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楚小容緋紅着漂亮的小狐貍眼立馬撲到裴越的懷裏, 他抱着裴越,軟綿綿地求饒:“裴越,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別罰我。”
他見裴越摟着他沒說話, 怯生生地擡起圓滾滾的小狐貍眼, 咬了咬牙, 半跪在裴越的懷裏,先是讨好地親吻裴越的唇角,發現裴越還是一副要吃了他的陰沉樣, 心裏更害怕裴越要換其他磨人的法子來收拾他, 便拉着裴越的袖子,小聲地開口:“裴越, 我現在就把暖玉放回去好不好, 你這次就饒了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裴越聞言,細長的眉微微一挑, 帶着一絲妖異的紅的笑唇頗惡劣地揚起, 她一把抱起楚小容,徑直走到那幾個大箱子面前,滾燙的氣息打在楚小容裸.露的脖頸上,語氣玩味:“小容兒, 朕這次不逼你了, 自己選吧。”
楚小容顫巍巍地看着那一排按照大小從左至右依次排列的暖玉, 小狐貍裏暈出濕漉漉的水汽, 他皺着漂亮的小臉, 看了眼陰晴不定的裴越,又看了眼那些暖玉, 不情願地伸出帶着紅印的手指,指向最左邊的暖玉。
裴越挑了挑眉,淡紫色的眸子變得有些幽深,她摟住楚小容腰的手威脅性地按住酸軟的一處,輕笑着開口:“楚小容,你現在可是在受罰,你是把朕當三歲小孩了嗎?再給你一次機會,還敢耍小聰明,朕可就要用自己的法子罰你了。”
楚小容輕呼一聲,幾滴晶瑩的淚珠子挂在長而濃密的鴉睫上,他轉頭看着那些暖玉,咬牙指了指中間的那根暖玉,又小心地觀察裴越的神情,見裴越的瑞鳳眼像是不滿地半眯起,哭喪着漂亮的小臉又往右邊指了指。
随後,他的手指輕輕抓着裴越的衣領,身體發着細顫,将頭埋進裴越的懷裏,不敢再看那些暖玉,玉白的耳尖充着血。
裴越滿意地笑了笑,低頭咬了咬楚小容此時更誘人的耳尖,聲音低啞危險:“真乖,等下小容兒自力更生給朕瞧瞧好不好?”
楚小容的身體一僵,擡起緋紅的漂亮小臉,不可置信地瞪大小狐貍眼看着裴越,他見裴越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皺着挺翹的鼻子,小狐貍眼裏淚汪汪,帶着哭腔應道:“好。”
良久,裴越才将楚小容抱在懷裏一起用膳,楚小容小臉羞紅縮在裴越懷裏,小狐貍眼包着委屈巴巴的淚要落不落,心裏想起剛才的事有些羞怒,但也只敢緊并着雙腿,怕扯到某處,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裴越低頭看了眼他,冷着聲音:“不準哭,不然就罰你。”
楚小容委屈巴巴地瞧了眼她,凝着桃花粉的指尖無措地絞在一起,縮在裴越懷裏,看起來好乖好乖地點了點頭。
裴越被楚小容這幅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取悅了不少,唇邊的笑意加深,她端起溫度适宜的清粥,瓷勺舀起一勺粥,放到楚小容的唇邊。
楚小容紅腫的嘴巴聽話地張開,身體微微前傾張嘴乖巧地含住瓷勺,軟糯的粥粒化在嘴裏,唇齒間滿是清香,他将一口粥咽下之後,又自覺地張開嘴。
但等了好一會兒,裴越都沒有再喂他,楚小容的小狐貍眼疑惑地擡起來,看着裴越眨巴了好幾下,不知道裴越臉上的神情為什麽又有些莫名,他試探性地開口,聲音還帶着軟綿的細顫:“你、你也吃?”
裴越冷笑一聲,繼續拿起勺子喂楚小容,但她想起楚小容前幾次也是這樣窩在楚六和容君懷裏,又漂亮又乖巧,一股子無名火在她心裏燒,她像是不經意地開口:“小容兒,有別的女子這樣伺候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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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容咽下嘴裏的粥,小狐貍眼小心翼翼地看着裴越,沒有多想就搖了搖頭:“沒有,只有陛下對小容兒這樣好,肯體恤小容兒。”
裴越磨了磨後牙根,又喂了楚小容一口,但語氣聽着更平淡了:“是嗎?可是小容兒這樣子像是被別人服侍慣了,原來是朕多想了。”
楚小容對着裴越彎起漂亮的小狐貍眼,輕輕扯着裴越的袖子,甜甜地一笑:“小容兒最喜歡陛下了,才不要別人也這樣對小容兒。”
“楚小容,朕記得你對朕說過不會再騙朕了,你怎麽就這麽愛把朕當傻子?”裴越又喂了他口粥,看了眼他故意讨好的小臉,輕着聲音,語氣沒有波瀾,但明顯是動怒的前兆。
楚小容害怕地抖了抖,小心翼翼地瞟着裴越,不知道裴越為什麽知道他騙了她,難道楚六這麽無聊,把這種事也告訴裴越?
他想了想,怕裴越生氣又罰他,怯生生地承認:“望春山莊的容君和楚六都喂過我吃飯,但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們兩個,我只喜歡你。”
“我剛才是怕你又生氣要罰我,才騙了你,下次真的再也不敢了。”
裴越瑞鳳眼看了眼他,挑了挑眉:“不敢你也是騙了朕,這次的懲罰朕先給你記下,要是再有下次,朕絕不輕饒。”
楚小容害怕地看了眼裴越,腦海裏閃過各種酷刑,吸了吸鼻子,悶悶地回答:“知、知道了,小容兒再也不敢了。”
楚小容雖然心裏充滿了對自己未來的傷悲,但毫不影響他的胃口,一口接一口,不一會兒就喝完了一碗粥,裴越拿帕子替他擦了擦嘴,随後自己才開始用膳。
楚小容安靜地縮在裴越懷裏,擡頭呆呆地看着裴越冷豔的側臉,心裏覺得有些發脹。
三年前的裴越就好像熾熱的火,明豔熱烈的不得了,對着人笑一笑,會讓人覺得整個世界都明豔起來了,現在的裴越變得更好看了,也總是笑着,卻總是帶着層冷寂,叫人看了心裏發寒。
他将頭埋在裴越懷裏,吸了吸鼻子,突然又哭了起來,順帶着把鼻涕眼淚都抹在了裴越的衣裳上。
裴越感受到懷裏的小狐貍又開始哭哭唧唧,放下手裏的象牙箸,皺眉捏住楚小容後脖頸的軟肉,讓他擡起小臉,冷着聲音:“怎麽回事?又哭什麽?嫌朕沒有罰你?”
楚小容無聲地掉着淚珠子,看着裴越搖了搖頭,但哭得更狠了。
裴越看着楚小容這幅樣子,覺得太陽穴又刺痛起來,想起宋翊說過孕夫情緒敏感,不宜大喜大悲,便耐着性子将人又塞進懷裏,一下一下撫摸着楚小容的脊背,語氣難得溫柔:“好了,是水做的嗎?怎麽這麽能哭。”
“你再哭,朕可就要因為你用不了膳了。”
楚小容聽了這話,擡起小臉,抽噎着說:“我、我現在止不住,你別管我,我哭一會兒就好了。”
裴越盯了楚小容好一會兒,隔着柔軟的內衫冷白的手指按壓凸起的某處,楚小容像小貓一樣叫了一聲,随後連忙驚慌地捂住嘴,小狐貍眼含着春意,淚汪汪控訴地看着裴越。
“再哭就再給朕表演一遍你剛才做的事。”裴越來回按壓那處,語氣裏滿是威脅。
楚小容委屈巴巴地将頭埋在裴越的肩膀上,雪白的肌膚上都暈着桃花粉,身體顫巍巍的,但總算是沒有哭了。
他大着膽子咬了口裴越,又怕裴越生氣,馬上認慫地舔了舔那處小小的牙印子,總算安靜了下來。
很快,裴越就用完了膳,叫人把奏折搬到了楚小容這兒,抱着楚小容在燭光下批改奏折。
楚小容看着奏折,感覺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擺在一起怎麽就感覺那些字在紙上跳舞,怎麽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他用力看了好一會兒,鴉睫掙紮忽閃了好幾下,不一會兒,歪着頭趴在裴越懷裏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熱醒的,楚小容睜開睡得朦朦胧胧的小狐貍眼,全身上下都被熱出一層薄汗,他看了看自己被裴越緊緊抱在懷裏,抿着唇想悄悄溜出去,然後挨牆角睡。
但他剛一動作,裴越的瑞鳳眼就也睜開了,瞧着他,将他往懷裏抱的更緊了,以為他是睡醒了,親了親他的額角,聲音還帶着點睡意:“乖,還早着呢,再陪我睡會。”
楚小容看着裴越臉上的倦意,咬着唇點了點頭,縮在裴越懷裏沒有動了。
但不一會兒,他就覺得更熱了,他自從懷孕了,就比以前更怕熱了,更何況現在真是一年之中最熱的這段日子。
而且他不僅身上熱,那處更是熱的不行,像火一樣燒在體內。
他難堪地動了動腿,又轉頭看了看睡熟過去的裴越眼下淡淡的青色,不想打擾裴越,便自己的小狐貍眼暈着水汽,咬着牙伸手想把暖玉拿出來。
他在裴越醒之前再放回去,裴越就不會知道了,這不能怪他,是裴越要抱着他睡覺。
他專心地将暖玉抽到一半,忽然一只更加炙熱的手心包住他的手,極富技巧的用力,又将暖玉完全塞了回去。
楚小容的手僵住,渾身害怕地顫抖不敢說話,更別提擡頭看那只手的主人了。
“小容兒,你是不是真當朕脾氣好?朕還睡在你邊上,你就把朕的話給忘了?”裴越冷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那只手抓着楚小容的手緩緩轉動着,楚小容小狐貍眼裏立馬暈出水汽,他擡起頭哭着看着裴越:“我、我不想的,但是你抱着我睡覺,我好熱,我睡不着,我難受。”
他心裏突然覺得好委屈,另一只手擦了擦淚汪汪的小狐貍眼,沖裴越哽咽道:“你罰我吧,我這次就是故意的!”
裴越看了眼楚小容,想起兩個月前還是剛入夏的時候楚小容就比旁人怕熱,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還不等楚小容反應就把暖玉取了出來。
“好了,這次是我的錯,別鬧了,睡吧。”
楚小容發完脾氣又有點內疚地看着裴越,想起以前聽裴越說過她母親其實是看着風光,但每天處理政事都累得很,他又覺得心痛,忍着身上的燥熱伸手主動抱住裴越,将頭埋在裴越的懷裏,軟綿綿地開口:“我明天一定又帶回去,我不鬧你了,你快睡吧。”
他以為自己會熱得徹夜難眠,結果,伴着裴越的靈香,楚小容安靜下來就立馬又睡死過去,連第二天裴越是何時起的都完全不知道。
楚小容睡飽之後茫然地睜開眼,看到像是一直守在他榻邊面容清秀的宮人愣了愣,那名宮人見他醒了,恭敬地行了個禮:“楚小君安好,奴才叫春草,以後便由奴才來服侍您了。”
他見楚小容呆愣愣的樣子,心道難怪女帝要将人捧在手心裏寵,連在宮裏見慣了各色美人的他,也覺得要被這楚小君化了快成鐵石的心,他笑着向前一步:“小君,我們須得快些了,鳳鸾殿剛叫人來了,叫您醒了就別忘了昨晚對陛下說的話。”
“還要您準備妥當後,到陛下身邊伺候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