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的主角、死者的長孫女南條明美所說的那樣—— (8)
相互的。
所以,片桐疾風在不知不覺間刷高了伊達導演的好感度後,後者也同樣在不知不覺間刷高了片桐疾風的好感度。
無藥可救的中二病完全忘了這世界上有這樣一句俗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由此延伸出來,我們也不得不相信、伊達導演果然是不愧為能在西方的演藝圈裏愣是從一群隐性的種族歧視的主流媒體裏——幾十年如一日的維持住自己那無懈可擊的完美名聲。
連這種中二病的好感度都能夠刷得上去,讓片桐疾風客觀點來評價的話就是——伊達導演不當導演,當日本的外交大臣也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來。
當我們的中二病上了地鐵、找個空位坐下,眯起眼睛,雙手抱在胸前打瞌睡。
到了下站的站點前一站,仿佛身體內有一個生物鐘一樣,片桐疾風就從原本半睡半醒的狀态被身體內的生物鐘給喚醒了。
順着人流邁開步子,從來在地鐵站裏沒有方向感的片桐疾風也能安全的從檢票口出站。
一出了地鐵站臺,片桐疾風就去揚招點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沒辦法,自己住的那個高檔小區附近連站臺都沒有。
能買得起那個小區房子的有錢佬,誰家裏沒有備幾輛車?
可片桐疾風……她是那種只喜歡兩腳安安穩穩的踩在地面上的罕見生物。
別說駕駛汽車這種四個輪子的交通工具,就連兩個輪子的自行車——片桐疾風也沒騎過一次。
但是用片桐光希和片桐高巳的話來說,那就是:疾風姊兩腳走在地上都能做出許多讓人只能感嘆奇妙的事情出來,倘若讓她駕駛自行車包括自行車以上的交通工具,那還得了?
為了無辜的普通大衆的生命着想,片桐疾風從來都是依靠各種公共交通工具——地鐵、公交,或者搭別人的便車。
現在沒人給片桐疾風搭便車,那麽她只好自己乘地鐵到距離自己家最近的地鐵站臺,然後攔出租到小區門口,再走上十五分鐘到自己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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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艱苦的步行路程對于片桐疾風而言,在天氣适宜的時候可以稱之為鍛煉身體或者飯後消食,可如果換上超級炎熱
的大夏天或者現在這種寒風凜冽的冬季,片桐疾風就覺得這十五分鐘的步行路程真是前世作孽才換來的。
幸好在片桐光希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光希和高巳就已經打開門來迎接她了。
在大學城附近的那些給學生住的便宜又狹窄的房子裏住了一年的時光後,片桐疾風都快忘記了以前自己過得是什麽日子。
現在能夠重新拾起那些美好的時光,片桐疾風覺得那苦逼的十五分鐘步行路程還在她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高巳拿着手上的考試卷子遞給片桐疾風,順便向着因為看到自己的滿分成績而翹起嘴角微笑的姐姐提出一個新意見:“我們要不要去雇個司機?”
片桐疾風頭也不擡的回答:“還不如讓水原先生給我雇個私人助理。”
片桐光希這時候也将自己的滿分試卷遞給了片桐疾風:“那我們能有個私人助理嗎?”
片桐疾風拿起自己擱在翻頁劇本中間的水筆,在兩張試卷的左上角提筆揮毫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片桐疾風。
“等水原先生上班了我就去和他讨論這個問題。”
沒錯,在這種片桐疾風和伊達大尊強強聯手拍攝TKW電視臺的臺慶劇時,水原誠一正在巴厘島度假——和他的新女友一起。
第二天一大清早,片桐疾風就頂着一雙黑眼圈起床了。
開`玩`笑。
片桐疾風她本來以為自己不會想“明天敦賀蓮要來面試角色”。可是誰能想到她一晚上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在想這件事情。
就如同片桐光希知道片桐疾風在《特別調查科~夏日回歸線~》這部劇裏的一個角色是專門為她寫的一樣,片桐疾風也很想很想告訴敦賀蓮,這劇裏有一個角色是為他量身訂做的。
現在的敦賀蓮不知道愛情是怎麽回事。
沒關系,片桐疾風她又不是只會寫這樣一個角色。
片桐疾風在完成了自己的願望“讓敦賀蓮出演自己劇本裏的角色”後,又有了新的、更加貪婪的願望。
——我的每一部劇本,都希望有敦賀蓮出演。
現在這個願望正在有條不紊的實現。可是片桐疾風卻忘記在這個願望裏的敦賀蓮名字前面——加上“知道怎麽去愛誰”這個定義了。
所以她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假裝這個定義不存在。<
br> 可事實上,任何事情你假裝不想想起來的時候,這個事情就會如影随形。
在廚房準備早飯的片桐光希,一看到和游魂一樣坐在餐桌邊椅子上的片桐疾風,當即就是吓了一跳。
“片桐姊,你怎麽了?”
看到光希擔憂的神情,片桐疾風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堅定不移的說:“我先去洗把臉。”
沖進洗手間,反鎖起門後,片桐疾風狠狠地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
随後,她就對着鏡子裏自己那張還滴着水的臉蛋,再次堅定了自己有些動搖的思維。
心裏默念三遍:片桐疾風,你可是要擔負起那兩個活着還不如去死的父母應該做的一切事情。
然後片桐疾風挺胸擡頭,拉開了洗手間的大門——
結果片桐疾風超級驚訝的發現,高巳這個從來就不進廚房半步的小鬼居然在幫光希将放着早餐食物的盤子從廚房端出來。
“啊——”
“姐姐你那是什麽死蠢的表情啊……”
片桐高巳手上端着裝有煎荷包蛋的白色碟子走出廚房間,将盤子随便擱在了餐桌上後,又轉過身、進了廚房,端着裝有三杯熱牛奶的托盤走出了廚房門。
被親弟弟這樣說……就算是親弟弟也絕不原諒!
片桐疾風端起一杯牛奶就一口喝幹。
“氣死我了。臭小鬼。”
吃完瑣碎的早飯後,片桐疾風左手挽着片桐光希,右手挽着片桐高巳,等着高巳鎖上房門後,以一副左擁右抱的暴發戶有錢佬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在了前往小區門口的路上。
啧,在這種高檔小區裏靠腳走路的,一定只有片桐家的人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然後三人到達門口後,小區超級貼心的門衛已經将一輛出租車叫好了。
坐上出租車,前往最接近的地鐵站臺。
檢票入站後,片桐疾風放開了光希和高巳的手,她向左,而後面兩者向右,登上了不同的電車,前往不同的目的地。
光希和高巳去上學,而片桐疾風則去伊達大尊今日的面試地點。
——昨晚由伊達大尊的助理發到片桐疾風手機上的郵件通知,已經清楚的寫明了今天的面試地點。
“我勒個去……”
倒了好幾次電車,然後又拿着路上找到當地
的警局問到的簡易地圖颠來倒去研究了半小時後,片桐疾風終于放棄了“憑借自己找到那個面試地點”的想法。
“真是愚蠢的想法。”
片桐疾風為自己之前的想法做出了這一評價後,決定将“過去那愚蠢的自己”這一黑歷史掃進歷史的垃圾桶當中。
可現在她所在的地點……
片桐疾風左右觀望了一下,左邊是一望無盡的田野,右邊則零散坐落着一看就只能覺得用途不明的建築物。
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又無藥可救的中二病,也沒有考慮過“踏進那種用途不明的建築物裏面去”的想法。
“其實不過是九十年代的金融泡沫之後破産的公司所留下的爛尾樓,結果卻被來路不明的人拿來當做用途不明的建築物了吧。”
片桐疾風做出這個評價後,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打了電話。
等等,為什麽電話不通?
依靠着現代科技,從而才能如魚得水的以中二病的思考模式活在現代社會的片桐疾風,從來沒有考慮過電話不通這種狀況。
“我現在是在日本吧!剛才還有電車和警察局吧!喂難道一下子我穿越了嗎?!”
片桐疾風都快為這操蛋的狀況給跪下了。
“啊啊啊啊就算穿越也不可能吧……那種一看就是九十年代被虛假繁榮迷花了眼的傻逼投資商在破産後留下的爛尾建築物……怎麽可能也和我一起穿越了嘛。”
但是在一秒鐘內就接受了自己所想的這個設定後,再仔細想想這個狀況,片桐疾風立刻就覺得超級帶感了。
“這也很有趣嘛。”
“日本也不存在有不覆蓋在通訊範圍內的地區了吧。就算是這種見鬼的窮鄉僻壤的鬼地方……也還是——”
片桐疾風越想越覺得自己接受了的那個設定還真是超棒。
結果她一轉頭,看到了一輛超`高`級`的轎車停在了身後。
“片桐老師?”
駕駛座上探出來的頭上長着熟人的臉。
居然是社幸一這個赤手碰什麽電器超過十秒以上,這樣電器就會報銷的奇妙生物啊。
“喲~社先生。”
片桐疾風舉起手,朝着從駕駛座旁的窗口探出頭來的社幸一打了個招呼。
“你也穿越了啊。”
社幸一:……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本文首發,謝絕盜文
在依靠着現代科技而活的片桐疾風眼中,伊達大尊導演挑選的這個面試地點确實是窮鄉僻壤的鬼地方。
——連手機信號都沒有的地方,當然是窮鄉僻壤的鬼地方。
片桐疾風雖然覺得社幸一告訴自己:“片桐老師這裏可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日本。才不是穿越後的什麽其他的奇妙的地方。”這一點讓自己掃興透了,但是在仔細轉念一想,這其實也是件好事情。
現在可不是片桐疾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态,身負養育自己兩位弟妹的責任,就算是無藥可救的中二病也要抛棄自己昔日“毀滅世界”的夢想,轉而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完成“創建一個讓自己的弟妹光希和高巳過得更好的世界”的願望當中。
結果社幸一等了一下,發現片桐疾風完全沒有挪步的跡象後,終于開口發問了。
“片桐老師,你要不要上車?現在這裏到伊達先生指名的面試地點還滿遠的。”
“不怕被人說開後門啊……或者說是編劇拉好關系嗎?”
片桐疾風将手機放回口袋裏,又從另外的一個口袋裏摸出了NDS游戲機。——撥拉了一下開機鍵等着開機的同時,順便等着聽聽看社幸一會說什麽樣的話來回答自己剛才所提出的問題。
“不會喲。”
社幸一這樣回答,并且這樣說道。
“換做是別人,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會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如果是片桐老師的話,那麽沒人會懷疑這一點。”
畢竟,片桐疾風可是連伊達大尊這個在西方社會的影視界裏、也能混得如魚得水的人所認同的人呢。
就算是無藥可救的中二病,也是有被這樣一位站在頂峰的導演所認同的品德。
絕不會開因為對某人有好感就給對方開後門,或者是被錢、權、色等等誘惑給引誘。
事實上,就連伊達大尊都沒有察覺到,片桐疾風所開得後門,從一開始就存在了。
所謂“舉賢不避親仇”什麽的……
一點都沒有可行性。
自然,大公無私到一點都不開後門什麽的,完全沒法将這個套用在片桐疾風的身上去。
聽到了社幸一的這個答案後,片桐疾風一半是得意一半是略微遺憾。
啊……
啊啊!
啊啊啊啊——
就連你都無
法理解我呢。
感慨完了後,片桐疾風撇了撇嘴,覺得社先生和自己果然是一點默契都沒有。
她拿着從背包裏摸出來的游戲機,站在原地,開始第十二遍玩起了《騎着銀龍的少女》。
第三個真相結局她越看越喜歡!
與之相對的,前面兩個結局虛假的happy ending讓片桐疾風覺得還真是有些慘不忍睹。
“片桐老師,片桐老師。”
社幸一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之前的提議。
“不要上車嗎?”
片桐疾風再次聽到這個問題,終于陷入了絕望的境地了。
“我說啊。”
她“啪”得一下合上手上的游戲機,然後将手上畫着簡易地圖的紙揉成一團後,準确的砸到了社幸一的頭上。
“社先生你也太失敗了!一定會找不到女朋友的!你這種電器破壞的大魔王怎麽可能找得到女朋友!絕對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
“等等——”
社幸一突然間笑得和敦賀蓮一樣了。
“片桐老師,你怎麽了?”
片桐疾風眨了下眼睛,終于認命的開了口。
“我走不動了。”
因為走不動了所以之前才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想求援。
結果想求援的結果卻是發現自己陷入了“信號全無”的可怕境地。
便在這時,社幸一載着自家的大牌明星敦賀蓮的高級轎車出現了。
但是社幸一完全沒想到片桐疾風這中二病居然也有這麽矯情的一天。
走不動走不動走不動走不動……
別開玩笑了啊,一共才幾步路你居然也走不動?
片桐老師你的設定是“無藥可救的中二病”,并非是“幾步路都走不動的矯情”這一屬性啊!
但就算片桐疾風這樣說了,社幸一也只能苦笑一下,坐回駕駛座上。然後發動汽車,極其緩慢的行駛到了片桐疾風的身側。
“這種窮鄉僻壤的鬼地方唯一的優點就是路夠寬敞吧。”
拉開車門,坐進了車子的後排後,片桐疾風看也不看身邊靠着椅背閉目養神休眠狀态的敦賀蓮一眼,徑直翻開游戲機,繼續将游戲進行了下去。
“片桐老師,你這個評價略顯刻薄了。”
“反正這種窮鄉僻壤的鬼地方會有修這麽好得公路,果然是政績
工程吧。”
片桐疾風繼續發揮自己那并非“略顯”的刻薄評價。
“這種地方修這樣的公路,就和北海道那冷得只有狗熊在奔跑的高速公路一樣,都是為了地方政府的黑心官員撈錢才弄出來的政績工程吧?”
“片桐老師,不要說的這麽刻薄啊。”
握着方向盤的社幸一這才想到——片桐疾風此人,不僅僅是個無藥可救的中二病,還是一個超級憤世嫉俗的家夥。
社幸一:我怎麽就忘了這一點呢。
片桐疾風繼續自己的刻薄評價。
“說起來還真是可悲啊。現代社會除了弄出來‘政績工程’這種專有名詞來抱怨一下這種勞民傷財的建築工程,也做不到什麽真正意義上的抗議吧?”
片桐疾風噼裏啪啦的說着腦子裏完全沒有多思考半秒鐘的話。
如果片桐光希或者是片桐高巳……随便哪一個人在的話,就會很輕易的發現,這是片桐疾風在害羞的表現。
敦賀蓮就坐在她的身邊,雖然是在睡眠待機的狀态。
但這就足夠讓片桐疾風害羞到手足無措的只能靠不停的說話來消減心中的緊張感了。
其實伊達大尊挑演員的風格實在是坑爹。
比方說他拿出一本莎士比亞非常有名的四大悲劇的《哈姆雷特》。然後指着封面讓敦賀蓮自由發揮三分鐘。
“時代已經脫節,啊,這是何等令人詛咒的因果啊……”
敦賀蓮天生就是站在鏡頭前,閃閃發亮的聚光體。
将來在日本會成為片桐疾風上一輩子只能在心裏吐槽“普度衆生的蓮神”的男人,如今就已經将自己那一旦誰敢诋毀就等着被抨擊到死的完美形象的雛形——展露出來了。
美男子。
嗯。
絕世美男子。
嗯。
不會愛人的絕世美男子。
……糟了。
——這個設定好帶感。
片桐疾風突然發現這樣設定的敦賀先生——也`很`有`趣的樣子。
下一秒,片桐疾風就立即将這剛剛有點冒頭傾向的“有趣感”給扼殺在了搖籃裏。
‘——真這樣覺得的話那就真完了。’
‘也太對不起自己當初那懷抱了十幾年的愛意了。’
‘對了。’
‘當初的自己,到底喜歡了敦賀先生多少年?’
片桐疾風将自己的雙手的十指交疊,手背托着下巴,眼睛盯着前面舉手投足之間——都仿佛在閃`閃`發`亮的敦賀蓮。
‘……忘記這個時間了,也不知道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啊。’
心裏感慨完,片桐疾風便改變了自己那開EVA的少年碇真嗣的老爹獨門姿勢,從邊上那堆着的一疊書山中間抽出來一本書。
她在看到封面的瞬間,就突然展露出了一種奇妙的表情。
“啊,居然是這本書啊。”
片桐疾風感慨完,便将手上的這本書向前遞了過去。
“敦賀先生,需要先看一下書上的內容嗎?”
“不必了。”
敦賀蓮看到片桐疾風手上那本書的封面,第一瞬間就表示了否定。
“這本書的內容我都記下來了。”
“欸……”
片桐疾風的心裏小人在歡呼雀躍放鞭炮,表面上卻要繼續維持自己那冷豔高貴實則誰看都覺得是中二病的形象。
“……這還真是意外啊。”
随時等待伊達導演下達指令的在場工作人員:我勒個去——片桐老師你想讓敦賀先生這種時候做怎麽樣的回答?他笑得背後的太陽花都開了啊好麽!我們都看到敦賀蓮先生背景的那太陽花了啊好麽!
“這個故事……記憶猶新。”
敦賀蓮微微垂下了眼睑。
确實如此。
這本書,是敦賀蓮從結城萊菜……這位片桐疾風的超級腦殘粉手上得到的——“傳教”品。
《騎着銀龍的少女》小說版,比游戲的第三結局還有坑爹的裏設定`黑結局。
也是讓敦賀蓮異常罕見的一個晚上都沒睡好的惡意作品。
“真是恐怖的記憶能力啊。”
片桐疾風将手上的那本書收了回去,然後說了自己的考題。
“那麽,來對臺詞,進行表演吧。”
片桐疾風随意的翻開一頁,然後看着上面的內容,略顯震驚。
不過,很快她就将自己臉上震驚的表情收了回去,開始念起了臺詞。
“潔麗雅,身為人類的你,是不會理解我們兩個種族之間恩怨的由來。”
那是被稱為“飓風之怒”的銀龍的
臺詞。
喂!那一幕不是——
就算是社幸一這種只粗略看過一遍《騎着銀龍的少女》小說版的人(書也是從結城萊菜手上收到的傳教品),也知道這超級經典的一幕。
這尼瑪的是女主角和兩位男主在神殿中面對那“真正的真相”時的對白啊!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本文首發,謝絕盜文
——卧槽,這絕逼是世界的惡意。
——幾乎所有人都這樣覺得。
但是伊達導演卻只是擺出了饒有興致的架勢。
他才不會說這一幕在好幾十年前發生過……
——似曾相識呢。
那個時候,遇上這種狀況的是如今被稱為庫`希斯利,當年還叫做保津周平。
而當年造成這一情況的人,正是寫下《月晦》這個故事,并且擔當了這部改編成電視劇後創下收視奇跡的作家——
——上杉彩花。
‘啊啊。’
‘有一種看到歷史的感覺啊。’
‘并且,這兩人可是父子啊。這就更加的……有趣了。’
因為知道這種內情,從而發覺趣味性呈現翻倍狀态的伊達導演,如今非常想看敦賀蓮這人能怎麽破解現在這種狀況。
“‘我一直以為’這種話,說的太過份了。”
而和自己的父親如同歷史重演一般遭遇了相同遭遇的敦賀蓮,只是從容不迫的說出了《騎着銀龍的少女》裏,這一幕的潔麗雅在游戲中的臺詞。
‘蓮!’
在一旁看伊達導演和片桐疾風刁難敦賀蓮看得挺開心的社幸一,此時才發現了大事不妙。
片桐疾風的劇本,可是被業內稱之為“只有作者本人才能随意修改劇情”的神作。
因為看完全文後,想要随便的變動其中的某句戲份比較重要的臺詞,根據邏輯來進行推斷的話,說不定便會造成和原著相差百倍結果的下場。
在片桐疾風之前,沒人想過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片桐疾風所書寫的故事,是由無數的巧合所構成的。
這些巧合最後在時間中不斷碰撞、最後發生了種種不同的變化,最後這些變化所衍生出來的命運之線,最終相互交彙成最後的結局。
掌握着這些命運之線的人,是全書的作者——片桐疾風。
而能夠用這些命運之線編織出不同結局的人,也只有這些命運之線的作者——片桐疾風。
而片桐疾風将自己這一特色全部發揮出來的,正是《搜集者之庭》。
全書以兩人的對話來推動故事。
看似悲天憫人的A君,其實是真正的冷血之徒。
而看似毫無人性的B君,卻是真正的薄涼之人。
沒有善意,沒有希望。只有冷酷無情、惡
意滿載的現實和真理。
如同蒙着雙眼的法律女神。
摒棄感情,抛棄良知,放棄自尊,實事求是。
——只是揭露真相。
殘酷的惡意滿載的真相。無法變動一字,也無法修改一句。
這就是片桐疾風拿到了芥川龍之介獎所依仗的作品。
——這種完全不科學的事情,就由片桐疾風創造、并書寫了下來。
而敦賀蓮現在所說的語句,并非是小說版的臺詞,而是游戲版的。
玩過游戲又看過小說的人,當然知道這兩者之間細小又微妙不同的臺詞,是造成小說版和游戲版潔麗雅不同死法的最大元兇。
當然,從敦賀蓮的表現來看,片桐疾風已經知道自己玩得這個把戲已經被拆穿了。
但是這不妨礙片桐疾風在這一秒內想到歪曲潔麗雅的不同死法,讓敦賀蓮慘白的辦法。
片桐疾風閉上了眼睛,任由思維在腦海中編撰出嶄新的、美妙無比的故事。
在片桐光希和片桐高巳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每一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晚上臨睡時,由片桐疾風随便瞎掰的那些奇妙的夢幻故事。
——就如同《天草四郎的寶藏謎題》裏的那位——為了自己的戀人而拼上性命的拼命胡扯、瞎編亂造虛假的過去歷史、以此來拯救現在重要的人——的少年男主角一樣。
片桐疾風拼上性命,也要讓光希和高巳這兩位重要的家人,在每一天臨睡時,至少帶着一件值得心情愉快的好事入睡。
而片桐疾風的那種随便編撰修改故事發展和結局的才能,也完全依仗着很久以前自己一旦想不到新的故事時——就幹脆拿昨天或者前天甚至很久以前說過的故事,改變了故事的發展後重新說一個新故事。
當然,她之前在私人天文臺裏,用《騎着銀龍的少女》這個奇幻背景的人物說了的一個現代日本背景的新故事——這種拿了某一個故事的人設說一個新故事的才能,也是以前用過無數次的把戲。
伊達大尊看到敦賀蓮被片桐疾風所講述的臺詞完全繞進去了,怎麽拼命也掙脫不掉這種命運的狀況時,心裏有一個小人在捶地大笑。
‘啊哈哈哈哈……看到歷史完全重演真是太有趣了!當年的希斯利也是這樣子被上杉彩花玩兒得團團轉!’
看到一個從來都是将
別人帶到自己的演技裏面去,被自己的演技壓迫得日月無光的名演員,結果被寫下這些臺詞和劇情的編輯修改的新劇情新臺詞給玩弄——實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當年的庫`希斯利,就如同現在的敦賀蓮一樣,兩者都如同掉到蜘蛛網裏的蝴蝶——越是想要拼命的揮動自己那絢爛多姿的漂亮翅膀擺脫現在的困境,就越是被蜘蛛的蜘蛛網給越纏越緊。
‘算了,現在的敦賀蓮,也應該發現想到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了吧。’
伊達大尊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後,這才放下杯子,等着看敦賀蓮的破解困境的辦法。
伊達導演就從來沒想過,如果敦賀蓮不是在片桐疾風改動了對白的第一瞬間,就發現自己被她改動的對白和劇情牽着鼻子走并且迅速去想解決的辦法的話,那麽就等着被死死壓着不得翻身吧。
而且,這樣被壓制住的演員,絕非伊達大尊這位國際知名的名導演所想要的主角。
片桐疾風改動的臺詞,是将故事的結局指向不同的路線。
游戲版和小說版的結局各有不同,游戲版的第三結局是女主潔麗雅剜出心髒、挖去血肉,被契約之神奪走了一半的善良靈魂,變成了只剩下一半惡意靈魂的亡靈女王。
而小說版,則是潔麗雅被兩位男主在自己和族人二選一的選擇中,被這兩位男主角給雙雙被背棄後,就自己選擇投入了契約之神的懷抱——自己選擇變成了靈魂被困在白骨上的亡靈女王。
兩個結局,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于游戲版是自願的犧牲;而小說版是複仇的獻祭。
可兩者最終造成的結果,就如同小說版的潔麗雅所說的那樣:懷抱着後悔之情,痛苦一生去吧!
敦賀蓮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将片桐疾風從傾向于游戲版的臺詞,變成小說版的。
這一點社幸一也看了出來。可敦賀蓮并不是這樣想的。
敦賀蓮完全沒有去理睬片桐疾風所埋下的讓人不得不接手的語言陷阱,他只是讓自己将小說的臺詞給重新擺了上來。
伊達大尊名導演臉上的笑容,已經無法再掩蓋下去了。
‘啊哈哈哈哈!不愧是那個男人的兒子!果然和他爹當年是一模一樣!’
而他卻發現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片桐疾風此時的表情,和當年的上杉彩花
一模一樣。
——沒有一絲半點輸掉的難堪或者遺憾,而是更加的……讓伊達大尊覺得再深究下去,就會侵犯個人隐私權的隐晦感情。
其實敦賀蓮的做法很簡單。
既然這個故事是你寫的,那麽就算原本的A路線裏變更成了B路線,但是這兩條發展不同的線路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一個作者寫的。
相同的作者,更妙的是在相同的地點和相同的時間點上。
以己之矛,攻彼之盾。
既然變更到了B線路,那麽A線路的臺詞,只要找到最恰當的機會、再用上去,就能夠解除被原作的作者給牽着鼻子走的這種困境了。
“真是可怕的男人。”
對于片桐疾風的這種評價,敦賀蓮只是從容不迫的欠了欠身,笑容專業的回答:“多謝誇獎。”
片桐疾風看到了這種專業演員謝幕時的表現時,一副吞了蒼蠅下肚的表情。
她才不想承認其實自己內心的小人已經因為各種強烈的感情而扭曲成了一個變态而又坑爹的麻花造型呢。
啊啊啊啊,果然是敦賀蓮!
就算不是我傾慕多年的那個敦賀蓮也超級厲害!
可惡居然被現在這樣的他給壓過去了太讨厭了!
人家是名演員啦和人家拼演技這才有病吧?
有本事讓那個敦賀蓮來和我拼寫作手法啊混蛋!
…………等等諸如此類的複雜感情。
好吧,在伊達導演抽中的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與片桐疾風抽中的《騎着銀龍的少女》小說版兩本書的洗禮下,敦賀蓮覺得自己再遇上什麽其他坑爹的考題也不會有比這兩個随便什麽更大的、糟透了的事情了。
事實上還真有。
“敦賀先生,我希望你出演<天野行人>這個角色。”
伊達大尊将手上的兩頁打印出來的劇本節選遞給了站在前方的敦賀蓮。
“這個角色非常的重要。但是在拍攝到重要的劇情之前,我無法告訴你和他相關的劇情。但是我可以給你他的人生簡歷。”
能夠讓伊達大尊這位導演如此語氣平和的說出這樣的話。
——就連敦賀蓮都有一點點的受寵若驚。
在敦賀蓮記憶中的伊達大尊,可絕不是現在這樣子。
當然,片桐疾
風完全不知道,伊達大尊與她交流的時候,是與其他的交流的時候完全不同的。
再怎麽樣平易近人,但是世界知名的名導演自然有他應該有的氣場和架勢。
如果不表現出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強大,那麽将無法在娛樂圈這個兇殘的堪比無硝煙的戰場上有一席立足之地。
——無論是導演還是演員,亦或者編輯。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
☆、本文首發,謝絕盜文
伊達導演會在這個被片桐疾風稱為“連手機信號都沒有的窮鄉僻壤的鬼地方”來給敦賀蓮面試——是有原因的。
——還是非常深刻的原因。
因為敦賀蓮現在的面試地點,在接下去的三個月裏将會成為《特別調查科~夏日回歸線~》的大部分劇情的拍攝場地。
從東京警視廳裏虛構的《特別調查科》這一科室所使用的辦公室到外部的走廊——
伊達導演摒棄了說不定會給聚集帶來任何一個場景破綻的電視臺自建的布景場地,而是選擇了自己在這個爛尾樓不止個位數的地方新建起一個拍攝場地。
片桐疾風看着在拍攝場地裏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喃喃說道:“電視劇要是拍完了,就這布景場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