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忘掉一切
柳枭穩定了情緒走到了陽臺上，蘇錦轉過身閉上了眼睛，數道天雷劈在了柳枭的身上。
燭東看着蘇錦，手握住了他的胳膊，你跟我來。
蘇錦看了柳枭一眼跟着燭東進了卧室，白靈不解想跟上去，被燭東擋在了門外。
蘇錦坐在床上，他真的燭東有自己的目的，柳枭跟他說過，看來現在他是忍不住想說了。
“只要你肯救我的兩個兒子，我就消除柳枭所有全部關于你的記憶。”燭東此時面無表情的看着蘇錦。
蘇錦想都沒想點了點頭，忘了吧，忘了也好，等任務完成，柳枭解除詛咒，記憶消除，他還能繼續活着，這也許是目前最好的結果了。
燭東沒想到蘇錦會這麽爽快的答應。
“你不問問如何救嗎。”
蘇錦搖了搖頭：“你肯定知道辦法，我聽你的。”
燭東把手裏的符紙遞給了蘇錦：“入夜，八點之後十一點之前滿天星時，把屋子裏所有的門窗打開，把符咒放在椅子上點燃，灰燼兌水給柳枭喝進去。”
燭東說完看到蘇錦拿着符紙有些猶豫：“只要他喝下去，他對你的記憶就會慢慢消失，直到最後，他不記得你是誰。”
蘇錦手緊緊的握着符紙，最後将符紙放在了枕頭下，就讓他最後自私這一次吧。
“等抓住了鳳星辰，封印他，你的任務差不多久完成了，到時你要跟我走一趟。”燭東把蘇錦胳膊上的小白蛇拿了下來，然後手指輕輕在蛇頭上點了點，小白蛇馬上陷入了昏迷。
“白靈那裏...”燭東說道一半猶豫了，如果讓白靈知道，他一定會恨死自己，所以這件事不能告訴白靈。
蘇錦點頭表示明白。
燭東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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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拉着燭東的胳膊：“你真的有辦法救他嗎。”
“嗯。”
一旁的陶強沒有說話，他們的事情他不想參與，他來的目的只有一個，抓住鳳星辰，當初凰的魂魄是毀在了他的手裏，他對他始終有愧，但是他不能讓他自人類世界為惡。
柳枭坐在沙發上臉色十分蒼白，剛剛接受了天雷對他來說如同渡劫一般，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蘇錦心疼的抱着柳枭：“傻不傻，如果你有事，我怎麽辦。”
柳枭看着蘇錦，心疼難以自持，他竟然得了癌症，怪不得會吐血，怪不得臉色那麽難看，他早就發現了，但是他卻沒有重視，這段時間他一定忍的很痛苦，也一定很痛。
柳枭不顧屋子裏那麽多人吻住了蘇錦的唇，蘇錦一想到這個男人馬上就要忘了自己，眼淚順着眼角滴在了柳枭的胳膊上。
燭東攬着白靈轉身離開了屋子，白靈笑着看着燭東。
“這把狗糧好吃嗎。”白靈有時候很羨慕蘇錦，柳枭雖然不想燭東這樣會甜言蜜語，但是他比燭東靠譜啊，如果今天換成是他，估計他是不會想柳枭那般不顧一切的救自己。
燭東離開是因為心中有愧，不想在留在那裏。
“我們回家吧，蘇錦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這段時間，我們的找到鳳星辰，他藏起來了，想找要費些時日。”燭東緊緊的握着白靈的手，如果可以，他希望白靈永遠不知道他背後做的這些龌龊事。
白靈跟着燭東上了車。
陶強變回了狗的樣子慢慢悠悠下了樓，他還是忘不掉那個養他的老太太，她買香腸自己都舍不得吃，全喂給他了。
老太太帶着孫子遛彎回來見到陶強趴在門口樂的嘴都合不上了。
“你回來了，來，來，進來，咱們家今天吃餃子。”說着打開了房門。
陶強跟着老太太走了進去...
蘇錦跟膩歪了一會，柳枭被天雷劈過後要過許久才能恢複過來，此時的他昏昏欲睡的躺在床上。
等到了九點蘇錦起身拿了一個小木凳，這凳子是他在廚房坐在剝蒜，摘菜用的，緊接着又打開了所有的窗戶和門。
柳枭始終閉着眼睛，蘇錦拿出了打火機，點燃了燭東給他的符紙。
蘇錦的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他舍不得，可是舍不得也不行，他死後，柳枭要好好活着。
等符紙燃盡成灰時，蘇錦把灰放到了手心裏，倒在了茶杯裏。
半夜柳枭起床，蘇錦起身給他倒了杯水。
“什麽味道。”柳枭看着茶杯，怎麽一股子奇怪的味道，還有些糊嘴。
蘇錦撲進了柳枭的懷裏。
“你在杯子裏放了什麽。”柳枭拽着蘇錦的胳膊問道。
蘇錦低頭親在了柳枭的唇上：“你弄疼我了，我什麽都沒放。”
柳枭松開了手，他才不信蘇錦什麽都沒放，蘇錦緊緊的纏着他。
“我想要。”蘇錦小聲說道，手慢慢解開了柳枭的襯衫紐扣，柳枭身體一僵，雖然已經有過一次，可那一次他傷到了蘇錦，之後他就一直舍不得。
蘇錦見柳枭沒有反應，馬上摟着柳枭的脖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喜歡的人，為什麽不碰我了呢，難道是因為我不夠好嗎，還是因為我病了，全是骨頭，讓你不舒服了。”
柳枭緊緊的抱着蘇錦：“沒有。”
“那要做嗎。”
“要。”
柳枭扯開自己的襯衫仍在了一旁，一地的衣物，床上滿是淩亂，蘇錦喘息着，柳枭喘着粗氣，瘋狂一夜。
早上蘇錦收拾了一下，床單要等柳枭起床後才能換。
一連幾天，柳枭的态度果然，越來越冷漠，甚至恢複到了從前看蘇錦的表情。
蘇錦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柳枭坐在椅子上看着陽臺，陽臺上趴着陶強。
“枭，你過來一下，你看一下這個新聞，哈哈哈，十四歲少年，十四年輕竟然還是個嬰兒，哈哈哈哈。”
柳枭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裏蘇錦。
蘇錦看着柳枭的背影，露出一絲微笑，雖然笑的有些牽強，幾天前他們還在床上翻雲覆雨，如今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過了許久柳枭緩緩起身看着蘇錦：“今天要出去抓妖了。”
“是。”
說完柳枭起身離開了屋子，蘇錦不知道他要去哪，也沒那個資格問。
陶強走到蘇錦面前：“後悔嗎。”
蘇錦搖了搖頭，有些痛苦他一個人曾受就夠了，何必在連累柳枭呢，他馬上就要死了，可柳枭不同，詛咒解除後，他會活很久，百年，千年，甚至是萬年。
陶強趴在了蘇錦的腳下。
蘇錦笑着看着陶強：“你這是在安慰我嗎，你怎麽看着一點也不像神啊，你看看燭東永遠擺着神的架子。”
陶強沒有回答蘇錦，沒個人的性格不同，他就是不喜歡擺神的架子，裝給誰看啊，人類甚至淩駕于神之上，人類弑神那叫修仙成功，神殺人類那就是要招天譴，永不入輪回的，有時候他還真希望自己是條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狗。
蘇錦用腳丫子在陶強的身上蹭了蹭，真治愈...怪不得有那麽多人喜歡養狗。
柳枭回來已經是晚上了，蘇錦睡在了沙發上，屋子讓給了柳枭，柳枭瞥了一眼，把外套扔在了蘇錦的身上然後轉身進了卧室。
陶強擡起頭看了看柳枭，随後又閉上了眼睛。
柳枭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着，他最近時常頭疼，疼的不得了，仿佛要裂開一般，可是去白靈那裏，白靈說他的頭沒有問題，這就奇怪了，他是仙不會生病，那怎麽會頭疼呢。
一直到半夜，柳枭突然坐騎起了身，蘇錦睡得正香被他拽了起來。
“樓下好像有東西，我們去看看。”
蘇錦蒼白着臉跟在了柳枭的身後。
柳枭走的非常快，蘇錦要靠小跑才能跟得上去，累的蘇錦不停的喘着粗氣，可算到了地方，蘇錦一口血吐了出去。
柳枭瞥了一眼，心裏滿是鄙夷，這樣還想當天師呢，下個樓都能累吐血。
蘇錦擦了擦嘴，然後扶着牆環顧四周，他什麽都沒感應到，不知道是得了病的關系還是什麽，他竟然察覺不到一絲異樣，之前他是能察覺到的，看來自己要加快速度了，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柳枭帶着蘇錦在樓下走了一個多小時，什麽都沒找到。
“剛剛妖氣很重。”說着柳枭率先回了家。
蘇錦無奈只好慢慢爬樓梯，沒辦法，他不會飛啊。
等蘇錦到了屋子，柳枭已經回卧室睡覺了，蘇錦躺在床上一陣的咳嗽，血順着嘴角向耳邊流去。
陶強變回了人形走到了蘇錦的身邊，手搭在了蘇錦的腦門上。
“只有一個人忘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我幫你吧。”說着陶強的手慢慢泛起微光。
蘇錦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蘇錦仿佛變了一個人。
【喂，小龍龍過來，我有事找你。】
燭東一聽這個說話的語氣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此時的蘇錦，已經不在是那個蘇錦了。
燭東怕計劃有變穿上外套急匆匆的去了蘇錦的家。
蘇錦坐在沙發上瞧着二郎腿，手中夾着煙，嘴裏正吐着煙圈。
“你是怎麽出來的。”燭東坐在了蘇錦的對面。
蘇錦将煙蒂按在了茶幾上：“你的那些小九九，別以為能瞞得過，不過，我這副身子确實不行了撐不下去了，枭郎好，我就好，所以你放心，不管我變成什麽樣，你的兒子我都會就，絕不會食言。”
燭東聽它這麽一說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
蘇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沒想到這輩子我會死在癌症上，之前我都是老死的，第一次病死有些不習慣。”說着蘇錦又咳嗽了兩聲。
柳枭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臉上滿是冷漠。
蘇錦伸出手握住了柳枭的胳膊，被柳枭直接甩開。
“是啊，我也是蘇錦啊，忘了也好，忘了也就不痛苦了。”蘇錦小聲嘟囔着。
幾百年前，柳枭找到他，說讓他當天師，帶着他抓妖怪，可是他不争氣啊，就在大婚之日，被尋仇的妖怪活活咬死，死後他的靈魂不斷又旁人搶身子，後來才知道，他也是蘇錦的一部分而已。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這具身體裏住着蘇錦每一世的靈魂，靈魂越多，柳枭承受的詛咒就越多，這是最後一世了，他知道一切都要結束了，只是可惜，沒有能與柳枭拜成天地，這是他唯一的遺憾。
燭東看着蘇錦：“你知道我要如何救我的兒子，到時我希望出來的是你。”
蘇錦聳了聳肩膀：“我可承受不住，那十八層地獄可是蘇錦第一任靈魂做出來的事情，我可做不到。”一想到要上刀山下油鍋，萬箭攢心，才能入得了門，他就怕的不行。
燭東起身，跟他說再多也沒用。
蘇錦拉住了燭東的手腕，然後将身子貼了上去：“讓我吸點靈氣，不然這具身子不等救你兒子就挺不住了。”其實蘇錦是為了減少痛苦，真的實在是太疼了。
燭東坐在沙發抱住了蘇錦，蘇錦貪婪的吸食燭東的靈氣。
柳枭看到燭東抱着蘇錦，滿眼的不屑，真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就能做出此舉，老天為什麽要把他跟自己的天劫綁在一起，想度過天劫就要幫他當上天師，要不是自己想成神，他一刻也不想看到他。
燭東見差不多了松開了蘇錦，蘇錦躺在沙發上一臉的享受，好久沒這麽舒服過了，有靈氣灌溉就是爽。
“不如你抛下你那個小刺猬，咱們樂樂怎麽樣。”蘇錦手指搭在了燭東的大腿上。
燭東嫌棄的站了起來：“你想想你的枭郎吧，他不想夏天帶帽子，更不想帶綠色的帽子。”說完燭東打開房門離開了屋子。
蘇錦不以為意，他本來就是想吸食燭東的靈氣，既然他這麽小氣不讓吸那就只能算了。
蘇錦慢慢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蘇錦看着柳枭又看了看陶強。
腦子一陣一陣的劇痛。
【叮，您好，我是道教系統，從今天開始，你妖完成任務，當成天師...】
歷史再一次從新上演....
蘇錦有些無語，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呢，竟然還有個道教系統，他就跟電視上學回會了一句急急如律令，可那有個屁用啊，讓他去抓鬼，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燭東得知蘇錦記憶全失的時候，震驚的長大了嘴，那他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一炬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幹出來的事情。
燭東一身殺氣的來到了蘇錦的家。
陶強正雙手環胸看着蘇錦坐在沙發上吃着薯片沒心沒肺的看着綜藝節目，他現在已經查出自己又肺癌了，還能這麽樂觀，按照他自己的話，該井死河死不了，老天爺既然已經計劃好了，那他就聽天由命吧。
燭東試了很多次，蘇錦始終搖頭。
“你說什麽呢，你兒子怎麽了，對了你是誰，來我們家幹什麽的。”蘇錦歪着頭看着燭東，這人真奇怪進來就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他們認識嗎，他們很熟嗎。
白靈進屋後。
蘇錦側身看了看：“妖？鬼？神仙？”
白靈看着蘇錦，然後直接撲進了蘇錦的懷裏。
“你把我忘了，你竟然把我忘了。”白靈大哭出聲，到底發生了什麽，蘇錦變了，一切都變了，柳枭記不得蘇錦了，蘇錦忘了所有的一切。
蘇錦張開手有些尴尬。
“你記錯人了吧，我也沒見過你啊。”蘇錦此時覺得有些尴尬，眼前的男子至少有一米八竟然撲在他懷裏哭的像個孩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哥哥一會給你買糖吃。”蘇錦以為這一定是個小妖，幻化成了大人模樣。
白靈哭的更兇了。
燭東将白靈抱在了懷裏。
“他忘了也許是好事，至少不必那麽痛苦了。”
白靈有些接受不了，到了晚上，蘇錦起身去了廚房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一切都好像都沒變，蘇錦還是那個蘇錦，做飯的時候哼着小曲，喜歡吃炒雞蛋...
可是又好像什麽都不一樣了，蘇錦不會在問他們喜歡吃什麽，做的都是他們不愛吃的，一切蘇錦都會挨個問一遍，然後在去做飯，做出來的飯菜都很合口。
柳枭不以為意，端着自己的飯碗，默默不語的吃着飯。
“哥，你有沒有覺得蘇錦很可愛啊。”白靈試探性的問道。
柳枭回答的十分幹脆：“沒有。”
“...”
白靈死心了。
回家的路上白靈看着燭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別瞞着我，告訴我。”
燭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白靈，只是沒有說他要用蘇錦幫忙闖十八層地獄的事情。
白靈上了車靠在車座上，嘆了口氣。
“他們糾纏了這麽久，這也算是最好的結局吧，你之前說過能救蘇錦的命是不是真的。”白靈問道。
燭東搖了搖頭：“我當初只是答應蘇錦，消除柳枭的記憶。”
白靈閉上了眼睛，一切都變了，身邊的燭東瞬間也變得十分陌生。
“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你會向柳枭一樣不惜一切代價的救我嗎。”白靈眼中帶着一絲期待。
燭東點了點，十分堅定道：“會。”
白靈抱着燭東：“答應我不管什麽時候都別讓我忘了你，即使你會走與我分開，但是你不能消除我的記憶。”
燭東點了點算是答應，他愛白靈的心從沒變過，只是不知道他知道自己龌龊的一面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愛他。
晚上，蘇錦跟着柳枭抓妖，每次都被吓得半死，早上回來會怕的不敢睡，陶強沒辦法只好陪在他的身邊。
“小毛毛，幸虧有你，不然我肯定會被吓死。”蘇錦抱着陶強的脖子蹭了蹭：“明天要洗香香了，你身上一股韭菜味。”
陶強無語，他今天去樓下吃了韭菜餡的餃子，但是他沒想到蘇錦的鼻子會那麽靈，跟他有一拼了，他都吃完一宿了，他還能聞到。
蘇錦躺在沙發上，隔壁垂了下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陶強的毛。
不知不覺慢慢睡了過去，他實在太累了，人啊，要是太久不努力，就跟鹹魚沒什麽區別，但是，一旦努力，那就是翻身的鹹魚。
日複一日，蘇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醫生讓他辦理住院，沒辦法，他只好去住院，雖然他沒什麽錢，但是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吧。
柳枭沒事會去看看他，說的也都是有關抓妖的事情，有的時候他一想到那些妖怪的樣子就吓得睡不着覺。
白靈每天都會拿着水果去看蘇錦。
從一開始無話可說，到後來無話不說，蘇錦扒着桔子看着白靈。
“你說那個整天跟柳枭一樣板着臉的男人是你丈夫？”蘇錦有些不敢相信，這年頭好白菜都讓豬給禍害了。
白靈有時候懷疑蘇錦的記憶是不是混亂的，因為之前他好像知道他與燭東的關系，可是剛剛聽它的意思，他是不知道。
“嗯，是我丈夫。”白靈點了點頭。
蘇錦覺得有些可惜，但還是沒說什麽，畢竟那是人家的事。
“準備一下，打針了。”小護士推着車走了進來。
蘇錦趴在床上十分乖巧，一開始他很抗拒，白白讓人看了笑話，再說了他都癌症了，還害怕打針嗎，他這陣子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護士滿意的點了點頭：“保持好心态，病魔不可怕，我會幫助你一起對抗它。”
蘇錦知道這是護士安慰的人話，他能活多久早就已經确定了，因為一開始還檢查，還有醫生來，現在卻換成了護士，醫生讓他回家，他沒回，多活一天是一天啊。
白靈看着蘇錦，那個溫溫柔柔，一切都為了別人的蘇錦，那個老好人蘇錦，現在瘦的皮包骨，肋骨清晰可見，眼眶凹陷，臉色慘白。
雖然他與燭東不斷的給他法力和靈氣，可是他的病擴散的太厲害了。
蘇錦打完針躺在床上看着白靈。
“我能求你幫我個忙嗎。”蘇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白靈：“雖然我們認識沒多久，但是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白靈點了點頭。
“我沒有家人，我要是死了，你能不能給我挑塊墓地啊。”說完蘇錦怕白靈誤會：“你放心，我存了棺材本，只是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白靈緊緊的吧蘇錦抱在了懷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