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齁鹹
蘇錦放棄坐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柳枭,就是他,這個狗男人害他,讓他吃死人肉,還讓什麽白無常給盯上了,他的天師大業還沒成功就要這麽夭折了。
柳枭被蘇錦盯得有些不耐煩,站起身一掌将蘇錦打回了身體內。
“你這人怎麽喜怒無常的,你到底要幹什麽啊。”蘇錦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剛剛他覺得身體一震,然後就回到身體了裏。
“給我從新沏一壺茶。”柳枭将茶壺往一旁推了推。
蘇錦氣的恨不得将茶壺扣在柳枭的腦袋上,忒不要臉了,把自己打回體內原來不是想救他,而是他懶得自己沏茶。
“怎麽不懶死你呢”蘇錦在心底暗暗嘀咕。
“...”柳枭細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快點。”
蘇錦拿着茶壺走到了廚房,打開暖壺倒了進去,末了,蘇錦抓了一把鹽扔了進去,喝,怎麽不喝死你呢。
柳枭接過茶壺倒了一杯茶在碗裏,然後蘇錦看到他沒有自己喝而是倒在了地上,然後嘴裏還念念有詞。
“你等等,這茶,給誰的啊。”蘇錦攔住了柳枭接下來的動作,開玩笑這茶壺裏全是鹽啊。
柳枭被打斷,皺了皺眉:“誰要你命就給誰啊。”
“卧槽,你倒吧,多倒點。”齁死他。
沒一會,屋子裏的溫度慢慢降了下來,蘇錦只覺得渾身發寒,竟然止不住的開始發抖。
過了一會,屋子裏出現了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子,男子一出現就咳嗽了兩聲。
“召我來,用鹹鹽水,別以為你是妖我就拿你沒轍。”男子說完又咳嗽了兩聲。
“...”柳枭看了一眼身邊的蘇錦,蘇錦本來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加上柳枭瞪着他,他不自覺的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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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內人搞錯了。”柳枭說完竟然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給眼前的男子鞠了一躬。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白無常謝必安,此時他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頂着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看着柳枭。
“說吧,別整這些虛的了,找我來什麽事。”謝必安撚了撚自己的手指頭,他才不信堂堂的蛇王找自己來只是為了喝茶。
“我內人昨天去了十字路口。”說完柳枭拉着蘇錦站在了白無常的面前:“被你給标記上了。”
謝必安雙手一攤:“那午夜鬼門開就跟我走吧。”
柳枭一開始還客客氣氣的,因為畢竟有事相求,但看他這副模樣知道好說好商量是不行了。
謝必安眯縫着雙眼:“你敢動手,他馬上就得死。”謝必安手指了指一旁發愣的蘇錦。
柳枭直接拽着謝必安的領子:“把标記給我接了。”
“如果我說不呢。”謝必安跟柳枭杠上了,一個沒有法力的蛇王難道自己還怕了他不成。
一條青色的小蛇直接纏在了謝必安的脖子上。
“你以為我會怕。”謝必安伸出手想把脖子上的小青蛇拽下去,可他越用力小青蛇纏的就越厲害,謝必安知道,這蛇不是陽間物,如果真的讓它這麽一直勒下去,自己早晚魂飛魄散。
柳枭的冷着臉看着謝必安。
“好吧。”謝必安伸出了雙手:“解除也可以,用功德換。”
蘇錦一聽他哪有什麽功德啊。
“好。”柳枭薄唇微張。
謝必安隔壁一揮,蘇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叮,積分清零,請繼續努力。】
“...”
蘇錦差點哭出來,原來功德就是積分啊,自己好不容易賺點積分,現在全沒了。
柳枭彎腰将蘇錦從地上拽了起來:“積分沒了可以在攢,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你放屁。”蘇錦氣的不得了,他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說心靈毒雞湯,要不是他自己能吃燒烤嗎,不吃燒烤能被标記嗎,不被标記自己能丢積分嗎。
“你內人,脾氣好像不太好。”說着謝必安指了指茶壺:“從新沏一壺茶可好。”
“慢走,不送。”柳枭絲毫不給謝必安面子。
謝必安也不自讨沒趣,站了起來,走出了屋子,只是他沒用開門。
蘇錦坐在床上氣的小臉通紅。
“如果昨天不吃你根本回不來。”柳枭說着從兜裏拿出煙點了一根:“等咱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已經入了百鬼陣了,如果你不吃,那些餓鬼一定會撲上來。”
蘇錦抱着枕頭看着柳枭:“你是說咱們昨天入了什麽百鬼陣了。”
“嗯。”
蘇錦仔細想了想,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啊,就是車,慢慢少了,天越來越黑,車少很正常嗎,想了許久,蘇錦擡頭看向柳枭。
“所以你不是故意要害我的。”
“是。”
“...”蘇錦把枕頭直接砸在了柳枭的身上。
柳枭側身躲開,将煙蒂按在了煙灰缸裏:“那個權羽留不得,他身上有腐臭的氣味,咱們今天就得去他家看看。”
蘇錦點了點頭:“那如果被他發現,你是他的對手嗎。”
“不是。”
“...”不是還牛逼轟轟的,有時候真想問問柳枭是怎麽做到什麽也不行還牛逼轟轟的。
柳枭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蘇錦躺在床上繼續心疼他的積分。
兩個人一整天都躺在床上,誰也沒開口說一句話,蘇錦也是格外的安靜,直到太陽下山,夜幕降臨,柳枭才慢慢睜開眼睛。
“走吧。”
柳枭得到的回應是蘇錦的鼾聲,沒錯,蘇錦是睡着了。
“怪不得安靜。”柳枭伸出手拍了拍蘇錦的臉頰。
蘇錦的臉惹得不行,好像是發燒了一般。
被标記會傷到魂魄,所以蘇錦現在是受了傷,看來計劃要往後放一放了,先等蘇錦好了再說。
柳枭在廚房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那把韭菜上...
蘇錦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在喂他吃東西,可味道卻稱不上好,鹹鹹的還有點拉拉的。
“你給我吃的什麽啊。”蘇錦微微睜開眼睛看着柳枭。
柳枭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韭菜,正要碗裏的水往蘇錦嘴裏喂呢,見他醒了,柳枭把碗放在了一旁。
“這韭菜怎麽還鹹鹹的呢。”蘇錦吧唧吧唧嘴道。
“...”童子尿原來是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