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流程表落定, 人到齊後彩排一遍。

夏逐溪在家庭群裏發過消息,提醒他們軒轅山莊的車會去接,看到秒回的信息, 笑出聲。

沈靜松聞聲:“怎麽了?”夏逐溪的笑聲聽起來很奇怪。

夏逐溪道:“家庭群第一次回我信息這麽快。”

沈靜松無言,露出不悅的表情。

希望有些人能自尊自重,別鬧幺蛾子。

沈靜松傳呼擺渡車:“我媽媽到了。”

漆佩珺的身體好了些, 沈靜松請商銘容當伴娘,拜托她接漆佩珺一齊過來。

擺渡車穿過花園,小風悠悠的。

沈靜松輕輕笑了一聲,有點幸災樂禍。

夏逐溪好奇:“靜松姐,你怎麽也笑了?”

沈靜松的聊天框裏有一張商銘容發來的照片, 路觀瀾幫漆佩珺提東西, 鏡頭邊邊冒出商銘容搞怪的半張臉。

她們給商銘容發請柬時,出于禮貌也給了路觀瀾,原本沒想過路觀瀾會來, 路總很給面子嘛。

嘿。現在是有妻之婦吶。

夏逐溪遮住商銘容,小聲嘀咕,“不許看。”

沈靜松倚上夏逐溪肩膀:“我沒看她。我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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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微停頓,似乎在觀察夏逐溪。

夏逐溪摸了摸臉龐:“沒東西呀。你在看什麽, 嗯?”

沈靜松眯眼,嘴角勾着狡黠。夏逐溪認得這種笑容——是壞松鼠。

沈靜松放大照片,敲擊路觀瀾。

“你姐姐以前說,要路總這種級別的女人, 才配做她的正宮。”

夏逐溪:?

一個爹媽生的,看來還是知之甚少。

裴家人和漆佩珺她們同時到。

管家帶路, 長輩在前邊。

沈靜松故意放慢腳步,夏逐溪陪在她身邊。

夏逐溪往旁邊看, 注意到路觀瀾的步調也很慢。

路觀瀾幫商銘容牽着女兒。

鷺鷺被花園裏的姹紫嫣紅吸引,奶聲奶氣地問那些都是什麽花。

路觀瀾拍照搜索百科,商銘容出馊主意,“小孩子随便說說都行,你就告訴她是幸福的七色花。”

路觀瀾冷冷一眼刀,商銘容怕怕地縮回去。

鷺鷺認真地等待,路觀瀾照着百科教她認識植物。

“這種是單子葉植物......”

“路總。”

路觀瀾放開懷抱,讓鷺鷺去找媽媽。

“沈靜松,祝你和夏逐溪百年好合。”

沈靜松微笑着說謝謝,靠近她放低聲音說了什麽

夏逐溪在旁邊看着,只見路觀瀾的臉色驟然變黑,然後向前面的裴梓瑩望了一眼,語氣暴躁:“晦氣。”

沈靜松回到夏逐溪身邊,心情不錯。

夏逐溪知道她出了口惡氣。

為她高興,也很好奇,“你跟路總說什麽了?”

沈靜松眼神無辜:“我說裴梓瑩以前想娶她做大老婆。現在和厲涵訂婚了,應該不想了吧。”

夏逐溪看着無辜的她,又想起方才壞松鼠的笑容,心裏柔軟。

救命,她的老婆好可愛。

沈靜松問:“小溪,我這樣做是不是不好?”

夏逐溪沉眸:“不管好與不好,只要你想做,我就覺得好。”

豎起一個大拇指。

沈靜松對着她抿起嘴唇,啵出空氣,像是一個飛吻。

彩排。

伴娘候在花門,新人從紅毯走上禮臺。

齊暄妍念着誓詞,讓夏逐溪和沈靜松過一遍。

商銘容和簡歌都是伴娘,站在花門聊天,路觀瀾帶着鷺鷺在旁邊玩。

中央空調呼呼吹着冷風。

路觀瀾覺得有些涼,擔心孩子感冒,把外套脫下來披在鷺鷺身上。

她的裏面是一套深v露背裙。

“冷氣有點猛,你冷不冷?”

路觀瀾轉頭,裴梓瑩不知什麽時候在她身後。

路觀瀾沒理她。

“不知道路總有沒有看過我和郭導還有秦導合作的電影。”

“我不看電影。”

裴梓瑩彎腰,拿了一包喜糖給鷺鷺,“小朋友真可愛。”問路觀瀾,“你都有寶寶了?什麽時候結婚的,身材還這麽好。”

路觀瀾把鷺鷺拉到身後,裴梓瑩假裝不經意,順勢用手背碰了一下路觀瀾的小臂內側,“手這麽冷,穿我外套吧——”

啪!

裴梓瑩懵住,耳鳴目眩,臉上好大一個巴掌印。

“看來她說的是真的。”路觀瀾橫眉冷豎,“你真tm惡心。”

夏逐溪和沈靜松結婚了。

中式婚禮,沒有繁瑣的流程,一切都很簡單。

敬茶,拜堂,喝合卺酒,雙雙行禮。

然後玩了一個楚韞提議的小游戲。

楚韞說:都結婚了,睡在一張床上還分兩床被子,我看不下去。你倆都是純情挂,讓我給你們的純情注入一點激情。

楚韞給她們注入的激情是一顆大白兔奶糖。

用紅繩吊着,讓兩位新娘用嘴去搶,誰搶到的多,就可以讓對方做一件事。

齊暄妍提着紅繩,白色的奶糖在空中晃晃悠悠,夏逐溪在左,沈靜松在右,隔着一張高腳木桌,一人銜住奶糖一端,往自己那邊拉。

臺下的朋友起哄,楚韞的歡呼尤為洪亮,“親一個!親一個!”

夏逐溪扶着木桌,眼看沈靜松搶不過,夏逐溪連忙松開牙,把糖讓出一點點,沈靜松沒有防備,以為她要搶,連忙往前咬,結果奶糖随着外力蕩出去,夏逐溪和沈靜松的嘴唇碰上,奶糖蕩回來,敲在她們的唇。

楚韞激動地鼓掌:“接吻!接吻!接吻!接吻!”

商銘容和簡歌也笑着起哄:“新娘新娘啵兒一個!”

路觀瀾面色如常,她坐在臺下,用雙手遮住鷺鷺的眼睛,看着禮臺上意外吻在一起的新娘,微微彎了彎嘴角。

夏逐溪腦袋好熱,她妄想過很多種觸及沈靜松的方式,沒有一種是這樣。

周遭呼聲喧鬧,沈靜松的臉龐白皙無瑕,睫毛卷翹,輕輕的扇動,蹭得夏逐溪癢癢。

夏逐溪看着她水霧蒙蒙的雙眸,沈靜松柔情婉轉,檀口中呼出熱息,心跳躁動之間,夏逐溪握住木桌邊緣,越過桌面低頭,用嘴唇重重地磨了一下她的唇瓣。

嘩聲四起,就在大家以為她們要熱情燃燒時,夏逐溪偏着頭慢慢離開沈靜松,用紅團扇掩住沈靜松的側臉,轉向臺下,“就到這,不給看。”

楚韞噓出聲:“小氣!”

滿座賓朋喜笑開顏。

齊暄妍有條不紊地跟進流程,把這篇給帶過去。

禮成。

吃酒席。

夏逐溪和沈靜松到前天定好的化妝間換敬酒服。

商銘容給她們補妝,等着換衣服的時候,她退出去,兩個新娘可以互相幫忙。

夏逐溪在試衣間換上禮服,照鏡子,摸唇,嘴裏還有甜味。

游戲用的奶糖偏硬,拉扯之間,她咬了一點下來。

心跳還沒平息,沈靜松潋滟的眼眸和柔軟的紅唇仿佛仍在她跟前。

望着。

微微張着。

如果再深入......

“小溪,還沒好嗎?我給你束腰帶。”

夏逐溪捏着裙擺後腰:“來了。”

沈靜松換上深紅色的長裙,胸托以上有一層細膩的鑽粉薄紗,柔白肌膚隐約可見。

優雅又性感。

“轉過來。”

“嗯嗯。”乖乖聽話。

夏逐溪垂着眸子,看那雙纖長的手捏着腰帶打圈。

幾條雜亂無章的系帶在沈靜松靈巧的手指下服服帖帖,不過一分鐘就變成漂亮的結。

“十二點正式開席,我們還能休息十分鐘。”沈靜松坐在沙發。

“喝點水嗎,靜松姐?”

沈靜松搖頭,問她:“早上沒吃什麽,餓不餓?”

“一點點,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我這裏有個小東西可以墊肚子。”

好耶。

夏逐溪也在沙發坐下,沈靜松握着拳,裏面捏着什麽,她把拳頭放在小茶幾上,慢慢打開,然後手心朝上。

潔白的掌心,躺着系着紅線的奶糖。

是注入純情裏的激情喲~

夏逐溪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揚,伸手去拿,卻被沈靜松搶了先,解開紅線,含進嘴裏。

怎麽騙人呢。

不是給她的?

忽然,眼角的深紅移動,空氣裏的香水味變得濃甜。

夏逐溪頭頂的燈光一暗,眼簾裏躍入灑滿鑽石亮粉的薄紗。

——它們應當服帖地呆在沈靜松的胸上。

是的,它們貼上了夏逐溪。

還有沈靜松飽滿,炙熱的唇。

“唔嗯......”

夏逐溪坐在沙發,往後仰,牙齒被柔韌的靈舌撬開,一塊些微化軟的奶糖落進來。

撞到舌根。

好甜。

好深。

“哈啊......”

夏逐溪感覺自己冒着泡。

她又看見沈靜松笑眯眯的眼,還有嘴角勾的得逞。

壞松鼠。口紅花啦。

沈靜松很快地退出去。

只是吃了顆糖。

沈靜松坐到化妝鏡前修妝,補好口紅,拿着化妝品過來,彎腰,用拇指抹掉夏逐溪嘴角暈開的紅痕。

夏逐溪熱熱地喘,只是沈靜松的指腹擦一下,就好飄。

沈靜松輕輕挑着夏逐溪下巴尖:“啊哦,光補口紅可不行。”

夏逐溪整個人都被甜霧罩着,腳根發軟,“嗯?”

循着沈靜松遞來的手鏡看,她的雙頰好紅。

不同于尋常的燥熱或者醉酒,而是赤luo裸的情動。

“靜松姐......”夏逐溪露出難為情的目光,啞着嗓子聲讨,“不能欺負新婚太太。”

唰唰。柔軟,蓬松。

有什麽細膩的東西從臉頰刷過。

微小的胭脂粉在半空散開,徐徐降落。

夏逐溪仰着臉,睫毛彎着,眼瞳裏盛滿沈靜松的影子。

一下,兩下,沈靜松握着刷子輕輕給她暈開腮紅。

再看鏡子裏,夏逐溪兩頰飛紅雲,妝容比起平時的清爽利落,多了幾分嬌柔。

嗯。

這下看不出了。

不是臉紅,是腮紅。

腮紅好燙。

嘴唇好熱。

舌根好甜。

婚宴請的人不多,但也熱熱鬧鬧。

新人敬酒。沈靜松提前叮囑過夏逐溪不能多喝,所以夏逐溪一桌只敬一杯,如果有加的,沈靜松都替她應下。

先敬主桌。

裴建勳和夏潔難得地對夏逐溪笑臉相迎,說了祝福的話。

然後是漆佩珺,她身體不好,以茶代酒。

裴梓瑩假笑着敬了她們一杯酒。她慣常如此,夏逐溪和沈靜松都笑了笑,無所謂。

大好的日子,誰都懶得跟渣滓計較。

只是不知怎的,裴梓瑩的臉上有一個大紅印子,似乎還有點腫?

“敬老板!”夏逐溪舉杯。

沈靜松也笑着敬楚韞,她答應讓楚韞坐主桌的。

楚韞和她們碰杯,盯着夏逐溪的臉,問:“做壞事了,臉這麽紅?”

啧,姜是老的辣哈。

夏逐溪一本正經:“腮紅。”

忽然手心有點癢,低眸,沈靜松在輕輕地撓她。

做好事了。

就這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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