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哥真的很愛沈知軒。
俞奕離開G省的前一天林鈞晏終于舍得從錄音室出來,兩位投資人基本上都是分開行動,一個往片場走,一個錄音室走。
今天兩人早上先是去了一趟片場,然後又叫了兩輛餐車過去,當做福利給大家做好吃的,還有一點是給馬導撐撐面子。
雲起劇組五天來兩次餐車,周邊的劇組已經被狠狠的羨慕到了,馬導看着群裏那些人發的照片和字詞裏的羨慕,終于揚起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因為餐車的造型好看,雲起劇組不少人都在拍照打卡留戀,工作人員的朋友圈都是圈子裏的幕後人員,個個都在點贊詢問這是哪個劇組福利這麽好。
一時間雲起在電影圈子裏刮出了一片風潮,打了一波免費的廣告。
俞奕和林鈞晏離開劇組前,馬導還送了他們一份禮物,兩人各一份,還不讓他們當面打開,神神秘秘的。
兩人也聽話,上車後才打開那包得嚴嚴實實禮物。
林鈞晏迫不及待地拆開上面的包裝紙,看樣子是個四四方方的東西,黑色的邊角露出來時林鈞晏還不知道這個什麽。
他高高興興地說:“好像是本黑色的書,挺厚一本,馬導這麽有藝術品位,應該是位文學家的作品。”
這個時候俞奕完全沒反應過來:“黑色的書?”
腦海裏閃過一絲微妙的想法,但因為太過速俞奕沒抓住。
等到林鈞晏完全把包裝紙拆下,黑色的書露出完整的真面目。
林鈞晏首先從高興的狀态變成一個抓狂的模式,咬牙切齒地說:“我去,這是什麽鬼玩意?有人送禮物會送四級英語大禮包的嗎?”
俞奕看到那一套真題終于知道剛剛那種微妙的想法是什麽,那套黑色真題曾經在他的宿舍存在了四年,因為時間隔得太久遠,他沒想起來。
俞奕看到這個禮物想起來他又要重考一次四級,有什麽事比要考兩次四級更痛苦的。
林鈞晏想要下車去找馬家聖,本來暑假就沒剩下幾天,被他這樣一攪和,剩下的這幾天都過得不快樂了。
俞奕看到袋子裏還有一張小卡片,他拿起來一看,是馬家聖手寫卡——
感謝兩位投資人的貢獻,無以為報,禮輕情意重,知識就是力量,希望我的薄禮對你們有用,四級過了,我這裏随時為你們準備六級,希望我們的投資人更上一層樓。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落款人:來自一個望投資人成龍的導演。
看到最後,俞奕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把這張卡片遞給林鈞晏。
林鈞晏本來還想着下車找人,看到這張卡片寫的內容和俞奕一起笑了起來。
“馬導可真是……有趣的靈魂自由的心,想一套是一套。”
俞奕把四級大禮包收起來:“不然怎麽會讓我們兩個外行人來參與電影,一個演戲一個作曲。”
放眼看圈子,這可是無人敢嘗試。
林鈞晏把禮物随手放到後座,也放棄了下車找人的想法,啓動車子帶着俞奕離開了影視城。
到G省也算是旅游,雖然這幾天他們都在工作,但買手信這個環節不可缺,兩人駕車來到了影視城周邊的古鎮,那裏的特産和紀念品都一一俱全。
來這裏人都是邊逛邊玩,他們兩個人目标明确,直沖特産店,G省的糕點很有名,家裏的長輩也喜歡吃。
俞奕很快就買完糕點,他家裏只有幾個長輩,俞家夫婦,老爺子,他爸他媽,不像林鈞晏一個大家族住在一起,特産都是一箱一箱地買。
出來的時候發現隔壁是間手工店,看到裏面獨特的飾品他鬼使神差的地了進去。
店裏沒什麽人,員工本來百無聊賴地發呆,忽然看到一個帥哥進店瞬間精神連忙迎上去,微笑:“你好,歡迎來到pada手工店。”
俞奕朝她說:“你好,請問這裏可以做領帶夾嗎?”
林鈞晏買完東西出來發現他哥不見了,找了下發現他在隔壁的手工店,這都是小女孩愛弄的小玩意兒,他想不明白他哥為什麽要進這裏。
進去的時候看見他哥在親自搗鼓一個像夾子一樣的東西就知道,這份獨特的禮物是沈知軒的。
林鈞晏看着他哥拿着錘子在嘣嘣地敲,不禁讓他覺得:我哥真的很愛沈知軒。
來手工店做領帶夾的人不多,大多數人都是來做戒指,手鏈項鏈之類的日常飾品。
不過經過店員的一番尋找,終于在小櫃子裏找到做領帶夾的材料。
俞奕不想做這麽花裏胡哨,選了個簡約的普通夾子,在上面打上沈知軒的縮寫。
林鈞晏走過來問:“跑業務現在這麽內卷嗎?穿正裝還在要夾個領帶夾。”
俞奕在打磨表面:“自從沒在酒吧工作他就沒戴過,不過我感覺他好像挺喜歡領帶夾。”
可能是場合不适合沒有戴,領帶倒是每天都不重樣。
“酒吧那份工作辭得好。”林鈞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想到沈知軒那長得招人的模樣,“業務這份工作不是長久之計,要不我去林氏問問有沒有什麽空閑的職位。”
俞奕看了他一眼:“你怎麽這麽關心人家?”
林鈞晏這人通常不會多管閑事,一般管事就是闖禍的預兆,而且俞奕不希望沈知軒進他們這個圈子,也不想打擾他正常的生活。
林鈞晏愣了一下,心想他哥的占有欲也太強了,他只是随口這麽一說而已。
他哈哈哈幹笑了幾聲:“這不是你的男……你室友嘛,愛屋及烏。”
俞奕替沈知軒回絕了:“不用,我不想幹擾他,現在他的工作挺好的,不過他那老板好像有點摳門。”
“可惡的資本家就是這樣,我哥的助理在身邊幹了五年,工資沒漲多少,每天活幹不完。”林鈞晏吐槽,“反正我以後不想進林氏。”
俞奕笑着調侃:“以後你進了林氏不是要做管理層?”
林鈞晏哼笑:“誰稀罕做,還不如和沈知軒一樣跑跑業務算了,起碼還有自由。我之前不是說還要在這裏玩幾天不和你回去嗎,我哥不知道發什麽瘋催着我回去,還搬出了我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老太太,他這一弄我只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俞奕說:“可能有要緊事。”
“能有什麽要緊的事。”林鈞晏嘆氣,“不就是誰誰家的女兒從國外回來,借着聚會的名義商業相親,幸虧爺才十八歲。”
十八歲的林少爺看着俞奕打得這麽起勁也想跟着玩,自己弄了一個紀念自由的戒指。
俞奕聽着他的說辭真覺得十八歲可真是個中二的年紀。
兩個小時後,林鈞晏的戒指終于弄好了,俞奕正在包裝領帶夾,林鈞晏湊過去看:“哥,你可真是心靈手巧,都可以拿去賣了。”
領帶夾上除了三個英文字母,俞奕還加了個符號元素,像是古埃及的秘語,小小的一個,整體看下來沒有這麽突兀,帶着些神秘感。
俞奕同樣回了他彩虹屁:“你的戒指做得也很好,夠自由的。”
暗黑元素的戒指,要多非有多非,自由是不受約束的。
兩人在外面吃了個晚餐回酒店,G省的最後一日游結束。
他們訂了明天八點的飛機回B市。
落地B市是三個小時候後,兩人吃完午飯才各自回家,林鈞晏把俞奕送回家就趕着回去挨罵,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他哥不知道為什麽找到了他在地下室的樂器,人在外,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離開前,林鈞晏忿忿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告的密,我鐵定把他皮給扒了。”
俞奕心平氣和地說:“你把樂器藏在你哥的酒吧裏,有沒有可能不是誰告密,是他自己發現的。”
林鈞晏氣得上頭:“不管,反正就是有人告密,不然放得好好的我哥幹嘛沒收我樂器。”
俞奕安慰了他幾句,反倒把林鈞晏的不忿全給安慰出來,說了聲下次見,刷一下車尾氣都見不着。
林鈞晏的小事一點也沒影響到俞奕,他拉着行李箱回家,聽到指紋解鎖的那瞬間心情非常美妙,他真的想家了。
開門進家的那瞬間俞奕發現家裏非常幹淨,一塵不染連鞋櫃都整理得整整齊齊。
他拉着行李箱進去,大致地環顧了客廳,基本上和他離開前一模一樣。
哦,不是,好像不一樣。
飯桌上多了個花瓶,客廳的桌子上也有一個,插上了新鮮的花,看樣子似乎早上才澆過水,嬌嫩的花瓣上還落着小水珠,讓沉悶的家染上了一絲新鮮活力。
俞奕拉開冰箱,發現冰箱也裝得滿滿,蔬菜水果都有,隔壁的零食櫃也擺上了好幾種新的小零食。
以前他出差回到家,地板不是鋪了一層灰就是冰箱的菜和水果都爛了一股味,回家第一時間不是休息而是打掃衛生,還有到超市買菜。
現在這個家好像被沈知軒打理得很好。
甚至讓他覺得家裏有個持家的男人真好。
作者有話說:
-林鈞晏:嗚嗚嗚,我哥好愛他呀,磕到了;
沈大佬:是吧是吧,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