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從上次和陳秋桂打了預防針之後,沈念的心情格外輕松。
這就代表着至少在畫畫一途上,她是支持的,職業的先不說,先暫且當個興趣愛好吧。
等她有足夠的實力前再來和她談變成職業的事兒。
自從陳秋桂說不反對她學畫畫,沈念也沒那麽藏着掩着了。
一天到晚的捧着畫板,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過年的大家都想讨個喜氣-或者是運氣好的原因,沈念接單接的格外多,一天就能有十幾單,支付寶一天到晚的響個不停。
“支付寶到賬五十元。”
“支付寶到賬一百元。”
“支付寶到賬八十元。”
親戚們也從最開始的震驚到最後的漸漸麻木,尤其是小舅,一開始他還懷疑沈念賺不到錢,可事實卻是如此的響亮啪啪的打着他的臉。
沈念這幾天的收入光是訂金就收了快一千,這還是她剛開始學畫畫,他怎麽比的了?
人家幾天的訂金就一千,而他一個月的工資才幾千。
他為他曾經渺小無知的想法向沈念道歉。
沈念和陳秋桂吃完飯後的第三天就開車回來了,路上沈念清點了一下這趟出來的訂單。
目前訂單的數量還是很可觀的。
頭像二十三單
封面十五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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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圖八單。
還有受到林蓁蓁那組照片和畫來預約的,沈念心動不已,但也只能拒絕了。
首先她人還在鄉下,其次傅随還在市裏,根本沒有時間。
因此,沈念只能忍痛拒絕了,要知道人家可是開出了一千的價格啊,和林蓁蓁那組的一樣,她和傅随平攤下來也就一人五百,多賺錢,多賺錢。
沈念:瘋狂心動中…
看來以後可以考慮開個工作室之類的,現在不是很流行約拍嗎?
她和傅随就可以将約拍發展成一個新的風格,不止約拍還約畫,保證滿意。
攝影底稿全給,精修九張,組成九宮格,至于畫像,畫四張,組成四宮格。
不過這樣也可以将姚欣欣加入,她最近不是在學化妝嗎?
還在拍什麽美妝視頻,決定了,妝造部分就由她來。
如此一來,妝造,攝影,畫像,絕了呀。
他們簡直就是為這個而生的,沈念坐在車上搖頭幌腦,想着以後他們仨一起賺錢,賺的盆滿缽滿的情況下就想笑。
然後她抑制不住的笑出了聲,陳秋桂正在開車,聽到聲音後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道:“怎麽了?笑的這麽開心。”
沈念一邊說沒怎麽,一邊擺手,笑的眉眼彎彎。
陳秋桂嘆了口氣,說不定又在想她的畫畫大計了。
還是賊心不死啊。
沈念回到家後迫不及待的打算去傅随家把蛋撻接回來,在傅随家幾天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她和陳秋桂打了個招呼後就出門了,此時還是大年初三。
大街上喜氣洋洋,沈念走到門前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現在還是過年期間,傅随他不會出去拜年了沒在家吧?
這個想法一起,沈念就覺得越發有可能,于是趕緊給傅随打了個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很久之後,久到沈念以為他不接了才被傅随接起。
“喂,哪位?…”傅随的好聽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沈念甚至能夠想象到他現在的表情,一定是皺着眉頭的。
她笑了一下然後有些揶揄道:
“傅随,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手機這邊的傅随渾身一震,沈念?
沈念她回來了?
不等服傅随反應,沈念又及時說到:“我說過年過完了之後就來接蛋撻的,我來了,蛋撻還好吧。”
這次那邊沉默了好久,久到沈念以為蛋撻出事了。
她急道:“怎麽了?蛋撻出事了?”
那邊才傳來傅随有些難以言喻的聲音:“出事到沒有。反正…你先過來看看吧。”
沈念應了聲:“好。”
她本來不着急的,現在傅随這麽一說便是心急如焚。
難道丢了?病了?
保持着這樣的想法,沈念惴惴不安的按響了傅家的門鈴,是傅随來開的門,他穿着居家的白色毛衣和褲子,看起來毛茸茸的,就像一只大白貓一樣,不過此時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傅随說:“我爸媽去拜年去了,下午才回,你先進來吧。”
沈念應了聲:“好。”
接着她又道:“要脫鞋嗎?”
傅随搖了搖頭說:“不用。”
沈念跟着傅随來到了他的房間,房間裏很幹淨整潔,幾乎都是白色系的,簡直不像一個男孩子的房間,白綿綿,軟乎乎的。
在靠近床邊的地方放着一個鐵籠子和一個白色的窩,此時蛋撻就被困在籠子裏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窩上則睡着小花,看起來要比她走之前要圓潤了一點,此時小花在打鼾。
兩只貓貓睡的可香了,伸着小爪爪,沈念回頭看他:“這也沒什麽事兒啊?”
說着就忍不住自己的惡作欲,伸出指頭戳着蛋撻的貓臉,嘴裏嘟嘟囔囔道:“混蛋,也不知道想我,我都去了那麽久了,你都不想我,還在睡覺。”
傅随确實無意打擾沈念與她的貓相聚,但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再這樣下去,他家小花怎麽辦?誰來負責?
想到此,傅随狠狠瞪了一眼睡在籠子裏的黑貓,蛋撻似有所感,悠悠醒了過來,一醒就看到籠子邊的沈念,熱切的用舌頭舔她的手,沈念被逗得咯咯直笑。
傅随看着這一人一貓差點就怒從心頭起,他忍了忍心中的情緒壓着聲音道:“沈念,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是關于蛋撻的。”
沈念被蛋撻舔的咯咯直笑,禁不住道:“什麽事啊?”
然後他就看着傅随一臉說不上是什麽的表情道:“前幾天蛋撻和小花…”
傅随說到這,耳尖爆紅,他實在實在是無法說出口。
沈念:?
他為什麽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難不成蛋撻真得了什麽病?
不能怪她,她正和蛋撻玩的開心,一時也沒想到那裏去。
緊接着,她就看到傅随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氣一樣道:“它把小花那啥了,沈念你就看怎麽辦吧?!”
可想而知,傅随這幾天心裏是有多生氣,尤其是當公園畫貓事件出現過一次之後,他還怕蛋撻控制不住,特地買了個鐵籠子把它鎖起來。
結果,好家夥,春節那天他太忙了,本來是想放蛋撻出來透透氣的,結果一時沒注意到時間,結果等他跑回來一看。
好家夥,蛋撻趴在小花的身上在進行雙貓運動呢,小花被壓在下面可憐兮兮的喵着。
傅随的臉當時就黑了下來,立馬把兩只貓扯了開來,把蛋撻關進籠子裏,可是他清白的小花再也回不來了。
他的小花才幾個月大啊,這渣貓,禽獸!
傅随本有心想給沈念發消息告訴她這件事,又覺得還是等她回來再當面說靠譜些,故而,沈念一直到現在才知道此事。
沈念的表情像被雷劈了一樣,好長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戳着蛋撻的手指也立馬彈回來。
不行,這貓不能要了,它髒了…
不過一碼歸一碼,身為蛋撻的主人,蛋撻做出此等惡事,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過。
她作為蛋撻的媽媽,對這件事有責任,是她說帶它去絕育結果卻忘了,賴她,賴她。
沈念道:“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看看,看到底有沒有寶寶?”
傅随差點被揶得一口氣出不來,要不是教養好的話,他真想看看沈念腦子裏裝的是什麽,顏料嗎???
傅随搖了搖頭:“這才幾天,看不出什麽來,等一個月後。”
沈念哦了聲,接下來她又道:
“那要我把蛋撻帶醫院絕育不?”
想了想她又說:“以報你心頭之恨?”
傅随都快被沈念整笑了:“你讓小花怎麽辦?”
沈念有些煩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麽辦?”
傅随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樣吧,如果懷了那就生下來,蛋撻也不用絕育,如果沒懷那就……”
說到這裏,傅随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蛋撻。
蛋撻:……怎麽感覺一瞬間我的菊花涼涼的。
沈念點頭:“嗯,好主意,不過我們還有半年就高考了,放貓在這裏是不是不合适?”
傅随點了點頭:“嗯,是有的。”
沈念繼續又說道:“不如我們把蛋撻還有小花送到我外公外婆家,他們在鄉下,等我們高考完之後就去接它們回來?”
傅随終于點了頭:“嗯,好,就按你說的這麽辦。”
沈念悄悄松了一口氣:蛋撻啊,媽媽為了你的幸福生活可是出大力了,你可不要辜負媽媽的期望啊。
于是當天,沈念就聯系到外公外婆,把兩只貓送了過去。
這一送走再見得是半年之後了,一時間還有點不習慣。
回去路上,沈念對着傅随道着謝并未蛋撻的事向他道歉,怎麽說自己也有責任,忘了給蛋撻做絕育才引出這事兒的。
傅随看了沈念一眼有些意味深長道:“我不生氣,只要你明白就好。”
沈念點點頭:“嗯嗯嗯,我明白,全都明白,這樣的事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傅随:……
說不定等下次他們再見到蛋撻和小花的時候,小貓都生一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