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舅舅呢?”四處瞟不到楚雲豪的身影,卷雪假裝随意地一問。“與張麗妃的訂婚宴上,他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外公氣得差點半身不遂,現在連面也不要給他見,現在可能在辦法挽回‘風華絕代’與張氏的合約吧!”提起這件事情,楚夫人就非常的揪心。
“外婆,舅舅為什麽要從訂婚宴上逃跑啊?他不喜歡那個張麗妃嗎?”風卷雪張着一對烏俏俏的黑眼睛問出了口。“唉!”楚夫人幽幽地嘆息一聲。“兒大不由娘,我也不清楚是咋回事?他說被人綁架了,可是,問是誰綁架了他,他又死都不肯說,新聞報道又說他為了別的女人故意而為之,我看八成是他故意的。”楚夫人想起兒子最近的行徑,心裏同樣也氣得發慌,兒子越來越古怪,他的心思,連她這個當娘的也逐繁摸不透了。
“舅舅真是的,難道她就那麽愛那個女人嗎?搞得這麽神秘,還把外公氣成了這樣。”風卷雪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一縷甜絲絲的感覺劃過心田,楚雲豪沒有把她供出來,從另一個層面想,他是在保護着她,如果一旦讓楚風兩家知道事情了真相,還不鬧翻了天。
“卷雪,你幫我照看一下你外公,我去給他買一只烏雞來炖一下。”楚夫人說着就要起身,可是,卷雪擡手就壓在了她的雙肩上阻此了她的動作。“烏雞肉香,對散於血有好處,不過,
外婆,我去吧!”“這不好吧!”雖說是淚憐的女兒,他們也算一家人,可是,卷雪終究是在風家長大的,這麽多年了,也生疏了。
“沒事,外婆,你給我還見外。”雪吟說着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向楚夫人揮了揮手就轉身走出了病房,幫楚夫人做事是假,她想去楚宅看了一看她的舅舅是真。
才兩天不見,她就越發想他的緊。
她去菜市場,買了一只雞就送去了楚宅,宅院裏,傭人吳媽正在打掃院落。
乍然見到風卷雪,一時間高興的合不攏嘴。“風小姐,你來了。”“吳媽,近來可好。”吳媽是楚宅的老傭人可以說是看着風卷雪長大的,風卷雪與她自是特別的親。
“托風小姐的福,好啊!兩年不見,風小姐出落得更美麗動人哪!”“歲月也沒在你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啊?”風卷雪與吳媽寒喧了一陣,就把手上的烏雞遞給了吳媽,交待了她一陣,詢問了楚雲豪的去處就上了樓。由于她是楚淚憐楚家大小姐的女兒,經常把這兒當成是自己的家,所以,吳媽也非常地放心到廚房為老爺炖湯去了。
卷雪欣賞着站在二樓陽臺邊,眸光往樓下望去,欣賞着滿院芬芳,花團錦簇。這個院子從小她就喜歡,有火紅的楓葉,還金黃色的小菊花,還有栽種成排的四季桂花,金秋時節,這裏的風景自是別一番風味,令人流戀忘返啊!現在可是桅子花盛開的季節,雪白的花朵挂滿枝頭,嗅聞着空氣裏散發出來的誘人桅子花香,浸人心脾的感覺真的很好。
記得六歲時,那時候,媽媽還沒有去出家,她經常把她帶到這座老宅子裏,也經常與舅舅玩在一起,童年是無憂無慮的,過家家時吵着要做舅舅的新娘子,可是,舅舅死活不同意,她哭了跑去給媽媽告狀,媽媽也說舅舅做的對,她就想不通了,為什麽別的女孩子能做舅舅的新娘而她不能呢?那時她就想着,長大後一定要做舅舅的新娘,至今,這個志向也未曾改變,如果這也算得是一種志向的話。
她邁着輕盈的步子走向了一間卧室,綠色落地窗簾,白色的牆壁,橘紅色的家具,纖塵不染,一屋子淡淡的橘紅讓她想起了楚雲豪漂亮的短發,這種色彩是他喜歡的顏色,他,是一個愛幹淨的男人,甚至連擺放着櫃臺上的兩本書也沒有一點兒灰塵,書正翻至109頁,風卷雪翻看了封面,是一本最新的財經新聞,好象在研究着市場嗎?旁邊還放着一本雨果的著名作品,他自小就闊愛雨果的作品,過了這麽多年,這喜好似乎都不曾改變。
這少男情結還沒改變,他戀着雨果的書,而她卻戀着他,呵呵!以前,她就愛坐在對面的那張椅上背着英語單詞,假裝拿着書,其實,一個單詞都背不進去,只是用着那雙擋在英語單詞背後的黑眸癡癡地看着他,認真學習的樣子。
只是,現在,他應該與那個張麗妃正翻雲覆雨的吧!張麗妃那花癡一定會纏住他不放,他明明長得那麽帥,還硬要施展美人計去挽回“風華絕代”那一本失去的合作開發案,想起心裏就堵得慌。
她想拿起那本雨果的書閱讀,可是,胳膊肘一不小心就先碰到了書的一角,書掉落到地面去了,她彎下腰身準備撿書,沒想到無意間就碰到了書桌的抽屈,一盤錄音磁帶從裏面掉落,乍一看,是曾經楚雲豪為她錄英語單詞的那盤帶子,帶子有些泛黃,這麽多年了,他還留着?她真有些吃驚,撿起那盤帶子,伸出食指安響了開關,只聽帶子倒帶的咔嚓聲傳來,可是,微型錄音機裏并沒有傳來老師讀曲語單詞的聲音,而是一種奇怪的聲音傳來,那是激情中,男人的怒吼夾雜着女人低低的興奮的呻口吟,那種讓她能夠臉紅心跳的聲音,陡地,她想到了自己強壓住舅舅的那三天三夜,剎那間,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細細地辯認之下,她知道那男性的聲音不是楚雲豪的,有些記憶慢慢回籠,她回國的那天,她帶着一顆雀躍興奮的心給舅舅打了電話,那時舅舅好象說“寶貝,就來。”然後,她就依稀聽到了這種聲音,原來全是他搞的鬼,他就是想把她推向他身邊,卷雪本以為自己很聰明,可是卻還是被舅舅耍了,當時的她氣得還砸壞了房間的好多家具。
他是故意氣她的,本來把他淩辱了三天三夜,她心裏很過意不去,現在心底那一縷內疚的感覺蕩然無存了。吳媽說,他去找張麗妃了,現在看來,他與張麗妃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舅舅,他應該是在乎她的,只是礙于世俗的目光,不敢承認心中的那份感情罷了。
“誰準你動我東西的?”一聲徹骨的暴喝從頭頂劈下,她還來不及擡頭,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從門外閃了進來,怒氣滔天的一把奪走了她手上的那個微型錄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