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實點

“對啊, 這還不夠嗎?要什麽自行車。”

她叉着腰,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時煦磨着後槽牙, 冷不丁的抓着她纖細的手腕往懷裏一帶,她吓得驚叫一聲, “啊……你別鬧。”

時煦沒聽, 龐然身影籠罩下來, 随後是鋪天蓋地的吻。

景一涵不覺得自己矮,接近一米七的身高, 在時煦面前就跟一根弱不禁風的小草一樣, 被他按在那,籠罩在他懷裏, 任他磋磨, 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他折騰完, 翻身下床, 留下吊兒郎當的一句, “這才叫補償知道嗎, 給你長點見識。”

看他潇灑的背影出了門, 景一涵在床上打了個滾,捂着被子低低的嚎了一嗓子。

清晨陽光出透, 幾縷薄雲在海藍色的天空中暈染出行雲流水的畫面。

她消散夠了那股臊人的情緒,遂翻身坐起, 低頭瞧了眼某處,用手戳了戳, 有點疼……

這家夥下手沒輕沒重, 待會兒必須找他算賬。

她從卧室出去時, 時煦洗漱完正準備回卧室換衣服, 從櫃子裏翻出一套運動裝,剛把長褲套上,察覺到身後有人,轉頭一瞧,景一涵不聲不響的杵在那,“怎麽了?”

他剛問完,就瞧見小姑娘從他喉結一路向下瞄,到某個地方停下,順着她的視線瞥下去,時煦詫異的蹙着眉頭,還未開口,就見她光速的伸出手來抓了一把,力氣用的有點大,他疼的用手揉了一把。

“幹嘛呢你,大清早耍流氓?”時煦瞪着震驚過度的眼睛問她

後者全然沒有做壞事後羞愧難當的表情,反而叉着腰說:“怎麽了,你可以耍流氓,我不行?”

時煦正要說什麽,突然回憶起方才在床上某個失控的時刻他自己幹的那樁事,然後就理虧的噤了聲。

景一涵沉了口氣,鼓着腮幫子埋怨,“現在還疼呢,都怪你。”

套完長褲,穿上衣,時煦咳嗽一聲,轉移話題說:“我下樓買早餐,你喜歡吃包子還是油條?或者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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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還要甜豆漿。”她雙手環胸,目露兇光的瞪着他

時煦轉身朝着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反身折回來到她面前,看她奶兇奶兇的表情,總覺着有點可愛,遂忍不住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偏低的聲音說了句,“我下次注意。”

“你還敢有下次。”

時煦速度的跑了。

吃過早餐,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兩人就一起出發,因為順路,景一涵先将他送到消防站。

為了能再争取一些時間說說話,她沒把車直接開到消防站外,而是照例停在消防站附近的停車場,将車子熄火,她解掉安全帶說:“時間還早,我待會兒送你過去。”

從家裏出來,就發覺這丫頭情緒不對,隐隐猜測到什麽,時煦心裏又無奈又不舍。

他湊過去把人摟進懷裏,拍着她的背卻什麽也沒說。

有些話就算不說他們也都明白,他也理解,這丫頭不一定是想要什麽安慰或者承諾,只是那種分別的情緒作祟,讓她一時沒辦法正常面對而已。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

車裏開着暖氣,他身上的溫度也源源不斷的傳遞到她的身上來,被他這樣抱在懷裏,那種空洞的像被什麽東西挖空心髒的情緒漸漸消失掉,景一涵輕輕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狠狠的蹭了兩下,像小貓撒嬌一樣,然後狠了狠心推開他,“好了,時間不早了,走吧。”

重新發動車子,開過五十米的距離,就是消防站。

她靠邊停下,沒熄火,跟時煦一起下車。

因為是在消防站門口,怕影響不好,兩人既沒有擁抱,也沒有拉手,時煦拍拍她的臉蛋,笑着說:“回去吧,路上慢點開,到了告訴我。”

她鼓鼓腮,戀戀不舍的輕點着頭,“那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不許再受傷。”

最後一句是警告。

時煦笑着揮了揮手,“知道了,向你保證。”

目送景一涵上車,直到她發動車子駛離,時煦才轉身進去,恰好撞見同宿舍的隊員站崗,見到時煦打了聲招呼,然後笑着打趣說:“時站一把年紀了,談個戀愛還挺甜。”

時煦笑着指了指他,“好好站你的崗去。”

景一涵到家的時候給時煦發了條微信,收到回複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他說知道了,然後隔了兩秒又突然發過來一句,“你給我老實點啊,那個什麽陸路的,我會盯着他,別忘了,在你那我有線/人。”

不說這事,她都快忘了。

景一涵把手機扣在臨時充當辦公桌的餐桌上,扭頭盯着錢沅,“小叛徒,是不是你跟時煦說陸路在追我的?”

錢沅正喝咖啡,聞言嗆了一下。

她嬉皮笑臉的,“不是我主動跟他說的,是他問我的,而且他的交換條件太誘人了,我拒絕不了。”

“什麽交換條件,你能把你姐妹賣了?”

“他……他會給我發許江南訓練的照片。”說完自己還在那傻笑。

景一涵搖了搖頭,徹底服氣了。

許是沒得到她的回複,隔五分鐘,時煦又發來一條微信,“說話啊,聽見沒。”

“知道了。”附送一個狗狗無語的表情包

……

下班前,戴舒打來電話叫她回去吃飯,她哥今天休假在家,讓她早點回去,一家人團聚一下。

一下班,她就直接回去了。

進門,廚房有炒菜的聲音,她把背包挂在門旁的衣架上,車鑰匙丢在玄關的置物櫃上面,換上拖鞋進去。

她哥跟她爸正在陽臺那下象棋,她打了聲招呼,就進了廚房。

竈上正小火煨着一道湯,戴舒戴着防熱手套掀開蓋子舀了一勺嘗嘗口味,正巧,景一涵敲門進去,她笑着說:“回來了,正好,幫媽嘗嘗這湯鹹淡,缺不缺什麽材料。”

她吹散了熱氣品了一口,點頭說:“不缺不缺,味道正好。”

戴舒滿意了,把湯勺放下,摘掉手套扭頭仔細端詳着自個閨女,皺着眉說:“怎麽瞧着你瘦了呢?小姑娘有點肉有福氣,不能總嚷着減肥,聽見沒。”

“我沒減肥,每天吃得飽睡得好,怎麽可能會瘦,您看錯了。”

“行吧,說不過你,想吃什麽了,就回家,媽做給你吃。”

“知道了媽。”她湊過去抱着戴舒,在她懷裏蹭了蹭,孩子似的撒嬌。

到吃飯的時間,一家人免不得要在餐桌上聊聊近況,平時兄妹兩個人都各自忙工作,回家的時候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真正坐下來聊天的時間卻在少數。

父親聊得是工作,母親大部分都問生活,尤其個人感情上的事。

戴舒不高興的打斷景父的詢問,“孩子們好不容易回個家,總盤問工作做什麽,平時就夠累夠煩了。”

景父乖乖的閉上了嘴,“行,你說……你說。”

景一涵和景一航兩兄妹相視一笑。

戴舒笑着問:“你哥說他有女朋友了,還是個明星,這事是真的嗎?他不帶回來,我總覺得他在騙我。”

景一航眉頭皺的老高,“這事我騙您做什麽,真的有,等她拍戲結束,我帶她來家裏。”

“是真的,我已經見過了,而且,據說還是我哥的初戀。”

被她這麽一說,景一航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在桌子底下踢了她兩下。

得知這事是真的,戴舒就放心了,轉頭又問景一涵,“那你呢,不是媽催你,結不結婚的倒是不急,但是找男朋友的事要提上日程吧,我和你爸都年紀大了,很多事力不從心,你有個依靠,我們也放心啊!”

景一涵抿着唇角,不知道要不要現在就說她跟時煦談戀愛的事,她心裏面有顧慮,怕父母不同意,畢竟還有之前他哥那事在那擺着呢。

景一航在邊上聽着,有點心虛的咳嗽了幾聲。

景一涵看看他,又看看她媽,還沒說話,就聽戴舒說:“前些日子,我去參加你江姨女兒的婚禮,她跟我說,她家裏有個侄子條件不錯,跟人合夥開中醫館的,婚禮上,我也見到了,小夥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和你很般配,你抽個時間……”

“媽,這個……”沒等她話說完,景一涵就出聲打斷了,“實話跟你們說,我有男朋友了,這個人你們也認識。”

聽此,她爸媽跟哥哥都互相交換眼神,尤其景一航,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戴舒笑起來,有點激動,“是誰啊?我們認識?”

“嗯……就……時煦。”

“時煦?”

意料之中的,景一航倒不感到意外了,只是心裏還為之前毀人姻緣的事愧疚着,他沒發言。

戴舒有點不敢相信似的,又問:“真是時煦?”

“真是他,我們也是剛在一起不久,我本想着過一陣再跟你們說。”

她說完,觀察父母的反應。

“這孩子我們都是見過的,人很穩、還成熟,倒也不錯。”

聽她媽說完,景一涵心裏這塊石頭才徹底放下。

吃過飯,景一涵幫着把碗洗了,從廚房出來時,她哥正在陽臺抽煙,她走過去站在一旁,沒出聲。

景一航揿滅煙頭,扭頭瞧她,“什麽時候的事?”

“辦公樓起火那天,他也去了。”

景一航點點頭,“我倆挺久沒聯系了,估計他還生我氣呢。”

景一涵笑着說:“要不我找個時間,咱們一起出去吃頓飯,給你們一個和好的機會?”

“怎麽着,讓我跟他服軟?臭小子,我現在好歹是他大舅哥,他把我妹都拐去了,還想怎麽着!”

景一涵嘻嘻笑,不說話。

他別扭了一會兒,又說:“時間你看着辦,到時候我請客。”

……

轉眼時間已到一月中旬,還有一個星期就是除夕。

林黛前兩天殺青回了江城,這日休息,就在微信上聯系景一涵,兩人約着一起逛街,順便吃了頓飯。

吃飯的地點選在之前那家私人小廚,會員制餐廳,人員不雜,适合她明星的身份。

難得休息,林黛給助理小寒放了假,由景一涵開車帶她去。

吃飯就她們兩個。

之前她在拍戲的時候景一航跟她提過要帶她去家裏見見他爸媽,她當時一口應下,雖說這些年拍戲或是出席活動,面對公衆是家常便飯,也是見過了大場面的,但見男朋友爸媽這種事又是另一種性質,連她也免不得要緊張一番。

她沒跟景一航說,今天倒是跟景一涵淺聊了幾句。

比如她爸媽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溫柔得體的,還是活潑可愛的?

再有就是穿着,另外也是最重要的,第一次拜訪要帶禮物,她得事先了解景爸景媽的喜好。

景一涵聽後忙笑說:“小黛姐,你不用太緊張,只要是我哥喜歡的女孩子,我爸媽就會喜歡,禮物的話其實也可以不用帶,但如果你堅持要帶的話,我可以給你幾個建議,你參考一下。”

“禮物是一定要準備的,畢竟第一次上門拜訪,是禮數,你說一說,我記下來。”

和林黛吃過飯後,景一涵開車先将她送回家中,然後驅車返回。

到家的時候,接到時煦發來的微信視頻。

她按下接聽後,把車鑰匙丢在置物櫃上,換拖鞋進門。

時煦低沉的聲音在手機裏傳出來,“在幹嘛?”

“上午和小黛姐一起去逛街,順便吃了個飯,剛進家門。”

她覺得有點口渴,說着話就走到冰箱那開門拿出一瓶氣泡水,時煦耳朵尖,聽見冰箱關門的聲音,就說:“天涼,少喝冷飲,不怕肚子痛?”

景一涵聞言撇撇嘴,沒打算聽他的,扭開蓋子,躲開鏡頭喝了一口。

“躲開我就不知道你喝了?”

她差點噴出來。

“其實你這男朋友也不必這麽稱職的。”她溫聲提出建議

時煦哼了聲,“怎麽,才剛談,你就嫌我煩了?”

她還沒說話,時煦又加了一句,“煩也不用,甩不掉。”

“……”

大概因為不常見面的緣故,每次微信上聊天,就連一些日常小事都想跟對方說一說,而且她得到的回應從來不是敷衍,時煦會認真的問她都做了哪些事,開心的不開心的,事無巨細都要聽一遍。

她像往常一樣,跟時煦聊今天她跟林黛見面逛街都做了什麽,還提到她哥要帶女朋友見家長的事情。時煦聽到某個節點,突然出聲打斷她,“你爸媽都喜歡什麽?”

“你問這個幹嘛?”

他一本正經的說:“醜女婿早晚要見岳父岳母,我先做做功課。”

景一涵咬着唇角輕笑,“你試用期還沒過,還早呢。”

時煦一挑眉,“怎麽着?我還有試用期?”

“嗯……”

“那你倒是說說……怎麽試?怎麽用啊?”

她聽這話裏的意味不大對勁,便仔細思考了一下,還沒琢磨透,就聽時煦又說:“要不要全方位的了解一下?”

“嗯?”

“功能是不是正常?耐不耐用?”

也就是這個時刻,她徹底懂了。

臉“唰”的紅到了底兒。

“時煦!”

“到!”

“你還要不要臉了?”

男人輕聲笑,“大劉教我的,要臉沒媳婦。”

景一涵噗嗤樂出了聲,“大劉一天為你背了多少鍋?你可真行。”

他在那邊低聲笑,沒搭茬,過會兒又說:“你哥都要帶女朋友回家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帶我回去?”

“林黛姐是我哥的初戀,人家早就在談了,要論時間長短的話,我們還早呢,你急什麽?”

時煦不服,“要真論時間長短,我從你小時候就喜歡你,怎麽着,不比他倆時間長?”

“小時候?”景一涵眼睛瞪圓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變态吧?”

“怎麽着,我又沒做什麽,暗戀不行?”

“那也不行,老不正經的。”

時煦氣笑了,“拍拍良心說,我比你大幾歲,動不動就說我老。”

景一涵笑出了酒窩,湊近話筒壓低聲音說:“老怎麽了,我就喜歡老的。”

這話聽着舒服,時煦一臉得意,拍拍臉頰,說:“過來親一下。”

她忸怩着,臉頰紅紅的,“隔着電話呢,怎麽親?”

“聽個響兒。”

她搖頭,“不要,留個新鮮感吧,見面再說。”

時煦倒是一副好商量的樣子,點頭說:“也行,見面加倍。”

聊着天,他那邊警鈴突然打響,景一涵已經有經驗了,沒等他說什麽,叮囑一句,就自動自覺挂斷了電話。

這次出警是有人員想要輕生。

一名三十歲男子,事業不順,和父親争吵過後,獨自醉酒,心氣不順登上了居民樓天臺。

消防和民警幾乎同一時間趕到的。

樓底已經鋪設好救生氣墊。

民警在一旁磨幹了嘴皮子勸說,那男子喝醉了酒,本就神志不清,情況極度危險,在場的人都緊張的一頭大汗。

這種情況還怕人受刺激,真是不敢輕舉妄動。

消防和民警已經到場半個小時過去了,那人絲毫勸說不動,坐在那不與溝通,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有經驗的消防員和民警都知道,通常這種情況最不樂觀,見勸說不管用,兩方就決定打配合,直接将人救下來。

時煦和另一位民警到一旁商讨了一下救援方案,之後互相打手勢,使眼神。

時煦和另一位隊員悄聲靠近,民警在一旁轉移男子的注意力,這時,男子的父親接到消息突然趕到,他哭喊的聲音引起了男子的注意力,男子突然變得激動,一轉身的功夫,時煦察覺到情況不妙,和另一名隊員交換眼神同時飛步靠近,死死的抱住男子的身體,那男子拼命的掙紮,甚至低頭一口咬在了時煦的手背上,時煦疼的蹙緊了眉,忍着痛沒有一點松懈,終于把那男子成功救下來。

把人按在地上,那男子父親吓得腿哆嗦着,哭喊着跑過來直接跪在了地上。

時煦和隊員直接将人帶到了樓下,剩餘的事情就交給民警處理。

回到消防站,時煦坐在宿舍處理傷口,大劉見他處理的仔仔細細的,覺着這不像他的風格,便打趣他說:“喲,什麽時候連這點小傷都這麽在意了,我記着我們時站不是鐵打的身板麽?”

時煦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麽,沒女朋友跟有女朋友能一樣麽?”

大劉嫌棄的表情看着他。

時煦得意的笑着,語氣不是一般的欠揍,“不能讓我女朋友看見我受傷,她心疼。”

“唉呀媽呀……真的沒眼看,你可快停吧,這話你怎麽說出口呢,惡心。”

時煦挑眉看他,“嗳,你跟你老婆結婚久了,她對你是不是沒那麽關心了?”

“誰說的?我老婆特關心我。”

“不可能,再關心,也不會比我女朋友關心我那麽多。”

大劉那叫一個氣啊,鼻孔恨不得都冒煙。

“哎呀我說,你小子咋那麽欠呢,談個戀愛給你嘚瑟的,消防站快容不下你了。”

時煦呵呵笑,繼續給自己上藥,最後再貼個創可貼,完美收尾。

大劉實在看不過去了,捂着臉出了宿舍。

隔天,時煦接到通知要去北城出差三天,到那邊交流學習。

出發前一天晚上,他跟景一涵通電話時,聽見她語氣微弱的像是身體不舒服,他心裏“咯噔”一下,慌張的問:“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嗯,來那個了,肚子疼。”

不是其他事情就好,他稍微放了心。

但又忍不住念叨她,“就說不讓你喝冷飲,你不聽,現在疼了吧。”

她哼唧了聲,沒說話。

“吃晚飯了嗎?”

“沒。”

“怎麽不吃?”

“沒胃口。”

“吃點熱的會舒服一些。”

她無精打采的,時煦說什麽,她就有一搭無一搭的回應着。

那邊隔了好一會兒沒聲音,景一涵問時煦,“你幹嘛呢?怎麽不說話了?”

“我給你點了份外賣,待會兒就送到了,把它吃完睡一覺,聽話。”

景一涵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出聲來。

時煦問:“突然笑什麽?”

“還好你不是叫我喝熱水。”

時煦沒懂,“什麽喝熱水?奧對,你要喝熱水啊,不許再吃涼的了。”

聽他說完,景一涵笑的直聳肩,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裏。

時煦詫異極了,“你笑什麽呢?”

她笑夠了,才給他解釋,“你不知道網上有個渣男語錄麽?”

“什麽?”

“就是……吃了沒,早點睡,生病記得喝熱水。”

時煦眉頭皺成川字型,像是嫌棄極了這套說辭。

但仔細琢磨,卻又說:“其他暫且不提,單說喝熱水這點,好像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那你很有渣男潛力。”

時煦磨了磨牙,“再亂說話見面收拾你。”

景一涵撇撇嘴,“怎麽收拾?”

趁着周圍沒人,他壓低聲音貼着話筒說:“能讓你哭的那種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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