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吾被擒走,一定會大發雷霆,引發兩境之間的戰争。如果劍之初還在,一定會有辦法說服大哥留在佛獄,但是為什麽吾總是覺得心裏很不安,雖然大哥看似依然和以前一樣叛逆,但是吾覺得大哥放出之後與以前很不一樣,究竟發生了什麽變故。”
“這……”
正在沉思憂心之時,寒煙翠驚覺有人前來,警覺地轉過身來,卻見來人是守護者迦陵,立即安下心來。
“啊……原來是你……守護者……”
“為何不逃?”
“你知曉他之性格,吾若是逃走,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麽極端之事。”
“也許他什麽都不會做,他只是想掌握自己有興趣的事物,他的興趣來得快,消失得更快,一旦他感覺沒有趣味,便會棄若敝屣。”
“吾賭不起!這可能關乎到湘靈的性命!”
“所以你願意為她犧牲?”
“是!”
“你!”
此時令人心驚心悸的魔者之聲傳來,魔王子依然邪笑如故,身後跟随着冷淡如常的赤睛,寒煙翠頓時驚慌失措。
“好美麗的情感!愛情啊!”
“你……你怎麽又來了……”
“愛情能使人為之癡迷,這兩個字就包括了生物的求偶本能、占有欲望與自毀傾向,但是吾親愛的小妹啊,吾聽說你愛的是一個女人。”
“那又如何,真正的愛無分性別與身份,吾愛湘靈,吾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就算她不能回報吾之情感,只要陪在她的身邊,那就足夠了。”
“偉大啊,就算不被世俗接受,你也同樣愛她。”
“既然愛一個人就不用在乎世俗的眼光!”
魔王子勾起寒煙翠的下颌,深沉地笑着,看得寒煙翠一陣心凜。
“要吾贊美你嗎?”
“你知道什麽是愛嗎?或者你又有歪理了!”
“吾贊同你……絕對贊同……因為……”
此時赤睛身形一滞,微微皺了一下眉,這種痛楚,驚覺不妙,立即望向魔王子。
“不妙!”
指尖輕觸寒煙翠的臉頰,透過寒煙翠堅定的眼神,魔王子似是想起了曾經那一幕,那個時候似乎也有一個人這麽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輕輕地摩挲着自己的臉頰。猛地襲來陣陣錐心之痛,魔王子卻是依然神情無感,淡定地輕聲說出驚人之語。
“吾愛你!吾要你作吾之妻子!”
“啊……你……你說什麽……”
寒煙翠驚得急忙後退,迦陵更是臉色煞白。
“吾說!吾要娶你為妻!”
“你在胡說什麽……我們是兄妹……而且你根本……”
“那又如何?真正的愛無分性別與身份!”
“你瘋了嗎?”
“吾愛你!吾很清楚自己的感情!”
“但是吾一點都不愛你,就算是兄妹之情,吾一點也沒有。”
“就算你不能回報吾之感情,只要你留在吾之身邊,那就足夠了。”
“這是亂倫!”
“你看!吾也是世俗不容之愛!”
“你!你根本是在胡說!你愛的人明明是劍之初!”
此言一出,氣氛陡然一窒,迦陵與赤睛心下皆為之一震。魔王子卻是依然冷靜無感,看似對寒煙翠的話毫不在意,饒有趣味地輕聲淡笑。
“喔,吾愛的人是劍之初,原來吾愛的人竟然是他啊,但是為什麽呢,連吾自己都不知道吾愛的人是他,你怎麽會知道吾愛的人是劍之初。”
“你……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
“吾變成什麽樣了,以前的吾是什麽樣子,現在的吾又是什麽樣子,有什麽區別嗎,這并不會影響吾對你的愛。”
“你,別将你污穢的心思來比喻吾,本來吾以為你是受不了父王的要求,才會叛逆成性,可是至少以前的你還不至于如此瘋狂。父王反對你和劍之初來往,你心中有怨,但是現在看來,你對劍之初根本也是毫無感情,吾說得一點都不錯,你根本不懂什麽是愛。”
“你提起了吾傷心的往事了,一個父親啊,利用自己親生兒子的美滿婚姻耍陰謀,親手偷襲他的兒子,斬傷他的肩骨,又聯合當時的手下痛擊他的兒子,将他的兒子封印。”
“還有吾!吾也有動手!”
赤睛平靜地插出一句,立即緩和了氣氛。
“赤睛!吾記性很好!”
“提醒你而已!”
正在言談之時,太息公前來禀報。
“王!”
“約在哪裏?”
“她說會親自前來拜訪王!”
“嗯!希望她之來到不會像那場戰鬥一般!精彩卻是無聊!”
(補充段路)
魔王子慢悠悠地踱着步子離開,赤睛跟在身後,心痛得難受,實在不想說話,但是看着魔王子無所謂的樣子,又十分擔心。
“赤睛!想說什麽就說吧!”
“沒什麽!心痛得很不舒服!不想說話!”
“嗯?你為什麽會心痛?”
“不是吾!是你!吾只是受你影響而已!”
“原來是吾心痛!不過問題是吾為什麽毫無感覺!”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自己!”
“大概是習慣了吧!無所謂了!”
“方才你提及的婚事究竟是什麽隐情?”
“赤睛,你不是很清楚了,反正也是騙人的,聽過就好了。”
“你說是就是!”
第7集 36:42-42:12
碎雲天河,劍之初面對飛瀑,心緒不寧,醜站在身後看着,有些擔心。
“恩公!你回來了!”
“慕容情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見到慕容公子!”
“嗯……”
“恩公!你有心事?”
“吾無事!你呢?還在擔心嘯日猋嗎?”
“他沒有認出吾,這也難怪,當年是這麽小的孩子。”
“這段日子你勞心了!休息去吧!”
“嗯!”
醜離開之後,劍之初取出畫像,忍下已經習慣許久的心痛之感。
“會是你嗎,但是為何卻有幾分不同,尤其是眉目之間,氣勢神韻相差甚遠。”
正在劍之初心神不寧之時,玉辭心出現在眼前,劍之初立即收起畫像。
“姑娘!”
“飛流直下三千丈,疑似銀河落九天。此地飛瀑之勢猶如長川挂地,海懸半空,妙矣,美矣。”
“今日多謝姑娘出手相助!”
“吾相助之人是你嗎,換一個角度,或者吾相助之人是另一個。”
“未到最後,遑論勝敗,劍之初沒有取勝的把握。”
“或者是你還沒有殺人的準備!”
“嗯……”
“你出手多所保留,勢不走盡,處處有餘,似無盡歇,有餘地才有轉圜,因此對手也很難突破你之防線。對方放開中路誘你入彀,就是要誘你深入,他沒有小看你,卻是仍舊低估了你,一擊不成之下,反而形成最為兇險的內力搏鬥。”
“姑娘之眼光十分犀利!”
“不下狠手,難奪勝機,戰成僵持局面也是因此。”
“吾不殺人!也未必有能力可以殺得了此人!”
“這倒是奇了!在武林走跳之人竟然能說自己不殺人!”
“吾遠離江湖久矣,縱然再次步入,也不想妄動殺念,而且吾與故人有約,不能背信毀約。”
“如果你當真不想步入,便不應該介手他事,那名軍服狂人非是易與之輩。”
“人生在此,總有幾件不稱心之事,奈何奈何,不過也确實有人做到了,既在江湖來去,卻又從不殺人。”
“你之話中頗有感慨之意!不知何人如此了得?世間當真還有如此奇人?”
“天下之大,衆生萬物,什麽人沒有,不過此人是誰,未經他之同意,請恕劍之初不能相告。”
“你有心事?”
“吾無事!尚未請教姑娘芳名?”
“一卷冰雪玉辭心!”
“一卷冰雪!”
“你想起了什麽?”
“留侯功業何容易,一卷兵書作帝師。”
“為何不是想到秋水為姿,冰雪為膚,卻往‘幹戈兵馬’這方面想去,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江湖人之習性。”
“吾也不知為何,只是直覺有感,突然想到,似是曾經有人如此說過,不過仔細回憶,卻又毫無印象可尋,這是你之佩劍?”
“竟然忘記了劍之初是一代劍神!來此之前便應該将此俗物收好才是!”
“劍神不敢妄稱!可否借吾一觀?”
“既然談及秋水,怎麽可以拂逆雅意,請,何不出鞘一觀?”
“吾不想開劍!害怕沾染了殺戮之氣!”
“此劍不曾殺人!”
“劍不曾,劍上卻是留有主人之殺氣,征伐甚重。”
“劍之初名不虛傳,此劍前主确實殺戮非常,此劍為他佩帶,自然也沾染了戾氣。”
“此劍隐隐暗藏一股王氣!前主必定是非凡之人也!”
“喔?這樣你也能看得出來?”(劍之初交還傾雪劍)
“劍心同人,彼此相連,此劍感嘆自己雖然遇得其主,卻是可惜不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