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起錄歌(捉)

“《如風》,作詞,李棋……啊,你寫歌詞呢……”林揚輕笑了一聲,瞥了眼李棋爆紅的耳根,認認真真把那頁看完後說道:“寫的不錯嘛,可以啊你。”

後排男生是那個鍋蓋頭,叫郭巴,他聽到聲音忙擡頭:“什麽歌詞給我看看!”

李棋後踢他一腳:“滾蛋。”

段飛本來埋在閱讀題裏醉生夢死,聽到前面有動靜,瞌睡蟲立馬跑了。

“欸棋哥是不你這幾天晚上在宿舍陽臺上哼那首歌?天天哼天天哼對面樓的人都快打到我們這邊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林揚也來了興趣:“詞曲都作好啦?那棋哥上去給我們唱一唱?大家都快睡着了,正好清醒清醒,我也想聽。”

所有學生都是這樣,正兒八經學習的時候像吊喪,一有什麽小插曲立即就回魂了,耳朵尖得跟什麽似的。

後排已經有人開始起哄了。

“唱一首!唱一首!”

“李棋來一首!不能就我們宿舍幾個兄弟天天慘遭你的魔音貫耳啊哈哈哈哈哈,必須雨露均沾不是?”

“棋哥天天嚷着百萬填詞百萬填詞,給我們秀一手嘛!”

李棋摸着鼻子:“上次誰說我嗓子被刀剌了!!我唱歌不好聽,還在找人錄demo呢。”

不知道誰吹了聲口哨,教室一陣哄鬧。

“哥哥,哼一句嘛~”

“張哥好大的膽子,敢在棋哥面前撒嬌!棋哥人間直A,今晚等着讓他追殺你宿舍三層樓吧哈哈哈哈哈哈……”

林揚站在一邊看他們玩鬧,嘴角勾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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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學生唯一不怕的老師就是林揚了,因為林揚相比起一個長輩,更像是同齡人或者朋友,他年紀本就不大,二十五六,畢業于名牌大學中文系,是個又浪漫又有才華的年輕人。

雖然教着一個看似古板的科目,但其實是所有老師裏最讨厭墨守成規的一個人,他喜歡看學生笑,也喜歡教學生課本以外的知識,他講得最多的絕對不是答題的套路模板,而是汪曾祺濟慈和波德萊爾,所以一班在進入總複習以前的語文課永遠是最熱鬧的。

下面的學生呼喊着讓李棋上去唱歌,李棋頂不住:“唱唱唱,我唱一小段,到時候錄了demo給你們聽完整版。”

不知道從哪裏又傳來一陣口哨聲。

李棋拎着小本子上了講臺,本子就是很普通的本子,長廊超市十塊錢三本的牛皮紙格子本,但上面寫寫劃劃,布滿了反複修改的痕跡。

他咳了幾聲清了下嗓子:“唱得不好聽也別罵我啊,都給我受着,是你們讓我唱的!”

“棋哥!唱!”

“我為棋哥舉大旗!”

“我為棋哥撞大牆!”

李棋呼了口氣,唱出了第一句:“此刻人聲鼎沸……“

教室在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李棋可能有些緊張,嗓音發緊,結尾的“沸”甚至拉出了一個顫音,但大家都沒吭聲,認認真真看着臺上的李棋。

“有夏天的汽水/

和小草斷裂的香味/

望你萬籁無聲/

少年如風……”

李棋只唱了一小段,到如風那裏就劈了音,他憋了會撓了下頭:“算了,這歌不是給我自己寫的,其實是給一班寫的,我唱不出來那味……”

一班學生這才笑了,雷鳴般的熱烈掌聲響起,持續了好一會。

林揚:“既然是給一班寫的,那我們應該人人有份啊……咱一班有班歌嗎?”

趙嘉許嗓門最大:“有是有,之前的班歌是老喬随便拎來的,又土又尬,沒人唱!!”

“老喬那審美絕了,歌都是他那個年代的歌,高二歌詠比賽上臺唱的時候都沒人張嘴……”

“我們相信棋哥的審美!!”

李棋下臺的時候臉有點紅,不是害羞,是興奮的。

林揚提了一嘴:“那李棋今年好好表現啊,馬上十一月了,欸時勤,元旦晚會報節目是在十一月初吧。”時勤是一班文娛委員,是個高馬尾的漂亮Omega。

她點頭:“是的老師!前兩年都是這樣。”

林揚:“那也快了,估計就是期中考試後吧。”他嘀咕一句,然後又對着學生說道:“你們期中好好表現啊,一中高三的排頭兵就是你們了,要是今年能在總排名上給學校揚眉吐氣一回,報節目肯定沒問題。”

“好——”

下課後林揚去李棋那又給他認真看了下歌詞,點着那一段最後一個詞:“這個‘荒野’的意境和你整體歌詞的風格出入有些大,試着改改?用個有憧憬意味的詞兒。”

李棋試探着寫了個“明天”。

林揚挑着眉想了下:“可以。”

語文課的小插曲只有十幾分鐘,但大家心裏都埋下了一個名為期待的果子。

晚上下了夜課,李棋拎着書包風風火火就溜了,想抓他但沒追着的幾個男生一臉懵逼。

那邊聞闊和江裴知剛出校門過了個拐角,就被從牆內翻出來的李棋攔住了。

李棋喘着氣:“聞哥,我真錯了,我再也不開你玩笑了,你別那麽狠心嘛。”

聞闊:“……”

江裴知挑眉。

李棋:“我觀察來觀察去也就聞哥你的音色最适合這首歌了,你就幫我錄一個吧。”

聞闊:“你那天嘲笑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今天?”

李棋撓頭,低聲嘀咕:“這不當時忘了麽,要想起來再給我十個膽子也不說那種大逆不道的話了。”

江裴知在旁邊好整以暇,“你找聞闊幫你錄demo?”

李棋點頭:“聞哥音色比較适合這個調子,別人都唱不出那味。”

聞闊接觸到江裴知的視線,直接道:“你想說什麽?憋回去!別以為我那天沒看到你跟着他倆笑,誰說都不好使。”

江裴知笑了下:“沒想說什麽,只是突然想到我不還欠你一個條件麽?你要我今晚兌現的。”

李棋看看這個,瞄瞄那個,一頭霧水。

聞闊嗆聲道:“……那你錄。”

“可以。”

聞闊:“???”

李棋:“???”

江裴知:“不過你還記得麽?如果這次期中考試我第一,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聞闊:“……”

“如果我考了第一,你就和我一起錄。”

聞闊頓時揚了聲:“你想得……”美。

“少爺,說到做到啊。”江裴知語含笑意。

聞闊被那句“少爺”叫啞了。

李棋眨眨眼:“成了?”

聞闊擡腳就朝他踹:“成個屁,誰說期中考試他就一定能拿第一,趕緊滾。”

李棋已經樂開花了,邊往回跑邊笑:“謝謝江爺大恩大德!聞哥,你期中考試加油啊!”

這“加油”聽着怪不得勁的。

聞闊瞪了江裴知一眼:“就唱首歌,便宜你了。”

江裴知想了想:“期中考試加油。”

聞闊:“……”靠。

接下來的幾天,在緊鑼密鼓的小複習和“監督”李棋的創作進度中,期中考試也來了。

這次考試是淮市全市大聯考,一中有個實力非常強勁的對手,淮大附中,每年升學率和一中不分伯仲,還卷得離譜,一中的校領導看着附中的學生就發愁,為了鼓舞士氣,考前讓各班班主任給學生們開了個班會,猛灌了鍋雞湯。

考試時間是十月三十一號和十一月一號兩天,各校自行安排考場,一中的習慣是全校打亂,并不像附中那樣按年級排名來分,高三五百號學生,分了足足四十個考場,占了明德樓整棟大樓和對面實驗樓的三個階梯教室。

聞闊考場是八班,在一樓,位置不錯,走廊樓梯出去是一小片綠化叢,高大的洋槐樹迎風招展,幾乎擋了所有焦灼的陽光。

正好考試那天天氣熱得怪異,八班考試的學生舒服壞了,涼風嗖嗖的,吹去了一身潛滋暗長的粘膩。

上午只考了一門數學,從九點到十一點,考完就能去吃飯,教室很快空了。

只有聞闊坐在那翹着椅子腿重算數學最後一道大題,草稿紙寫了三四張了,但總感覺哪裏不對,有兩次答案還死活對不上。

他斜着身子,慢悠悠又寫了遍公式,突然,桌角被人敲響了。

聞闊擡頭,從窗戶外伸進來一直修長有力的胳膊。

“吃飯。”

聞闊抿唇看了他一會:“江裴知,你最後一道題答案算的多少?”

江裴知推開窗戶,俯身撐在窗框上:“第一種情況二分之一,第二種情況四分之一,第三種情況根號三……”

聞闊聽到這裏,眉目終于舒展了點。

然而緊接着江裴知又說道:“第四種情況……”

聞闊:“還有第四種?”

“無解。”

聞闊看着草稿紙,又看了一遍就明白江裴知那個第四種情況是什麽意思了,他壓根沒考慮到條件為零時的解,其實一般聞闊不會忘,但這道題實在是太隐晦了,十二分的大題,少一種情況最少得扣三分。

“別看了,下午英語再揀點分回來?”

聞闊:“……”

假裝忘記江裴知英語幾乎次次滿分。

他站起身,沒好氣道:“吃什麽,我請你。”

江裴知:“嗯?”

聞闊:“謝謝,攢人品,下午語文作文比你多拿十分就能拉回英語和數學的差距了。”

江裴知笑道:“我不挑,你随意。”

聞闊鼻音哼了一聲。

下午。

不知道是不是學校餐廳一樓十塊錢一份的米飯套餐太便宜,這人品着實沒攢到多少,聞闊考語文的時候一上場就被作文題大段雲裏霧裏的題目搞懵了,幾乎每寫一個字都覺得自己跑題了,他看過林多寫的議論文,堪稱字字珠玑,每次都被當作範文朗讀。

反觀他的這篇,憋死大概也只能得到林揚的一句“字字誅心”,誅的是閱卷老師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如風》

作詞:李棋

作曲:李棋

此刻人聲鼎沸

有夏天的汽水

和小草斷裂的香味

望你萬籁無聲

少年如風

我想要

所有飛揚和熱烈,奔向你

帶着朝氣和浪漫,擁吻你

不要沉悶

去看長廊的鮮花

綠葉上滾動着的

是被驕陽霸占的盛夏

在我們離開之後

它用餘溫記錄

記錄如風的少年

記錄那年人聲鼎沸

将我們吹向更遠的明天

來晚啦小天使們!!!歌詞鳴謝俺滴好基友出之東門太太!!!她和俺一塊幫棋哥寫的嗚嗚好開心!

還有件事是專欄快穿換梗啦,那個以後再寫,包被們看看新梗吧求求啦!!

引用某個太太專欄一句話:“我是晉江簽約作者,沒有預收!我!會死!啊啊啊啊啊啊”

《和竹馬協議結婚後他彎了》

扮豬吃老虎的釣系大美人受x彎而不自知的一夜七次暴躁狗攻

聞繁喜歡自己一塊長大的朋友紹熠随,他大學的時候就發現了。

但紹熠随直男壁十米厚,上一個喜歡他的男人被打進醫院住了小半年。

聞繁雖然是gay,但對于這種直掰彎的戲碼沒有半毛錢興趣,況且他也沒有喜歡紹熠随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本想着當朋友處一輩子也挺好,結果紹熠随二十八歲生日那天,突然一紙合約送到他面前。

紹熠随:“繁繁,我爸媽逼得緊,跟你結婚我比較放心,你就當幫我一把,等你有喜歡的人了我們就好聚好散。”

聞繁看着上面條條框框的約定,掃了他一眼,同意了。

聞繁從風随科技老總的好兄弟變成了邵夫人,日子過得美滋滋,但聞繁很清醒,心裏時刻都記得紹熠随喜歡女生,他絕對不會多糾纏,幾次三番表示不介意紹熠随往家裏帶人,各玩各的就行。

結果某天,紹熠随應酬喝醉,稀裏糊塗摸進了聞繁的房間。

禁欲二十八年的直男兄弟猛如虎,聞繁第二天爬都爬不起來,紹熠随臉紅得滴血想給他揉腰。

聞繁:“都是成年人,把我當一夜情炮友就行了,矯情什麽。”

這天過後,聞繁該玩照樣玩,但食髓知味的紹熠随卻怎麽都不淡定了。

他每天都比前一天覺得聞繁更漂亮更誘人一點。

聞繁坐在陽臺看書,他癡癡看了人一下午。

聞繁洗完澡系着浴巾出來,他鼻血留了一晚上。

他睡覺夢裏都是那天在他身下輕吟的漂亮青年。

聞繁在酒吧裏遇到個男人,和紹熠随有五分相似,是他最喜歡的那種款。

兩人聊得火熱,互加了微信打算改天再約,臨走時男人拉住他,想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結果被趕來的紹熠随一拳掀翻。

聞繁看着氣急敗壞的發小,非常不解。

男人問:“你他媽誰啊你!”

紹熠随摟住聞繁,咬牙切齒:“我是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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