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是幸福的人啊
怕吵着他睡覺,小心的閉氣凝神的伸手輕輕的擦掉。
目光從劍眉落到高挺的鼻梁。
抿着的嘴唇。
睡着了還一臉的剛毅,屬于耐看型的男人,乍一看粗礦硬朗,仔細觀察眉眼嘴唇鼻梁都那麽恰到好處的帥。
下巴這裏也受傷了嗎?怎麽有點紅?
江岸湊近了些,想仔細觀察。
戰賀勐地擡頭噘嘴,啵兒的一口啃在江岸的嘴唇上。
江岸被親的措手不及,都有點傻了,還納悶呢他不是睡着了嗎?
戰賀一不做二不休,擡起左手按住江岸的後腦勺下壓的同時,也擡起頭親了上去。
“輸液呢,輸……唔!”
江岸提醒的話還在嘴裏,嘴巴就被堵住。
戰賀溫熱的嘴唇碾蹭着江岸的嘴唇,舌尖舔過他的唇縫,趁着江岸還要說話直接頂進嘴巴。勾住他的舌尖開始吸允舔舐。
手用力,不許江岸又閃躲挪開的機會,長驅直入一樣,從舌尖一直舔到他的上颚,然後開始瘋狂深吻。
咬他的下嘴唇,吸允他的嘴巴嫩肉,舔過牙齒在找到躲閃的舌尖,争奪他的空氣,搶奪他的津液,鼻尖都碾疼了,磨蹭着他的臉頰。
手指穿梭過他的頭發,抓了抓後腦勺,有些暴虐似得,抓住頭發,在張開手掌按住後腦勺。
江岸從掙紮再到呆滞再到被他吻軟了腰,就這麽被戰賀勾進懷裏,推拒的手從他的肩膀摸到他的脖頸,抱住。在窒息一般的親吻內,嘗試奪回自己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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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賀偶爾松開他,不給江岸多喘兩口氣的機會,再次深深吻住他的嘴唇。
手從後腦勺滑到他的耳朵,捏了捏,摸了摸,在捧住江岸的臉,親吻從激烈野蠻,再到柔情似水。
江岸臉紅嘴唇更紅。
分開始嘴唇邊還有一絲要斷未斷的銀絲。
戰賀眼神熱烈,炙熱,再次湊上來親了親江岸的嘴唇。
“媳婦兒。”
聲音有幾分沙啞。那是情動造成的。
江岸把腦袋埋在他的肩窩。
像一只貓,乖順的趴在身邊。
戰賀無聲的笑了,抓抓他的頭發,在用力親親他的額頭。摟住江岸。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不過這時候也不用說話,彼此心意相通。
我喜歡你!
我愛着你。
“媳婦兒,你過一會再害羞吧,在不給我換藥我估計要死!”
戰賀特別煞風景的來了這麽一句。
江岸勐地擡頭。随後渾身炸毛。
“你腦子有病啊!”
蹦起來去換藥。
然後去看滞留針是不是移位了。
“讓你不要亂動你還亂來!”
還好戰賀血管粗,滞留針還很好,沒有挪位,也沒有回血的情況。
“你勾我我不親你那我就是不愛你啊!”
“我哪勾你了?”
“叮囑着我看了半小時,還摸我的臉,還盯着我嘴唇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在裝睡!”
戰賀翹着二郎腿非常得意。
“你早就想親我了吧,親呗,我啥都是你的,你要說把我睡了我都直接扯開衣服對你說歡迎!不過你在我上邊我在你裏邊!”
江岸的臉蹭的就紅了。心事被戳穿了!
對着戰賀的胸膛用力拍了一巴掌。
“就你話多!”
戰賀誇張的哎喲,笑的可壞了,得意又張揚。
江岸不聽他鬼扯,出去放書本。
第五袋液是個很大的袋子,有五百毫升左右。
挂上以後他們倆都打瞌睡了。
戰賀用腳尖踢踢坐在床邊的江岸。
“別坐着打瞌睡了,上床鑽被窩。”
江岸捏捏眉心。
“不行,我現在躺下就能睡着了。我要是睡着了你怎麽辦?”
“我自己可以。”
“要給滞留針封口的。你不會。”
“我喊你。你快睡吧,我明天不去公司可以在家睡一天,你明天要上班的呀!”
戰賀都着急了,再不睡天都亮了。
江岸看看時間,現在都淩晨一點半了。
他七點半起床的話,睡覺時間也不太多了。
“快上來,我這一個大閑人怎麽都好辦,你快睡。”
江岸也困得東倒西歪。
“一定要叫我。”
“肯定的。”
江岸這才躺到戰賀身邊。被子一蓋,他就睡了。
戰賀放大了流速,血管和抽水泵似得嘩嘩嘩的。
要不是滞留針戰賀真的不想喊江岸了。
眼看着沒有了。
“媳婦兒!媳婦兒!”
江岸勐地坐起身。
好像剛才跟本沒睡着一樣,快速的下床,查看了一下,随後就拔掉管子,打了封口針。
把這些藥袋子什麽的卷吧卷吧丢到垃圾桶裏。
“睡覺!”
戰賀往裏邊挪了挪,挪出一個位置出來。
一拉江岸的胳膊。
江岸還想着我要回去睡。
“吊完水以後我胳膊麻酥酥的,你給我揉揉吧。”
戰賀說着,左手稍微用力就把江岸拉坐到床上。
江岸哦了一聲,戰賀又說,躺着給我揉揉,捋捋就行。
江岸就躺下了。
五秒不到,江岸睡得一動不動了。
戰賀無聲的笑出來。
左手臂伸到他脖子後頭,推着江岸的後背往自己懷裏按。
江岸胳膊一伸,摟住戰賀的腰,腦袋也枕在了戰賀的胸口上。
“晚安,媳婦兒。”
戰賀在他嘴角親了親。
同床共枕啊。
從江岸搬進來那天,睡一張床就是戰賀的奮鬥目标。
一直在琢磨用什麽借口把他騙上來。
這不,成功了。
懷裏摟着媳婦兒睡覺,大冬天的寒冷的夜晚,外邊西北風淩冽,房間內溫暖如春,抱着媳婦兒蓋着棉被,大腿還壓在媳婦兒的腿上。睡覺前還親了親媳婦兒!
說!誰有他幸福!
沒有!
最幸福!
戰賀美滋滋的睡覺都做好夢。
戰賀以為,從今以後,都是幸福。
但是沒想到,他的幸福終結在第二天的早上。
胳膊一伸懷裏的媳婦兒不在,戰賀馬上睜開眼睛!
趕緊在房間裏尋找。
我媳婦兒呢,我那麽大的媳婦兒哪去了?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戰賀穿衣服下床。
“醒了?洗漱吃早飯吧。”
剛到客廳就看到江岸在穿着圍裙忙活。
戰賀心頭一暖。
夢想中的畫面終于實現了!
哪個男人不希望睡醒後有媳婦兒的笑臉和廚藝?
戰賀過來一把摟住江岸的腰,膩膩乎乎的就往身上貼,故意使壞的用下巴的胡茬去磨蹭江岸的脖頸,弄得江岸又癢又麻,縮着脖子推他。
“你煩死人了,走開!”
笑罵着推他,戰賀就哼哼唧唧的不撒手,和狗皮膏藥似得貼上扯不開。
“就不,就不,就……你身上什麽味兒?”
戰賀聞到了江岸身上有一股味道。
好像是膠皮燒焦了的那種味道?
不對,湊近了在聞聞,煳巴鍋的味道?
“我做飯了。”
江岸很平靜的解釋。
戰賀眉頭皺緊,做飯?那身上不應該是蔥花炝鍋的味道嗎?怎麽會有膠皮燒焦的味道?
突然想起別人評價江岸的話,泡面都能燙手!
戰賀松開江岸就往廚房跑。
“你小心別摔了!”
江岸叮囑着戰賀。
戰賀進門就打個趔趄,扶住門框這才沒摔!
戰賀都傻了!
這是廚房?他那頂級裝修全套高級廚具一應俱全擺放整齊窗明幾淨的廚房?
這特麽不是到了那個黑心外賣的後廚房?
地面上都是油,也不知道怎麽撒的,牆上就更詭異了,蚝油順着牆往下滴答,半面牆的醬油,做飯的操作臺全都是豆子,冰箱上都是油手印。
“那啥,我,我沒責怪你的意思啊,我就是問你,你怎麽把油撒的這麽均勻?”
戰賀吞了吞口水,很詫異的問着江岸。
故意撒的都沒這麽均勻,那是不薄不厚邊角都照顧到,做到呲熘打滑摔斷腿但不會弄濕鞋幫。就這麽有才華。
“我去找破壁機,然後看到油了,想看看是什麽油,然後我就打開蓋子聞了聞,就把蓋子蓋上,我真的蓋上了,然後我又找到打漿機了。電線也不知道怎麽被壓住了,一扯電線的,油就倒了,我着急把破壁機放好,轉身踢到了油桶。”
江岸有些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的!
戰賀沒招。
就是心疼油。
不是說摳門啥的,這是今年秋後,宋寧夏爹媽開車去農村撿花生,梅姐也覺得好玩一塊去的,撿了那麽幾天收獲頗豐,榨了二十斤的花生油,梅姐給戰賀拿來一桶。
就這麽給他們家地板來個油膜。
“沒事,誰都有不小心的時候。”
戰賀苦中作樂,嗨,計較這個幹啥,不就一桶油嗎?也不值幾個錢,也……
突然看到破壁機了!破壁機咋還給拆開了啊?電線呢?哪去了?
淌着油前走趕緊抓過破壁機!
錯不了,膠皮燒焦的味道就是從這來的!
破壁機已經不能要了,電線都燒斷了。
裏邊還都是煳煳!
四五千的破壁機!
“我打豆子來着,也不知道怎麽就冒煙了。就冒火了,我覺得是質量不行。”
戰賀趕緊去看冰箱,冰箱裏一股子煳味,還以為他把冰箱給整壞了,找了一圈,還好,只是一鍋煳了的煳煳。
兩萬多的冰箱保住了!
戰賀都想謝謝江岸,謝謝你給我留點值錢的財産!
至于蚝油什麽的在牆上滴答,就不用說了,甩上去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