑了出去,黃豆般大小的雨點砸在她的臉上、身上,在她的四周是相互厮殺着的兩撥人。一撥是有好好穿衣服的普通人,另一撥是穿着黑衣服的蒙面人。

“我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潘尋心中已有答案,只是她不願意相信。

身上還是一身家居休閑服、一雙拖鞋、手機仍然沒信號,可是在這裏她卻顯得多麽的格格不入啊!她的出現讓兩撥人都停了下來,忽然一個黑衣人看着她的手機道:“啊,玄冥宮的靈令牌,撤!”

我去,這是大姑媽送我的土豪金啊!玄冥宮是什麽東西呀?玄冥宮都用土豪金當令牌這麽炫富?潘尋想着。

黑衣人剛剛撤去,另外一撥人就把潘尋給抓住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大漢,他打量着潘尋,問:“你什麽人為何會從空無一人的轎子裏出來?你又為什麽會有玄冥宮的令牌?”

我說我是穿越而來的你信嗎?!潘尋腹诽。可是也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不是那個安保系統十分高端的地方了,便裝可憐地說,“我,我是一條小漁村裏的漁民,前些日子漁村來了一夥人說要找什麽人,然後有人落下了這東西,我看着金燦燦的便收起來了,本來打算到一些大的城裏典當,沒想到遇到了你們,我害怕就躲在了裏面,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潘尋的話漏洞百出,可是她的模樣也像偏遠地方的土包子,那些人奪過她手中的土豪金看了又看,最後下定論:“這不是玄冥宮的令牌,只是像而已。”把土豪金還給潘尋,那人又問,“你叫什麽?”

“我,我叫潘尋。”

本來極為普通的名字在他們聽來卻極為震驚,為首的不禁再次戒備地看着潘尋,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會知道我們要尋找的人是潘尋?”

“找我?不對,你們在找一個叫潘尋的人?”和她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那人眯着眼睛看她,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問道:“你說你叫潘尋,可有什麽證明?”

“我身份證沒帶!話說,我叫潘尋我能證明,我礙着你了?”潘尋也是極為不願意被人像審問犯人一樣的态度問話的,當下也沒了好脾氣。潘墨雖然有很牛的武功,也願意教她可是她懶得很只學了一兩招防身的招式,面對這麽多拿着刀劍的人,她真的沒信心逃脫得了。

另一個人在那人耳邊低聲道:“隊長,現在這情況還是先找一個地方落腳吧!”

于是潘尋被扔回轎子裏,然後擡了起來,一路上潘尋心兒哇哇涼,現在外面是十幾個拿着兵器的男人,而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萬一被欺負了怎麽辦?

把頭伸出轎子外:“那個,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旁邊的男人淡淡地說:“你不想死的話就別說話!”

“話說你們一群人擡着這轎子是幹嘛去?”潘尋又問,“對了,你們那些死掉的弟兄們不用處理一下?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很凄涼的!”

旁人快忍無可忍了,當他欲出手的時候,另一個人按住了他的手,道:“別沖動,如果他就是國舅那我們便是以下犯上了。”

納尼?國舅!潘尋試圖聽清楚一點,可是那些人并未再說話,而且也未曾理會過她。直到他們到了城裏找到了一處客棧住下。

潘尋去過各種影視城很多次,可是這麽古色古香的客棧還是第一次來,心裏有些激動,暫時把自身穿越的事抛在一邊了。那些人訂好了房間,便把潘尋帶了上去,潘尋不由得警惕起來,她賴在門口不肯進去了,她說:“有什麽在這裏說便好。”

“我不會殺你的。”那人道。

那也不幹!

“你還是不是男人,婆婆媽媽做什麽?”另一個人不耐煩了。

我不是男人。潘尋在心裏回答,我去,我雖然穿着寬松的家居服,可是我,我好像沒穿bra!!潘尋這才記起來自己為了舒服就把它扔在沙發上了,想到這裏,她死掉的心都有了,還好那些人沒發現,不然丢死二姑媽了!

進了房裏,潘尋不由得趴在桌子上,然後說:“有什麽事快說。”

那人覺得潘尋的行徑很奇怪,可是也未曾注意到潘尋這麽做的目的,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潘尋,你若是說假話,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我說了我是,你要我怎麽證明?”潘尋可不想死!

“據說潘尋腳腕上有一塊疤。”那人說的時候不由得看向了潘尋的腳,潘尋穿着拖鞋長褲,她一坐下來褲腳就扯了上去,她的左腳腳腕處的确有一塊疤痕,她說,“這塊疤痕是小時候爬樹被割傷的。”

“你怎麽知道是被樹割傷的?!”那人吃驚道。

白了他一眼,潘尋說:“這是我八歲的事,我沒失憶好不好!”

“你,今年貴庚?”

“二十一。”

“當真?”

“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麽?”潘尋厭煩了一問一答的游戲模式了。

那人激動地搓手走來走去,最後很高興地說:“太好了,終于找到了!”

“你想說你是我失散多年的爹?”潘尋打趣道,豈料對方一臉正色,“屬下不敢!其實你是皇後失散多年的弟弟,潘尋!”

作者有話要說:

來的速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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