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夜深了,我夫人還在家等我

宋以寧看他眼底泛起的烏青就知道,他肯定是在說謊,剛接手公司,怎麽可能不忙,什麽都要管。

可能一個公司的最高領導者都這樣吧,邢穆琛也是這樣的,好像邢氏少了他不行。

也不知道他現在吃飯了沒有。

賀浩霖看着對面出神的宋以寧,腦海裏突然想起,他昨天剛見過的唐茵喬~

邢穆琛和唐茵喬的事情,她都知道嗎?或者是她介意嗎?

唐茵喬這次是離婚回來的,聽說長期待國內發展,應該是不走了。

這段時間,賀氏和慕斯集團有一些小的業務往來,接觸一段時間下來,直覺告訴他,唐茵喬這個女人不簡單。

晚上,宋以寧和賀浩霖吃完飯,回到別墅,邢穆琛還沒回來。

她有事要跟他說,便在樓下客廳看電視,順便等某個晚歸的男人。

宋以寧最喜歡的水果,就是沃柑和西瓜,可惜這個季節的沃柑,已經不怎麽好吃了。

所以,她平時都是讓王媽買的西瓜,這會兒她正坐在沙發上,懷裏抱着半個西瓜,新鮮的西瓜,果肉鮮嫩,汁水飽滿,放進嘴裏,用勺子舀了一大勺,放進嘴裏,一口咬下去,汁水在嘴裏爆開,好吃的眯了眼。

邢穆琛約了人談事情,這會兒還在某高檔私人會所裏。

今晚莫名的,腦海裏總是時不時的,蹦出關于宋以寧的畫面。

她求他時候的滿臉讨好,她生氣時候兩頰鼓鼓的模樣,還有床上被他逼着撒嬌的模樣。男人揉了揉眉骨,輕呲了聲,他怎麽會想起這些。

此時,飯桌上,和邢穆琛隔了好幾個位置的薛詩曼,今晚的飯局一直在關注他。

她知道,這是邢氏集團的總裁邢穆琛,同時也是宋以寧的老公,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他,矜貴、清冷、英俊,身上散發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其實她今晚,是臨時被經紀人安排過來的,頂替另外一個知名女星過來應酬。

她也深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種份量的場合,她平時根本沒有機會參加,她今晚一定要好好把握。

一晚上她都在給邢穆琛遞煙,倒酒,試圖引起男人的注意,可邢穆琛今晚,好像就真的只是來談事情,目光從沒落在她身上一秒。

都說男人工作的時候最有魅力,光是看他談事,薛詩曼就覺得自己完全陷進去了,她想得到這個男人。

酒過三巡之後,事情談得差不多了,邢穆琛告辭先行離開,等薛詩曼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離開了包廂,馬上拿上包包,穿着高跟鞋小跑着追出去。

王叔剛好把車開到門口。

見男人準備上車,她快速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還有頭發,喊了一聲:“邢二少。”

邢穆琛停下手中的動作,略微擡眸,輕啓薄唇:“很少有人這麽叫我。”

他們家老大,長年在部隊裏,大家都是叫他邢少,邢二少倒是少聽了。

“啊?”薛詩曼頓時覺得尴尬,她叫錯了嗎?一時半會不知該說什麽。

“有事?”他問她,知道她是剛才飯局裏的,誰帶來的忘了,叫什麽名字也忘了。

薛詩曼捏緊了包包肩帶,猶豫半晌,走到他面前,揚起自以為完美的笑容,輕聲道:“不知道邢二少是否可以送我一程?我今天沒開車。”

邢穆琛眉頭微微皺了下,直接開口:“不好意思,夜深了,我夫人還在家等我。”

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應付起來自然也是從容不迫。

薛詩曼下意識的,把這句話理解成另外一種意思,以為他的潛臺詞是:“我有老婆,你介意嗎?”

她連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我不介意的。”

邢穆琛沒再說話,輕笑一聲,拉開車門坐進去,示意王叔開車。

薛詩曼茫然的看着,已經開走的邁巴赫,想到他剛才那一聲輕笑,刺痛了她的耳朵,臉上仿佛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生生的疼。

而她把這一切,都歸結到宋以寧身上。

邢穆琛半夜才回到家,剛進入玄關,看到的就是某個小女人,正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電視,手裏還捧着半個西瓜,時不時的舀一勺放進嘴裏。

宋以寧電視看得入迷,都沒有注意到男人回來。

邢穆琛看到她都沒注意到自己,有些悶悶的,他剛才還為了她拒絕了其他女人,她居然就這樣對他?悶着臉走近,一把将她手裏的西瓜搶過來,舀了一大勺塞進嘴裏。

身邊的沙發塌陷下去,手上的西瓜又被搶走,宋以寧才注意到,邢穆琛回來了。。。。。。。。。。。可是,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男人走路都沒聲的,是鬼嗎?

其實不是邢穆琛走路沒聲,是她自己看電視看得入迷,自動把外界的聲音都給屏蔽了。

“怎麽喝了那麽多?”靠的太近,宋以寧最先聞到的,是他身上濃濃的酒味。

“應酬。”男人不太高興,就回了兩個字。

“我給你拿杯蜂蜜水。”邊說邊下腳穿拖鞋,沒等男人回複就進了廚房。

男人扭頭,見她忙活的背影,唇角勾了勾,剛才的小情緒煙消雲散。

幾分鐘後,宋以寧從廚房裏,端了一杯蜂蜜水出來,遞到他面前:“先把這個喝了。”

等他把蜂蜜水喝完,宋以寧想到剛才他身上的酒味,想着應該喝了不少,将男人拉上樓,怕他摔倒,還一直扶着他,之後讓他坐在沙發上,他喝酒了那麽臭,沒洗澡堅決不能讓人上床。

幫他把衣服拿進浴室裏,嘴裏還嘟嘟囔囔着,叫他以後不要喝那麽多酒之類的,這才重新出來叫他。

可是剛出來,就看到邢穆琛已經躺在沙發上,閉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

其實,邢穆琛根本沒睡着也沒醉,只是身上的酒味大,腦子是清醒的,身體也是清醒的。

享受被她照顧的感覺。

宋以寧用腳踢了踢男人,捏着鼻子道:“你現在趕緊去洗澡,臭死了,整個房間都是你的酒味。”

話剛說完,忽然有一只大手環上來,緊緊鎖住她的腰間,将人一帶,她倒在他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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