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不是皇帝嗎?怎麽還受傷了, 難不成是那幾個美人捅了你一刀?”楚小容攙扶着越發搖搖欲墜的裴越,鼓着腮幫子氣呼呼道。

裴越将身子半靠在楚小容的身上,轉頭看了眼面色鐵青的阿洛塔, 涼薄的笑唇微微勾起, 瑞鳳眼在陽光底下閃着細碎的光澤, 在楚小容有所感轉過頭的時候, 又恢複成原先脆弱。

她虛弱地将頭靠在楚小容的頸側,鼻尖若有若無蹭了蹭楚小容的細嫩的軟肉,聲音裏是濃濃的傷感還帶着點委屈:“那些美人我一眼都沒有看, 小容兒你冤枉我。”

阿洛塔:“……”中原人, 好不要臉。

楚小容:“那你胸口上的傷怎麽來的?你是皇帝,傷了誰都不會傷了你!”

他像是反應過來, 轉頭瞪大小狐貍眼, 說着就要撒手:“好啊,你又騙我是不是?”

裴越的靈香早就不受控制緩緩纏繞着楚小容,她半圈着楚小容, 語氣帶着絲疲憊:“小容兒, 皇帝不是天上的神仙,怎麽可能不會受傷呢。”

“要是可以,我真想和你找個小鎮,不再理會這些雜事。”

那你就帶我一起走啊, 這皇帝我們不當了, 感覺一點都不好。

楚小容咬着唇, 心裏暗暗想着, 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楚小容扶着裴越走到遠離人群的地方坐下, 裴越的面色透着蒼白,淡紫色的眸子卻像是心情極好地亮着。

楚小容轉頭看了周圍一圈, 确定沒有人會過來,抿唇:“讓我看看你的傷口,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騙我。”

說完,他也不等裴越反應,直接上手拉下裴越左側的衣衫,露出的左胸如玉般的肌膚上橫陳着幾道陳傷,卻沒有半點新傷的痕跡,倒是裴越極其主動拉着楚小容的手搭在自己豐滿形狀完美的胸上。

“你!不要臉!”楚小容臉上漲紅,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和一下一下急促的跳動,他想掙開手,卻被裴越強硬地拉着。

裴越猛地将他拉進半敞開的懷裏,一只手像水蛇一般箍着楚小容的腰身,另一只手強硬地挑起楚小容的下颚,低下頭,咬住楚小容的唇,濕熱帶着蘭花香的舌頭靈活地挑起楚小容退無可退的小舌,極盡撩撥。

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慢慢升騰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相互交融,楚小容卸了力氣貼在裴越的懷裏,小狐貍眼彌漫起一層朦胧的水霧,眼尾染上一抹豔麗的緋紅,雙手勾着裴越的腰,憑着本能回應着裴越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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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響起,楚小容才猛地回過神,他掙紮想要退出裴越的懷裏,但力氣全被裴越巧妙地化解了,楚小容氣不過,憤憤錘了下裴越的右胸。

卻沒想到,只這不輕不重的一下,裴越便皺起眉,痛苦地悶哼一聲,停了動作,卻還是緊緊摟着楚小容,慘白着臉不松手。

圓潤的指尖猛地拉下另一邊衣裳,只見另一邊胸上,層層白紗布纏繞的地方從裏慢慢溢出殷紅的血跡來,血跡在白紗布上擴大,像一副妖異的畫。

“你怎麽真受傷了?”楚小容愣愣的,懸在半空的指尖顫抖,小心翼翼想觸碰傷口卻又不敢。

淡紫色的瑞鳳眼入迷地将楚小容此時的神态收入眸子裏,見他小狐貍眼眼眶暈出圈緋紅來,小臉蒼白,一副要被吓哭的樣子,主人才有些慌張地回答:“沒事,不疼,別哭,你哭了我這兒才要疼了。”

怎麽可能不痛,楚小容抿着唇沉默,轉過頭不再看裴越。

“這傷口只是瞧着吓人,小容兒,理理我好不好?”裴越輕柔地捏起楚小容後脖頸的軟肉,細細摩挲着。

楚小容:“你這皇帝當的真差,不如不做。”

“不做皇帝怎麽養你這個小財迷?”裴越像是感覺不到痛,笑着又吻了吻楚小容的唇角。

“不要你養,我有阿洛塔養我,她比你好多了。”楚小容還是沒有看裴越,“松手,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裴越沉默了一會兒,臉頰像只大貓一樣親昵地蹭了蹭楚小容的頸側,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手。

楚小容像受了驚吓的兔子一樣逃走,等他的身影完全不見了,一身着常服的女子走到裴越面前,恭敬地行了禮:“陛下,一切都按你的計劃進行,得到可靠消息,今晚二皇女一行人會發動宮變。”

已是沉沉的淡紫色眼眸微眯起,看着草地上蹦跶的草灰色螞蚱,裴越語氣淡淡:“一切按計劃,讓她們跳得再歡些。”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駛着,阿洛塔鐵青着臉在最前頭趕車,想起剛才狗皇帝的嘴臉,心裏像憋了股火,越發不爽。

剛才,狗皇帝一臉虛弱又無奈地靠在馬車上,語氣帶着虛假的歉意:“這位女君,我現在身上有傷,又被我家姊妹通緝,怕是駕車反而會耽誤我們的行程,就勞煩女君你駕車了。”

說完,還捂着胸口虛弱地咳了幾聲,一副弱不禁風的鬼樣子,小狐貍雖然離這狗皇帝坐的遠,但漂亮的眼睛裏全是藏不住的擔憂。

只有最無用的女人,才會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表現得脆弱,阿洛塔駕着車,這樣安慰自己。

車廂內,楚小容一開始警惕地縮在離裴越最遠的角落,小狐貍眼瞪得老大,生怕裴越要對自己做些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但裴越像是沒有察覺到楚小容的視線般,半靠在椅背上,老神在在閉目養神。

不知為何,楚小容看裴越這混不在意樣子,心裏反倒有些不舒服,他抿着唇,小拳頭恨恨錘了錘他時時刻刻都要背着的小包袱。

他見裴越還是閉着眼,像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重重哼了一聲,低下頭,打開被裴越收拾好的小包袱,拿出那本嶄新的兵法書,翻了起來。

敵人太過狡詐,待他學會這些兵法,再善用到裴越身上,他就不信他還會被裴越耍的團團轉!

楚小容咬了口小農夫特地給他做的小點心,翻開兵法書的第一頁,因着要開始看了,便又咬一口小點心,嚼完了,低下頭,狠狠眨了眨漂亮的小狐貍眼,看了第一行字。

怎麽這些字都認識,就是看不懂呢?楚小容不放棄地把小點心一口吃完,決定再看一遍。

嗯,很好,還是看不懂。

楚小容放下書,漂亮的小臉嚴肅地開始翻自己的小包袱,趁他今日精神好,和外頭陽光燦爛光線足,決定把九連環解開來給自己打打氣。

不知過了多久,楚小容放下手裏只解了幾個的九連環,小狐貍眼的眼尾憋出了點委屈巴巴的紅。

他往旁看了眼好像還在休息的裴越,拿袖子用力擦了下眼睛,繼續低頭開始解九連環。

他正頓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具溫熱的身體突然覆上他的後背,一雙冷白的手牽着他的手,不知怎麽動了幾下,就解開了幾個環。

楚小容瞪大眼睛,後背自然地靠在裴越的左胸,驚訝地轉過頭看着裴越,又怕裴越心裏笑他,又忙轉過頭,語氣像是滿不在乎:“不要你教,我、我自己就會。”

裴越将下颚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唇愉悅地勾起,語氣帶着點笑意:“是我想玩了,小容兒陪我玩玩好不好?在宮裏的時候,沒有人會陪我玩。”

楚小容唇角不住地上挑,他低下頭,哼哼唧唧:“哼,看你這麽可憐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陪你玩玩吧。”

裴越看着縮在自己懷裏看起來又漂亮又乖巧的楚小容,喉嚨上下滑動,紅舌抵過上齒牙,聲音有些啞:“謝謝小容兒。”

裴越的手心覆着楚小容的手背,牽着楚小容慢慢動作,楚小容全神貫注地看着裴越的動作,越發覺得九連環奇妙好玩,自然就沒注意裴越一下親親他的額角,一下蹭蹭他的頸側,像是對他愛不釋手的樣子。

裴越又将九連環複原,她松開手,熾熱的氣息打在楚小容柔嫩的臉頰上:“小容兒自己試試。”

楚小容點了點頭,自己拿着九連環按照裴越剛才的動作解着,裴越的手摟着他的腰,有一下沒一下輕柔地撫摸着楚小容開始圓潤的肚子。

又輕輕含住楚小容小巧玉白的耳垂,瑞鳳眼有些滿足地眯起,楚小容停了動作,猛地轉過頭,小狐貍委屈巴巴瞧着裴越,裴越心一驚,以為楚小容生氣了,正打算開口。

“你剛才解得太快了,我沒看清。”

裴越心裏松了一口氣,牽着楚小容的手又開始解了起來:“你看,這樣是不是就解開了?”

“我、我就是考考你,看你剛才是不是運氣好才碰巧解開。”楚小容哼哼唧唧,又低頭開始慢吞吞解起來。

期間,楚小容時不時停下來,裴越邊吃豆腐邊注意楚小容神情,十分上道的主動牽着楚小容的手解開九連環。

楚小容點了點頭,滿意地哼唧哼唧幾聲,裴越又拿來塊小點心,放到楚小容的嘴邊,楚小容張開嫣紅的唇,咬了一小口點心,将點心咽下後,又半張開唇,裴越的瑞鳳眼愉悅地眯起,打開水囊,将水囊遞到楚小容的唇前,楚小容喝了一小口,又合上泛着水光的唇。

裴越挑挑眉,将水囊蓋好,又半摟着楚小容,有一下沒一下蹭蹭這兒,摸摸那兒,時不時在楚小容卡殼的時候幫上一把。

反反複複玩了幾遍,楚小容打了個哈欠,小狐貍眼泛起點水光,不知怎麽就靠在裴越的懷裏睡着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馬車的颠簸吵醒的,車轱辘快速碾過帶着碎石子的道路,而馬車外是刀槍劍戟聲,不時還傳來身體墜在地上的悶哼聲。

裴越一只手将臉色煞白的楚小容護在懷裏,目光微沉,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長劍,劍刃邊緣滿是濃郁的血漬,一滴接着一滴掉在馬車內的毛毯上。

楚小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反應過來,忙将小包袱牢牢抱在懷裏,單薄的胸膛劇烈地起伏,卻咬着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裴越:“小容兒,我喊一、二、三,你就跑到阿洛塔的身邊,不要怕,我會護着你。”

楚小容不住地點頭,裴越勾唇一笑,啓唇:“一。”

“二。”

“三,跑!”

楚小容猛地從裴越的懷裏沖出去,他幾步跑到馬車外,抱着包袱正要邁到阿洛塔身邊,一支不知從何處射來的冷箭劃破空氣便沖着他直直射來,淺淡的瞳孔盯着泛着冷光的箭頭猛地一縮,想動彈,渾身的力氣卻不知為何瞬間卸了。

他被釘在原地,閉上眼,等待劇痛的襲來,突然一人從背後擁來,将他護在溫熱的懷裏,箭頭絞進皮肉的聲音在耳邊清晰地響起,有些妖豔的血濺在空中,像一朵朵細小而又豔麗的紅梅綻放。

楚小容擡頭呆呆地看着裴越,半張開嘴,太多的話卻都被堵在嗓子眼裏。

裴越更加涼的指腹抹過他的眼尾:“小容兒,我沒事,別哭。”

裴越手腕猛地一轉,劍刃又抹了一人的脖子,她突然低下頭,狠狠咬了口楚小容柔嫩的嘴唇,極用力,像是要把楚小容生吃了,不知是誰的血在唇齒間交融,不分彼此。

“照顧好我的夫郎,若他少了半根汗毛,我會率我們大岐的鐵騎踏平你們草原。”

記憶裏的最後一刻,是裴越擡起頭,紫眸裏滿是眷念,卻握着那把長劍縱身躍下馬車,一襲染着血梅的白衣跌入污濁的黑裏,瞬間被淹沒。

楚小容吃力地張大嘴,用盡全力呼喊,卻什麽聲音也沒有,天地間在那一刻仿佛全都消聲。

他在颠簸中站起身,跌跌撞撞也要躍下馬車,去找裴越,卻被一有力的手臂箍住,接着,便陷入了深沉的黑暗。

他想起被他刻意遺忘的三年前。

那時,裴越還是熾熱明豔,仿佛天上的太陽,随便碰一碰,抱一抱,就能讓楚小容高興好些天。

但楚小容是苦日子過慣了的人,是老天爺一直熱衷于捉弄的對象,從小到大,他喜歡的、以為要得到的,總會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消失或者被搶走。

又是一日,裴越這位小公主好好的楚府大門不走,偏要趁着晌午日頭正盛沒人的時候,翻進楚府,所幸他和他小爹爹的院子住的偏遠,那些下人又嫌他小爹以前是個小倌,不大愛來。

不然裴越這位天之驕女不知道還要丢多大的人呢。

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楚小容哼哧哼哧搬出把躺椅,又把躺椅挪到樹蔭下,有一下沒一下給自己扇着風,他正昏昏欲睡,卻突然被不知道什麽東西正中天靈蓋,楚小容陡然被吓醒,小狐貍眼氣呼呼地往上瞪着牆頭攪他好夢的人。

待看到是笑嘻嘻的裴越時,他的小狐貍眼瞬間亮了起來,忙蹦蹦跳跳來到牆角下,擡起漂亮的小臉:“你怎麽來了!”又像是想起什麽,手掌捂住嘴,轉頭看了眼小屋子,又轉過頭,聲音壓低,“噓,我小爹正在睡覺,別把他吵醒了。”

裴越逆着光挑了挑豔麗的眉,揣着包不知什麽東西,動作輕盈躍下牆,收腰紅衣被風吹拂,在空中層層綻開,比楚小容見過最好看的蝴蝶還要好看,更襯得裴越的眉目明豔熱烈。

楚小容一時看癡了,直到裴越頗為得意走到他的跟前,才反應過來,見裴越像是要笑,壓低聲音威脅:“不準笑!”

“真不講理,還沒嫁給我就開始管我了,小悍夫。”裴越将那包東西塞到他的懷裏,大搖大擺一屁股坐到楚小容的躺椅上。

楚小容被裴越這話說得耳尖一紅,本想還回去,但絲絲不知什麽東西的香味鑽到他的鼻子裏,勾起五髒府一陣陣讒來。

楚小容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拆開那包東西,看到裏面的點心,和幾冊話本子,頓時忘了給自己正名不是小悍夫,抱着東西蹦蹦跳跳到裴越的跟前,漂亮的小臉高興的紅彤彤的。

“小公主,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裴越:“剛才不還兇本宮嗎?果然唯小人和男子難養也。”

“本宮給你帶了好吃的好玩的,說說,你怎麽報答本宮?”

楚小容嘟了嘟嘴,覺得這小公主真小氣,明知道自己窮,還要他報答,他的小狐貍眼轉了一圈,拿起旁邊的扇子:“那我給你扇風可以嗎?”

“保準比別人扇出來更涼快,這可是我楚小容扇了十幾年的專門手藝,除了我小爹,你還是第一個享受的人。”

裴越假裝為難了會兒,等楚小容心裏七上八下的時候才道:“那本宮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

楚小容小小的雀躍了一下,抱着懷裏的點心和話本子,哼哧哼哧搬來一把小凳子,坐到像大爺一樣半躺着的裴越旁,用心扇了起來。

他邊扇邊說:“小公主,我有的是力氣,你下次還想涼快了,就來找我!”只要還給我帶點心和話本子,一定讓你滿意!

裴越笑唇頗為愉悅地勾起,半閉着眼點了點頭。

裴越享受了一會兒,風便慢慢小了下來,她睜開眼,發現剛才還說要報答她的小狐貍,正拿手撐着下巴,閉着眼尾上挑的小狐貍眼,小腦袋有一下沒一下釣魚。

她半坐起身,看到小狐貍這又漂亮又乖巧的樣子,垂在身邊的手指微微勾起,看了會兒,便把人輕松抱到了懷裏。

反正親也親過了,還差點生米煮成熟飯,抱一抱沒什麽大礙。

但楚小容和他小爹窮得很,他身上的衣服都是他小爹改的,他小爹除了酒釀的好,便沒什麽能拿出手的,故而穿在楚小容的身上,衣服還是大了。

裴越低頭的時候,便看到了雪地上的兩朵紅梅,顫顫巍巍,惹人憐愛,偏主人的臉又是乖巧漂亮,不含半點媚,裴越只覺一股火從小腹直湧上來,讓她口幹舌燥。

她接過楚小容手上還攥着的扇子,怕自己把持不住,将楚小容無意散開的衣領拉好,再一下一下用力扇着風。

楚小容睡了個好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裴越的懷裏,他擡起小狐貍眼看着裴越,裴越不知為何,面色無端有幾分鐵青,楚小容心裏暗叫不好,撐着手肘就要起身。

卻被裴越輕輕按了按腰側,裴越的嗓子有些啞:“小容兒,今天的話本子有些字你不認識,本宮念給你聽好不好?”

楚小容:“好!”

裴越便摟着楚小容,翻開她特地為楚小容買的話本子,語氣是少見的溫柔,還帶着點不易見的寵溺。

楚小容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聽着聽着,便入了迷,他聚精會神聽着,心情随着話本子裏的小狐妖一下子開心,一下子傷心。

聽到驚險處的時候,還會有些害怕地拉着裴越的袖子,裴越低頭看着小狐貍滿是依賴的小模樣,覺得平時像鐵石一般的心都被融化了。

不一會兒,明明是爛俗常見的橋段,小狐貍竟然抽抽噎噎哭了起來,裴越無法,掏出自己的帕子,一下一下細致地擦拭楚小容臉上的淚珠子。

“別哭了,別哭了,都是假的,有什麽好哭的?”

楚小容:“你不懂!”

等楚小容不哭了,裴越才拿起話本子,接着念,等念完了,楚小容還沉在故事裏,小狐貍眼呆呆地看着地面。

楚小容又轉頭看向裴越,午後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葉子零星地撒下,有幾縷便灑在裴越的眉目間,淡紫色的瞳子此時看着自己,溫柔的不得了,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這深情裏,他開口,問了個好傻的問題:“裴越,不,小公主,你會為了救我把自己的命給丢了嗎?”

裴越揉了揉他的腦袋,過了很久,直直看着他,瑞鳳眼裏是少見的認真:“會。”

他當時才不相信呢,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傻的人,為了虛無缥缈的情愛把自己的命給丢了。

他當時真的只當裴越在哄他。

作者有話要說:

裴越擋這一箭,算是讓小容兒完完全全愛上她了,從此之後,她成了小容兒除了自己小爹外,唯一會舍棄自己性命的人了裴越失憶警告!!!不虐,裴越會失去三年來的記憶,變成楚小容最無法拒絕的樣子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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