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晉江獨家發表

圓眼姑娘謹慎的躲在草叢中,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明明知道水怪是個boss,直接打不就好了,堅持不懈來兩個月你玩什麽溫情,現在是最後一天了,別妨礙我拿車票。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好在了解你的弱點。如果你不想被淘汰的話,就趕緊告訴我拿車票的方法!”

鈴蘭:!

她可不曾主動透露過弱點。

“念在你不曾主動傷過我的份上,我也不會傷你。”

先威脅再溫情,這話說出來也得看有沒有人肯信。怕是她還有利用價值,不能殺她吧。

鈴蘭放棄掙紮,任由自己像條鹹魚般挂在樹上,“奉吉呢?”

“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着別人?不過也幸虧你們分道揚镳我才有機會下手,他們不願跟我一起殺水怪,吃了我的毒盒飯現在生命垂危喽。別浪費時間了,你也不想活不到下個副本吧。”

此刻離副本結束只剩下不到8小時。

鈴蘭頭暈腦脹深覺得運氣超背,她覺得好運卡非但沒帶來好運反倒衰運連連。咦,也不對,她從沒覺得運氣那麽背過,是因為這家夥給她用了衰運卡,好運卡再厲害也沒用。這家夥到底給她用了多少衰運卡啊。只剩下不到8小時,她不可能死在這裏吧。

當今時刻活着最重要。

“我沒拿到車票。”

“騙人,那你來這裏兩個月你拿到了什麽?”

“什麽都沒拿到。”

“怎麽可能!如果你什麽都沒拿到的話,你為什麽還來這裏?”

“就是因為什麽都沒拿到所以才堅持不懈過來這裏的啊。”

繞口令似的對話并未讓圓眼姑娘相信,反倒覺得她是在惡意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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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哪有空狡辯,頭昏腦漲的她現在好想吐,偏偏眼前的玩家心思深沉連實話都不信。

“你們想拿到車票?正好我也想拿車票,放我下來,我跟你們合作。”

“你覺得我會信你?”

鈴蘭:……

“不到8小時副本就會結束,你不信我的話,大家就都拿不到車票。”

圓眼姑娘好一會兒沒說話,鈴蘭的腦袋更漲了,她大口呼吸緩解不适,效果微乎其微。

這個時候,炸`湖炸了半天沒炸出半點效果的白羽找到圓眼姑娘,“逼問出來了嗎?”

圓眼姑娘更怒,“怎麽?你們炸了半天連根毛都沒炸出來?”

面對惡言,白羽隐忍不發,“手段都用盡了,它就是不出來,我懷疑它就是只烏龜王八怪,你這裏呢?”

圓眼姑娘指了指倒掉的鈴蘭,“她想跟我合作。”

“合作?”

“對,合作一起拿車票。”

白羽來回看了兩圈,壓根不信,“那你準備怎麽做?”

“合作自然是不可能的,我這麽對她,等她安全了第一個對付的肯定是我。”

白羽沉默看她,心想如果自己被這麽對付待會兒肯定也會對付她。

圓眼姑娘想了想,“但我不信她來湖邊兩個月還沒拿到車票。”

白羽,“嗯。”

“搜!”

搜?

什麽?

不會吧。

白羽不可置信看過去,“你讓我搜?”

“不然呢?”

“喂!之前我們可是說好的,我對付水怪,你對付鈴蘭和奉吉,現在怎麽算她都應該讓你搜。”要是下了副本被鈴蘭錄下影像人肉可就糟了,游戲中陰人也就算了,他可不想現實生活也被波及。

圓眼姑娘怒哼,“哼!我身上可沒防護卡片,被中招我可不願。”

兩人吵吵吵了半天,吵的鈴蘭的腦袋更疼了。

“我真沒車票。”

但兩人不信,還在吵吵吵。

十二月的寒冬,鈴蘭愣是被折騰的僅剩半條命,她的體力值狂掉,再這樣下去,不用兩人動手,她就得去西天。不行,得想個辦法才行。

“行吧,我有車票。”

兩人不吵了,站在老遠兇神惡煞的看過來,“把你的車票拿出來。”

“拜托,我現在這鬼樣子怎麽拿?”

“你能抛腐屍為什麽不能拿出來?”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鈴蘭無言反駁。

“我沒藏儲物卡裏啊,我藏口袋裏了。”

“你以為我會信你鬼話。”

好吧。

這話說出去鈴蘭自己都不信。

他們說水怪像王八烏龜,鈴蘭覺得他們更像。沒引子沒法引他們出來,就讓儲物卡随便掏出一張輕飄飄的紙。

紙落在地上,人還不見得出來,鈴蘭朝聲源喊,“喏,我拿出來了,你們過來看看。”

一只信鴿從天而降,叼走了落在地上的紙片。

鈴蘭:!

為什麽別人的卡片都比她的高級!

還有活物!居然還能有活物!

她為什麽只找到一只慫的要死還亂出主意的卡片!

她原本是想先制服一個人威脅的。結果……

草叢中很快爆出大喝,“你騙我!這根本不是車票。”

鈴蘭假裝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臉漠然道,“我說了我沒車票你們不信,我說我有車票你們還不信。所以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圓眼姑娘心一橫,覺得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把她綁起來丢進湖裏,她每天都來這個湖,肯定跟水怪關系匪淺,水怪要是不想讓她死,就肯定會送她上來。等水怪一上來,這就是你們的機會!”

白羽,“如果不送上來呢?”

圓眼姑娘,“橫豎都是死,有什麽區別?綁的時候小心點,她可以讓儲物卡抛腐屍。”

白羽暗暗心驚,比起直腸子的鈴蘭,心機深沉的圓眼姑娘更可怕。

隊友3拿出自動捆繩卡,隔空把鈴蘭五花大綁,他們牽着繩子一頭,把她丢進湖中。

還真是吾命休矣。

若LV2卡片還在,鈴蘭絕對給他們一人下個腹瀉詛咒。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她渾身冰的厲害,也許不用被淹死,她就先會被凍死。那些大冬天跳湖自殺的人真有勇氣。

冰涼的湖水鑽入身體,鈴蘭像塊大石頭般直直落下,她心裏已經做好下了副本吃羊肉火鍋的準備,結果還沒等掉完體力,就看到一條觸手、兩條觸手,越來越多的觸手向她湧來。

她沒有再繼續下落,她被觸手包裹着破開湖面,她聞到了火·藥的硫磺味,她被放置在草叢中,她看到水怪揚起越來越多的觸手築起一道肉牆,把她護在身後。

“儲物卡!”

捆住的繩索終于被解開,鈴蘭拿出食物拿出鋼刀,在迅速恢複體力的同時觀察外面戰況。

小八沒有動手,小八只是保護着她。一條觸手沒了再換另一條,另一條觸手沒有了再換另一條,它好像有數不清的觸手,緊緊保護着一個從未蒙面的人。

鈴蘭不知道當初它是不是這樣保護李民新的,現在的她只感覺那些打在它身上的傷比落在自己身上還疼。

“小八,你……讓開。”

讓她去解決那些人,新仇舊恨一塊兒上。然而小八未讓,觸手盤旋,圍成一堅固堡壘,把鈴蘭護在中間。堡壘的內部柔軟、外表堅硬,用最大的能力護着身受重傷的鈴蘭。即便是被觸手護着,鈴蘭還是能聽到可怕的炸·藥聲、槍擊聲、大喝聲。

小八沒有動手,它只是單純的在保護鈴蘭而已。鈴蘭心疼的不得了,更急的不得了。進入副本後,她還從未見過一個保護她不求回報的人/獸,她突然覺得自己這兩個月的有心接近卑劣的厲害。

她想她一定是病了,她頭昏的厲害,身上又開始打冷戰,她病的開始胡思亂想,恨不得想殺死那些挨千刀的可惡同類。

“小八,你給我讓開。”

小八固執的沒有讓,語言不通,根本不知道它在執着什麽的鈴蘭無法,只能扒開觸手鑽出去,然而柔軟的屏障卻跟鋼筋鐵骨般難以搬動。

炸·藥入肉的悶哼和越來越濃的血腥味熏的鈴蘭更加着急,她想出去,她想跟那些人渣大殺四方,但言語不通的小八固執的用它的方式保護。

“小八,你讓開!”

情急之下,鋼刀劃破了小八的觸手,紫黑的血液順着傷口滑下,觸手緩緩轉移,蓋住傷口并用完好面對着鈴蘭。

鈴蘭頓住了。

從不明白到明白只用了一秒時間。

小八的血液有毒。它不想傷害鈴蘭,更沒有把毒血當做武器去擊殺那些人。

當時也是這樣的吧!保護李民新的時候,面對大帥的攻擊,他也是這樣的吧。

小八。

焦躁的鈴蘭停了下來,她坐在地上無聲聽着外面戰鬥。

她不再心慌不再焦躁,她明白了一件事,現在是小八的戰鬥,接下來才是她的。

她換了衣服,更大口吃着食物,她保持着最佳的戰鬥狀态。

三個小時還是四個小時?

戰鬥聲越減越弱,護在身邊的堡壘慢慢崩塌。

鈴蘭看到了臉帶喜氣的白羽等人,面色黑沉,翻轉鋼刀飛速跑去。

“儲物卡!”

腐屍從天而降,蓋住了毫不設防欣喜若狂的幾人。

天色慢慢落下,湖邊只剩下鈴蘭一個活人。孤獨的猶如當初奉吉離開時那般。

她也是像現在這般用迷惑的心思看着湖水,想着事情。

她瞥了眼那突兀出現在岸邊的龐然大物,喃喃道,“原來你是只烏賊怪呀。什麽嘛,還說不是八爪魚親戚。“

夜隐去最後一絲餘晖時,鈴蘭聽到了久違的系統音,“叮,由于您只完成了任務的一半,系統延遲判定時間,若想參加下個副本,請在明日8點前拿到車票。”

果然如奉吉所料,車票真會補給。

不同于完成第二個副本時的空曠,此時的服務區內擠滿了人。浴血渾身的鈴蘭剛站穩,就被一群充滿腐臭的民國時代人?給擠到邊上,雜亂聲中,最近處一噴着舊時代濃郁香水味、身穿元帥服的玩家趾高氣揚的嘲笑。

“喲,你們居然也是完整生存了三個月的玩家啊,厲害厲害,不過草根就是草根,身上這麽臭上個副本肯定混得不好吧。”

說完,他特意挺了挺自己身上的元帥服,肚肥滾圓,元帥服竟意外合身。

腐臭玩家不屑,“呸,你才混的不好呢,你如果混的好,你拿車票出來啊。”

這個副本太難了,就算他們殺掉水怪依舊沒拿到車票,更別提這一開始就窩在元帥府吃存糧的肥豬。元帥服玩家氣急敗壞走向另一處,臨走前還不忘罵幾句賤民,頗有資本主義時候腐敗的官僚作派。

腐臭玩家不屑,拿起馍馍也不顧髒的吃起保持體力,“有什麽了不起的呀,自以為穿上龍袍就是皇帝,這種人別想活到下個副本。”

另一人轉移話題,“系統說8點前拿到車票,你覺得要去哪裏拿?”

“不知道,估計所有人都在這兒呢,等通知吧。”

服務區內屍氣橫生,鈴蘭默默帶上雙層口罩,她發現信息板上消失的‘玩家已感染輕度屍氣,每十分鐘體力減1’信息再次出現。

因為沒有完成任務,玩家狀态并未被升級重置。這一點很不好,繼續待下去勢必會被消耗殆盡。

而另一處,一個玻璃隔離罩內站着的則是一堆衣着幹淨的玩家,顯然系統已經把兩方人馬區分開來。凡是有感染屍氣的人想靠近,都會被系統工作人員給驅逐,去而複返的元帥服玩家因為接觸過感染者也被拒之門外。笑慘了剛被罵過的人。

整個服務區充斥着穿舊時代衣服的玩家,雖說在場的都是2028年的新新人類,但一旦換上民國年代的衣服吧,迥然就變成了當代社會的人。鈴蘭也是,當時是挑着舒服穿的幾件粗布麻衣,沒想卻給編成了草根。

鈴蘭:……

嗯。

被編除在外也許不是衣服原因,是她身上的鮮血原因。她聽着周圍人議論,不時拿出食物補充體力,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拿車票的方式,倒是等來了兢兢業業每一期都會出現的解說員A和B。

解說員A一如以往嚴肅,解說員B依舊小白。

解說員A,“如果把LV1和LV2比喻成末日前的熱身運動的話,那麽LV3才算是真正摸到末日的邊邊角。第三個副本擁有一定難度,想要通關的玩家,光從名字上去理解,還不一定能理解對。因為死亡小鎮四個字涉及的範圍實在太大,現實生活的小鎮範圍也太大,想要從名字尋找車票?還不如老老實實按照第一條件辦事,祈求系統最後發車票。有些玩家已經從前兩個副本得出經驗,只要在副本中平安待足三個月考驗,能拿到的車票的機會還是非常大。”

解說員B靜靜打量着突然轉換風格的解說員A。以前他不是總用‘你們這群愚蠢的凡人’口吻說話的?現在難道是因為過關玩家太少所以轉變畫風了嗎?

解說員A,“但想在LV3副本生存也非常不易,首先是系統分發組隊的1-30名玩家。玩家會單打還是組隊?這不是随機的,這是經過系統精密計算的,把最有矛盾的玩家挑選進一個團隊。所以進入副本的成員首先要解決的是成員間的內部矛盾。是合作還是對敵?從一開始就需要确定妥當。”

“在解決完成員問題後,玩家需要在全是屍體且高溫的環境下生活三個月,那麽他們就需要面臨之後的幾個惡劣問題。一,生存環境,拙劣的屍氣和灼熱的高溫都會引發玩家的負面狀态,從而迅速降低體力值。”

“二,惡劣的生存條件。小鎮沒電沒食物,僅有不多的食物也會因為食物在高溫下被腐敗。但也有幸運的,玩家進入的是民國年代,那時候的人大多用土竈和油燈。不會因為沒有天然氣而鑽木取火。”

“三,不确定因素,比如月光,被月光照到的玩家,體內的屍氣會加速蹿流,從而導致玩家在睡夢中不知不覺被淘汰出局。”

“四,這個不是針對所有人,只是針對那些沒解決或已經解決矛盾的玩家。2028年的玩家進入民國時期,大多會不适應,他們在解決完食宿問題後,這才會發現沒有電視電腦甚至沒有電燈的舊社會日子有多難熬。很多人會處于一種無事可做的消極狀态,這時候矛盾就會産生。多人的話會把除掉對方視作己任,一人的往往會覺得孤單。”

解說員B,“孤單?這也算需要面對的問題?找些事情幹不就好了?”

解說員A,“說的輕松,那你說做什麽呢?一群人還可以聊天打屁,如果是一個人呢?如果那個人點背的只有一人進入副本,吃喝不愁後,生活在一個連蟲叫聲都沒有的舊社會三個月,你覺得你待的下去?”

解說員B:……

無法想象。一個正常人也許會被無聲環境逼瘋吧。反正他這個愛熱鬧的是人是半天都待不住的。

解說員A,“我一開始就說了,這個副本很有難度。但雖然難,還是有迅速找到車票的辦法的。”

解說員B:?

什麽意思?

剛才還說只要按部就班就一定可以通關的。他腦子什麽做的,Duang的一下反駁自己剛說過的話?

解說員A,“第三個副本是‘死亡小鎮’,提示點是死亡這兩個字,所以解開全鎮人死亡的秘密,就一定能拿到車票。”

解說員B,“我有個問題,為什麽末日副本還需要破案?”

解說員A,“夢江湖推出‘末日副本’游戲的意義從來都不是簡單的讓玩家去體驗一把爽爽爽,它還有更深沉的意思在,它希望存活到最後的精英,可以試着去解決一些末日危機,讓國家、家人盡快恢複到和平世界中。更何況末日來臨,人如果沒點眼力價很容易死掉。”

“小鎮裏的居民為什麽會全部死亡?如果玩家之中有懂醫的,就應該很快能看出他們是被毒死的。至于如何毒死的?那就得看小鎮人曾經留下來的線索。我看到很多玩家都把目标對準了水怪,認定水怪就是造成小鎮滅亡的真兇。啧,愚蠢,若它是真兇,它大可讓玩家全部餓死,何必每天送吃的過來?”

解說員B,“不對啊,它送的食物有毒,它難道不是想毒死為玩家?”

解說員A,“吃夠90條魚才有毒,而且那些魚之所以會有毒,也是有原因的。這一點很少有玩家能看出,我現在播放一段短篇,讓大家真切了解一下水怪是個什麽樣的boss。”

服務區內的玩家被兩主持人用雙簧般的表演形式給唬的一愣愣。回過神來就看到眼前多了個塊觸板,觸板上正播放着水怪小八的生平。

水怪小八。一年前被漁夫捕獲,後賣給小男孩父親,送給小男孩當禮物。小男孩與它相處非常好,但水怪越長越大越長越可怕,小男孩雖然知道水怪不吃人,但父母不允許小男孩跟水怪在一起,迫于無奈下,小男孩把水怪放到湖裏。

沒有人知道湖裏養了只水怪,除了小男孩。他每天都會去湖裏看水怪,跟水怪一起玩耍,并告誡水怪,鎮上人都怕它,無論如何都不能出現,水怪聽話照辦。

小鎮因為天氣原因越來越炎熱,鎮上人逃的逃走的走,留在小鎮上的只有活活等死。小男孩跟水怪說了鎮上缺食物,水怪聰明的捕魚給小男孩吃,可小男孩不忍心別人餓肚子,水怪便捕來很多很多的魚。但因為天降活魚,水怪還是被發現了。

元帥認定聽得懂人話的水怪價值遠高于它所捕獲的魚,想殺掉水怪小八并吃它的肉,但小八聽話的躲在水底深處愣是沒抓到。後來元帥在知道小八是小男孩養的後,威脅小男孩,如果不把水怪交出來,就殺了小男孩父母。

動亂時期,命如草芥。

縱使有其他人心生不滿,也抵不過饑餓的肚子和上膛的槍支。

元帥問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是想要父母的命還是要小八的命?小男孩哭着不知道如何選擇,等不及的元帥命人把小男孩死命折磨,逼水怪出來。

水怪出來了,它龐大的身軀占去半個小鎮,但它卻小心翼翼的伸出觸角,不願傷害一草一木。

它甘願被分食,只求元帥放過小男孩一家。

元帥同意了。

水怪的肉太多,引饑餓的人瘋搶,有毒的血流入湖水中。(造成後來的魚都帶着毒血)

然而滿月那日,水怪複活、全鎮毒發。

它還是那個等着小男孩說下輩子見的醜陋水怪。

它還是那個默默幫助全鎮人擺脫饑餓的善良水怪。

它跟小男孩約好下輩子見,它以為下輩子就是幾天、幾個月、幾年,殊不知下輩子是永遠不想見。

……

畫面最後,死過一次的水怪又變成巴掌大小,它躲在岩石後避開相通的水流把它沖入海中,它靜靜的縮在湖底等待它的朋友。

服務區中大多玩家沒想到副本居然是這個樣子,一時間都驚愕了。

衆玩家:……

(明明是血腥副本,你跟我玩什麽溫情?)

(為什麽總不按套路出牌,上個副本才需要溫情吧,你給我暴力!這個副本明顯水怪有嫌疑吧,你居然洗的那麽白!)

解說員B看完,震驚的結結巴巴問,“所以,怎樣才能拿到車票?”

解說員A,“自然是滿足它的願望,讓它等到它想等到的人。”

解說員B:……

解說員B,“為什麽不是打倒水怪?”

解說員A,“打倒也沒用啊,人家自帶複活功能。而且他還送魚給玩家吃,打死它不是忘恩負義嘛。”

別開玩笑了好不好,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解說員A,“其實也有通關的,那些玩家用了易容卡把自己僞裝成小男孩的樣子。”

解說員B,“太困難了!”

解說員A,“末日本就不易,你以為小孩子玩過家家?”

可……

可這樣下去,誰能通關?

解說員A,“所以為了能讓廣大玩家都能順利進入下個副本體驗,可參與由系統組織的競技類游戲。裏面不僅能拿到車票,還能獲得黑卡。”

解說員B:……

為毛有種系統為了填坑,特意組織這場競技類游戲的感覺?

解說員A:(知道就好,別說出口啊笨蛋,會被扣獎金!)

解說員B握爪:(了解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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