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楚小容欲哭無淚地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縮在馬車的角落裏, 看着最前頭女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背影,小狐貍眼裏滿是悔恨。

才脫虎口又入狼穴!

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不去河邊梳洗了, 這樣也不至于又被頭餓狼盯上。

這時, 阿洛塔似乎感受到楚小容的目光, 轉頭瞧着一臉哀怨的楚小容, 桀骜美豔的眉眼心情頗好地展開,她的嗓音有些低啞,視線像帶着小鈎子一樣緩緩刮過楚小容裸.露的肌膚:“小美人兒, 今後你可就要跟着我了, 我們草原沒你中原那麽多死規矩,舒坦多了。”

楚小容手指掐進手心裏, 他故意讓小狐貍眼委屈巴巴紅了一圈, 聲音軟綿:“姐姐,可以不去草原嗎?”

說着,他抹了抹小狐貍眼的長睫上挂着的幾滴淚珠子, 摸着自己微突起的肚子, 語氣更加哀婉了:“姐姐,你不知道我其實是個寡夫,肚子裏還懷着我那慘死的妻主的孩子,依我們中原的規矩, 我需得守寡三年不能嫁人, 要是壞了規矩, 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阿洛塔眯起狹長的眼看着眼前漂亮的小美人, 才注意到小美人的小腹微微凸起, 想到小美人已經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一股燥火就在胸膛裏燒着, 她濕熱的舌頭抵了抵後牙根,冷冷一笑:“狡猾的小狐貍,把所有人都當成愚蠢的兔子,你不管說什麽花言巧語,我都會把你搶回我們草原。”

“到了我們的草原,就得守我們草原的規矩,按照草原的規矩,我把你搶回草原,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說完,便抿着唇轉身,專心趕着馬車不再看楚小容。

楚小容又害怕又焦急,蒼白着漂亮的小臉,也抿着唇不再說話了。

阿洛塔沉着臉熟練地趕着馬車,正以為馬車裏的小狐貍歇了心思,突然,小狐貍有些虛弱的聲音從車廂裏傳出來:“停、停一下,我想吐。”

阿洛塔聞言一頓,停下馬車,走到車廂裏将楚小容抱出來,走下馬車,楚小容看了眼她,捂着唇想說什麽又什麽都說不了,阿洛塔将懷裏的小狐貍抱到路邊上,硬巴巴開口:“快吐,吐完繼續趕路。”

楚小容胃裏已經翻江倒海了,他漂亮的小臉蒼白,小狐貍眼欲哭無淚地瞧着阿洛塔,玉白在陽光底下甚至有些透明的耳朵尖因為羞恥泛着淡淡的薄紅,他悶悶的嗓音透過掌心傳來:“你放我下來,別看着我。”

阿洛塔不耐煩地“啧”了一聲,将楚小容小心地放下,楚小容立馬松開手,半蹲下身,吐得昏天黑地,胃裏似乎被棍子一陣一陣絞着,哪怕什麽都吐不出來了,也一下一下從嗓子眼裏泛出惡心,讓人不住地幹嘔着。

楚小容的小狐貍眼因為刺激含着層透明的淚,他正吐得有些恍惚,一個打開的水囊遞到他的面前,他虛弱地道了句謝,用完水囊裏所有的水,才覺得嘴巴裏沒有異味了。

阿洛塔學着印象裏她的阿母照顧她的阿爹的法子,生疏地拍着小美人懷孕也還是單薄的脊背,鋒利的眉頭微微皺起,抿着單薄的唇,心裏有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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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容覺得舒服多了,直起身,眼神複雜地看着肚子裏的小混賬,明明還在肚子裏,他卻越看越覺得小混賬可惡,一開始是讓他每晚燥熱得睡不着覺,現在天氣要轉涼了,就又想了這麽個法子折磨他。

和她那混賬娘一樣,應該好好教訓一頓。

他的小狐貍眼想起裴越有些恍惚,要是裴越知道自己被人搶了會是什麽反應呢?會不會就是冷冷一笑,然後完全把他忘了,繼續去寵幸其他男子。

他的小狐貍眼變得有些黯淡,心裏又酸又脹,還含着股子氣,想報複他直接殺了他就好了,為什麽要想這個法子呢?裴越看到他的蠢樣子,心裏一定覺得非常爽快。

他正想着,突然被人攔腰抱起,楚小容輕呼一聲,小狐貍眼含着還未消退的淚珠子瞪着阿洛塔,阿洛塔被小美人兒看得石頭般的心都軟了一半,喉嚨微微一動,狹長的眼滿是威脅地半眯起,聲音更啞了:“小美人,你再勾引我,我就在這裏幹你。”

“你!”楚小容氣結,單薄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極漂亮的小臉被氣得染上兩抹緋紅,他鼓着腮幫子垂下眼,咬着唇忿忿不平。

阿洛塔被小美人這樣看得更躁動了,她低下頭,狹長的眸子裏滿是危險的光亮,她開口,炙熱的氣息打在楚小容嬌嫩的臉頰上:“真想狠狠幹你,你哭起來一定很好看,你身體其他地方也會紅得這麽好看嗎?”

聽到這頗不要臉的話,楚小容氣得身體一陣陣顫抖,他擡起被氣得更紅的小臉擡起來,一只手無力地扇過阿洛塔的臉側:“死蠻子,不要臉。”

雖然楚小容的手沒什麽力氣,但這一巴掌發出的聲音在兩人之間着實有些響,楚小容呆愣着,看着神情變得兇狠像是要吃了他的阿洛塔,一陣密密麻麻的後怕就湧了上來。

阿洛塔抵了抵後牙根,扯起涼薄的唇,像是聞到了血腥味兒的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燒了起來,她啞着嗓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小美人,我今天就要幹你。”

說着,便抱着楚小容朝馬車快步走去,楚小容小狐貍眼驚恐地瞪大,用盡全身力氣在阿洛塔熾熱有力的懷裏掙紮起來,卻一點用都沒有。

他被阿洛塔摔在鋪着厚實絨毯的馬車上,他護着肚子,撐着手想爬起來,結果還沒爬到一半身上就覆上了一具滾燙的身體,阿洛塔呼出的氣息熾熱,好像要把人融化,楚小容渾身發着細顫,哽咽着搖頭。

阿洛塔輕松地化解楚小容的所有掙紮,滾燙的手順着完美的腰線下滑,涼薄的唇像狼一樣含住楚小容細小的喉結,來回啃噬,直到她嘗到一股鹹辛味兒,才漸漸停了所有動作。

她擡起頭,入眼的是本來面目靈動漂亮的小狐貍睜大着有些空洞的小狐貍眼,抿着唇,面色慘白地流着淚。

像是一盆水澆滅全身的□□,阿洛塔抿唇起身,見小美人哭得讓人心痛,心裏有些懊惱,但因為從來都沒有安慰過人,她的話語幹硬:“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還沒開始就哭成這樣,你們中原人真嬌氣。”

楚小容面無表情地轉頭看了眼她,止了淚,抿着唇将自己蜷縮成一團,閉上眼,不再看她。

阿洛塔看了他好一會兒,冷着臉走到馬車外,開始趕起馬車。

不知過了多久,楚小容被馬車颠的有些迷迷糊糊,他還沒反應過來,一人就把他攔腰抱了起來,又将他身上披了件披風,将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他反應過來,想起剛才阿洛塔的樣子,身子一僵,手指害怕地掐進手心裏,阿洛塔像是看出來他害怕,硬巴巴地說了句:“不幹你,等會兒你別說話。”

說着,阿洛塔敲了敲木門,一有些粗犷的女聲響起:“來了,來了。”

阿洛塔抱着楚小容,看着面容粗犷的農婦,豪爽地笑着:“敢問這位姐姐,可否讓我們妻夫倆今夜投宿一晚?”

農戶看着面前的女子和她懷裏的男子,直覺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忙道:“可以可以。”

說完,又對院子裏喊道:“孩她爹,有客人來了,快收拾間屋子。”

阿洛塔有些歉意地笑笑,抱着楚小容走進院子,一名農夫打扮的男子看到她和懷裏的楚小容一愣,阿洛塔笑着開口:“我家夫郎長相醜陋,從小到大就不愛見人,現在又有了身孕,就更不愛見人了。”

楚小容聽着,小狐貍眼生氣地瞪大,小拳頭捏的梆梆響,從小到大,他就這張臉能被誇,這人竟然說他長得醜!

眼看他要掀開披風,阿洛塔不動聲色地抓住楚小容的爪子,面不改色地笑着。

小農夫心裏嘆了一句,這女子長得如此美豔,沒想到卻是個癡心的,一時心裏更有好感,嘆道:“娘子真是癡心人啊。”

楚小容氣得肝疼,鼓着腮幫子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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