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41接近真相
“在商業界,許予骐不過就是個纨绔子弟,他算是好對付的啦,可他爹許則承和他那個低調的哥哥許紹,他們才是吃人不吐骨頭!”
“為什麽這麽說?”安若然開始試探着套陸子臣的話。
陸子臣猶豫着不願繼續開口,安若然卻晃動他手臂,“子臣,我對你從來都是毫無保留的,你也應該這麽對我,你不是答應過永遠都不會騙我!”
“若然,我不确定你知道你父親的作為後……”
安若然慌忙摟緊陸子臣,好似在給予他鼓勵,“許則承從小就不待見我,我也沒把他當親生父親看待過,如今他不過是看在我媽的份上,才沒把我趕出去,可他是怎樣無情的人,我早看透了!”
陸子臣撫摸着安若然的發絲,她的美麗善良和信任,令他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安若然握着他的手慢慢移到自己的小腹上,“子臣,你要相信,無論發生任何事,我和孩子都站在你這邊!”
“其實,”陸子臣頓了下,“當初我剛成為何裕城的助理時,從小養育我的奶奶得了重病,但當時我的實習工資微薄不堪,于是我……”
***
“何總,何總裁,我,我想要預支下個月的工資。”陸子臣站在原地不斷搓手,他已到了捉肘見襟的時刻,如果再不給醫院繳納高額的手術費,奶奶就會被趕出醫院。
何裕城慵懶得擡起頭來,盡管歲月的滄桑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但他一雙精明銳利的眼睛,和成熟穩重的儒商地位,仍顯出他不凡的氣質,“你是誰?”
“我,”陸子臣咽了下口水,硬着頭皮說:“我是您衆多的助理之一,我,我叫陸……”
何裕城不等他說完,就靠到皮質椅背上開口,“你還是實習生?”
“沒錯,何總裁,我是真的沒辦法了,我奶奶的病真的很嚴重,她從小把我養大很不容易,我上大學的錢都是她撿廢品一點點攢出來的,幾十年來她連一口肉都舍不得吃……”
“這跟我有關系嗎?”何裕城的态度冷漠得可怕。
陸子臣怔在原地說不出話,他只是含着眼淚,望向這個坐擁家族事業的成功男人。
“難道我的錢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我有錢就活該給窮人花嗎?我這裏可不是慈善基金會!”何裕城的話斷了陸子臣後續的所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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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臣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何總,求求您了,我只是預支下個月的工資,再不治療的話,我奶奶可能就……”
“如果你還想工作就立刻給我出去,我大何集團可沒那麽多功夫來管你們這些窮光蛋!”
陸子臣望着何裕城嚴肅的面孔,很是慌張和害怕,他不想失去這份令人羨慕的工作,他從數千名高校大學生中,經過無數輪選拔才終于有了進入大何集團的機會。
一旦失去,他就将萬劫不複。
陸子臣想要趕緊逃離這偌大的辦公室,卻又紋絲不敢動。
碰巧這時何裕城的電話響了,他毫不猶豫得拿起座機,聽到電話的那一刻,他嘴角漾起一絲淺笑,他将話筒放到一邊,皺眉瞪着陸子臣說:“那個,你叫什麽來着……”
“陸子臣!”他連不疊得趕緊報上名字。
“什麽?真是難記的名字,算了,你趕緊出去吧,市長在給我打電話!”何裕城不耐煩得沖陸子臣擺了擺手。
果然和市長比起來,像他這樣卑微的小人物,哪怕是死,也無人問津。
陸子臣頹唐得走出何裕城的辦公室,門外的張天博帶着秘書正要往裏進,陸子臣擡頭沮喪得對他說:“別進去了,何總裁這會兒正在和市長打電話。”
張天博隔着玻璃望了一眼辦公室內的何裕城,他手拿電話微笑不語,而隔壁不大的辦公室內坐着性感的女秘書,秘書拿着座機,背對着他們,若無其事的望着窗外打電話。
張天博瞬間明白過來,他大笑道:“沒想到市長這麽漂亮!”
陸子臣往性感女秘書的辦公室走去,女秘書靠在椅子上,紅唇幾乎貼在話筒上發出撩人的聲音:“我想讓你濕熱的舌頭,一點點得舔我的下面,慢慢把你的長舌頭伸進……”
她說着無比情|色的話語,聲音仿佛輕柔得撓在人的心髒上。
陸子臣隔着辦公室的玻璃看到張天博進入何裕城的辦公室,一瞧見張天博,何裕城“啪”的就挂了電話,他笑着起身擁抱合作夥伴。
“有事?”女秘書同時也挂了電話,扭頭反感得望向窮酸的陸子臣。
真是有錢人的生活,何裕城寧可把鈔票花在成群女秘書奢侈的指甲油上,也不肯向他預支半毛錢的工資。
陸子臣絕望得走出寫字樓,如果再這樣下去,奶奶可能就真的沒救了。
“你叫陸子臣,是嗎?”
陸子臣回頭去看,只瞧見寫字樓外停着一輛豪華轎車,車子的茶色玻璃徐徐降下來,車內人擡頭露出方正的下颚,一雙淩厲的眼睛望向陸子臣。
“你,你不是,”陸子臣難以置信得看向他,他可是許氏企業的最高領導人許則承,陸子臣曾在和許氏企業簽訂方案時,遠遠在門口見過許則承一面,但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卻從未低頭正眼瞧過他。
“拿着這些錢,給你奶奶治病。”許則承如陸子臣世界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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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則承會白白給你錢?”安若然沒法相信,許則承那樣锱铢必較的商人,他簡直恨不得分文不投就坐收漁翁之利。
陸子臣的眼眸逐漸暗淡,“一開始他說他什麽也不要,只希望幫我奶奶治病,可醫院就是燒錢的地方,那些錢對于癌症晚期的奶奶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我看着每天睡在醫院走廊裏奄奄一息的奶奶,真是生不如死!這時候許則承答應帶我奶奶去國外治病,他說那裏有全世界最好的醫生,最好的環境,我當時頭腦發熱只想着趕緊救奶奶,誰知道剛把奶奶送到許則承那裏,他就以為我奶奶看病為要挾,讓我同他一起搞垮大何集團。”
安若然不明白,大何集團和許氏企業在商業領域毫無交集,甚至于大何集團的破産,不會給許氏企業帶來半點利潤,而許則承居然願意讓陸子臣當商業間諜,哪怕虧本也要陷害何裕城。
“許則承答應能讓我扶搖直上,而條件就是在大何集團的藥物造假。”
“你知不知道那些藥害死了多少人,破壞了多少家庭?”安若然忍無可忍得站了起來。
陸子臣慌摟住安若然的腰肢,“若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當時只一門心思想着要給奶奶治病,沒想到那藥會帶來這樣的後果。”
安若然努力遏制激動的情緒,“許則承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也不知道,我曾問過他一次,他只說何裕城毀了他的一生,他也要毀了何裕城。”
随後陸子臣接到沈淩的電話匆匆離去,安若然獨自抱着雙腿蜷縮成一團,她思索着陸子臣的話,什麽叫何裕城毀了許則承的一生?
安若然清楚記得,她曾多次見過何裕城和許則承在公衆場合稱兄道弟,幾乎是商界不分伯仲的兩位枭雄。
正在安若然的思緒被拉得悠長時,手機忽然響了,她從包內将黑色手機取了出來。
“喂,張伯伯,許予骐之前找到我的這個黑色手機了,但他沒質問我,估計什麽也沒發現。”
手機另一端的張天博聲音有力,“他當然什麽也發現不了!這個手機有短信和通話自動删除的功能,如果強行恢複已删除的內容,手機內置的芯片就會自動燒毀,盡管放心好了!”
“嗯,另外我讓你根據車牌號調查的那輛黑車怎麽樣了?”安若然問。
“查到了,但在車管所系統內登記的車主名字,你猜是誰?”
安若然好奇不已得追問:“誰?”
電話另一端傳來張天博的爽朗的笑聲,“你絕對猜不到,這是個你認識的人名!”
“我認識?”安若然吃驚不已,她怎麽從不記得自己認識那個穿藍襯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