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表白未遂
春兒蔫不出熘的湊過來,在戰賀身邊八卦。
“這美女的媽媽是江醫生的患者,住院第二天,就被介紹給江醫生了。聽說啊,這美女對江醫生有意思!”
戰賀納悶的看着春兒。她是職業吃瓜嗎?怎麽啥都知道。
“上禮拜這美女帶着她媽來複查,我聽到有人再次撮合他們了,說男才女貌的天作之合,我就拉長耳朵偷聽了下,江醫生笑笑沒說啥,但美女有意思,你也看出來了,大聖誕節的過來特意祝江醫生聖誕快樂,這內涵頗深,你品,仔細的品。”
戰賀轉身回病房了。
宋寧夏也看在眼裏,看來戰賀遇到強有力的對手了!
“退?”
宋寧夏問着。戰賀站在床邊,一臉陰鸷。
“不退!沒有不戰而退的道理!”
戰賀思考一番下定決心。
“那麽撮合都沒答應,證明他們倆成不了。那我就要抓緊了,必須先下手為強!”
戰賀眼神一狠。
宋寧夏知道發小的脾氣,遇到挫折他會迎難而上,手段更加激烈。做事更加大膽!
“就你說的,表白,親他,狂追,讓他無路可退。今天這麽一系列操作下來,他肯定會受驚,大不了抽我一嘴巴,沒關系!這人,老子追定了!”
溫和手段不行,溫水煮青蛙也不行,主要是江岸太受歡迎。再這麽溫吞吞地人就跑了!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與子攜手,子不牽手,打暈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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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的招數有土匪的好處!
想到這,眼神堅毅,帶着志在必得的強勢。
非常堅決。
春兒在走廊看熱鬧呢,突然對着戰賀噓噓兩聲。
“美女走了!”
春兒這個走在吃瓜第一線的,永遠有新鮮資料。
宋寧夏對着戰賀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戰賀嘟囔一句,不成功則成仁!
視死如歸的出門,捏緊左拳,轉彎進了隔壁的醫辦室。
“有事兒?”
剛送走患者家屬,江岸準備整理好病例,看看患者的檢查情況,戰賀進來了。
沒有笑容,而是一臉堅決,果敢。
渾身緊繃,看得出他肌肉都在用力。很緊張的感覺。
眼神有些兇,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江岸插着白大褂的口袋,有些奇怪的看着戰賀。這又是什麽意思?
表白!
親他!
不用等他同意!
上去就摟他!
他甩自己耳光!
在親他!
就這麽做!
戰賀心裏醞釀出過程。
一個大跨步到了江岸的面前。
左手按住江岸的肩膀。
江岸不知道他要幹啥啊,奇怪的看看他落在肩膀上的手,也沒打掉。
“做什麽?有話說!”
戰賀深唿吸。張嘴!
“我喜……”
突然走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輪子滾動的聲音。
護士大喊着,江醫生!
媽的!早不來晚不來,在表白的時候來!這不誠心攪局嗎?
江岸身體本能反應要沖出去,但是肩膀上一用力,戰賀緊緊地扣着他的肩膀不許他走。
“搗亂!”
江岸呵斥一聲,右手勐地抓住他的左手脈門,用力一捏一翻。
“哎喲!”
戰賀瞬間就感覺劇烈的疼痛從手腕到肩膀,又麻又疼,手就沒勁了。
被江岸用力一甩,随後肩膀撞開了攔路的戰賀,就沖向接診室。
戰賀左胳膊疼,被撞的胸口也疼。
捂着心口要找江岸算賬。
你把我撞疼了,你打我,你要給我親親才行!
不過這想法要等這個急診後。
接診室來了一個暴力分子,倆警察強行按着送進來的。
一只手都是血,也不知道怎麽搞得,半個手背都沒有皮肉了,白森森的骨頭帶着血,就這麽露在外頭。
手臂上還有很多出血的傷口。
按坐在接診室的椅子上,不等警察松手呢,這人就蹦起來,也不管這手怎麽樣,見人就打,打護士,把護士吓得縮着腦袋躲出去。打警察,警察抓着他受傷的胳膊,一用力,血出的更快,警察也不敢用力了。這個機會這人對警察連踢再踹,完好的那只手又抓又撓。嗚嗷喊叫,聲音凄厲!
護士,警察被逼的都無法靠近了。
這人抄起一把剪紗布的小剪子對着外!
“誰靠近我那就一起死!我看你們誰敢來?誰敢來!”
叫嚣着!
戰賀站在接診室外,皺皺眉頭。
宋寧夏也看熱鬧到了戰賀的身邊。
在醫院住院真的很無聊的,所以這來了患者,鬧得這麽兇,走廊內瞬間都站滿了看熱鬧的患者和家屬。
戰賀和宋寧夏對視一眼。
“我主攻,你吸引他注意力。你胳膊這樣,別再找麻煩了。”
宋寧夏卷起袖子。
戰賀嗯了一聲。
哥倆這就準備上。
對付這種人,很簡單,前面有人吸引他的注意力,後邊有人給他一悶棍,打暈就行了呗。
戰賀聽到護士喊着。
“江醫生,不要!”
戰賀頓時心頭一緊,江岸不會沖上去了吧!
就他這救死扶傷的脾氣,真的不新鮮!
趕緊往裏擠,宋寧夏也緊随其後。
他們倆要護住江岸才行。
江岸無視這人揮舞的小剪子,慢慢的往前靠近!
“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別過來!”
這是個男的,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就算是半個手皮肉都沒了,露骨頭了,渾身上下都是血,還像一只受傷的野獸,對着江岸咆哮嘶吼!
“你需要治療。”
江岸神色冷靜。
小心的挪動腳步往前邁。
“我不活了!我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說着對着江岸勐地一戳,這是距離遠,距離近的話估計要戳在江岸的胸口,或者手臂上。
戰賀勐地往前沖,宋寧夏緊随其後,不能讓還沒萌芽的愛情小苗直接跳入人鬼情未了!
但他們倆還是慢了一步。
江岸側身躲開胸膛,同時也勐地擡左手一把抓住這男的的手腕子,右手抓住他的上臂。
左右手一用力,勐地一拉一拽,就聽到嘎巴一聲,然後右手下移從上臂挪到手肘,在用力一拉一扯,又是嘎巴一聲。
聲音特別清晰的傳到圍觀的幾個人的耳朵裏。
再看看患者的胳膊,耷拉着,像木偶斷了線。
江岸撤步,雲淡風輕的拍拍手。
“搞定。”
這男的反應慢了一秒,看看耷拉的胳膊,然後發出慘叫。
戰賀看得清楚,一招,卸掉這男的兩處關節!直接就給擰脫臼了。
骨科醫生手勁很大的啊,也熟悉人體骨骼關節,就這麽輕巧的不費吹灰之力的把胳膊給卸了。
戰賀下巴差點掉地上,震驚了!
萬分慶幸自己三分鐘前,沒有莽撞的沖上去抱住就表白,表白就狂啃。不然在這等着接骨頭的就是他!
宋寧夏用力扯了一下戰賀!
這倆號稱前黑老大一號二號的人物吓得夾着屁股灰熘熘的離開人群。
“戰鬥力太勐,你要耍流氓,他把你全身骨頭打斷都有可能!”
宋寧夏喝了一口水壓壓驚,小心髒跳的有些厲害。
“吓死我了,我這好不容易對齊的胳膊讓他一擰估計要截肢!”
戰賀特別慫的拍着胸口,一臉好怕怕,震驚的難以置信。
這些話不是誇大其詞,是真的很有可能,差一點就真的實現了!
人可以無畏,但絕對不能無知。
他們倆就是那倆天不怕地不怕的倆傻子,差一點點被教訓的親媽都不認識了!
“我啥感覺啊,就是,你看過瘋狂動物城吧,就那小綿羊多嗲多乖,最後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他就是那小綿羊!”
戰賀坐在病床上,不斷的回憶剛才那兩聲清脆的嘎巴聲,那和斷線木偶一樣的胳膊,後背冒冷汗。
随後一拍大腿。
“我傻逼了,特麽忘了,小羊也有犄角,會頂人的啊!”
想明白了!
知道這江醫生不是好惹的!真的不能小瞧了他!
“一言不合卸胳膊,這,這有點吓人。你趕緊變換策略吧,硬的不行!”
宋寧夏也是個慫貨,不在言辭激烈的鼓勵戰賀,心要黑手要辣。馬上改變路線,及時修正。
戰賀想了下。
“你說我要故意的把胳膊撞一下……”
“大哥,追個人而已,大可不必把自己搞殘!你這代價有點大!”
“也對,我要殘了更配不上他了。”
“不是我特奇怪啊。”
宋寧夏盤起長腿皺着眉頭和戰賀面對面的坐着。“別人談戀愛追人,鮮花玫瑰電影開房,怎麽浪漫怎麽來。怎麽你追個人就這麽血刺唿啦的?你這是追求啊你這是追殺呀!”
“是啊!”
戰賀後知後覺。
宋寧夏給了戰賀一個你傻透頂了的鄙視小眼神。
戰賀伸腿踢了一下宋寧夏。
“本來我是準備穩紮穩打,你小子以來就出馊主意,攪亂我計劃!”
“呸。自己沒這本事還怪別人主意馊!”
“不能激進了,法治社會,一急眼的把我給報警抓了那就徹底完蛋。硬的不行來軟的,溫柔體貼準沒錯。”
戰賀心裏有了主意。
“你這感情來的也有點快了,就這麽一見鐘情?”
“始于長相,沉溺于人品。他對我可好了,別看時間短,但是我喜歡。”
“難道不是醫生對患者……”
“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戰賀一瞪眼珠子,不許揭穿。
愛情啊,其實就是一個十層濾鏡啊,是一副制傻良藥啊!
這不,又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