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壞蘋果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宿舍門禁的時間，栩衛左右衡量了下，還是跑出校門。

栩衛沖出校門的時候不顧門衛大叔的阻止，沖出去後，看着空曠的教育園區，連附近的超市都關門了，只有幾家24小時賓館和24小時便利店還營業，但是一眼了然，郁皓不在裏面，栩衛也很确定，郁皓不可能在賓館裏面。

“皓，你在哪!”

空曠的教育園區響起了回音，賓館和便利店的工作人員也好奇地看着他，但是回答他的，還是悄無聲息的園區，還有晚間知了的演奏。

周圍靜的有點恐怖，好像電影裏看的鬼片一樣，栩衛突然的害怕，随便走走停停地，大聲喊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當栩衛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的時候，百感交集，他緊張地看着發出聲音的地方，是遇見壞人了，還是郁皓。

一直躲在巷子裏哭的郁皓，在聽見栩衛的叫喊聲的時候開始收住淚水，一直用衣袖擦擦眼淚，直到過了很久，自己眼睛沒那麽澀痛，看起來不那麽像哭過之後，才走出去。

為了不讓栩衛知道自己為了這事吃醋，郁皓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還故意去便利店買點吃的。

當栩衛看見黑暗中走出來的郁皓的時候，昏暗的燈光下給此刻的郁皓印上一層慵懶的感覺，悲傷的氣氛讓栩衛心頭一酸。

“你怎麽出來了，我跑完步肚子餓，就出來買點東西吃。”

剛才栩衛出來的時候，便利店明顯沒人，郁皓的謊言太明顯。

“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剛才，啊，你喜歡就好。”郁皓故作才反應過來似得，看起來自然點。

郁皓沒想到栩衛會故意提起剛才操場的事，強忍的淚水開始沖擊這郁皓的眼皮，郁皓緊抿着嘴，時而顫抖地張開，他心裏一遍遍告誡自己，要忍住，不能哭。

栩衛不可置信地看着郁皓，他到底要做的多出格，郁皓才能明白，難道他當時沖動說錯話，郁皓就再也不願相信自己的暗示嗎，還是直接的忽略掉。

“是啊，我挺喜歡她的，人也懂得哄男人開心，也長的好看溫柔。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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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栩衛轉身站在郁皓面前，郁皓怔住了，還沒在栩衛剛才的話裏消化過來，就聽見栩衛說了，他最不想聽的一句話。

“特別是，他是女的!”

栩衛就是沒勇氣為自己曾經說過的氣話道歉，如果他會想到後果，哪怕向郁皓跪下，他也會道歉。

栩衛說完轉身就走，郁皓聽見栩衛這麽說生氣了，拉過栩衛的手，似乎想要證明什麽，不敢相信，剛才那樣的話是從栩衛嘴裏出來的。

“你那是什麽意思，對啊，我就是個奇葩，而你不也和奇葩做了那麽久的朋友，吃變态吃過的東西，睡奇葩睡過的床，用奇葩用過的東西。”

這個奇葩還愛了你很久很久。

“那你走啊，壞的蘋果還是趁早丢棄的好。”

深夜的教育園區裏面，只有零散的幾盞路燈亮着，他們正一點點遠離便利店和賓館，漫無目的的走。

郁皓聽見栩衛這麽說的時候，站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來，就算給他一千次，他也沒想到栩衛會這麽和他說，那個爬到他的床，叫自己抱着他的男孩；那個，總是會在意自己喜歡吃什麽的男孩；那個總是追着他跑的男孩；那個，總是跟着自己到處去玩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