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蕭弋白最後還是被顧景言抓着去了超市。
蕭弋白平日裏不喜歡逛這裏,一是因為懶,二則是因為他沒有什麽需求。他對于生活質量的需求很低,只需要維持自己的生命體征就可以了。
可令蕭弋白沒想到的是顧景言卻很熟悉這裏,一踏進超市這裏就幾乎成為了顧景言的主場。
“你想吃什麽直接拿。”
顧景言只是沖着蕭弋白囑咐了一句便帶着推車開始掃蕩。
蕭弋白本以為顧景言所說的進貨也就是普通的買買東西,可等他看到顧景言夾雜在一堆大媽大叔之中去搶菜的時候還是震驚了。
瞧着對方搖曳熟練的身姿,還有那精悍的走位,蕭弋白整個人都只能呆站在原地,直到對方捧着兩大把菜從那頭走來,随手将手中的菜往推車裏一丢,看上去潇灑極了。
随即霸總擡眼瞧見蕭弋白那一臉震驚的模樣,竟然還謙虛了一句:“太久沒來了,有些生疏了。”
對此蕭弋白表示您這哪裏是生疏了,您這明明就是寶刀未老啊!
但蕭弋白沒敢說出口。
“對了,你不是腸胃不好嗎?所以牛奶還是要少喝。”
顧景言一邊絮絮叨叨一邊随手撈了兩盒酸奶丢進推車裏,緊接着又帶着蕭弋白換了個産品區繼續戰鬥。
原來霸總也能這麽接地氣,蕭弋白不由得感慨,他還以為霸總都是每天喝着82年的拉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老板,我來推車吧。”
蕭弋白谄媚一笑,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你盡管去拿,這邊有我看着。”
霸總并沒有在意,随手摸了摸蕭弋白的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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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蕭弋白就貼心地推着小車牢牢地跟在顧景言身後,時不時還回答一下顧景言的問題,氣氛倒也顯得和睦許多。
就這樣直到收銀的時候,收銀員是個年長的阿姨,看到顧景言他們的時候竟然還愣了一下,随即一邊搗鼓着手頭的商品一邊調侃道:“倒是很久沒見你們倆了,好多年了吧,不是搬走了嗎?怎麽最近又回來了?”
這話聽得蕭弋白是雲裏霧裏的,但顧景言卻答得很快:“是,因為喜歡這裏所以回來住一會兒。”
“哈哈哈真好啊,幾年不見你倆小子更俊了。”
那阿姨歡喜地點了點頭,笑的一臉和藹。
看着顧景言和收銀員阿姨聊的熟絡,蕭弋白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只能挂着抹親和的笑站在一旁看着二人,直到顧景言付好賬。
“走吧。”
顧景言轉過身朝着蕭弋白輕聲道,“回家。”
……
在顧景言住進來一周後,蕭弋白終于是明白了這位霸總或許是真的熱愛生活,別說做飯了,就連家務活這位霸總都全給包攬了,末了甚至還把蕭弋白快養死了的仙人掌給救活了。
蕭弋白很确信倘若再讓顧景言住下去他很快就會成為一個廢人了。
簡稱廢人養成計劃。
這絕對不行,本着不被資本家掌控的心思,蕭弋白還是琢磨起了自己最開始的想法。
對于顧景言不行這件事他絕對要好好出個力。
“老板。”
蕭弋白沖着客廳探出個腦袋來,“今晚有空嗎?”
顧景言正在沙發上看書,聽到蕭弋白這話視線朝着蕭弋白那瞥了一眼,随即應道:“有,怎麽了?”
“我們看電影吧。”
蕭弋白笑呵呵的,一眼瞧去幾乎已經把“我不懷好意”寫在了臉上。
見到這,顧景言的眸色黯淡了許多,但面色不變。
蕭弋白提心吊膽地看着,生怕對方看出自己的想法,不知過了多久只見男人沉悶一聲:“好。”
蕭弋白終于是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于是蕭弋白火急火燎地尋了部愛情電影,甜甜蜜蜜美女如雲的那一種。
這叫蕭弋白看了看介紹,心想這下穩了。
顧景言這家夥這麽帥,早年指定談過什麽戀愛,那說不定倒時候看着看着還能觸景生情,扒一扒對方有沒有什麽情史,聽說在感情上受過傷的男人更容易性冷淡。
晚間,等二人吃過晚上,蕭弋白主動撺掇起了顧景言,打開早就準備好的電影,蕭弋白甚至還貼心地給對方關了燈。
兩個人就這樣捧着條毯子窩縮在了沙發上,蕭弋白目光炯炯地看着投影布,一臉期待。
他已經想好了,等男女主初見之時他就趁機問顧景言一句,這樣也顯得自然一些。
可在看了三分鐘後蕭弋白便驚奇地發現女主竟然死了?
女主死了?!!
這是什麽鬼?
蕭弋白瞬間懵了。這不是本青春校園愛情片嗎?怎麽剛上來就這樣?
但畢竟只看了三分鐘,蕭弋白還是堅信自己的選擇。
在蕭弋白又堅持地看了五分鐘後女主終于是出現了。
從男主房間的馬桶裏爬了出來。
蕭弋白頓時一口老血吐出來。
所以這真的是青春校園愛情嗎?這一個人一個鬼,就算發生在校園也不能這麽重口味吧!這應該是人鬼情未了才對吧!
蕭弋白深知自己被騙了,但秉持着看都看了的原則,蕭弋白也只能顫顫巍巍,矯揉造作地沖着男人開口:“哇,好浪漫哦,這個女主竟然從馬桶裏鑽出來都要和男主相見,好特別哦。”
男人挑了挑眉,但也只是“嗯”了一聲。
“……”
就一句“嗯”嗎?你不應該觸景生情回憶一下自己逝去的青春嗎?
蕭弋白耐着性子,又繼續開口道:“老板你看這個,就沒有想到什麽嗎?”
垂眸看了眼身旁之人期待的眼眸,男人又擡起眼,只見投影布上那女主正披着長發直直地站在男主床頭,看上去實屬浪漫過頭了。
片刻,霸總終于是無奈開了口:“有。”
“嗯嗯。”聽到這回答,蕭弋白的眼眸更亮,他就知道像顧景言這樣優秀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沒有談過戀愛,指不定還被什麽人傷過呢。
但蕭弋白等了良久都沒有等到顧景言下一句,這不由得叫蕭弋白有些性急:“然後呢?”
“然後?”
男人反問了句,本不想回答,但在目光觸及身側之人亮到發光的眼睛後還是忍不住心軟妥協道,“我想起了我的初戀。”
“真的嗎?他也經常半夜站你床頭?”蕭弋白有些好奇。
“……沒。”
顧景言看着這部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遍的電影,眸中劃過回憶,“只是他,也很喜歡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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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更,這更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