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大結局(中)
韓彥逍進屋時, 雲遙正跟寧兒在榻上玩兒。
見他來了,母子倆同時朝着他看了過去。
看着這兩張臉,韓彥逍只覺外面所有的煩惱都沒了, 心裏只剩下輕松愉悅。
韓彥逍朝着母子倆走了過去。
寧兒笑得見牙不見眼,朝着韓彥逍伸着兩條胖胖的如藕節一樣的胳膊。
韓彥逍快步走了過去, 一把抱起來兒子。
許是韓彥逍身上太涼, 寧兒被冰得哆嗦了一下。
韓彥逍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着急,忘了這一點, 他連忙把兒子放在榻上。
可惜寧兒寧願被冰着也不願撒手。
“爹身上太涼了, 你先坐在榻上,等爹換一身衣裳再抱你, 可好?”
寧兒的胳膊仍舊不松開。
“他這是一日沒見着你, 想你了。他既然不嫌涼, 你就抱着他吧。”
韓彥逍無奈, 只好抱着兒子了。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左右, 寧兒漸漸沒了活力, 眼皮子看着也要耷拉下來了, 雲遙知道, 兒子這是困了。
桂嬷嬷連忙把寧兒抱走了。
桂嬷嬷跟雲遙之前請的奶娘不同, 也跟言森不同, 她照顧孩子頗有經驗。不過是幾日的功夫,就已經把寧兒哄好了。這次她抱走寧兒,寧兒也沒哭鬧。
韓彥逍去裏間把外面的衣裳退下,換上了常服, 重新坐回了榻上, 随手拿起來雲遙放在桌上的書看了起來。
書上文字極少, 多半都是圖畫, 文字也是淺顯易懂。類似的書他曾在南境時看到過,是言森畫的,專門用來哄寧兒的。這故事曲折得很,又很是虛假。可每每都能讓寧兒聽得入迷,就連小丫鬟們也很是喜歡。
他着實不懂這些故事讓人着迷的點在哪裏。
此刻屋內已經沒了其他人,只剩下韓彥逍和雲遙二人。
雲遙并不知剛剛發生在小院門口的事情。想到今日後半晌聽說的傳言,她看向了韓彥逍。照理說,她都已經知道的傳言,他定然也是知曉的。
不知他心中如何想的。
見韓彥逍一直不提,雲遙主動提起來此事。
“外面的流言蜚語你可聽說了?”
韓彥逍視線從書上挪到了雲遙臉上。顧父剛剛提起此事的目的他尚且能猜到幾分,可阿遙提及此事又是為何他有些不清楚。
他心頭思緒千變,面上仍是一副淡定的神情:“嗯,聽說了。”
看着韓彥逍淡定的神情,雲遙有些猜不透他心中如何想的,只得再次挑明:“你對此事是什麽想法?”
韓彥逍看向雲遙,緩緩合上手中的書,一把把雲遙扯入了懷中。
雲遙一時不察,驚呼一聲,坐在了韓彥逍腿上,圈住了他的脖子。
韓彥逍緊緊盯着雲遙,問:“阿遙覺得我會是何看法?”
竟然把問題又抛給了她?雲遙眨了眨眼,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麽看法所以才問你的,你又問我作甚?”
話音剛落,唇就被人堵住了。堵住了不說,還被人咬了一下。
雲遙吃痛,捶了韓彥逍一下,斥道:“韓彥逍,你屬狗的啊,幹嘛咬我!”
韓彥逍握住雲遙的手,眯了眯眼,再次問道:“你真不知我如何想的?”
瞧着韓彥逍危險的眼神,雲遙心肝一顫,道:“不……不知……”
話未說完,就見韓彥逍又低下頭來。
雲遙側了側臉,連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韓彥逍順勢親了親雲遙的臉頰,再次問道:“我如何想?”
雲遙生怕韓彥逍獸性大發再咬她,大聲道:“你定是相信我的!”
說完,就聽耳邊響起四個字:“從未懷疑。”
不知是話裏的內容太過暖心,還是滾滾熱氣朝着耳朵裏吹,雲遙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看着雲遙酡紅的臉頰,韓彥逍忍不住又親了親她。
屋外大雪紛紛,屋內就連燭光似乎也變得暧昧起來。
雲遙擡起來纖纖玉指繞着韓彥逍的頭發,喃喃道:“我知你是信我的。不過,若是你有一瞬間的懷疑也要告訴我,到時候我定會——”
話還未說完,就見韓彥逍的眼神瞬間變了,語氣也變得冷硬起來:“想都別想!”
雲遙:……
抽什麽風!
接下來韓彥逍可把雲遙折磨得不輕。
不過她總算知道韓彥逍為何會如此了。
韓彥逍抱着雲遙,細細跟她說了剛剛在門口遇到顧父的事情。
雲遙聽後覺得心裏暖暖的,也不忘安撫韓彥逍:“你放心,只要你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定不會離開你的。”
韓彥逍:“嗯。”
接着,韓彥逍又告知雲遙:“這件事情我知曉是何人做的,你不必讓人去查了。”
雲遙:“是誰?”
韓彥逍想了想,道:“不是一人所為。”
随後韓彥逍跟雲遙說起如今朝中的形勢。
這些事雲遙之前也讓人調查過,但卻是第一次聽韓彥逍說起。從前她讓人查過後,也是自己多加猜測。這一次卻是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不用猜了。
“哦~原來大家都在觊觎你這一塊肥肉啊!”
不光想成為韓彥逍的女人,還想奪韓彥逍的皇位。
“所以,阿遙,你可要在我身邊看牢我了,別給旁人可乘之機!”
“好,蓋上我的印章!”說着,雲遙親了一下韓彥逍的臉頰。
韓彥逍臉色和緩,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幾分。
“阿遙,以後你想知道什麽事都來問我便是,不必再為這些事費心。”
“好!”
瞧着時機成熟,第二日早朝上,宗室代表平郡王站了出來:“皇上,皇家血脈不容混淆,冊封皇後和太子一事不着急,不如等調查清楚之後再辦。”
此話一出,殿內頓時靜了下來。
韓彥逍眼神瞬間變得陰鸷,冷冷地盯着平郡王。若眼神有形,大概早就化作刀刺向平郡王了。
衆人看到皇上的眼神,吓得哆嗦了一下,連忙低頭,不敢說話。
平郡王見無人應他,頂着韓彥逍冰冷的眼神,又重複了一遍:“請皇上仔細調查一下,查清楚了再冊封皇後和太子!”
只要韓彥逍取消幾日後的冊封大典,事情就有轉圜的可能,他就有機會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讓這件事一直拖下去!
韓彥逍微微眯了眯眼,冷哼一聲,沉聲道:“平郡王說得有理。”
這句話在空蕩的大殿中傳了出來。
衆官員着實詫異,擡眸看向韓彥逍。
平郡王心中一喜。朝臣中有一部分人也露出來欣喜的神情。
下一瞬,就聽韓彥逍沉聲道:“平郡王去歲來時,僅拿着一塊韓家的玉佩,朕便信了你。此刻想來,是朕過于草率了,須得好好調查一番才是。朕記得你那玉佩是從當鋪贖回來的,萬一你是拿了旁人的玉佩冒充的可如何是好?畢竟皇家的血脈不容混淆。”
平郡王沒想到韓彥逍竟然轉而懷疑自己的身份了,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嘴巴哆哆嗦嗦說不出來話。
他這些年一直生活在鄉下,當年從宮裏逃出來後,他怕跟着小太子太危險,自己拿着錢財丢下太子跑了。結果他身上的財物很快就被人騙光了。後來活不下去,去當了玉佩。直到韓彥逍登基,這才贖了回來。
平郡王心裏所想之事韓彥逍一清二楚。
畢竟前世平郡王就一直想把兒子過繼給他,但被他拒絕了。後來他又聯絡朝臣,試圖對他施壓。最終也沒能成功。
今生他之所以還認下了這個皇叔,無非是因為血緣,且做那些事的是前世的平郡王,今生他什麽都沒做。他想着,只要他這位皇叔老老實實的,養他一輩子也無妨。只可惜,他千不該萬不該想要動阿遙和寧兒。
“此事便交由顧大人調查,何時查清楚了,皇叔何時再上皇家玉牒。”
顧勉是皇後的養兄,交給他處理,豈不直接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平郡王心沉到了谷底,連忙道:“皇上,本王的确是您的堂叔啊!您莫要信了小人的讒言,一定要相信我啊!”
韓彥逍就這般坐在龍椅上冷冷地瞧着他。
平郡王看了一眼顧勉,立馬又道:“一定是顧大人冤枉我,一定是他冤枉我的,他是故意的!”
這下不僅是韓彥逍,就連顧勉也是冷冷地看向平郡王,仿佛他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
韓彥逍:“哦,顧大人無緣無故為何要冤枉你?”
平郡王:“那是因為皇後——”
話未說完,自己就先閉了嘴。
他差點就把自己在外散播對皇後不利謠言的事情說了出來。
韓彥逍也懶得理會此人,對顧勉道:“顧大人,務必要查清楚了,不能有一絲含糊,皇家的血脈混淆不得。”
為了寧兒,他這位叔父也沒必要再得郡王這個爵位了,免得與前世一般生出來不該有的心思,害了他自己,也害了寧兒。
顧勉躬身:“微臣明白。”
平郡王當真糊塗至極,宣判他死刑的哪裏是顧勉,分明是韓彥逍。
韓彥逍擡擡手,讓人把平郡王帶下去了。
殿內恢複寂靜。
那些別有心思的官員赫然想起來,面前這位并非前朝那位昏君,他可是隐忍多年的一位君主,開創了新朔!即便是一個多月沒回京,新朔也沒亂。這樣的人又哪裏是旁人能拿捏的!他們頓時後悔自己最近幾日的所作所為。
“朕知諸位大臣心仍有疑惑,不過,等大家見了太子就明白了,他是朕的孩子無疑。”
散朝後,衆人一面對平郡王的遭遇感到唏噓,一面又有些疑惑皇上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為何見了太子殿下就明白了呢?”衆人互相交流。
“不知道啊。”
“你們可有誰見過太子殿下?”
“不曾見過。”
“不曾。”
這時,大家看到了一臉笑意的喬相。有那精明之人頓時想起來一事,在冊封皇後和太子一事上,喬相可是從來都沒有發表過反對意見,甚至還積極促成。
這位可是在潛邸時就一直陪在皇上身邊的人,定是知曉更多的消息。
“喬相,您可見過太子殿下?”
喬相捋了捋胡須,笑着道:“昨日剛見過。”
衆人頓時羨慕不已,好奇地問道:“皇上剛剛為何說見了太子殿下就明白了?”
聽到這話,喬相笑了笑。太子殿下和皇上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不僅長得像,神情也很像,說不是父子都不會有人信。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道:“你們見了就知道了。”
說完,大步離去。
這位畢竟是相爺,衆人即便是再好奇,也不敢再追上去問了。
韓彥逍雷厲風行地處理了此事,朝中之人再次看清了他們這位新帝的手腕,也看清了皇後和太子在新帝心中的位置。對于即将舉辦的冊封大典,無人敢再多加置喙。
這些事情自然也傳入了雲遙的耳中。
雲遙雖然多活了一世,但前世她死前平郡王還未出現,所以她不知平郡王後來的所作所為。她如今只知道平郡王是宗室裏唯一一位王爺。她昨晚聽韓彥逍說了此人的行為,自是非常的憤怒。她原以為韓彥逍最多只是斥責,亦或者罰俸,沒想到韓彥逍竟然會因為她而罷了平郡王的爵位,可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重要。
當晚,韓彥逍來時,雲遙忍不住說道:“你這樣做朝中的大臣們會不會反對啊?”
韓彥逍仔細回顧了早朝時發生的事情,他做了決定之後沒有任何人站出來為平郡王說情。
“不會,朝堂上無人置喙。”
自然是有人反對的,只不過沒人敢當着他的面說罷了,這些就不必告訴阿遙了。
雲遙:“哦。”
不得不說,韓彥逍這樣維護她她還挺開心的。憑什麽這些人拿着一些捕風捉影的信息就要污蔑她和寧兒的名聲,若是韓彥逍不這樣強勢,若是韓彥逍不信她,她的後果定是會非常凄慘。
看着韓彥逍冷峻的臉,雲遙湊近了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在他錯愕的眼神中,笑着說道:“你這樣做我很開心。”
韓彥逍喉結微微滾動,眸色漸漸加深,握着折子的手微微收緊。
雲遙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有做妖後的潛質。
左右帝王的決定,魅惑帝王不理朝政!
聽着裏間沒了動靜,桂嬷嬷立馬明白了什麽,把寧兒抱去了隔壁。
見寧兒想要鬧脾氣,她笑着問:“小殿下想不想要個妹妹啊?你乖乖聽話,你父皇和母後正跟你生妹妹呢。”
寧兒不解她的意思,以為桂嬷嬷正跟他玩,笑着拍手點頭。
雲遙的擔心很有先見之明。
沒過兩日外頭便有了新的傳言,隐隐在說韓彥逍的不是。說他不分是非,不顧宗室血脈,處置了平郡王,不少不明真相的百姓在為平郡王鳴不平,也在說雲遙的不是。前幾日那些流言蜚語又再次被提了起來。
不僅雲遙知曉了外面的流言,韓彥逍也知曉了。
散朝後,韓彥逍略一思索,把言森宣進宮來。
若是往日得知韓彥逍喚他,言森準保得意,可自那日被顧勉點醒,他就活在恐懼之中,小心謹慎,生怕做錯了事被抹了脖子。
瞧着衆人豔羨的目光,言森心裏有苦說不出來,蔫兒頭巴腦地跟着內侍進宮去了。
等到了宮裏,韓彥逍正在與朝中重臣議事,暫時沒工夫理他。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被宣進去。
從殿內出來的朝臣看着言森,心思各異。
那消息不靈通的人頓時驚訝不已,聽說皇上很不喜他們這些道士。前朝時,官員們多半都會去讨好這些道士們,唯獨他們這位皇上,對這位天師沒什麽好臉色,從來不巴結讨好。沒想到這位前朝的天師現在仍能做官不說,竟然還能得到皇上的召見。
在走遠後,被知情人士告知真相後,更是震驚。
原來這位天師跟皇後娘娘關系匪淺啊!
他們這位君主比他想象中還要寵皇後,竟然會因為皇後打破自己的原則,任用一個道士。
言森不知外人如何評價他,此刻他正戰戰兢兢坐在偏殿中。在偏殿的這一個時辰已經把自己的未來想得清清楚楚,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終于,韓彥逍跟朝臣議完了政事,把言森宣了進來。
言森心如死灰,見着韓彥逍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韓彥逍瞥了他一眼,不知這位腦路清奇的小道士又在做什麽妖。不過,他如今朝事繁忙,沒空理會他。
他沒賣什麽關子,直接道:“你很會講故事?”
他聽到過言森給寧兒講故事,也見過他畫的故事冊。內容雖然弱智,但寧兒很喜歡,小丫鬟們也聽得入迷。
言森沒料到韓彥逍開口竟是這話,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謙虛地道:“啊,還,還好吧。”
韓彥逍:“你去寫個話本子,送到京城各個酒樓中,若是這個故事明日京城無人讨論,你提頭來見!”
任何事情即便是再辯解,不相信的人總是不會信的。而若是想要壓下去一件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弄出來更精彩的另一件事。
百姓不是愛聽皇家的秘辛麽,平郡王這一生的故事不比關于阿遙的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更有趣?
從前他是不屑于說這些事情的,但與阿遙的溝通過程中,他學會了一點,有些時候不能只做不說,不然會被人誤會。
誤會他便也罷了,誤會了阿遙就不好了。
言森:……
他不是欽天監的麽,怎得還要寫話本子!這是拿他當什麽了?
韓彥逍看着言森變幻莫測的臉,冷冷問道:“不想做?”
言森心頭一緊。
怎麽可能!
他最愛寫話本子了。
他立馬換了笑臉,讨好道:“啊,不不,微臣特別喜歡幹這樣的事情。多謝皇上賞識,發現臣的優點,委以重任。”
韓彥逍懶得聽他廢話,直接道:“既已知曉,就退下吧。”
言森開心地出宮去了。跟他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前朝的老太監,知曉平郡王所有的事情。回到衙署後,他便把自己關了起來,潛心鑽研話本子,
監正和副監正得知剛剛皇上召見過言森,也無人敢過來說他怠工。
言森從平郡王當年如何抛棄太子殿下寫起,又寫了他躲在鄉下游手好閑敗光家業,後得知皇上登基,拿着一塊玉佩上京,坐享榮華富貴。最後寫到他給韓彥逍送了一個兒子,試圖把兒子過繼給韓彥逍。此事不成,又開始拿皇後和太子的身份說事。
這故事一出,關于韓彥逍和雲遙的的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雲遙聽春杏提起此事後,感覺這件事情定是有人在背後為之,不然平郡王的事情不可能傳得大街小巷都知道。
等顧勉下衙後她去問了顧勉,得知此事竟是言森所為。
沒還想到言森還知道維護她的名聲,這個朋友沒白交!
想到言森最心心念念的就是當官發財,所以,晚上,等韓彥逍回來後,她故意在韓彥逍面前提及了此事,以期讓韓彥逍對言森的态度能好一些。
“言大人對我和寧兒還是不錯的,得知外面的流言,寫了話本子維護我。”
韓彥逍臉上的神情微頓,看了雲遙一眼。
雲遙不知他在想什麽,繼續說道:“其實他這樣做也維護了你的名聲對不對?咱們得好好謝謝他。”
韓彥逍:“是我吩咐他做的。”
他倒也沒有為他人做嫁衣的好品德。
雲遙眼神微怔,心中頗為詫異。
韓彥逍何時會做這樣的事情了,他不是向來只會默默做事,從來不辯解什麽的。他這一年來的變化可真大。
韓彥逍放下手中的折子,目光灼灼地看向雲遙:“阿遙要謝的話,還是好好謝謝我吧。”
雲遙:……
韓彥逍什麽都變了,唯獨好色這一點絲毫沒變!
“你腦子裏就不能想一些正經的謝禮嗎?”
韓彥逍濃眉微蹙,一本正經地說道:“禮部和宗室最近總在朝堂上提及綿延子嗣一事,我認為這才是當前最緊要最正經的事情。旁的事我都能獨自解決,唯獨此事需要阿遙配合才是。難道阿遙要讓朝臣失望嗎?”
雲遙:……
臉皮真厚!
竟把此事上升過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