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百四十五)
不知為什麽,總感覺回程的時間比來時短得多。我沒睡覺,靠在封樾肩頭看了一路的景色,封樾倒是睡着了。
車停在樓下,我讓司機先走了,自己留下來等封樾。
他這段時間應該很累。
我拿手輕輕拂開他睡夢裏也皺着的眉頭。
出差的地方條件差,封樾和我一起睡的這麽兩個晚上,夜裏也總是醒,之前想必也休息得不好。工作忙,又接了我一個不省心的電話從那邊趕回來,估計在醫院裏也沒怎麽睡過覺。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了,才得閑在狹窄的車裏眯一會兒。
我剛剛收了手,封樾的睫毛便眨了下。
他緩緩睜開眼睛,揉了揉鼻梁。我以為是我吵醒他的,很抱歉地貼着他的額頭,說:“對不起,弄醒你了。”
“說什麽呢?”
封樾聲音微弱。
我們抵了一會兒額頭,封樾微微揚了揚下巴,便吻住了我。
他的手從我棉T的衣擺鑽進去,握着我的腰側将我抱起來,我們安靜地纏綿了片刻。
“把你要帶走的東西整理一下留在房間裏,等會兒會有我的人過來拿,你先跟我走,”封樾捏捏我的臉說,“太瘦了,多吃點。”
“直接去你家那我晚上怎麽辦?”我問他。
或許封樾沒想到我會這麽問,揚着臉看了我一會兒,又在我唇上啄了一口。
“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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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下,不要臉地湊上去讓他多親親我,嘴上卻說您好那個啊……
(一百四十六)
我收拾東西的時候封樾在客廳的藤椅上坐着,他靠着椅背坐姿随意,一只手握着手機看工作,另一只手指尖夾了根煙垂着。
我故意把什麽東西都從卧室搬到客廳裏去清理,就想離他近一些。
在我第不知道多少次擡頭偷看他時,他叫了我一聲:“宋音。”
“嗯?”我想假如我有一條尾巴,現在應該搖得挺歡。
封樾嘆了口氣,聲音低低的:“寶貝兒……”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不會動了。
封樾笑了一聲,說:“那先把你沒做夠的做完吧。”
我紅着臉跑去他腿上坐着。
(一百四十七)
封樾是知道我的,我對性有一定的依賴。
沒有他之前,我只能靠自己和一些玩具解決。
封樾有時候會故意抱我到我的房間,在床頭櫃上壓着我,拉開抽屜指着那些東西問我是做什麽的。
我害羞,當然害羞。
封樾偶爾還穿着筆挺的西服西褲,只解掉一個褲頭而已。
他下.流的髒話,抑制不住的沉重喘息和發紅的眼睛,每次都讓我在失去控制的邊緣心悸不已。
怎麽會有人能如此結合高貴和欲望?我癡迷地望着他的臉,沉醉于他滿身的親吻。
我想到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在這裏了。
這個我從脫離了一個地獄開始就擁有的地方,竟然有一天要離開。
封樾托着我的身體,房間的門因為跌進來得匆忙而沒有關好。
從一掌寬的縫隙裏,我只看到門口一點點的位置。
我和封樾的鞋正好放在那裏。
一雙他的擦得很亮的皮鞋,和我的很幹淨,但顯得老舊的運動鞋并排擺在一起。
一時間好像回到封樾剛來的那一天,我忘記了我是不是也這樣做過所以才對這個場景有如此深刻的記憶。
我在房間裏,透過也是這樣窄小的縫隙看到新房客的鞋子。
新房客同那雙鞋一樣擺在我夠不到的天梯之上,我只好嘗試着往上爬。
我沒奢望過他能看我一眼,更不知道有人可以為了我跌落下來。
封樾在我身後深深一下,我便笑出聲來。
邊笑邊掉眼淚,熱乎乎的潮濕的水沾滿他摸着我臉的手。
我哭到喘不上氣,手肘屈起來伏在床鋪上。
封樾埋在我的肩膀上,揉了揉我的頭發。
這一次他沒說別哭了,我只沉浸在自己傾瀉的情緒裏。
等到眼前終于清明了一些,我微微擡起頭,感到手指被冰涼圈住。
我恍惚地偏頭去看,正想說什麽,被封樾捂住了嘴。
“本來想帶你回家之後再給你的,後來覺得現在也很合适,而且我也不想看你哭。”
封樾吻了吻我的耳廓,而我仍舊難以置信地望着那只素圈。
“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一直跟我在一起吧,讓我照顧你,你會好起來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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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對這個故事的喜歡和陪伴,每天看到大家的評論都很開心,祝你們生活幸福快樂!
下一本是《我知道我快失去你了》,可能下學期開學左右開吧,喜歡的話可以點個收藏呀!
(1)
三十歲那年,沈景遠收到一紙診斷書,說他快死了
于是買了一輛越野想到處走走,第一個地方去了重慶
路過的人給他發傳單,沈景遠随便挑了家客棧
那兒的底樓圍着一圈人,一個啞啞的聲音慢條斯理的:三筒,碰了。
有人看到沈景遠,喊南哥,有生意
站着的人讓開路,坐那中間的一擡頭
小麥色皮膚,五官深刻,惡人樣
還叼着根煙,不清不楚地問他:想住哪樣的?
沈景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心髒卻猛烈地活過來。
(2)
沈景遠不止一次問:我走了你怎麽辦?
晏輕南不大在乎:能怎麽辦?
開我的店,賺我的錢。
沈景遠笑,晏輕南就捏他臉
說遠兒,別笑了,我難受
然後他們接吻,交換了一口苦澀的煙霧
其實心裏都知道
除了能怎麽辦,別的全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