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接着他後排的人也站了起來，後排的後排也站起來了。
不一會兒，大半個劇院都站起來了。
這就是活生生的內卷現場啊。
申可凡無意參與內卷，但是現在舞臺上的情況關乎着他的性命，于是他直接離開了座位，跑去了舞臺下面。
第一排的觀衆見他跑到了舞臺下面，當即有人不滿，“你幹什麽的，給我回座位去。”
說着說着還打算動手。
申可凡捏住了伸過來的拳頭，右腳往對方膝蓋上一踢，制服了沖上來的人。
“給我安靜點。”申可凡說完又轉頭去看舞臺。
但是又有人沖過來了，申可凡煩躁地轉過身，将壓制着的人一腳踹開，然後一拳揍翻了來人，之後一個後旋踢踢飛後面的人。
瞬間，劇場前排就陷入了大混戰。
“砰”劇場的一個燈碎了，意識到這是槍擊的人們安靜了下來。
舞臺上，女孩的舞姿應和着音樂，沉醉在她自己的表演中，絲毫不受哄亂場面的影響。
岳喆扛着槍邁上了舞臺，“坐回去，我倒數10個數之後，誰沒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誰就去死。十、九、八……”
站着的人群像是起伏的棋格，有一個個凹陷了下去，人們各歸各位。
看着舞臺上掌控局面的岳喆，申可凡唯有震撼，唯有敬佩，不過好奇他是從哪裏搞到了槍。
身旁有人跑過，撞到了申可凡的胳膊，申可凡也不再發愣，立即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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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喆滿意地看着重新井然有序的觀衆席，然後退到舞臺的右側，但是槍依然對着觀衆席。
音樂接近尾聲，芭蕾女孩停下了動作，然後朝着觀衆致意，帷幕就慢慢拉上了。
芭蕾這種高端玩意，申可凡作為一個暴發戶的兒子，實在是沒怎麽接觸過，于是轉向了身旁名門世家之女俞年年，“女人，這個芭蕾舞，你看出什麽了嗎？”
俞年年：“就是很尋常的《天鵝湖》選段，她跳的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雖然功底深厚，但是靈氣一般。”
申可凡：“《天鵝湖》我聽過，但是它具體講了個什麽故事啊？”
俞年年：“有那麽點類《海的女兒》，不過結局截然不同。《天鵝湖》講的是王子偶然愛上了一個被巫術變成天鵝的公主，公主只有得到堅貞不渝的愛情，才可以變回人形。王子發誓深愛公主，邀她參加宮廷舞會，并說會在舞會上選她作為自己的新娘。但是巫師把自己當女兒變成公主的樣子，誘惑王子得到了王子的愛情宣言。後來王子意識到自己受騙，為了救公主，把巫師殺了，巫術得以解除。公主和王子從此幸福的在一起。”
申可凡：“難道我們這一次，是要幫有情人終成眷屬？”
俞年年：“那我們去後臺找那個舞者吧。”
結果還不等他們起身，舞臺的帷幕又拉開了，女孩繼續翩翩起舞。
俞年年看了一會兒，眉頭皺起，“不對，她跳的舞，和前面是一個選段，毫無區別。”
這時，突然又有一個觀衆站了起來，岳喆毫不留情地開了一槍，對方直接倒下了。
因為岳喆的雷霆手段，劇場并沒有再一次造成哄鬧。
俞年年全神貫注地看着舞臺上的表演，等到帷幕拉上，她轉頭說：“我仔細看了，就是重複跳了一遍。”
申可凡跑去找岳喆，俞年年和莫雲雲跟上。
申可凡跑到舞臺下，問岳喆：“你近距離觀察，有發現舞者有什麽異常嗎？”
岳喆搖搖頭。
帷幕又拉開了，女孩又跳起了舞。
俞年年：“還是一樣的，而且說一句，她跳得真的不怎樣。”
申可凡的藝術修養不允許他關注對方的芭蕾舞水平，他困惑的是另一件事，“之前的劇情好歹是前進的，這次竟然一直在重複，而且現在完全看不出這個女孩的痛點啊。”
莫雲雲：“對啊，女孩她就是在跳舞，不算什麽欲望或者缺點吧。”
申可凡的餘光看到了觀衆，“唯一不尋常的就是這些觀衆了，要不，岳喆，你把槍收起來，這次觀衆要制造混亂的話，我們就不管了，看看最後的結果會是怎麽樣。”
但是卻并沒有怎麽樣，也就是等到所有人站立起來後，開始了大混戰，但是直到帷幕再次拉上，也只是在大混戰。
“難道故事不在劇院中，而在劇院之外？”申可凡轉頭看了看劇場的大門，“但是音樂盒上的雕像是芭蕾舞女孩啊，她就是這個故事的主角。”
“那我們帶着這位女主角離開呗。”辛楠和譚波峻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登上了舞臺。
申可凡：“那我們就試試吧。”
于是等帷幕再次拉開，岳喆敲暈，申可凡公主抱着暈倒的女孩，從劇院的大門跑了出去。
劇場外，是一條充滿文藝氣息的步行街，有音樂人賣唱，畫家在給路人畫畫，各種手藝人在展示自己的手藝并售賣商品，行為藝術家在進行着他的藝術。
見劇院中沒有任何人追來，申可凡将女孩放在了一間奶茶店，“我們先看看劇場外的場景是不是也是重複的吧。”
譚波峻擡起自己的右手，查看了下時間，過了一會兒，他有看了看手表後說：“《天鵝湖》那一幕戲的時間已經過了，街上往來的行人還沒有重複，看來劇院外的時間是正常的。”
于是申可凡就擡手掐女孩的人中，把她喚醒了。
女孩：“你們是誰，我怎麽會在這兒，我得去劇院跳舞了。”
申可凡想到女孩在劇院的時間線是重複的，決定糊弄她：“劇院今天的演出要晚一個小時開場，我是劇場新來的工作人員，還有這幾位也是。”
申可凡又指了指譚波峻，“然後這位是音樂大師，你和他溝通溝通，方便之後寫新劇目。”
就這樣，女孩輕易被哄騙了。
譚波峻，“外面陽光正好，我們一起逛逛吧，邊走邊聊。”
女孩：“好的。”
一路上，譚波峻知道了申可凡他們關于愛情故事的推測，對女孩表示了旁敲側擊：“我們新劇目是愛情主題，你目前在戀愛嗎？”
女孩搖搖頭，“沒有。”
譚波峻：“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女孩繼續搖頭，“其實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人，所以《天鵝湖》跳起來有點吃力。”
其他人對視了下，心裏都在想：這個劇本走向不對啊。
這時，路邊有歌聲傳來，女孩羨慕地看過去，“其實，每次走過這條街，我都想來街邊賣唱。”
申可凡：“那現在，就去試試啊。”
女孩：“我不敢。”
申可凡拉着女孩，走到賣唱的地方，和別人商量了下，拿到了話筒。
譚波峻自覺地接過了吉他。
女孩一直在擺手，申可凡卻自信開唱了，一開口，就跑調跑到了九霄雲外。
俞年年和一些路人毫不客氣地嘲笑，就連譚波峻，彈吉他的手都顫抖了。
申可凡倒是無所謂，繼續縱情高歌，他的自信鼓舞了女孩，女孩也唱了起來。
一曲終了，申可凡說：“你唱的不錯啊，下次可以過來賣唱了。”
女孩：“但是我練了這麽多年的芭蕾。”
申可凡：“那你跳芭蕾時快樂嗎？”
女孩搖搖頭。
譚波峻：“其實，你可以去演歌舞劇。”
女孩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她就心動了，“可是……”
譚波峻：“沒有可是。”
女孩：“那演什麽歌舞劇啊？”
譚波峻：“你可以自己寫，演你自己的故事吧。”
女孩看了看申可凡，點了點頭。
随着女孩的微笑，眼前的場景變了，衆人回到了音樂盒。
音樂盒開始轉動，女孩起舞的表情從凝重轉向了明媚的笑容。
音樂盒轉動，一段旋律播放。
辛楠：“我們去下一個音樂盒吧。”
他們登上玫瑰色的音樂盒，那上面有着一把長木椅，椅子上坐着一個小男孩。
等他們靠近了，立刻被雕像吸進去了。
衆人直接坐在了長椅上，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分叉口，那裏有4條不同的路，通往未知的地方。
男孩在大路上行走着，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