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男人看起來很是憤怒,“你偷到了卷子,為什麽只給我們半份?”
“對啊,而且為什麽學霸人設的人不能領?”
申可凡抹掉嘴角的血,站了起來,然後狠狠得朝着男人打了一拳,見人倒地,還踹了一腳。
申可凡蹲下來,單手拎起對方的衣領,“我偷到的卷子,我願意給多少就多少,我願意給誰就給誰。我給了,不指望誰報答,但是誰敢跟我蹬鼻子上臉,那就給我死一邊去,懂了嗎?”
申可凡松了領子,站起來:“另外,學霸人設作弊就是OOC,給了答案你們反而試一試的可能性都沒了。”
一個人忽然說:“你不怕我去舉報嗎?”
申可凡:“先不說這個游戲都允許我作弊了,會不會搭理你的舉報,就算我要死,也是大家一起去死,懂嗎?”
匡婉奕:“我不介意,讓你們全部去死。”
顧言:“我同樣。”
其他玩家圍着申可凡,此時臉上有嫉妒、憤怒、恐懼,但是沒有人敢再說話。
申可凡:“走吧,吃晚飯去。”
食堂裏,顧言問申可凡:“我們等下還去偷英語試卷嗎?”
申可凡搖搖頭,“現在很多人肯定都去了,我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風險太大。而且英語一大半選擇題呢,抄抄很容易,再不濟還能瞎蒙。”
辛楠:“現在辦公室肯定有蠢貨送命了。”
等申可凡一行人吃完晚飯,崔航在操場上為申可凡、顧言和匡婉奕展開了臨時補習,專門訓練了英語應試技巧,并設定了一些暗號,精心準備了作弊技巧。
申可凡:“學霸果然是學霸,作弊都如此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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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也舉起了大拇指,“點個贊。”
崔航笑笑:“謬贊謬贊。”
辛楠:“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去考試了。”
申可凡:“走吧。”
教室中,果然如辛楠所料,少了很多人。
等到開考了,也還是有人沒能回來。
申可凡此時不覺得他們活該,只充滿了無限的同情。
聽力播音響起,他搖搖頭,投入到了考試中。
憑着準備充足的作弊,以及一定的取舍後,申可凡順利地到了寫作文這一步。
申可凡瞄了眼顧言的題,又看了下辛楠的,發現大家的作文題目竟然都不一樣。
因為離開學校有段日子了,本來英語就爛的申可凡幾乎已經不認識什麽單詞了,他只能看出題目好像是要讓他寫封信,但是具體寫些什麽他看不懂那個關鍵的單詞。
他只能按照崔航交給他的寫信格式,首先寫了稱呼。
然後自己就像是被吸入黑洞一般陷入了混沌,再睜眼看見的還是一望無際的綠。
申可凡開始往前走。森林很是靜谧潮濕,生機盎然,讓人仿佛進入了綠色的國度。
左邊是一顆開花的樹,但是枝頭朵朵盛開的是本應長在水中的蓮花。右邊也是一顆開花的樹,但是枝頭綻放的卻是一團團花瓣形的霧氣。
正前方是一顆參天大樹,不過是從天空向大地生長那種參天,只見根系伸入低垂的雲層中,淅淅瀝瀝的水流順着根系、軀幹和樹葉流淌下來,整棵樹像是倒挂的噴泉。
而且那流下來的水實在太香了,讓申可凡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因為這個低頭,他看到了腳下不斷向他蔓延的的藤條,申可凡停了下,飛快得跑起來,拼命向着遠處空曠的草甸跑去。
而等他即将跑出森林時,一束隐藏在泥土裏的藤條突然出現,直接纏上了他的腰,将他帶到了半空,然後藤條一松,他在墜落幾米後又被另一根藤條接起,之後又是一根藤條接過了他。
在藤條的接力中,申可凡仿佛坐了叢林版過山車,一路上升下墜,來到了森林中央的一棵大榕樹前。
藤條終于将他輕柔的放下。
他茫然而警惕地看着藤條縮回深林,環顧四周,發現一切都靜悄悄的,周圍只有一些喬木,還有眼前這棵占地廣袤的榕樹。
突然,榕樹傳來了動靜,樹幹上憑空出現了一扇門。
然後門向外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但看着他褐色頭發間夾雜着的榕樹葉,還有綠瑩瑩的眼眸,申可凡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一位申可凡是害怕,趕緊安撫:“別害怕,我沒有惡意。(樹語)”
申可凡聽着完全陌生的話,表示一點也聽不懂。
毀滅吧,這玩意兒還不如讓他聽英語呢。
男人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我剛剛忘記你是人類了。”
聽完男人伴随着手勢的一字一頓的解釋,申可凡簡直要喜極而泣,感謝天感謝地,對方總算還是會說中文的。
申可凡:“你好,請問你是?還有,這是哪裏啊?”
男人溫和地笑笑,“我的人類名字叫榕。至于這裏,是神之森。”
申可凡:“無意冒犯,你是樹妖麽?”
榕搖搖頭,“不,我是樹靈。”
申可凡:“那我想問問,你能送我回去嗎?”
榕用蹩腳的中文說:“可以,只是我需要你教我寫一封情書,然後幫我送去。”
游戲:“請玩家完成榕的要求。”
游戲都這麽說了,申可凡當然只能從善如流,“好的,沒問題。”
榕伸手指向榕樹上的門,一字一頓:“那你和我回家吧。”
申可凡跟在榕的身後,邁進樹門。
這倒的确是個家,有桌子、椅子、沙發,還有床,家具全是木頭和藤制的,沒有廚房,占地最大是應該算是書房,書桌上擺滿了各種書,最多的還是各色參考書,像是新華字典、新華詞典、古詩三百首、網絡用語大全等等。
申可凡:“你這是?”
榕慢慢說:“是的,我在學習你們人類的文字。”
申可凡:“那學得怎麽樣了?”
榕:“現在可以進行基本的對話了,但是閱讀理解和寫作還是很亂。”
原來不止是人類要學習外語,樹靈也要啊,“你為什麽要學中文啊?”
榕深情地說:“因為一個人。”
申可凡記得對方要求自己教他寫情書,推測問:“戀人麽?”
榕點點頭。
申可凡“她是人類?”
榕:“是的。”
申可凡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她是中國人嗎?”
榕:“是的。”
申可凡:“那就好辦了,來,我教你寫。”
但是因為之前我沒學會你們人類的語言,我們的樹語發音又和德語有一些相似,她以為我是德國的華裔。
哈?不是英語考試嗎,怎麽還扯到德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