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腰側疤痕(捉)

聞闊狗膽包天寫的那篇“聊齋志異”英文版突然開始被全班傳誦了,這還得歸功于花姐。

之前在辦公室義正言辭讓他在淮外杯決賽的時候講“狐貍精”的故事,結果這還沒到複賽,花姐就當場反悔,還拿他當反面教材廣而宣之。聞闊心說我多冤啊。

這游記本來就是拿來臊江裴知的,又不是拿來臊評委老師的。

更何況那天晚上他壓根也沒講成什麽“the fox became a boy”的故事,小雞都主動上門喂到嘴邊了,狐貍哪有耐心聽小雞講什麽狗屁倒竈的東西。

現在倒好,誰也沒臊成,到頭來數他丢臉。

聞闊左手佯裝托腮,實際擋臉擋視線。

好在花姐除了批.鬥他以外還有正事要說,教室裏哄笑了會,花姐就言歸正傳了。

她從教案裏翻出一張紙,說道:“淮外杯初賽的成績十一月中旬就出來了,打印出來以後一直在你們劉主任那扣着呢,前兩天才到了我手裏,我大概看了下啊。”

下面學生都支愣起了耳朵。

“怎麽都這副樣子?緊張?”

學生們點頭如搗蒜。

花姐半點沒客氣:“現在緊張有什麽用?整個淮市的複賽率是40%,決賽率10%,初賽不過是最基本的大浪淘沙,高手全在後面等着你們呢,初賽都沒信心到了複賽決賽怎麽辦?”

“收收下巴啊,一個個醜死了,初賽這種水平誰敢沒過早就被我從二樓扔下去了。”這意思就是全員進了。

下面短暫的歡呼了一陣。

花姐:“瞧你們那點出息。”

她繼續道:“複賽比初賽多了一項口語,分值占比40%,比決賽題目要簡單一點,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很多人的短板都是口語,差距就是從這裏拉開的,止步于三等獎的學生基本都是因為口語不行。”

“你們的問題你們自己最清楚,趙嘉許,梁治,說英語從來不張嘴,要麽就是塑料口音,自己聽着不想笑嗎?段飛曲雯雯,講英語結巴,有時候斷句都斷不明白,楊晗是聲音太小,發音那麽好聽大點聲怎麽了?我就不一一列舉你們的毛病了,有空來我辦公室我給你們糾正一下。”

“老師,口語也能考前突擊啊?”

花姐:“當然能,看你肯不肯下功夫了。”

“老師,我聽附中那邊學生說這個寒假有京大理化集訓營,好像和複賽時間挨得很近。”

花姐:“你們消息挺靈通啊,這事劉主任上午提了一下,确實和複賽時間挨得很近,前後就隔兩天,不過集訓營名額也不多,每個學校一到兩個,應該是以這次期末理綜成績為參考。”

那學生撓頭:“搞半天和我沒關系啊。”

有人笑道:“你理綜滿分就和你有關系了。”

“我理綜上240都困難,那我沒得選了,我還是突擊口語吧。”

花姐:“咱班理綜拔尖的同學就那麽幾個,所以我希望大部分人都能搞清楚重點,該報班報班,該突擊口語突擊口語,把能抓到手的東西抓到就已經很不錯了。”

話說得很明确,集訓營的名額不是人人都能拿到,但口語考前突擊提分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的,淮外杯能沖進決賽最差也是二等獎,這個含金量也非同小可,絕大部分人都懂得怎麽取舍,除了個別人。

比如林多。

理綜成績拔尖,但又不是最拔尖的,上面有江裴知和聞闊壓着,英語口語可以,但也不是特別可以,提升空間還很大,總之就卡在這麽個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倒不是她現在的水平進不了決賽,而是決賽最終成績還要參考複賽,如果複賽成績太拉跨,是直接影響最後獎項的。

一等獎的角逐賽高手如雲,準備了那麽久,她不敢這種節骨眼上掉以輕心,但集訓營的名額也确實難得,是她再努力再努力一些,就能夠得到的。

元旦過後這個學期基本就進入了尾聲,高一高二放假早一些,十號期末結束就能離校,高三還要在校待十天,給二輪複習收尾。

眼看到了年底,林傾傾和聞完山去了國外看望兩位老人,家裏只有做飯的阿姨在,聞闊待了兩天就待不住了,幹脆給阿姨放了假,反正沒幾天就要期末,他也懶得來回跑。

這次期末考試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聞闊已經連着刷了好幾天理綜套卷,越做越順手,最近的一次小測試他考了289,雖然看着沒比他平時考試好在哪,但卷子是江裴知給他判的。

這很能說明問題,江裴知手狠,扣起分來半點不念舊情,可扣可不扣的一律都扣,還是個細節狂,逼得聞闊也只能瘋狂摳細節,從江裴知第一次給他判卷子開始到今天,他從對方手裏足足搶回來三十分。

不過男朋友對他那手醜字依然有很大的意見,這次扣掉的十一分裏就有兩分卷面分。

聞闊心疼那兩分,抱着江裴知的手三分鐘都沒能讓人心軟。

聞闊:“我下次一定好好寫。”

江裴知:“那就下次再給分。”

聞闊心說我謝謝你。

他的刷題進度告一段路,晚上在筆記本上總結,江裴知在旁邊聽聽力,順帶監督他。

“寫公式的時候盡量少連筆,別一到後面字母就疊起來了。”

聞闊空出左手摁住他的胳膊,頭也不擡:“知道了,你聽你的,別老盯着我。”

江裴知挑了下眉。

“我考場上一定注意,絕對不會讓老師扣我卷面分。”

江裴知:“你連筆能把q寫成g,你說老師扣不扣?”

聞闊:“……”

他擡手劃掉公式,重寫了一遍。

總結的差不多以後,聞闊伸了個懶腰,劃開手機靠在椅背上看消息,打算歇一會。

江裴知摘了耳機,從書包裏撥了兩下,掏出一個本子。

“前天晚上給你圈的那三道題看了麽?”

聞闊:“看了,二三題可以,第一題不會,那題我扔給林多和柏宜了,他倆也沒做出來,你從哪找的那麽稀奇古怪的題?”

江裴知:“競賽題庫,題型挺新。”

确實很新,聞闊第一次見,他之前刷競賽題連這種題的變形題都沒遇到過。

江裴知把本子推了過去:“期末質檢很喜歡出競賽新題,高二上學期和下學期期末物理壓軸都是題庫裏的新題型,我整理了一部分,你先做一下,不會的問我。”

“現在?”聞闊眨了下眼,嘶了聲道:“這少說得有十幾道題吧,你要看我猝死在這啊?我都看了一天題了。”

江裴知視線在本子上停了一秒。

“那練會字換換腦子?”

聞闊直接在椅子上躺倒了,手機捧到眼前刷微信,順便擋臉:“你饒了我吧,讓你的男朋友在你這避風港歇歇腳行不行,我媽要知道她不在還能有人這麽盡心盡力逼我學習她能感動哭,江裴知。”

聞闊歪了下頭:“你不會不知道我是來找你談戀愛的吧?”

江裴知的手扶住了他的椅背:“知道。”

他嗓音有些低:“但不做題的話,我怕我忍不住。”

“嗯?”聞闊懵了一下。

“忍不住想吻你,然後做更過分的事。”

聞闊臉轟的一下就紅了,手機差點沒抓穩砸臉上,江裴知撐着椅背更靠近了些,他一坐直恰好進了人懷裏。

“那就休息一會吧。”江裴知視線在他臉上游移,最終停在了唇上。

呼吸漸漸糾纏,就在江裴知吻上來的一瞬間,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通話突兀又紮耳,聞闊差點跳起來。

他手忙腳亂的撿起手機,一看顯示,林傾傾。

我靠。

這報應來得是不是有點太快了,他才剛說完被他媽知道他媽能感動哭,這還沒過五分鐘林傾傾就來找感動了。

聞闊看了江裴知一眼,示意自己去衛生間接。

江裴知沒說話,撐着椅背的手早就拿了下來。

林傾傾這次打電話就是突然興起,國外現在是上午十點,她正陪着兩位老人在別墅附近的湖裏釣魚,打電話來就是分享一下他們釣到的魚有多大,順便慰問一下兒子的生活學習。

聞闊心說親媽你真會挑時間。

林傾傾:“闊闊,你不在家裏呀?聽你阿姨說你住學校了?你這看起來也不像在學校呀?”

聞闊靠着門:“我在同學家裏呢,他家長出差去了自己住害怕,我來陪陪他。”

“哪個同學?媽媽認識嗎?是你一個班的嗎?”

聞闊:“是,你認識。”

“誰呀?Omega還是Alpha?你叫過來讓媽媽看看,不然媽媽不放心。”

聞闊:“……”

“闊闊?”

“媽,現在都幾點了,人家早睡了,我總不能過去把人叫起來吧,多不禮貌啊。”

林傾傾一想也是,還想問幾句,結果自家兒子也嚷嚷着困了要睡覺要早起什麽的,她只能吩咐幾句就挂了。

挂掉以後才反應過來,她問了一圈也沒問出來這個同學到底是Omega還是Alpha。

聞闊收了手機,出去的時候江裴知又開始做題了,面前擺着好幾套試卷,不知道是生悶氣還是在降火。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胳膊在椅子上一撐,探頭說道:“要不,再休息一會?”

“休息多久?”

聞闊直覺這話不對勁。

他摸着耳垂,随意道:“都行吧。”

然後他就被抓去休息了,順帶感受了一把被打斷接吻的Alpha到底有多暴躁。

要不是聞闊理智尚存,守住了比較明顯的地方,他整個脖子都能被咬的滿面桃花開。

不過脖子守住了,腰沒守住,白皙的皮膚上愣是被留了一圈紅印子,尤其是他側腰有顆痣的那塊皮,簡直慘不忍睹。

聞闊也不客氣,照着江裴知腰側相同的地方狠狠咬了好幾口。

咬到某個地方的時候,江裴知突然悶哼了一聲,聞闊停了下來。

睜開眼後,勁瘦的腰側一道并不是很明顯的疤痕跳進了他的視線。

聞闊一愣,第一反應就是傷口還疼,但一轉念又想,這疤痕明顯是很久之前留下的,應該不會再疼了,他好像聽誰說過人受過傷的地方比一般的皮膚要敏感一些。

他是第一次看到,這道疤痕像是……什麽鋒利的東西劃過留下的。

聞闊:“什麽東西劃的?”

“水果刀。”江裴知說。

聞闊頓住了,他皺了下眉,遲疑道:“誰劃的?你自己?砍兜?還是……江叔叔?”

江裴知安靜了一會,吐出兩個字:“丁想。”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開《穿成偏執男主假死的前妻後》,求預收QUQ,應該不會再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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