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其餘人搖搖頭。
申可凡于是找連晗日詢問：“連先生, 你知道為什麽離散臺的來由嗎，是什麽原因導致離散臺會吸入鬼魂，然後把鬼魂送到其他地方去嗎？”
連晗日：“申先生直接叫我晗日就好。”
申可凡：“那晗日也叫我可凡吧。”
連晗日：“好。離散臺我還真的知道。”
申可凡打斷了他：“等等。”
連晗日迷惑。
申可凡：“不知道你可以接受采訪嗎, 我們需要把你的解釋錄下來, ”
連晗日：“可以。”
申可凡：“那謝謝。”
申可凡轉頭問：“我們的器材呢？”
結果好幾個人架着攝像機和傘燈過來了，而且看架勢還挺專業。
周源：“我既然說了會幫助申先生完成任務，自然就會盡力而為，我已經請了相關的幕後人員，輔助你們盡快完成拍攝和剪輯, 之後也會讓電視臺盡快上線節目。”
申可凡：“那就麻煩了。”
等一切準備就緒，連晗日貼心地換了個背對離散臺的方向, 開始了解釋, “離散臺的那座山下，埋着混沌的屍骨，所以那裏産生了一定程度的混沌之境, 因為離散臺是那座山的缺口，魂魄在附近容易被混沌之境卷入, 然後送到其他地方。”
等結束了拍攝後，申可凡詢問連晗日：“為什麽其他人只是被混沌之境吸入了, 我們卻陷入混沌螈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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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晗日苦笑了下，“應該是我們命格極輕的緣故。”
申可凡：“懂了。”
結束了離散臺的驚險之旅，他們趕往了橙湖。
申可凡讓連晗日和張青看了看，“兩位, 這裏有什麽玄學現象嗎？”
連晗日和張青看了看，沒有言語。張青還施法試探了下。
最後，兩人雙雙搖頭。
連晗日：“不過我們再觀察看看吧，橙湖我都沒有好好看過呢, 不是說太陽落山才會變橙嗎？”
周源：“好啊，我還沒和晗日一起看過日落呢。”
連晗日笑笑，周源走近，牽起了連晗日的手。
申可凡讓周源的工作人員看了下時間，“現在也快傍晚了，想必很快就會變橙了。”
周源的秘書給衆人準備了椅子，大家舒舒服服在岸邊等着日落。
然後還端上了果盤和酒水。
申可凡吃着蠟燭做的水果，喝着香灰調配的奶茶，然後發出了真誠的疑問：“我這兩天發現鬼魂似乎并不會惡，所以為什麽要吃東西呢？”
周源：“因為好吃啊，味覺本身也是一種欲望，而且進食可以補充精氣。”
申可凡：“明白了。”
顧言：“太陽要落山了。”
申可凡擡眼望去，火紅的陰日墜下地平線。
連晗日：“湖上空的怨氣在變得濃郁。”
餘華清跳了起來，“所以空氣中變化的物質就是怨氣。”
倪岳：“要是橙湖中的水類似PH試紙，那麽橙湖的現象就好解釋了。”
餘華清：“所以是怨氣呈酸性，PH值的變化導致湖水變橙？”
倪岳：“這個倒也不一定。”
餘華清：“我們得做個試驗，不過怨氣濃度是可以控制的嗎？”
連晗日：“我可以幫你們試試。”
餘華清立馬用燒杯去了橙湖的水，“麻煩你慢慢往燒杯中添加怨氣，”
連晗日依言做法，從湖面上空抽取了怨氣，慢慢往燒杯中注入。
随着連晗日的動作，燒杯中的水也漸漸從透明變成了橙色。
餘華清激動地叫了起來：“果然是這樣。應該怨氣呈酸性，而地府傍晚氣溫急速下降，怨氣下沉，在湖面凝結成霧，使得湖面的水變成了橙色。”
見狀，周源立刻掏出了手機，撥出了電話，“喂，是閻王大人嗎？我是周源，我打算和你談筆生意，源泉集團打算承包橙湖，取得旅游開發和水源控制權，每年八位數冥幣的承包費用，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好的，期待合作，我明天去找您簽約。”
申可凡無語加敬佩，果然是商人啊，怪不得能掙錢，“這裏面有什麽商機嗎？”
周源：“怨氣是是鬼魂力量的來源之一，但是怨氣過重，則會淪為厲鬼，橙湖的水既然有探測作用，以後就可以生産試劑。”
果然狡猾又自信，不知道岳喆和投資商談判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談笑間樯橹灰飛煙滅。
不對，自己怎麽又想起岳喆了，真是怪事。
申可凡想起了另一個問題：“那你不怕我們的節目播出後，大家直接來橙湖免費取水嗎？”
周源：“所以要簽合同啊，而且我們才不是什麽大自然的搬運工，之後會進行精密加工，技術含量和準确性不可同日而語。”
申可凡：“那我就放心了。”畢竟這樣節目擋不了對方的財路，不會被橫加阻撓。
周源：“放心，我既然贊助了節目，肯定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現在只剩下流離之地了，但是這個地方，我不建議晚上去，我們明天再出發如何？”
申可凡看了連晗日一眼。
連晗日：“是啊，晚上去流離之地的确不安全。”
申可凡：“好的，也不在乎這一個晚上了。”
周源：“那我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申可凡：“好。”
入夜，申可凡很累了，躺上床沒幾分鐘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申可凡覺得很累，疑心是不是昨天在混沌螈腹中消耗了太多精力了。他強撐着起床，去了電視臺。
等到了和周源他們會合的時候，連晗日讓申可凡單獨上了一輛車。
車上，連晗日遞給了申可凡一串項鏈。
申可凡接過，看着眼前被由一根小小鐵棒和紅線組成的項鏈，迷惑地問：“這是什麽？”
連晗日：“算是法寶吧，我們命格輕，這是用來穩固魂魄的，挺好用的，你戴着吧。”
申可凡：“好的。”
倒不是說連晗日就不會害他，只是沒必要多此一舉。所以他對于這個吊墜還是很放心的。
等他戴上，連晗日又施了法，項鏈瞬間不見了。
連晗日：“我幫你隐藏起來了，以免被扯掉。”
申可凡：“好的，謝謝。”
連晗日：“相較于你的救命之恩，這不足挂齒。”
申可凡：“那我就不客氣了。”
到了流離之地，申可凡才明白了為什麽夜晚不适合到這裏來，眼前的沙丘風沙漫天，不時噴湧出黑色的霧氣，仿佛黑雲壓城。
申可凡：“這樣的地方，大家看了就不會進去吧，為什麽會有人，不，有鬼在這裏失蹤啊？”
連晗日：“是的，沒有什麽人會主動接近，但是總有游魂無意間靠近，而且這裏之前成為了放逐之地，很多鬼魂都被驅趕來這。”
申可凡：“然後所有的鬼魂就消失在了風沙中嗎？”
周源：“是的，而且更離奇的是，很多鬼魂未至流離之地，卻也被流離之地帶走了，之後發現，他們身上有流沙。”
申可凡：“流沙，所有其實這裏就是沙塵暴加流沙導致的鬼魂失蹤？”
周源：“這我就不知道了，所謂的流沙其實就是他們失蹤時身上有沙子，而流離之地是不是流沙，也沒有人敢去驗證啊。”
申可凡：“不用人，流沙也不是只吸人，找個重物試試便知。”
申可凡低頭看了看，然後從器材裏撿起一個三腳架，正打算走近去扔，忽然又想起了什麽，把三腳架遞給了周源，“麻煩周先生了。”
周源笑着接過，“申先生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申可凡：“不過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罷了。”
周源：“那樂意效勞。”
周源拎着三腳架接近了沙丘，然後将三腳架扔了出去。
三腳架半截插在了沙丘上，然後被沙子一點一點完全吞沒。
餘華清：“果然是流沙。”
申可凡：“但是沒有來到流離之地的鬼魂失蹤怎麽解釋？”
倪岳：“也許那些失蹤是人為制造的，同時通過流離之地的傳說來掩人耳目。”
餘華清：“很有可能，甚至沙子是殺人犯的紀念或者标志，但是大衆把它和流離之地聯系在了一起，傳着傳着就這樣了。”
連晗日：“那這位連環殺鬼犯可有些年頭了，100多年前就有流沙殺人的傳說了。”
正走過來的周源聽到後對連晗日說：“你要是感興趣，我們可以一起揪出這位連環殺鬼犯。”
申可凡：“那我們這算是解決了？”
話落，申可凡的腳下就浮起了沙子，一個小型的沙塵暴把他團團圍住。他立馬看向周源。
周源：“這不是我搞得。”
連晗日立馬伸手拉住申可凡，周源也趕緊拉住了連晗日。
而顧言的身邊也卷起了風暴，餘華清和唐悅也伸手拉住了他。
但是風暴卻越來越大，而且顧言和申可凡兩個風暴隐隐就要彙合，所有拉着他們的人也被風暴卷着幾乎就要離地。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申可凡松開了連晗日的手，“你們也松手，然後想辦法來救我們。”
周源上手掰開了連晗日的手，“我們不能全軍覆沒。”
兩個風暴終于彙合，然後漫天風沙裏，申可凡和顧言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