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梅姐失戀了
江岸的臉紅了,脖子紅了,上半身都紅了!
戰賀就把江岸弄髒的睡衣給脫掉了。脫了也不給他找其他衣服穿。
屋子裏挺暖和的,戰賀找來一張厚厚的毯子,電視裏重播這今年的春晚,把倆人裹在毯子裏,江岸側坐在他的懷中,看着電視,枕着他的肩膀,看的困了,就閉上眼睛打瞌睡。
餓了就吃點他做好的肉。
晚上睡不着了,那就去放煙花。
過了初三,手術也少了。手受傷的幾乎沒有。
江岸的工作就輕松不少。
這年過的有滋有味。
喜歡他接下班的時候送上來一串糖葫蘆,喜歡一塊去挑水果。喜歡他做飯自己搗亂。喜歡相擁而眠。喜歡難得的休息日一塊去逛商場買同一款睡衣。喜歡給他做複健他假裝嬌氣的哀嚎痛唿,撒嬌耍賴要親要抱要拍着睡。
一個溫柔體貼的男朋友,一個賴皮的大兒子。
這日子過得,江岸天天心情愉悅!
一直到了正月十五以後,所有工作都恢複正常。
戰賀做好了三天的飯。
“西山小築那邊的二期工程要開始了,天氣回暖的很快,那塊地要盡快動工,争取今年年底投入運營。我過去開個會,然後就回來。不會多留的。”
江岸點頭。
“把春天的衣服帶過來一些。看看我爸,他從咱們家回去後,又住到中醫館了。”
“知道。飯菜呢都分出來了,每天上班你就帶一份。我不是買了一個小電飯鍋嗎?在裏邊放上熱水,蒸籠,這一份飯往上一放。冒熱氣以後十分鐘,你就可以吃熱乎的了!我教過你的!”
怎麽用電熱飯,戰賀手把手的交過江岸,不能總吃冷的了,這對胃很不好。
江岸怕拍胸口,保證自己學會了。
戰賀頂多回去三天,時間長了他也不放心江岸的。
江岸值夜班,戰賀做好宵夜給他送過去,這才坐車去火車站,後半夜就到家了。正好趕上早上的會。
緊鑼密鼓的敲定下一步的計劃,宋寧夏他們好開始施工了。
會議結束後,宋寧夏和戰賀邊走邊聊。
“你在義木縣陪江醫生不知道,我不是代替你參加幾個酒會嗎?聽到點小道消息!”
“怎麽了?”
“張老三挺後悔的,他後悔把這塊地皮給你了。”
“切,總也不說他把高帆給包庇了。這是他的條件,有什麽可後悔的?”
戰賀嗤之以鼻,張老三這人忘恩負義。
“這不是幾個認識的聚在一起聊天嗎?就單獨缺少張老三,我一打聽,張老三病了!”
這讓戰賀有點興趣。
“什麽病?”
“腦血栓吧,好像是拴住了,坐輪椅了嘴斜眼歪吃飯都要人喂,徹底失去自理能力了。”
“那他生意怎麽辦?他兒子挺小呢。”
戰賀忍不住有點唏噓,張老三不到五十,閨女二十才出頭,還是個不良少女,兒子還沒上小學呢。
“便宜高帆了。”
“張老三手下能同意?”
“這不鬧呢嗎,聽說張老三那邊亂成一團了。具體誰來當家做主也沒說個正經的。但是張老三把這塊地皮給咱們,很多人都不太滿意。”
戰賀點點頭。想了下叮囑宋寧夏。
“誰也不知道這群人要幹嘛,萬一不安好心跑過來鬧事,提前做好準備。”
宋寧夏贊同,戰賀經歷的比他們多,知道這江湖上人心險惡。
“早就不是以前了,這恩情能記着,全都是用得着人超前用不着人朝後,心眼子現用現裝。”
戰賀和宋寧夏一塊往外走,閑聊着。
“張老三兒子被仇家綁架,苦苦哀求我才出手幫忙。結果呢,他利用和我關系不錯的機會,就來唐城市把西山小築旁邊這塊地給買了,明知道咱們很有意,他這一招就不地道。這次,他明知道高帆把我胳膊弄這樣,和我有仇,他還把你扣了借此和我談判。地給了我,他又反悔,覺得我占了多大的便宜。這種人啊,他手底下也不會是好東西,小心點!”
“我知道,密切關注着。”
“張老三手下要是做了老大,咱們就送去賀禮,要是高帆的話……”
戰賀眉頭一皺,宋寧夏手一伸做了一個切的動作。
“以絕後患。”
“咱們是良民。”
戰賀打掉他的手。“咱們可以不親自動手,可以做一個提供線索的好市民。”
宋寧夏笑出來。
“明白,先下手為強。不給他羽翼豐滿挑釁的機會。”
戰賀滿意的點頭。宋寧夏這些年也歷練出來了。
“幫着點韓嬴,這種只會讀書做生意的人,腦子裏只有法律,社會陰暗面沒看到過,很容易吃苦頭。”
“他不是能嗎?把那麽多兄弟訓練成普法小能手了,用法律去保護自己吧!”
宋寧夏冷嘲熱諷的。
戰賀一看這意思,來了好奇。
“又打起來了?”
宋寧夏就屬于生命不息折騰不止那種。
戰賀請來韓嬴就警告了所有人,誰也不許對韓總使用暴力!
大壯他們不敢和韓嬴挑釁的。
宋寧夏敢啊,這混黑道的和經濟管理學碩士理念是完全不同的。
戰賀就特別有自知之明,要想公司發展壯大,不是靠拳頭了,靠的是頭腦和專業的經營模式。
戰賀就退居二線,交出經營權。
宋寧夏作為輔佐,屬于鎮國侯那種存在,韓嬴就是當朝一品宰執。
宋寧夏就和韓嬴經常摩擦,鬥嘴,吵架。
韓嬴刀子嘴,把宋寧夏攻擊的體無完膚,宋寧夏就屢敗屢戰,屢戰屢敗,鬥志昂揚。
戰賀沒事兒就喜歡看他們鬥嘴!
“咱們金融信貸公司有個老賴,欠了兩三百萬說啥不還,我這不就讓他們去催債嗎?他就和我叽歪,什麽違法,什麽暴力不解決一切。我急眼了把那老賴抓過來狠狠的錘了一頓,老賴給錢了。他甩我倆白眼,說我莽夫,只有拳頭不長腦子!還說他已經準備起訴之類的,我這是礙他的事兒。你說有這麽煩的人嘛?”
宋寧夏有點氣急敗壞,戰賀笑的可高興了!
“他說再也不管信貸公司了,我說那好啊,那我們就不在學習什麽法律了,直接靠拳頭說話,他把我考試成績貼在公司的大門口!一年十二個月,我做了十二次倒數第一。這光榮啊!”
戰賀笑的前仰後合了!
“我揍他行嗎?”
宋寧夏認真的詢問,有沒有這個機會?
“你揍他吧,他能把你告的你下半生都貼給他!”
戰賀閑散的給宋寧夏說後果。
宋寧夏想踹垃圾桶了。
“保護好他吧,還指着他給咱們賺錢呢!”
戰賀都這麽說了,宋寧夏再不滿意也只能賭氣囔囔的答應。
“不管你們了,我去看看我老丈人,和我媽。我這一走半個來月,都不知道這倆幹啥呢!”
“梅姐沒和你說?”
宋寧夏有些詫異,戰賀緊張了。
“咋地了,這姐們又幹啥了?”
梅姐和所有當媽的一樣,都會報喜不報憂。每天打電話都說好着呢,沒事兒。
這幾天也陪江岸有點樂不思蜀,梅姐一說沒啥事兒也就沒多問,幾次視頻電話還是那麽光鮮靓麗美豔出衆的,根本就沒多想啊。
“沒幹啥,你別緊張,就是打架了。”
戰賀松口氣,不緊張了。
“她不打架那才奇怪呢!這次哪個不長眼的惹她了?”
“就前天的事兒,她不追求江叔的嗎?這麻将也不打了,天天往中醫館跑。前天晚上和江叔約會吃飯回家稍微晚了點。遇上酒鬼了,這酒鬼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摸了梅姐的屁股。”
戰賀趕緊問。
“那人骨頭斷了幾根?”
“就肋骨斷了三根。”
“還好還好!”
在梅姐輝煌的戰績中,這屬于輕傷。
“但是梅姐受傷了。內傷!梅姐感覺到有人摸她後,這不就急眼了吧,江叔還在一邊呢,本來江叔是準備老英雄救美的,但是梅姐急眼了把江叔給推到一邊去自己上,一個四十幾歲的女性,把倆三十多歲的男人打的滿地亂滾,警察到了以後這才救了這倆酒鬼。梅姐給我打電話,我趕過去幫忙,也就是處理一些事情。”
“也不是咱們的錯!律師沒去嗎?”
“去了,韓嬴讓我帶着律師過去的。問題好解決。但是,梅姐發現,她把江叔給推了一個大跟頭,江叔額頭都磕青了。梅姐趕緊給江叔道歉,江叔說了一句話,就把梅姐給整出內傷了。”
“我老丈人說啥了?”
“看着你挺溫柔的,沒想到你這麽潑辣,打架這麽狠?強悍的都不需要別人幫忙。梅姐就郁悶了。這就不出門了。傷心呢。”
戰賀眨眨眼睛。
“我老丈人這話說的是大實話啊!”
這話沒毛病!咋還就給整抑郁了?
“梅姐一直裝溫柔露餡兒了呗,強悍到不需要別人幫忙的潛臺詞就是,你是女漢子不需要男性啊!愛情的小苗這就枯萎了!”
“我媽……”
“喝酒呢,前天晚上的事兒,昨天都沒出門。”
“我不和你扯淡了,我趕緊回去看看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