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下室的搖滾樂
就算是上課也沒多少人在認真聽,大鵬在旁邊兒抖腿,楊帆翻開筆記本,上面基本都是蕭白的字跡,簡明工整。被下午的太陽曬得昏昏欲睡,他不自覺地想起前一個晚上舒爽的性愛,想起了姚遠,緊接着又想到了蕭白。目前兩人的親密接觸還僅限于自己攬着蕭白的肩膀,就算目光沿着蕭白的鎖骨向下也看不到多少,那小子的扣子向來都扣得嚴絲合縫。
大鵬沒打算讓楊帆消停兒地想事兒,硬把一張照片兒塞到楊帆眼皮底下,神神秘秘的。“哎,這妞兒正不?”楊帆瞟了一眼,“還真挺正,黑點。爽麽?”大鵬難得正經一把,說沒跟你開玩笑,老子還沒碰呢。讓人家給抽了一嘴巴子的事兒他也沒打算說,說完肯定得讓楊帆笑話。什麽時候能和蕭白做一次,哪怕不爽透幹撸管也行啊。
楊帆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用胳膊肘給了大鵬一下子讓他消停點,耳機裏依然轟鳴着搖滾。比起聽那個地中海頭頂的老師磨磨叨叨念經似聲音,他寧願去聽那些聽不懂的嘶吼,合計着自己啥時候也能開場不插電演唱會。
每個細胞都叫嚣着想要更爽一些的楊帆,忽然就強烈地想念他那個叫“老崔”的架子鼓,昨天沒有練習手癢難耐,也不管蕭白有沒有課,就把他招呼到地下室來排練。蕭白到了之後卻發現大鵬不在。“大鵬呢?”“那逼去幹啥了你還不清楚啊。”楊帆挨着蕭白坐下,若即若離的接觸和噴在耳後的氣息讓蕭白很難受,整個後背直刺撓,卻找不到理由讓他離自己遠點兒,也不想把倆人之間的關系搞生分了,坐在那兒自己跟自己較勁。
忽然響起的大鵬粗賴賴的大嗓門兒在蕭白聽來竟然異常悅耳,雖然內容還是一貫地不招人稀罕。“呦,你來來這麽早鼓搗啥呢,約會呢。”大鵬還是嬉皮笑臉的。“是你遲到了”蕭白本來就沒什麽表情的臉更冷了,楊帆則是上去就踹,一腳給大鵬踹進破沙發裏。“那個什麽飒的答應跟你處了?”大鵬眼角一耷拉,頓時臉上就剩下一張嘴:“沒啊。”要是真能跟陳飒打一炮他也不至于這麽快就回來。“那你得瑟個JB,”楊帆把外套往椅子背兒上一搭,拿起鼓錘颠了颠。“麻溜兒給我起來排練。”“練練練,你是TMD大爺,都得JB聽你的,艹。”
蕭白《不再猶豫》的旋律響起,楊帆也緊跟着敲出激烈的節奏。邊敲邊更着主唱一起嚎着,不一會汗就浸透了T恤,那叫一個HIGH,中間SOLO的段落,直接把上衣脫了砸在洋灰地上,身上的肌肉也跟着鼓點顫動。一曲完畢,楊帆拽過毛巾擦汗。大鵬則撂下吉他,沖着楊帆的方向說“你TM今天吃藥了,這麽JB嗨”要不怎麽說小眼聚光呢,大鵬的小麽咔嚓眼随便一瞟就正好看見楊帆胸前暗紅的吻痕,走過去指着紅痕說“我說你怎麽跟打了雞血死的,整了半天開葷啦?”楊帆低頭,才發現自己胸前的吻痕,跟TM生豬檢疫扣的戳似的刺眼。本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老爺們誰換常不得松松褲腰帶,可是他看到蕭白也在場,就繃不住勁了,直接一個鼓槌掄到了大鵬腦袋上“開尼瑪逼葷”
蕭白回過頭,廉價的白熾燈光卻能把楊帆的肌肉線條勾勒得優美勻稱,肩膀上以及胸前的吻痕還新鮮着,昭示着前一夜的歡愉。四目相對的瞬間氣氛僵硬了。要說大鵬的長吧落腦袋,還真TM抗砸,一個鼓槌砸下去愣是連包也沒起,說不定他的腦袋真能當錘子砸核桃使。腦袋沒咋地,大鵬也就沒生氣,反而對楊帆找的姑娘更來了興趣,雖然他最近相中了陳飒,想收收心,但是陳飒這座堡壘太難攻克,碰他更是想都別想,所以他也特別想找個夠勁的爽爽“诶你擱哪淘換的姑娘,夠生猛的,這TM給你啃的,掉二兩肉了都?一看你這逼就不講究,有好貨色也不TM想着哥們點”楊帆看大鵬這逼還是在那嘴欠不長記性,又想拍他,卻聽見一直沒吱聲的蕭白說話了。
“看着挺激烈啊,又把哪個校花拿下了?”楊帆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麽起話頭兒,他總不能說我沒跟女的睡,我跟男的睡的,這玩意兒沒發說出口啊,他現在算是明白一塊黃連噎啞巴嘴裏的感覺了。擡起來的手不知道往哪放,只好撓了撓本來就挺亂的頭發,想沖蕭白笑一下又硬生生給憋回去了。“沒啥,一般人。”這JB話說的還TM不如不說,比放屁好聽不了多少。接下來的排練兩人各懷心事,只剩下大鵬沒心沒肺的還勁兒勁兒地撥拉他那電吉他。
“操,真JB沒勁,不練了。”楊帆忽然把鼓錘一摔,胡亂的往身上套衣服,穿反了都沒察覺。剩下的旋律被毫無責任感地斷在半截,在房間裏回響着。“不好意思,耽誤你發展感情了。”蕭白頓了半天說出來這麽一句。沒有任何變化的音色在楊帆聽來就有些刺耳,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窩了一肚子火。他往前走了一步,衣服刮到吊镲發出“次啦”一聲。“能說話說,不能說給老子滾蛋”楊帆就納了悶了,同樣是老爺們蕭白怎麽就不能像姚遠那樣痛快敞亮,成天這麽別別楞楞的,艹。
大鵬感覺兩個人氣場都不太對勁,趕緊上來拉楊帆一把,“幹啥啊,有話好好說,都是哥們不帶急眼的。”沒有人搭理他,大鵬再看蕭白還是平時那樣,分不清是看着楊帆還是瞪着楊帆足足有半分鐘,然後收拾東西走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