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争吵

一夜無眠,顏夕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在看手中的戒指,那是随顏夕一同穿越而來的,也是顏夕在二百年後的唯一紀念。

內心突然無比複雜,顏夕是不愛哭的,商場打拼多年,顏夕曾經的熱血曾經的激情已經全部被消耗殆盡,顏夕現在的性子越來越淡漠,渀若對何事都提不起半點興趣的樣子。

此刻顏夕突然想起那個模樣清秀的男孩子,記憶中的他有一張幹淨的面孔,笑起來十分的溫暖,總是喜歡穿着一身淺灰色的運動服在顏夕面前轉悠,可卻并不讨人嫌。

這個戒指便是他送給顏夕的,是顏夕十八歲生日時,送給顏夕的生日禮物,一個山寨的五克拉鑽戒。

他是顏夕的同學,從小學,初中一直到高中都是同學,顏夕是喜歡他的,可顏夕從未說過。

顏夕生日那天,男孩逃課出去為顏夕買生日禮物,那個戒指雖然不是真的可卻制作精致,當顏夕害羞的出去接他時,卻看見倒在血泊中的他,可他臉上全是笑容,将顏夕拉在身邊,用盡最後的力氣為顏夕帶在無名指上,他說,長大了會送顏夕真的五克拉鑽戒,到時候顏夕就一定要嫁給他。

顏夕想哭想抓住他,想告訴他自己喜歡他,可是他不在了,也永遠聽不到了。而這些年,一直獨自闖蕩的顏夕便只有這枚戒指相伴。

先前見到的八爺居然與他是如此相似,顏夕此刻才會如此無法平靜。

眼淚終于緩緩流淌而出,滴在戒指上,戒指頓時大放光華,劇烈的強光刺激的顏夕只得暫時閉上眼睛,好半天,光華才逐漸消失,而此刻,顏夕居然身處一個巨大的空間之內。

顏夕有些恐懼,四周都是漆黑,顏夕本便有幽閉恐懼症,此刻差點暈過去,而遠處有一處有着若隐如現的光亮,顏夕急忙跑過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到了光亮所在地。

那是一個水晶制作的類似桌子一般的東西,但是顏夕知道那不是桌子,有些類似現代的液晶電視,而此刻上面光華流轉中的景象居然是浮婉堂中顏夕的卧房的場景。

正當顏夕困惑之際,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你便是那小子愛的人吧?”

“誰?是誰在說話?”顏夕現在真的想要抓狂,比知道自己穿越還要瘋狂。

聲音再次響起“我是誰并不重要,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你所在的空間便是那小子送你的戒指,你這丫頭片子到真是倔強,這麽多年居然沒有哭過一次,不然這空間的禁咒早便打開了,老頭子我也早可以離開了。哎。。”一聲無奈的嘆氣聲後空間之內在次沉寂。

“老人家,你還在嗎,你說那個戒指是個随身空間嗎?”顏夕有些無奈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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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丫頭片子懂的不少啊,好了我也要走了,現在我就把這空間的控制方法告訴你。”說罷一段類似咒語一般的聲音傳進顏夕的耳朵中,顏夕完全聽不懂,還要在問可已經沒有了聲音。

似是想到什麽,顏夕忙喊道:“老人家,你認識蘇洛辰?”

可是已經沒有了聲音,“老人家,你還沒告訴我怎麽出去?”

喊了半響也沒有聲音回答,那個奇怪的老人家應該已經離去,顏夕只得靠着水晶桌休息一會,卻見桌子旁不知何時多出一本書,上面寫着幾個娟秀的大字。

“空間使用說明?”此刻顏夕有些無語,急忙開始閱讀起來,整整一夜,才勉強看完,終于在淩晨十分笨拙的使用咒語重新回到卧房內。

次日,不待顏夕仔細練習掌握空間,便在李福幫助下開始接掌府中的事物,雖然八爺名義上召告全府命顏夕掌管府內大小事物,可八爺素知顏夕無法服衆,不過是挂個名頭而已,況且也不過是一些小事交與顏夕,府內的進出帳還是有李福管理。

顏夕也不在意,總要一步一步的來。

“福晉,張氏打暈了毛氏。”正在內廳休息的顏夕聽見這樣一個消息不禁微展笑容,“看來得知我掌管王府一事後,便有人按耐不住想要惹出點事了嗎?”顏夕似是自言自語般,可一旁的秋蟬夏風兩人畢竟年齡小些,一時有些摸不清顏夕究竟想怎麽樣,可也乖巧的默不出聲。

此刻顏夕也不急,不過是打暈了而已,自己在給她些時間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吩咐夏風斟上茶,準備些點心,便在桌子旁悠然的喝着茶吃着點心,此刻寒風呼嘯,漫天飄雪,到處都是灰蒙蒙一片,可顏夕心情卻十分的好。

半天約莫時間差不多了,顏夕才不急不徐走向毛氏所在的聽風居。一路上,漫天飛雪讓顏夕眼睛都不敢睜開,寒風更是無孔不入的朝她襲來,顏夕突然好興致的伸出雙手接住晶瑩的雪花,臉上頓時笑靥如花。

多久了,顏夕不禁在心裏嘆道,有多久沒這樣笑過了,自從來到清朝,自己的心也渀佛被這個沉寂的朝代套上了厚厚的枷鎖,居然有些喘不過氣。

興起,顏夕居然随手在路旁拾起巴掌大小的雪球朝夏風丢去,夏風一不留神被塞了雪球,立刻小臉通紅準備報複,但見是福晉所丢來的,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事,臉上無辜的表情直把顏夕逗的開懷大笑。

見顏夕笑,夏風也明白福晉是逗自己開心,也笑了起來,三人在雪中,俏臉通紅玩笑的樣子恰巧被下朝歸來的八爺看在眼裏,可片刻八爺卻消失在風雪中,渀若從未出現過。

聽風居在王府的東南面,是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在顏夕所知的信息中,這個毛氏似乎比曾經的福晉還要軟弱,除了逢年過節會來給福晉問安外,基本上是足不出戶,也是個會讨清閑的主。

近了聽風居便聽見張氏毫無形象大罵毛氏,那樣子連顏夕都有些汗顏,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顏夕大概也了解些情況,原來又是前朝事。

“你爹居然敢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彈劾我爹,你爹毛二格不過區區七品小官,居然敢彈劾我爹。。。”張氏還在大罵,她身邊的丫鬟卻眼尖的看見顏夕,忙道:“福晉吉祥。”

顏夕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立在風雪之中,這張氏當真潑辣,這樣冷的天,毛氏被打的暈了過去,此刻到是醒了過來卻又被叫到寒風中如此诋毀,到是有些過了頭。

顏夕不開口,那年輕丫鬟便一直俯着身子不敢起來,張氏也發現了顏夕,回頭看着顏夕半響低聲道:“福晉吉祥。”語氣中是無法掩蓋的怒火。

看樣子張之碧貪污一案已經有人開始挑頭了,顏夕在心裏暗自猜想,嘴上卻微笑道:“妹妹好興致,這樣冷的天居然與毛妹妹兩人在此談笑,真是羨剎旁人了。”嘴上雖如此說,可也半推半就的将張氏毛氏兩人推進了屋子。

進了正廳,顏夕自然而然的居于主位,張氏居側,而毛氏卻瑟縮的立于正廳中央,俏臉上一個通紅的巴掌印顯而易見,兩行清淚緩緩流淌,連顏夕都有些我見猶憐之感。

“妹妹快坐。”顏夕開口,毛氏正要落坐,張氏回頭一眼瞪過去,毛氏立刻後退一步險些摔倒,身旁的丫鬟連忙扶住才得以穩住。

看來這個毛氏到吓的不輕。

“姐姐,毛二格居然敢彈劾我爹,實在另人惱怒。”張氏似乎很滿意毛氏的反應,竟然将事情先說與顏夕聽。

顏夕一直沉默,內心雖然有了對策,可沒有說出來,她到是想聽聽這個毛氏的說法。

見顏夕望向自己,毛氏連忙跪下,瑟縮着道:“妾身并不知家父彈劾張尚書一事,妾身真的不知。又怎敢故意得罪張姐姐。”

“尚書?”顏夕在心裏喃喃道,張之碧這個人在歷史上的記錄很少,沒想到居然官居三品尚書。

“哦?”顏夕看似随意的語氣,可緊接着,在主位上站起身來,聲音不覆先前那般。

語氣轉厲:“妹妹們的父親兄長均在朝中為官,如今朝中是什麽形式,想必不用我在多說,妹妹們心裏也是十分清楚,府裏如何争吵我不管,可是如果有膽敢在朝堂上做手腳以至威脅到八爺的事,別怪我郭絡羅不客氣。”

顏夕大義凜然的說道,衆人均默不做聲,這樣一大頂帽子扣過來,她們又敢說些什麽,而毛氏狀似委屈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流光。

只是顏夕等人卻沒有看到。

“啪啪。。”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開了,一陣鼓掌之聲另顏夕向門處望了望,門外寒雪之中,一襲白衣的八爺此刻左手舀着紙扇,右手執着佩劍,昂然挺立在風雪中,渀若濁世佳公子一般。

“福晉說的好。”八爺微笑的說道,并踱步進了屋子,衆人均行禮問安,待八爺坐與主位後才依次坐下。

見八爺前來,張氏立刻委屈道:“爺,家父一事。。”不待張氏說完,八爺一揮手制止了她,随即狀作随意的道:“福晉不是說了嗎,本王也已經吩咐過,以後府裏的大小事情均說與福晉聽。”

說罷轉向顏夕微笑道:“福晉定然會為本王處理好的,對吧?”

見八爺望向自己,顏夕亦是回望過去,言道:“那是自然。”

語畢便與八爺各自離開,兩人雖不覆從前那麽形如陌路,可依然不善言語,而顏夕更是連其背影也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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