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長老

顏夕微怔,輕聲笑道:“一輩子,太久了。”

随即不在理會鄭雨凡撒嬌一般的追問,為其細心的換藥,經過昨夜以後,此刻傷口竟然不在泛着幽幽紫光,傷口的周圍,更是有細小的部份開始長出新的皮肉。

“這藥還真是神奇。”顏夕贊嘆道。

“那是自然,那可是我娘。。。。”鄭雨凡突然頓住,望了望顏夕,随即不在言語。

見其如此,顏夕也沒有追問,将傷口包裹好,便坐到一旁繼續整理着腦中雜亂無比的思緒。

“顏姐姐,吃些東西吧。”鄭玉顏從外間進來時便看見席地而坐的顏夕,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不了,我吃不下。”顏夕淡淡的說着,腦中更是混亂無比。

“玉兒,喂我吃吧?”鄭雨凡讨好般的笑聲道。

“玉兒?”顏夕挑着精致的眉頭反問道,随即啞然失笑。

從前在玲珑閣,自己對外的名字叫顏昱,想來鄭雨凡誤會成顏玉了。

“好吧。”顏夕輕聲應下。

在鄭玉顏的手中接過吃食小心的送入鄭雨凡的唇瓣之中,鄭雨凡滿足的咯咯傻笑。

鄭玉顏的臉色卻黯淡下來,徘徊在屋子中不發一言。

“咳咳。”

“誰?”突然響起的咳嗽聲讓鄭玉顏渾身一振,條件反射的問道。

外間緩步走來兩個身材矮小的老人,身着灰色的長袍,眉眼淩厲,渾身散發着習武者才有的氣息。

“原來是許長老,杜長老,玉顏給您二老請安。”鄭玉顏恭敬的說道。

“大小姐太客氣了。”被喚做許長老的老人淡笑道,雖然面帶微笑,語氣卻渀若例行公事一般毫無感情,對待鄭玉顏更是不甚恭敬。

突如其來的兩人也引起了鄭雨凡與顏夕的注意,顏夕将碗輕輕的擱置在桌子上,急忙走到兩人身旁,恭敬的行禮:“給兩位長老請安。”

“呵呵。”許長老淡淡一笑,走到顏夕身旁。

略做停留後徑直走到床邊與另一個被喚做杜長老的老人輕聲道:“給主事請安,願主事早日康健。”

“恩,多謝兩位長老挂心了。”鄭雨凡淡然的說道。

顏夕偷偷擡起頭,望着兩人的背影仔細的瞧着,突然杜長老回頭看向顏夕,顏夕急忙低下頭,匆匆一瞥中,顏夕也是認出了,此人就是清晨掃地的獨眼老人。

“不知主事對于刺殺之人可有什麽了解?”許長老坐在一旁的檀木椅子上,詢問着。

“不知。”輕描淡寫的兩個字。

“查了幾天到是有點眉頭,似乎是朝廷裏的人。”杜長老陰測測的說着,一只獨眼不停的打轉,好像打着什麽壞主意一般。

聽到朝廷二字,顏夕為之一振,頭深深的低垂着,望着光潔的地面不發一言。

“仔細查吧,我到真想報這一劍之仇。”鄭雨凡語氣中含了絲絲冷意,顯然對于被暗算一事十分的耿耿于懷。

“主事的婚事也是該抓緊了,鄭家也好些年沒有主母了。”許長老輕聲的說道。

聽到婚事兩字,鄭雨凡似是無意的瞥了一眼顏夕所在的方向,随即輕輕應了一聲便不再理會二人。

兩人也不覺得尴尬,只輕聲道:“主事安心修養,我二人告辭。”說罷轉身深深的望了一眼顏夕,随即面帶笑容的踱步而去。

“哥哥,許長老都催此事了,想必是躲不過了。”鄭玉顏臉色蒼白的說道,眼神時不時的掃向顏夕。

“什麽事讓玉顏這樣害怕?”顏夕輕聲詢問着。

“這。。。”鄭玉顏猶豫着。

“難道傳言是真的?”顏夕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另冬雪所打探出來的消息,當時也不怎麽在意。

“什麽傳言?”鄭雨凡也來了興趣。

“自然是鄭家除了玉顏外便再也沒有女人的事。”顏夕淡淡的說着。

“在哪聽來的?”鄭雨凡有些着急,險些起身,背部傳來陣陣疼痛,才無奈的繼續趴在床上。

“看來是真的。”顏夕輕飄飄的說着,:“傳聞鄭家女子在生育男兒後便必須自殺,對嗎?”

鄭雨凡沒有回答,只是臉色蒼白無比,手指被攥的咯咯作響,低垂着腦袋不發一言,而鄭玉顏的臉色也不好,渾身都顫抖着。

半響,鄭雨凡才緩緩道:“沒錯。”

“不過,玉兒,如果你肯嫁給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害你。”鄭雨凡連忙說道。

“什麽?”顏夕啞然失笑,想來鄭雨凡是誤解了,不管有沒有這樣的事,顏夕都不可能嫁給鄭雨凡的。

“我知道你是害怕的。”鄭雨凡有些挫敗的說着。

“害怕什麽啊?”顏夕笑着反問道。

聞得此話,鄭雨凡眼中頓時變的明亮,嘴角因為激動都有些抽動,半響,才撫平情緒,低聲道:“這麽說,你是同意了?”

“哥哥,別忘了我們的關系啊。”顏夕輕聲提醒道。

一句“哥哥”将鄭雨凡拉回現實,可還是有些賭氣的說道:“又沒有什麽文書證明你是我的義妹,再說,天王老子也沒說過不可以娶義妹啊。”

面對這鄭雨凡無賴一般的說法,顏夕直接選擇沉默。

“顏姐姐,在府上你要小心,剛才的許長老是鄭家的二老之一,位高權重,便是哥哥為鄭家主事,可一般的大事也需要與這二老相商,另一位杜長老雖然地位不如許長老,可功夫卻非同一般,也是要避諱之人。”

“沒關系的,待你哥哥身體好了以後,我便會離開的。”顏夕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麽?你要走?”鄭雨凡這次是真的急了,也不顧背部的疼痛,霍的站起身走向顏夕,一把抓住顏夕的胳膊問道。

“你幹什麽呀?快回去好好躺着,不然我現在就走。”顏夕反手拉着鄭雨凡,大聲恐吓着。

鄭玉顏陰柔的臉孔一陣青一陣白,好半響才委屈的撇撇嘴道:“少欺負我一次,你能死啊?”

顏夕也不理會他,一邊往床邊扶,一邊道:“好好養身子,我不能一直麻煩你,況且我一個女子在你鄭家,終究是不便的。”

鄭雨凡卻沒有回答,才坐到床上,順手便将顏夕摟在懷中,深深的嗅着發絲間的香氣:“別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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