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岳喆看向路邊被放置的兩捆柴火,頓了片刻又往前走。

到了沒有人的地方,岳喆表示:“現在血色現在血色符咒的殺人兇手還沒有找到,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得兵分三路。”

申可凡:“怎麽分?”

岳喆:“首先,唐悅、湯佳思、崔航,你們三個人組成八卦小組,給我從七大姑八大姨嘴裏挖出雨娃、元哲、光明三個人的從小到大的事跡,尤其是有沒有親人朋友死亡這類會讓人受刺激的事情。”

湯佳思:“好。”

唐悅摔了下頭發:“看來本人的八卦天賦有用武之地了。”

崔航:“你是懷疑他們是兇手?”

岳喆:“至少有兇手。”

崔航:“我明白了。”

岳喆:“然後申可凡和顧言,你們倆找村長打聽下元氏宗祠的來龍去脈,為什麽處刑方式是吊死,以及審判裏有沒有出現冤假錯案什麽的。”

申可凡:“好。”

岳喆:“另外,我和辛楠還有付越晟去後山看看那個所謂的龍脈。”

辛楠:“那我們就各自行動吧。”

申可凡和顧言和村民們打聽了下村長的家,老人禮貌地接待了他們。

村長的老婆給他們泡了茶,然後端了水果。

村長:“兩位學者喝茶。元氏今乃多事之秋,懇請學者們能夠盡快找到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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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可凡:“我們一定會盡力的,只是現在有些事想問問村長。”

村長:“你請說。”

申可凡:“能請村長講講元氏和宗祠的歷史嗎?”

村長:“這個老朽也有點不知道從何談起啊,只記得祖輩說過的一些事了。據說千百年前,我們祖先為了守護一個寶藏遷居至此,然後在此安居樂業,此後建起了元氏宗祠,供奉祖先,确立族規,以保我元氏幾百年昌盛。”

申可凡:“觸犯族規的刑罰量刑和執行方式,也是由族規決定的嗎?”

村長:“量刑是由族規大致确定,然後我們幾位長者定奪,執行方式一般都是約定俗成。”

申可凡:“那為什麽處死人是把人吊死?”

村長:“因為我們古來就是樹葬,這是讓祖先懲罰觸犯族規之人。”

申可凡:“那祠堂的審判中,有沒有出過什麽冤假錯案?”

村長:“要說有量刑不當,這是可能的,但是冤假錯案,絕無可能。”

“村長,不好啦!”有個人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村長:“什麽事不好了?”

“元芳芳找到了,不過已經死了,就埋在村口那片桃花林裏,雨娃說是外面來的學者們找到屍體的。”

村長轉頭問申可凡:“這是真的嗎?”

申可凡:“是的,元芳芳死了。”

村長:“那你們找到了兇手了嗎?”

申可凡:“岳喆正在找,他已經有頭緒了。”

村長:“老朽得過去看看,就不便再招待你們了。”

申可凡:“村長請便,反正我們的問題也問完了,先告辭。”

申可凡和顧言完成了任務,離開村長家,回到了住處。

顧言忽然問:“你覺得雨娃會是兇手嗎?他看起聽憨的啊。”

申可凡:“你忘了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了。”

顧言一拍腦袋,“對哦,你的人設,我都忘了,對不起,對不起。”

申可凡:“沒事。”

顧言:“那我們接下來幹嘛?其他人都沒有回來。”

申可凡:“先歇歇,吃個中飯,然後陪我去找下水娟嬸。”

顧言:“行。”

等吃了中飯去到水娟嬸家,發現他家已經滿是前來吊唁的人,村裏的長輩和鄰居們幫忙操持着後事。

申可凡找到哭成了淚人的水娟嬸,一邊對她說了聲“節哀順變”,一邊将一個戒指和一張紙條塞進了水娟嬸的手裏。

申可凡不喜歡葬禮,所以做完這件事,他迅速離開了水娟嬸家。

路上,顧言忽然叫了下,“哎呀!”

申可凡:“怎麽了?”

顧言一副發愁的神情,“水娟嬸殺了她女兒,我們是不是沒有證據啊?剛剛我看水娟嬸人緣很好的樣子,元芳芳又是她的女兒,村民們能相信是水娟嬸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嗎?”

申可凡:“這個不用擔心,水娟嬸明天會自己承認的。”

顧言:“為什麽?”

申可凡:“因為我告訴她了,要是她自己承認,我們就不會說出她殺害她女兒的原因。”

這就是申可凡在紙條上寫的話,至于那個戒指,是從元芳芳的屍骨上取下來的。

顧言:“這樣她就會承認嗎?”

申可凡:“當然,這是她拼了命也行保住的秘密,而且她選擇了保護兒子,放棄了女兒,如今也一定會繼續保護她兒子的。她的兒子,絕對不能是兄妹相戀的變态。”

顧言:“也是哦。”

他們回到了住處,這時唐悅她們也回來了。

湯佳思:“現在全村的人幾乎都去水娟嬸家了,不方便繼續打聽八卦,我們就回來了。”

申可凡:“那你們有打聽到什麽嗎?”

唐悅:“當然,你等我喝口水再跟你說。”

申可凡到了杯水遞過去。

湯佳思和崔航笑着看唐悅,沒有搶話。

唐悅頓頓喝完,“我跟你們說,雨娃原來被拐賣過,好像是8、9歲被拐賣的,然後過了好幾年才被找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爸媽都已經因為找他出車禍身亡了,家裏只有個爺爺,去年他爺爺也去世了。”

顧言:“好曲折的身世啊。那另外另個人呢?”

唐悅:“元哲的話,他是村子的侄子,村長沒有親生兒子,所以他基本就是下一任村長了,所以大家都挺敬重他的,年輕一輩唯他馬首是瞻。”

顧言:“村長還帶世襲的?”

唐悅:“不過他姐姐就沒這麽好運了,因為抗婚找人私奔,從山上摔下來摔死了。”

申可凡:“看起來都有故事,但是還沒有明确的動機什麽的,那最後那個人呢?”

唐悅:“那個光明就什麽故事都沒了,家庭美滿、生活幸福,就是元哲的大跟班一個。”

崔航:“目前我還看不出他們之中,誰是兇手。”

唐悅:“這活我們幹不了,等岳喆回來交給他吧。”

衆人便決定等岳喆他們從山上回來再說,因為等着實在無聊,他們還打起了牌。

申可凡洗牌的時候還覺得有點好笑,他們在朝不保夕的致命游戲中,竟然打起了牌。

等他們打牌打得倦怠的時候,岳喆三人回來了。

其他人立馬跟他說了他們今天聽到的消息,申可凡還說了紙條的事。

岳喆:“幹得不錯。”

申可凡受寵若驚,“是嗎,你不怪我自作主張?”

岳喆:“你為我們節省了時間,雖然你大概率是出于幫助她保守秘密的目的,但也是互惠互利,我不會阻止你帶着腦子的自作主張。”

申可凡:“謝謝。”

岳喆:“對了,我得去趟雨娃家和元哲家,但是我需要你們幫我引走其他人。”

申可凡:“好,但是我們要怎麽做?”

岳喆好沒來得及回答,敲門聲就響起了。

付越晟走過去打開門一看,是雨娃,他一臉驚慌,“水娟嬸自殺了,還留下了遺書,說是她殺了芳芳。”

岳喆對申可凡說:“你們陪他去水娟嬸家,但是說我生病了,讓辛楠留下了照顧我,其他人确保30分鐘之內,雨娃和元哲一家都帶着水娟嬸家。”

“好。”

申可凡跑過去,然後拉了下付越晟,轉而對雨娃說:“真的嗎,雖然我們剛剛有所推測了,沒想到真的是這樣,那我們随你去看看吧,明确下是不是這麽回事。”

雨娃:“好。”

等臨出門,雨娃見少了兩人,問:“還有那兩位學者呢?”

申可凡:“岳喆他感冒了,頭疼得很,現在躺下休息呢,辛楠留下來照顧他。”

雨娃:“原來神探生病了,那是要好好休息下。”

申可凡:“我們走吧。”

雨娃:“好。”

見一切順利,申可凡松了口氣。

到了水娟嬸家,申可凡看了水娟嬸的遺書,上面說是她和女兒吵架了,才一怒之下失手殺了她。

申可凡等人也就順勢承認了水娟嬸的遺書上的事實。

“等等,雨娃呢?”申可凡拉住付越晟問。

付越晟:“剛剛還在廚房啊。”

可現在他們環顧四周,哪裏還有雨娃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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