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架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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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和電力激蕩，猩紅色和藍白色糾纏，相互碰撞在橫濱的上空奏響樂曲！

“1，2,3,4……”

漫天的黑色如影相随，高速轉動的鐵砂顫動着，發出如同鋸齒嗡鳴之聲，每一擊都會幹脆利落地切斷一大塊水泥板，雷霆天降，肆無忌憚地進行洗地，連天空都積攢起了深沉的墨雲，在地表電光的襯托下仿佛比夜色還黑。

雖然稱號是超電磁炮，但是少女自從那招式般的一擊之後就再也沒有使用那個範圍只有區區五十米的軌道炮，反而換成了大範圍電流洗地。

中原中也丢掉被電力融化的鋼鐵，破壞周圍建築拔出鋼材重新塑造他周圍的導電裝置，靜電在他衣服上跳躍，已經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他的橘色頭發都被靜電豎起，來不及撫平，他立刻敲碎一塊牆，朝着禦坂美琴扔過去，趁着對方操控鐵砂切割的機會又往遠處飛了一段。

“45，46，47……”

棘手，太棘手了。

中原中也自從出生以來，除了他哥魏爾倫就再也沒有遇見這麽棘手的敵人，對方似乎根本沒有短板，無論是用重力壓迫也好還是使用物品攻擊也好，都沒辦法奈何她分毫。

不光如此，禦坂美琴還有大型洗地範圍攻擊，一舉手就開始聯系天上的雷雲，把自己作為導電線一發下來滿地都是電流，要不是中原中也會飛，還搞出了法拉第電籠隔絕自己，早就遭殃了。

他倒是不擔心太宰治，對方的電流再兇悍，也奈何不了異能力為消除系的太宰治，只是他自己……

在不開污濁的情況下看樣子應該是搞不定她……中原中也站在遠離鐵砂的高樓上，看着幾百米外的鐵砂巨人這麽心想。

但是跟小女孩打架還要開污濁也太丢人了吧！！

來不及想更多，對方的雷達已經檢測到黑暗中的中原中也，直接又是一發雷擊掃過來，中原中也憑着反應能力滞空躲開。

淦！

對上重力，鐵砂靈動自如，被控制之後立刻會被放棄，緊接着是無窮無盡的新的鐵砂湧起，沒有整體，中原中也以往整體壓制對上分散的鐵砂很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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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裏面的禦坂美琴本人是弱點，因此她一開始就将自己牢牢保護在裏面，中原中也沿着大樓墜落，心想。

找個機會讓她暴露本體。

“90,91,92……”

隐藏在鐵砂巨人中，禦坂美琴低頭，默念不會被任何人聽見的數字。

“100,101……”

【燃，燃，燃，燃，這才是戰鬥！】

【中也沖啊！】

【電流音帥炸了！】

【美琴在查數字？有什麽意義嗎？】

【這個特寫的側臉好帥，我截圖了！！】

【中也的臉被電光照亮，美琴的臉隐藏在陰影裏面，一明一暗對比好看。】

【暫時看不出來誰會贏，中也沒開污濁，目前是僵持。】

“183,184,185。”

有那麽一瞬間，禦坂美琴不再放電，找準機會，中原中也完成了對他旁邊這棟樓的地基的分點破壞，将重力延伸包裹整棟樓，然後狠狠朝着鐵砂巨人頭部揮了過去！

禦坂美琴對鐵砂巨人的控制有限，體積越大就越不容易活動。

鐵砂一擁而上，将大樓團團圍住，切割包圍偏移軌道，讓它遠離本體所在地方。

或許是這次投擲建築物的體積過于龐大，鐵砂快速附着散開，露出了裏面低着頭的茶發少女，中原中也抓緊機會，一拳打向禦坂美琴，在這瞬間，她忽然擡頭，正好迎上。

中原中也拳頭在距離禦坂美琴額頭前幾厘米停住。

“……”

他看見少女眼裏面晶瑩的淚花，淚珠正沿着面頰的弧度滑落，在還未落地的時候就被電流蒸發成虛無。

不是這樣的，中原中也心想。

“喂，你怎麽不防禦？”中原中也問她，他現在心情很煩，想象中的打架場景不是這樣。

和她過了幾招之後，他對禦坂美琴的水平有大概認識，知道對方的戰鬥水平，接下來應該禦坂美琴對他放電才是，暴露出本體只是第一步，後面還有的打，中原中也已經做好迎接電流的準備，沒想到禦坂美琴似乎失去戰鬥意識，完全沒有想躲開他攻擊的想法，連防禦都不做，他差點真的一拳打在她臉上。

“沒用的……”禦坂美琴輕聲道。

她眼淚不斷地掉落下來，“沒用的……”

“什麽沒用，你說清楚啊！”

對方顯然沒有戰意，中原中也也不能繼續對一個哭泣的少女打下這一拳。

“你根本沒辦法在185招之內殺了我，所以完全沒用！！”

禦坂美琴咬着下唇，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她腳下的鐵砂緩緩散去，整個人降落在地面上，渾身顫抖。

“不能在185招之內殺了我，和一方通行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這樣人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阻止計劃……你在玩我嗎？食蜂派你來是為了看我的笑話的吧！”

茶發少女身上的電光完全散去，眼淚大滴大滴掉落在地上。

中原中也同樣下降，站在她面前，不知道做什麽才好，只能回答：“不是，我沒有……”

他壓根連食蜂操祈的計劃都不知道，怎麽又變成看她笑話了？？她怎麽還在哭？？

他看了看完好無損甚至連衣服角都沒破的禦坂美琴，又看了看自己被電流燒焦的上衣，頓時無語——該沮喪的是誰？別搞得好像我欺負了你一樣！

“沒有什麽？是沒有氣勢洶洶沖到我面前說要參與這件事嗎？還是沒有跟我打架？！”禦坂美琴反而兇回去了，她一邊擦眼淚一邊道。

“作為超能力者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還要白白死在仇人手下，确實是個笑話是吧！”她仰頭不知道對着誰大喊道，或許她确實認為食蜂操祈在看這邊，中原中也心想。

“但是我只能想到這種方法……只要我死在一方通行手裏面，問題就能解決！！”

“？？”中原中也驚訝，去一方通行手裏面送死難道是你們姐妹的愛好嗎？

他完全不能理解她們的腦回路，到底發生了什麽？打着打着就不打了，反而開始哭，又要說自己會死在一方通行手下——妹妹們是克隆人，被安排進入計劃進行實驗還能理解，但是你本人又是怎麽回事？

“只要殺死一百二十八名超電磁炮，一方通行就能進化為絕對能力者。”

一個清脆的男音從他背後響起。

中原中也猛然回頭，看見太宰治手裏面拿着一張上面畫滿了紅色叉叉的地圖，他身邊還有一位銀色長發純藍眼睛的……少女？少年？

中原中也一時間不能分辨太宰治旁邊那人的性別，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句話是陌生來者說的，應該是名少年。

【又是新人物？乍一看我還沒看出來他性別，和食蜂禦坂都不是一個風格，太好看了吧。】

【男美女好耶！！】

【銀色長發我好了我好了我好了】

【這還不沖？我褲子飛走！】

【老婆看我。】

【這臉一看就是關鍵人物，沒準能力挽狂瀾的類型。】

彈幕話語的中心，就是星宮真尋本人，他親自參與演出。

“絕對能力者進化實驗，原計劃是以超電磁炮為藍本，但是因為沒辦法準備一百二十八名超電磁炮，所以采用兩萬名超電磁炮的劣質複制品，也就是禦坂妹妹們進行替代。”

他的語氣輕的像是嘆氣，說出來的話卻很沉重。

“為什麽？”中原中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的計劃居然是殺死禦坂美琴而不是禦坂妹妹，這個事實震驚他。

“她不是你們中的一員，學園都市的成員嗎？！她不是被制造出來的實驗品，也能被随随便便殺死嗎？！”

中原中也注意到這裏不是不會殺死禦坂美琴，而是沒辦法準備剩下一百二十七名和禦坂美琴一樣的人，所以才退而求其次使用了克隆人。

太宰治朝着中原中也揮了揮手裏面的紙，“中也要過來看嗎？或許你會感到熟悉呢。”

中原中也朝着自己的搭檔走了過去。

“學園都市，第六位，觀察者。”中原中也路過銀發少年時候，聽見他這麽自我介紹。

“第三位，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超過限度，理事長命令我帶你回去冷靜冷靜。”星宮真尋看着禦坂美琴。

“我不要！”禦坂美琴聲音尖銳。

“今天造成的損失我會補償，明天就是禦坂妹妹們的第10032次實驗了，我怎麽可能跟你回去！”

“請不要為難我，”星宮真尋露出為難的表情，“你知道的，我一向只為理事長辦事，傳遞他的意思，發生這種事情我們都不想。”

“主要是你産生的動靜太大了……恩，其實你故意選擇在這個地方打架就是為了将這裏破壞吧。”星宮真尋打量四周。

“為了不引起本地勢力注意，我們的實驗地點選的都是偏僻的地方，你今天在這裏打架，明天肯定一群政府的人來這裏查看，接下來一段時間這個實驗地點都不會滿足人跡罕至這個條件，實驗場景被破壞……為此你才故意和別人大打出手，引導他不斷破壞地表，讓責任不全在你，真有你的。”

禦坂美琴瞪少年一眼。

中原中也驚訝地看着禦坂美琴，意識到自己中計了，參與了她破壞場景的一部分。

“但是不好意思，第三位，理事長讓我帶你回去關禁閉。”星宮真尋攤了攤手，“你知道，他一向不在意我們會不會破壞實驗，他在乎的是穩定，你這次做過頭了，或者應該輕點。”

禦坂美琴咬牙：“實驗推遲了嗎？”

星宮真尋：“我怎麽知道啊，第三位，這是你和第一位的計劃，跟我沒關系，我只是傳話的。”

“那我不回去！”禦坂美琴道。

【……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和食蜂有點矛盾所以很暴躁，沒想到啊……】

【看上去沖動易怒沒想到你也是個心機深沉的人，不愧是學園都市的人嗎？】

【新老婆有腹黑屬性好耶！】

【那個理事長雖然制定的計劃很人渣，但是他似乎很在意普通人啊……】

【那也是人渣！】

【學園都市的人怎麽都一套一套的，食蜂也是禦坂也是，惱。】

星宮真尋看着面前飄過的彈幕，當做沒看到。

但是有點他很贊同。

學園都市的理事長亞雷斯塔就是無恥下流肮髒的人渣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