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八·殘留(中)
紀子伶身在其中,不如紀言星看得清楚,他的目光直接而純粹:「大哥?」
紀言星也不多解釋,只平淡地轉移話題:「你喜歡皇上吻你?」
紀子伶的表情閃過一點狼狽:「我只是沒想到……」
紀言星的表情不變,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大膽:「他的舌頭伸進去了嗎?」
「我……他……」
紀子伶的表情愈來愈紅,剛才有那麽多個觀衆在場,他都沒有什麽反應,現在被紀言星一問,卻是話都說不完整。
其實紀子伶也不是未經人事,他與紀言星自小受過許多苦,否則紀言星私底下說話也不會如此語氣,只不過他在紀言星面前總是聽話慣了,沒有辦法去違拗紀言星的話,不管什麽事情只要他家大哥說句話,就能改變他的決定,無關是非對錯,就只是這樣,對於他家大哥的問話,他的反應總是十分孩子氣。
偏偏紀言星一副沒看見他的表情般,繼續問:「你又為什麽抱他?看上他了?」
這話問的不好聽,參雜些許俚語味,卻很容易聽出意思,最直接地讓紀子伶意識到問題所在……以及紀言星,他的哥哥是抱持著什麽樣的态度。
「我哪有看上他……大哥?」
他忘了,其實只要給王爺去一封信,依王爺的性子,斷不會放著不管,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複雜了。
紀言星收回了一點笑容,語氣終於夾雜了一些認真:「或者這麽說,你倆都有那點意思,我總不能讓你吃虧。」
「大哥!」
紀子伶低喝了一聲,臉上紅暈不曾消退,但他知道紀言星不是在開玩笑,「皇上,偏靜只是跟我開個玩笑,你不是也有看見?我、我怎麽會喜歡他!」
他擡頭,但是臉上還是紅的:「那只是一個吻。」
「我知道那只是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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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言星的眼眸中此刻流動著閃爍不明的微光,過了一會兒他才平靜地說:「你也說了,你怕他,第一次算做開玩笑吧,那第二次又該怎麽算,所以你不是怕他,你只是不相信他。」
他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皇上,看起來似乎是個比資料上還溫柔許多的人,子伶,你覺得呢?」
紀子伶停了一下,才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如果我是他,紫英活著不知道問不問的出更多有用的消息,死了卻是一了百了,日後罪名怎麽扣都容易,最好将計就計,先讓京裏那邊以為皇上生死未蔔,然後回京城再一舉拿下……皇上的片面之詞實際上說明不了什麽,他也不是為了我留在這裏,只不過是京城的火侯還不夠。」
他頓了頓,補充:「至於指使紫英的兇手是誰,依我看皇上心裏似乎也有底,他對紫英的死因以及為什麽還能活這些平常人都會問的問題一點也不問,而且也不驚訝。」
紀言星笑了笑,仍舊平靜地說:「我不曉得你對他有幾分意思,才這麽說,無論如何,今晚的皇上,一直在觀察你,你沒有發現嗎?」
紀言星說的話紀子伶不懷疑,這時他卻聽不懂,眼神帶著迷惑。
紀言星停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該怎麽說,「子伶,我想說的是,他對你确實不一般。」
這句話讓紀子伶沉默了很久,紀子伶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最後只聽得紀言星的聲音穩穩地,淡定地問:「還想說什麽嗎?」
他搖搖頭,想了想又說:「大哥。」
這句話出來,他自己仍舊沉默很久,最後還是搖搖頭,「大哥。」
他頓了頓,又搖搖頭,手無意識的觸及自己的嘴唇:「我,我去睡了。」
「嗯。」
紀言星拍了拍他,沒多說什麽,紀子伶也不多問,轉身返回房間。
「主子,慕容武剛剛拉著草生離開了。」
藍捷忽然冒出來,微微看了一下紀子伶的背影這麽向紀言星說道。
「明天是草生的生辰,慕容武可能有他的想法吧。」
紀言星淡淡說:「明天一早午時沒有回來再去找。」
「是,主子。」
「另外,十三明天不用跟著我了,讓小五去照顧他的傷,另外差人去問容先生能不能來看一下。」
「是,主子。」
「從明天到夏晴離開為止,他跑去十三房裏過夜不用管,但除非十三的傷好了,否則不許他擅自出府。」
「是,主子。」
藍捷答了一聲,面容上隐隐有些笑意,但他還是問:「主子,這樣好嗎?」
紀言星面無表情:「他跟十三之間如何平時我不管,上床也無所謂,但是傷過了就不行。」
他淡淡地說:「你就跟夏晴說,十三天生骨子弱,全靠他自己才練的今日這般模樣,要是不好好調養,說不定日後連走都有困難,當然,只是上床是不會有什麽問題。」
藍捷笑了笑,這樣直接算計人家好像不太好,他還沒應聲,紀言星已經繼續說:「若是問起來,十三那邊,你就跟他說,京裏有些變故,夏晴必須要晚點走,但他肯定不聽,所以就委屈他幾天,就說是我說的,有什麽事我頂著。」
「……是,主子。」
無言了一會兒,藍捷還是一如往常地照單全收,一字不漏地記了個清楚。
「主子,二爺那邊,不需要做什麽嗎?」
紀言星看了藍捷一眼,眼神又恢複成平時的漠然,淡淡地說:「等,我們要做的就是等,不會太久的。」
「紫英姑娘那邊不需要嗎?她不是……」
「我知道,請藥仙道人他老前輩出馬這件事,」
紀言星漠然的眼瞳中頓時變得深邃:「我會再問問容先生的,這件事誰也不要插手,聽見了?」
「聽見了,主子。」
藍捷恭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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