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晉江獨家發表
同化、複制、異變、模仿。
光是其中一項操作就已經難的讓人窒息,它還偏偏四種一起上。
一起上就一起上吧,為何還要消除他們的記憶?
對于這個關卡如何通關,鈴蘭已經沒有半點頭緒。她将筆記交給刺猬後,面色凝重的看向教授的四個學生,光從外表去看,學生們跟在車上時表現的沒有差別,她再看向第二小隊成員,筆記上沒交代他們最後怎麽了。鈴蘭只能往最壞的方面去想,也許他們之中也已經有人在第一、第二回合被踢出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難辦了。
一般在知道成員中混了外星物種時,沒有人會再去用平常心對待,總會下意識去提防他們暗中有可能會下的黑手。除了自己,誰都不敢相信。
“麻煩。”
W迎面走來,揉着下巴,一臉嫌棄,他神情淡定,并不像是苦悶無通關之法的面色,反問道,“你有解決辦法?”
w輕笑出聲,淡定搖頭,“你都想不出辦法,我怎麽可能想的出來?”
鈴蘭可不是智慧擔當。她走到刺猬邊想看他們有什麽線索時,就見w走向另一面的小販,他先是大爺似的掃視一圈,然後拿起槍,哐當一聲将面前的所有貨物都給砸了稀巴爛。
動靜引起所有人的注意,w收回腿,一如之前的淡定,“抱歉,手有點癢。”
衆玩家:……
已經夠糟心了,他還專門去搞事?
小販驚悚無措的看向w,欲哭無淚又瑟瑟發抖,他的眼睛時不時的瞄向w手中的槍,和同樣拿着狙·擊·槍的刺猬等人。
要命啊,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把管制槍·械給帶上火車的?
小販已無瑕去管,不管他們是怎麽帶上車的,這群大爺鬧到了他的頭上。
小販渾身發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直喊,“大爺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我生活不容易的啊,改革才剛開始我真的沒賺到幾個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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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他收保護費的?w眼神越加冷凝,聳肩搖頭後,将他拎起打在地上,“你聲音太難聽了。”
覺得自己做的不夠,他又伸腳踹了兩次。随後蹲下,掐着他脖子将人拎起,“你覺得我是臭要飯的?”
“不……”小販被吓得面色漲紅、雙腿直蹬,他怎麽都想不通,自己是哪裏得罪這位軍爺了。
刺猬見此,很不贊同的質問w,“你到底在做什麽!”
還未說完,就被鈴蘭給擋了回去。
問做什麽?明面上的東西表現的還不夠清楚嗎?
從筆記上去看,車站裏的人都已經被同化,那麽,這些被同化的人,它最後會是按照人的思維方式行事?還是按照外星物種的思維行事呢?
想要知道這個答案,絕不是單純的口頭去問,而是用實力去驗證。因為當一個人在遇到危機時,最能反映出真實情況。比如現在被w掐的面紅耳赤快要暈死過去的小販。
對待外星物種,W可以說是在做一件待會兒對玩家來說非常有用的測試。鈴蘭在他砸爛攤位時就反應過來了,不得不說w這一招藝高人膽大。
見刺猬和斧頭依舊懵逼,不贊同w殺人時,問道,“隊長,你們該不會忘記,那個小販是個同化人的事實了吧。”
刺猬的瞳孔緊縮,斧頭的肌肉瞬間繃緊。
“我的筆記上沒記載過同化人的底線,第二回合最後也沒任何破解這一關的線索。最重要的是,這已經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了,這是在第三回合。”
所謂不破不立,想要通關就得下狠手。
後跟上的玩家聽到了鈴蘭的說話聲,無聲看向w握住小販脖子的手慢慢收緊,眼睜睜看着小販撲騰雙腿無力掙紮。
“小同志啊,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麽呀你們!”
玩家們都知道了這是一場測驗,但教授和他的四個學生不知道,見他們一動手就要人命,教授小跑着過來,急匆匆問着。四個學生更像是看殺人兇手般看着所有玩家。
鈴蘭注意到,四個學生沒有做任何其他,就像是曾見過的那般,手無縛雞力,只會冒嘴炮。
W見小販死到臨頭都沒有反抗,見同化的學生們除了冒嘴炮都沒半點實際行動,無所謂的将人丢到一邊。拍了拍手道,“切磋而已。”
小販沒死,被扔到地上捂住脖子拼命嗆咳。
刺猬轉向教授,“教授不必驚慌,切磋而已。”
教授驚疑,“切磋什麽啊?為什麽要掐着他的脖子?”
九朵臨時想出一個招兒,“小販賣假貨,被我們抓了個正着啊,說的好聽點是切磋,說的難聽點是教訓。”
煙槍長嘆一聲,“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地方整改還未落實。教授你們的目标是秘境,不是政治地方管理,多心了。”
胖子,“哼,我們是那種以大欺小的人嗎?要真是早一槍崩了他了,還用得着給你們看到慢慢掐·死?”
三人成虎的架勢,愣是将有的說成沒的,将壞的說成好的,教授狐疑看向還吊着一口氣的小販,語重心長嘆息道,“都知道改革開放了,怎麽還糊塗的賣假貨呢!”
倒地不起的小販本本還茍延殘喘的等待救贖,結果被教授的一句總結給氣暈了過去。
教授憂心的讓兩個學生去照顧,然後神色凝重的問刺猬,“小同志啊,現在可以出發了嗎?時間已經不早啦。想要在天黑前走到秘境,現在就得出發。”
刺猬擡頭忘了下有些偏正的太陽,看向正跟鈴蘭說話的w,簡言意駭道,“等我們5分鐘。”
說着他大步跨向兩人。
說話的是鈴蘭和w兩人,但他們身邊圍滿了玩家。
鈴蘭正在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做出總結,“事實已經證明,同化的人保持着原主的個性。只要在燈塔中找出黑徐并将他帶出,就可完成任務。”
W又像剛才那般含笑搖頭,“麻煩。”
筆記上說燈塔中全是人,而且全是訓練有素的戰士。他們擁有着自己的個性,肯定會進行攻擊。想要帶出并非易事。第二回合他們已經試過炸毀燈塔,可惜并未成功。
這次又該如何呢?
只剩下最後一個機會,不容有失!
對了。
衆人把線索抛在黑莫身上,黑徐的弟弟是黑莫。若同化者都保持着相同技能記憶的話,黑莫就是個絕佳的好引子。
九朵視線轉向時不時朝秘境方向看的黑莫,“帶他進去?”
衆人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已經猜出w心思的鈴蘭搖頭,“不。”
九朵,“不帶?那怎麽把人引出?”
鈴蘭視線轉向忙東忙西的四個學生。
“黑莫是黑徐的親弟弟,黑莫執着想找到黑徐,這是我們已知的。現在我們不知道的是,黑徐是否像黑莫一樣想見到他。”
什麽意思?
感情黑莫還是單方向執着的想救回黑徐?
瞎猜并不是一些玩家的作風,大塊頭手腳飛快,将黑徐拎來。W眼神一瞟,他又将莺莺拎來。
“第二回的行動太過倉促,我們并沒有好好做計劃調查,所以失敗是必然的。現在已經是第三回合了,再莽撞,只會得到跟第二回合無差的結果。所以我就一直思考究竟是哪一方面出差錯了,結果還真給我找了出來。”
鈴蘭直視心內不安的兩人,兩人完全不明白他口中說的第二回合第三回合,倔強又恐懼的看回過去。
鈴蘭仿若無感,自顧自說着,“研究隊、考古隊,幾個血氣方剛的學生和教授第一次出行,為什麽全帶一些不會說話的愣頭青?教授他就不怕死在外面回不去嗎?”
目光直視兩人,兩人被怼的無言,“我、我……”
想為自己辯護時,被胖子搶了話題,“也許是讀書的人裏頭沒有善于說話的,就只能将身體強壯的人給帶出來。”
“之前遇到教授的時候,他說我們是國家派來的。所以這是個國家的科研項目。”
國家的科研項目,結果就派出來幾個弱雞學生和唯一有用的教授?
衆玩家屏息,稍微思考一下,就都觸及到了真相邊緣。
為什麽要派這些人出來?難道只是為了湊數?
不!
肯定還有更深層的意思在。
行動派玩家胡亂猜了幾秒,不樂意再猜,擡起槍·管對準兩人道,“趕緊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敢瞎逼逼一句,信不信打爆你的頭!”
黑莫和莺莺被吓得顫抖不已。
這些人、這些人哪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啊,這些人分明就是蠻橫不堪的土匪!
“說啊。”
扳機被扣下,黑莫當即慫了。
“我說、我說、我說!”他咽了口口水,緊抓着衣擺惶恐道,“我是改了一個同學的姓名做替補進入考察隊的,因為我哥半個月前進入秘境,失去蹤跡,我這次來,就是為了來找他!”
這話跟筆記上的能對上。
“你呢!”槍管移到莺莺腦門邊,莺莺在生命和秘密之間權衡了兩秒後,閉嘴不說。
嘭!
子彈擦着她的臉頰末日腳邊泥土,她吓的大喊,但教授沒有來保護她,她淚眼婆娑的轉身向後,看到教授、巍同、廣薩都被控制了起來。
嘭!
子彈再次襲擊,莺莺這會兒也不敢不說了,“我說我說我說!黑徐哥曾逼我簽下一份保證書,是讓我嫁給他的保證書,說從秘境回來就去我家提親,可是我、我已經有別的喜歡的人了,我這次主動要求随行,就是為了找到他,然後拿回保證書。滿意了吧!”
衆玩家恍然。
原以為不重要的人,竟是最重要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