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什麽都沒幹

戰賀疼的哆嗦,恐懼的側過頭看着江岸。

“咋,咋地了。”

江岸抱歉一笑。

“刮出血了!力氣太大,直接刮掉一層皮!”

戰賀眼睛一翻,嘎一下暈死過去。

腦袋往沙發上一摔,閉起眼睛!

“哎!”

江岸推推戰賀。

戰賀腦袋和腳一塊晃悠了。

江岸真不愧是醫生,就算是他挺屍了,也不慌不亂。

而是換了一個更大的牛角片。

“你別裝死,你不說實話我還用更大的牛角片刮痧。不在乎你死不死,你要不想整張皮被刮下來做一個人皮燈籠的話,現在就給我說實話!”

牛角片在戰賀閉緊的眼皮下晃了晃。

戰賀吓得一口氣又回來了。

“不行不行,我要去找找鏡子,看看我啥樣了?”

手忙腳亂的要爬起來,只要鑽進卧室門一鎖,江岸就進不去,就不能虐待他了。

Advertisement

“嘴挺硬啊,不見棺材不落淚!”

江岸也來氣了,按着戰賀的肩膀,大牛角片就刮他後背!

“啊啊啊,救命啊!疼死我啦!啊,媳婦兒,媳婦兒,我死了你守寡了!”

戰賀疼的亂蹦,扭腰扭屁股的閃躲。

江岸那手特別有勁,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骨科醫生的專利,就掐吧着戰賀的肩膀,戰賀還就沒招站起來。

跪在沙發上鬼哭狼嚎啊,疼的和給大龍扒龍鱗似得啊!

江岸一手按着他,一手給他刮痧。

戰賀躲不開了就抱着江岸的腰,試圖用撒嬌耍賴蒙混過關!

“媳婦兒疼,疼媳婦兒!”

“我不疼!我讓你疼!”

江岸手快的,一看就是在魚攤幹了十年的刮鱗工作,刷刷刷的一通刮!

戰賀就在江岸的懷裏蹭,蹭腦袋,撅屁股弓背想躲開還躲不開,滿腦門子的汗都蹭到江岸的衣服上了。

“我說我說!”

戰賀這個硬漢,在刮掉一層皮後,實在抵擋不住,交代了。

江岸收手,戰賀渾身上下都是汗了,汗水浸在後背,後背都有一種撒鹽水的痛感了。

扭着腰背着手去摸後背,看看是不是出血了啊!

呲牙咧嘴的,哎喲哎喲的叫喚。

“說!”

江岸一揮牛角片。

“我把他們家男性都請出來談談。”

戰賀疼抽抽了。不敢不說了。

江岸有些懵,誰家的男性?

“就婷婷他們家的男性。”

“你找他們去了?”

“對啊。他們這麽鬧不行。中午的時候我給你送飯,還沒進院門呢,就聽到門衛保安和我說,這群人又去騷擾你們了,尤其是你,我就挺生氣的。道德綁架到這份上了幹啥呀!警察說不通,法律他們還不認,就自私的認為他們最可憐,你是讓他們家破人亡的兇手,這我就急眼了。”

婷婷這一家可憐嗎?真可憐,但這不是江岸和手外科醫生們的責任,他們在全心全力的救治。毫無過錯!

安慰的話怎麽就變成了他們攻擊江岸的把柄?

就算是按字眼扣,戰賀這個高中肄業的都知道,竭盡全力不是百分百的保證的意思。

怎麽就理解成江岸做出保證有言而無信了呢?

醫院這一天被攪和的亂七八糟,手外科醫生們也遭到無妄之災,江岸被騷擾的正常工作都難以進行。

這種人家不講理,醫生們礙于身份也是多年受教育不可能有什麽好辦法解決,無非就是報警。

關鍵是報警也沒什麽用,滿口答應不來了,轉回頭還會去鬧。

有一說一,他們家可憐,醫生救死扶傷心腸都軟,就普通人聽到這事兒也會唏噓,婷婷爸爸過激拿刀砍江岸,江岸要發發善心可憐這家人雖然有點聖母的意思,但也可以理解。出個諒解書,這也算對他們家同情憐憫了。

但是現在他們還沒知道錯誤啊。還在以死相逼,把江岸手外科醫生們架在火上烤!左右為難不說工作生活都被攪亂。

戰賀就去找這家人了。

“你幹嘛了?”

“聊天啊!我什麽都沒幹!”

戰賀回答的很快,特別的正常。

江岸不信,懷疑的看着他。

“好吧,我,我就把他們請到宴賓樓吃飯。還吃的火鍋呢。”

真的啥都沒幹!

戰賀對燈發誓,絕對遵紀守法了!

不過就是把婷婷家的叔叔伯伯舅舅外公爺爺的都請了過去,然後呢就關上門。

再然後就當着他們的面殺了一只羊。

吃火鍋涮羊肉,可不就要現宰現吃,這麽吃多新鮮啊,肉也很嫩。

要說有什麽不對勁的,那就是戰賀吃着,他們蹲在地上看着。

戰賀一開始和他們擺事實講道理,說醫生們江岸都無辜,是被他們這家人給誤解了,能好好地接受現實不?不能?看到這只小羊羔了嗎?知道它要怎麽死嗎?知道你們和這只羊的相同之處嗎?怕不怕婷婷路上孤單?我送你們一程?

有個膽大的反駁戰賀,你不敢!這是法治社會!

戰賀笑了下。是的呢,殺人我是有些犯憷,不是怕別的,怕屍體不好處理。

要不這樣吧。

戰賀從地上抄起一把錘子,這是一榔頭下去敲暈了小羊,在進行宰殺的工具。

戰賀就蹲在膽大的這位據說是婷婷叔叔的身邊。按住他的胳膊。舉起錘子比劃着。

“你家人找江岸一次,我就砸斷你一根骨頭。在給你十萬塊錢做賠償。民事糾紛都不用坐牢,有經濟賠償了事兒也就平了。你們再去,我在砸斷你一根骨頭,哥們我有錢,我把你渾身骨頭都打斷了,我都賠得起。只要你承受得了。那你們家的日子就在醫院過吧,挨個的,斷骨頭!這麽一兩年,你家能發家致富了!這比碰瓷兒還暴利!”

“我我我,我報警,我告你!”

對方還叫嚣呢。

戰賀一笑。

“你告我也沒關系,讓我坐牢也沒事兒,關鍵是,我不會動手的,我手下這麽多人呢,把你打個半殘都有人頂罪去。你和我鬥,我能玩死你!我沒那麽多的道德标準,我只有一條,你別欺負我媳婦,他脾氣好我不行!你們不管好各自的家人,那明天你們先挂號,排隊住院。”

這群人面面相觑,不敢在叫嚣。

戰賀就是一流氓,混子,有錢有勢心狠手黑,和他玩陰的,他就玩狠的。真不在乎這些。

戰賀就留他們吃飯。

真吃飯了,不許他們走,肯定要管飯。

那殺了的小羊夠他們吃的。

故意留到十一點多,手機也不給他們。家裏電話都打爆了,也不讓他們走。

戰賀不斷給他們夾菜,勸酒,喝喝喝,吃吃吃。

吃的這群人臉色發白。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誰知道戰賀把他們留到半夜要做什麽呀。

等他們家裏人擔心的都要報警了,戰賀再把他們送回去。

笑呵呵的再次邀請,有機會在一起吃飯啊!

他幹的這事兒不光彩,也違法,江岸那是好人家好小孩,接受的是積極生活,愛心善良,心裏充滿愛的教育。他爹媽格局大的都能把屍體捐出去的,江岸能看得上他用的這種手段?

他能和江岸說,我把人的手按在地上,掄起錘子都準備砸了嗎?

他能說,我把一老頭吓暈過去一杯涼水給潑醒了嗎?

他能說,我把一個人吓得哭了倆仨小時還尿了褲子嗎?

不能啊!

說了準會因為三觀不合被分手啊!

江岸皺着眉頭,他哪知道這些啊,戰賀不會和他說實話,大壯他們知道也不會說。就很懷疑戰賀到底做了啥。

吃飯?聊天?如此簡單?

“我吃着他們幹着,我坐着他們蹲着,韓嬴找來的律師和他們掰開揉碎的解釋,我在一邊威脅恐吓,其實也就是說幾句狠話,真的啥都沒幹!好不容易說通了,他們答應不會再去醫院騷擾你們了,我還給他們幾張會員卡滿三百減二十呢!我是良民啊,媳婦兒!”

戰賀用一種很不得破開自己的心讓江岸看看到底紅不紅的堅持,證明自己是個良民。

江岸拿過手機,給韓嬴打過電話去。

“我信不準你,韓嬴是做生意的,肯定不會和你一樣胡鬧!”

“你這話我很吃醋!你怎麽能在我的面前誇別的男人?”

卧槽!戰賀心裏有點慌了,韓嬴一直都是和氣生財的想法,有幾次都會說他和宋寧夏手段過于激烈。不會在這時候告狀吧。

叮囑了別人,就把韓嬴給忘了。

“吃醋?你喝醬油去吧!”江岸瞪他一眼,少轉移話題!電話這時候也接通了。“韓嬴,戰賀今天幹什麽了?”

“請客吃飯。沒什麽事,法務部門的律師去了三個,普法宣傳教育,擺事實講道理,說刑法說刑罰。”

“沒別的?”

“能有什麽?上菜的服務員都是男性,沒有酒色一類的事情。”

江岸還是比較相信韓嬴的,因為韓嬴一看就是個正經生意人。戰賀他們一看就是個黑道大混子。

“你看你看,我說什麽來着?我真的什麽都沒做,你可好,把我這層皮給刮掉了!我想和你分手!你這是家暴!”

戰賀得理了,也不跪着了,蹭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