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兩人踏上回到滄州的路。

岑淵坐在馬上,看着挽着缰繩牽着馬的商弈庭,有些心不在焉。在商弈庭的堅持下,他也沒辦法拒絕商弈庭的好意。

令岑淵驚訝的是,商弈庭并沒有回分壇,而是在一間布莊停下,拍開店門,為兩人買了幾件衣物後,直接去了滄州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落腳。

商弈庭停下馬,向他伸出手來,顯然是打算扶他下馬。

看到他沒有下馬,商弈庭伸出的手仍舊不動,岑淵猶豫一下,感覺他的目光灼熱得燙人,匆匆伸手讓他扶着,下了馬背。

從來沒有被他這麽溫柔對過,岑淵除了驚訝之外,自然還有一種警惕心,時時在等待着商弈庭什麽時候會翻臉。

若說在飲下毒酒之前,他還能揣測一下商弈庭的心意,但如今的商弈庭所作所為,簡直可以稱得上匪夷所思。

「我去讓人燒了熱水,先吃點東西,好麽?」商弈庭微笑着在他的唇角輕輕一吻。

「是。」他應了一聲,被商弈庭攙扶到了桌前坐着。

下身雖然很是不适,但比起以前的性事,可說是強了許多,并不需要像個殘廢一樣地被扶着,但商弈庭的強勢不會讓他有拒絕的機會。

商弈庭點的幾樣小菜、點心都十分精致,似乎是故意迎合他,口味十分清淡,大多都是蒸煮的菜肴。

岑淵由于身體無法承受過多的情欲,以前喜好的辛辣口味早就戒掉了,胡亂吃了一些。

商弈庭自己不吃,卻總是在給他夾菜。

或許是因為精神緊張的緣故,岑淵只吃了幾筷就吃不下了,一直在想商弈庭怎麽還沒有事離開。商弈庭卻像是在試圖引他開口說話,找些話題出來。

「再吃一些吧?」

「不了,多謝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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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四仟麽呢?"

「随意。」

「你不是說準備去查探身世麽?可需要山莊派人幫忙?」

「走一步算一步罷。」

他言辭十分恭謹,商弈庭雖然有些嫌他不知情知趣的木讷,但他的嗓音帶着情事後的餘韻,卻是說不出的悅耳。

兩人漫無邊際地閑聊了片刻,都是商弈庭在問,岑淵答得頗為謹慎敷衍。

若非真的見識過這個人對自己愛戀纏綿到幾近瘋狂的地步,當真要以為他是無情,或者是天生這麽冷淡的性子。

木桶裏盛了熱氣騰騰的熱水,商弈庭試了試水溫,便去解開岑淵的衣帶。岑淵也不拒絕,任由他将自己剝得一絲不挂。

即将發生的或許是性事,或許是單純蹂躏,他已不願去多想。這個身體早就不是自己的,是他的奴隸,是他的發洩工具,是他無聊時的排遣,他從來不能主宰自己,自從遇到這個人開始。

商弈庭把他攔腰抱起來了。

他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聲音雖然極低,但商弈庭沒有錯過,輕笑地用鼻尖輕觸他的額頭,「昨晚弄髒了,要洗一下的。」

或許他幫每一任的愛人洗過,但對于相伴多年的岑淵卻是第一次,也不知該是受寵若驚,還是悲痛莫名。

岑淵暗自笑了一下。

早就抛棄了尊嚴,自然說不上什麽尴尬,何況那裏又已經不能了,也算是一種解脫。

岑淵坐在浴桶裏,微閉雙目,任由商弈庭用濕布在自己的身上擦洗着,靈巧的指尖刺入內穴,不停地進出,在水下發出淫靡的聲音。

不知是羞恥還是熱氣升騰的緣故,岑淵的面色有種酡紅,但神色間仍舊十分平靜。

這樣仿佛無事的平靜讓商弈庭有幾分焦躁,岑淵的反應,倒像是沉醉其中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而這個人對他的迷戀仿佛已經消失殆盡,如今已是雲淡風輕。

「你還愛着我麽,岑淵?」他狀若無意地開口,指尖慢慢握緊了岑淵柔軟的下體。

低低的嗓音仿佛因為疼痛發出的呻吟,岑淵仍舊沒有睜開眼睛,倒像是在享受着他施加的痛楚:「愛恨……就有這麽重要麽?」

看到岑淵平淡的表情,商弈庭沒來由地有些焦躁,但臉上笑容依舊緩緩:「是沒什麽重要的,不過,你為什麽會為了我做任何事,甚至……死?」

岑淵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似乎為了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他将頭轉過一旁,輕輕道:「商老莊主待我,有養育之恩……」他的臉上氤氲着水霧的氣息,朦胧得仿佛不是真實。

「是麽?」

面對不誠實的岑淵,商弈庭不置可否,這個人寧可被他利用,被他蹂躏羞辱,被他鸩殺,都不會吐露愛他的心意,而是一直冷眼旁觀他出入花叢,看他如何引人上鈎,看他與人情意綿綿,看他把人玩膩以後将人甩掉。

而他那時又是抱着怎樣的心理看待這些事情?

是嘲諷,冷笑?還是不以為然?

「剛才有人看到莊主和副莊主好像經過這裏,我們到處問問。」一個男子在外面的大街上大聲呼喝着。

岑淵認得那是滄州分壇的副壇主倪壇主,面色微微一變,兩人要的這間房臨街,窗戶關着,外面樓下的聲音仍能傳上來。

這裏是分壇附近,但以兩人的身份地位,路遇此地,分壇自然要來人伺候,也好有個照應。可是現在兩人這個樣子,自然是不便見人。

倪壇主此人是粗豪漢子,向來顧不得有什麽避諱,要是沒人應聲,便是直接推門而入的。

商弈庭若有所思地露出一個笑容,出了浴桶,随意擦了身上的水,将他橫腰抱起,直接放到床上,這才慢慢地給他擦拭身軀。

岑淵有些焦急,便要起身去找衣服穿上,看到商弈庭仍舊壓在他身上不動,急忙提醒:「莊主,有人要來了!」

「我自然知道有人要來。」商弈庭慢條斯理地擦着他身上的水,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嘴唇,将他的手拉到頭頂上,忽然極為迅速地用腰帶綁在床頭。

「莊主……」岑淵有些焦急,這都什麽時候了,商弈庭還想着要玩這種情色游戲,若是被人撞見,他以後在兄弟們面前還有何威信?

商弈庭原本不是這麽分不清輕重的人,怎地忽然變得這麽無聊?

他努力掙紮着,卻發現商弈庭打的是個死結,臉色更是慘白。

「莊主,我們回莊裏再做,好麽?現在兄弟們就在外面,給他們看到不好……」

難得見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商弈庭心情大好。以他的喜好,自然不願意被人看到岑淵難得一見的媚色,恨不得藏在房中,永遠不被人知道。不過現在逗逗他,也甚是有趣。

「有什麽不好?我們偷情久了,早晚會被發現的。」商弈庭愉快地道。

「不、不行……」

岑淵幾乎能想像兄弟們看到現在的自己是什麽樣的表情——被商弈庭壓着綁在床上,全身赤裸也就罷了,幾乎每一寸肌膚都是又青又紫的吻痕,教他以後如何見人?

能夠在這一點上和岑淵看法相同,商弈庭更是愉悅,慢慢靠近他的耳朵,輕輕吹了吹他厚實的耳垂,微笑道:「要我放了你也容易……」他的手掌覆上了他胸前的乳首,昨天被咬了一夜的乳首顫巍巍地立着,脹得鮮豔奪目地紅,讓人忍不住再咬到嘴裏,慢慢舔舐着。

聽到有人在樓下詢問掌櫃二人的消息,岑淵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商弈庭向來說一不二,這次卻不知要如何折磨他。

「懇請……莊主明示……」

「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說其實你愛着我的,我即刻便放了你,怎樣?」

岑淵怔怔地看着商弈庭鎮定自若的笑容,心中卻是一陣的疼痛……只維持着表面的風光,身體淫蕩而下賤,即使被商弈庭粗暴地對待,仍然無怨無悔,他這樣的人,他這樣的人,難道也有說愛的權力?

商弈庭的手掌撫摸着他的身體,即使昨夜已歡愛過數次,他仍覺得商弈庭所過之處,自己的身體都在發熱,有股說不出的欲火無從發洩,只能自己靠近商弈庭的手,享受更多的愛撫。

「莊、莊主……」他小聲哀求着,擔心唇間逸出的呻吟會被門外的人聽到。

「你要快些,若是來不及,可怪不得我。」看着他緊張局促的樣子,俊容盡是酡紅之色,便連耳朵也微泛紅,下腹便不由得一緊。他經過無數的男女,可是沒有一個人在床上時會像他這樣妖豔,讓他的內心起了一種莫名的愛欲,想要擁他到懷裏,嵌入自己的身體。

或許之前錯認了內心的征服欲,所以才會粗暴地對待。這個男子仿佛一口利刃,鋒銳,迷人,他以前卻只想着為己所用,卻忘了除了駕馭外,還需要袒護愛惜的心,否則便會因為使用得過于暴力而從中折斷。

「莊主……你饒了我吧……」

他小聲哀求着,只覺得商弈庭握住了自己的中心,在他掌心中不停地套弄着,自己仿佛一個娈童被他恣意玩弄。

「你若不說,我自然不能放過你。」商弈庭笑着凝視他,「你應當知道,我說出的話從不收回……」

岑淵猶豫着不語,卻見商弈庭忽然低下頭,含住他的欲望。

雖然那裏是不能了,但并非毫無所覺。

商弈庭的鳳目微垂,聚精會神地取悅着他那本來已毫無反應的部位,這樣的神态妖豔得不可思議。被水浸濕的發絲垂在他的小腹上,岑淵只覺得極度的痛苦和愉悅讓他喘不過氣來,他低低呻吟着,卻是無意識地輕喊:「救命……救……救我……」

此時此刻,卻又有誰來救他?

想到門外還有兄弟在尋人,便又是一陣的緊張。焦灼和恐懼幾乎是同時湧入他的內心,下體極度的刺激,卻是讓他毫無反應。

聽到門外已有人在敲隔壁的門,他渾身都在顫栗着,幾乎不可遏止。

「莊主……別……別這樣……」

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裏面有人嗎,快開門!」

商弈庭慢慢将口中脆弱東西吐出,嘴角還帶着一抹笑意,輕輕柔柔地道:「很快他們就要進來了,要是被發現……」

岑淵急促喘息着,嘴唇微張,嘶啞的嗓音從唇齒之間迸出:「我……我不……」

就在門被踢開的一瞬間,他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極度的刺激和詭異的興奮感湧遍全身,卻因無法洩身,身體一抽一抽地痙攣了起來。

就在這一瞬間,商弈庭忽然将被子一掀,蓋住他的全身,被子邊緣只露出幾縷幹枯的玄黑長發。

幾個下屬敲門時沒聽到有人答話,但經掌櫃确認,這間房的确是住了人的,于是倪壇主一腳踢開了大門,只見床上發出的動靜極大,轉過頭去看時,卻見他們家的莊主渾身赤裸地正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

倪壇主不由咽了一口口水,早知道莊主美絕人寰,誰知身材竟會這麽健碩修長,也難怪這麽多男女會為他前仆後繼。但打擾了莊主好事,的确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幾滴冷汗頓時從他的額角冒出來。

被子下蓋着的顯然是一個人,露出青絲和被綁在床頭的手。

十指修長幹淨,被腰帶縛住的手腕勒出了紅痕,指尖微微無力地蜷縮着,不知是不是情欲過後的疲憊。

這分明是一雙男子的手,但這雙手卻宛如劍客般保養得極好。

他卻不由咽了咽口水,想看一下被子下面的男子是何等容貌。

莊主縱情聲色,非美人不喜,此人卻是不知如何的絕色了。

也許是他凝視得太久,莊主大人眼簾微微擡了擡,哼了一聲。

「屬下該死!屬下這就離開!」

他回頭罵了幾個跟在他後面的下屬,「還不出去,杵在這幹什麽?」一群人急急忙忙退了出去,順手關上房門。

被子被掀開,手掌扣住身下之人的腰間,慢慢地摩挲着,卻是不經意的輕柔:「拗得很啊,寧可為我死了,也不肯說喜歡我。難道說一句話,就有這麽難麽?」

他掌心摸過的地方,讓岑淵感到十分不适。

他一直小心地沒透露自己的心意,免得連自尊也絲毫不剩,不知怎地莊主竟會知道他內心的想法。

「身為下屬,為莊主赴湯蹈火,自然在所不辭。但所謂喜歡雲雲,怕是莊主有所誤會。」他小心翼冀地措辭,又怕得罪了商弈庭,不敢将他摸在自己身上的手移開。

「如果是誤會的話,你的身體為何會顫抖?面頰為何會泛紅?」商弈庭有些微的不悅,「除了這裏還是軟的,你身上哪一點的反應不像是動了情?」

「這又有什麽?身為男子自然容易撩撥,莊主徘徊花間,最是明白不過,縱是我已……已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但身體也怕受到誘惑,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他竭盡全力才能讓自己将這句話平穩說完,臉上沒有一絲羞臊,坦然得讓人氣惱,「莊主若是……若是……不想做了的話,就請放過屬下吧。」

他自是發覺到自己面頰滾燙,渾身像是着火了一般,偏偏分身軟垂,便如宣洩處被人堵住,痛苦不堪,此時被商弈庭撩撥,不由暗自慶幸他廢掉了自己。

若是以前,商弈庭肯這麽取悅他,他早就有了反應了,好在現在沒了能力,不必在他面前袒露心意。

本來以為身體廢掉,便是人生最難忍受的痛苦,卻沒想到竟也成了值得慶幸的事。

商弈庭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危險而可怖:「若是我還想做呢?」

岑淵原本閉着眼睛等待,此時聞言睜開眼睛,縱是他已動了情欲,但目中仍然一片清明:「那就請莊主速戰速決,免得耽誤了光陰。」

商弈庭被他這幾句話氣得肝火上升,看到他這種無所謂的态度,仿佛妓女讓恩客快些辦完事,還要等下一個,沒來由地想到他藏身天香樓時,日日被無數人淩辱——難道他當時的心情也是這麽迫不及待?

他難道一直誤解了這個人,這個人其實從來沒有愛過自己,他對他只有恨,恨意深得他失去神智了,仍然還記得他,乃至于用無力的手指在牆上刻下他的名字?

不,不可能的,他若是恨着自己,當初為何不放手一搏,而是寧可飲下毒酒?

商弈庭自知被他一言所激,氣得沒了神智,只能暗自安慰自己,可是卻壓不下內心湧起的暴虐。

慢慢低下頭去,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本來想讓你好過些,既然你不願,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話語中的嗜血讓岑淵一顫,卻感覺後庭中猛地被手指頂入,不由倒抽了口涼氣。

這種熟悉的淩虐讓他變得清醒了許多,閉上眼睛忍着被強迫進入的痛楚。

仍舊是那麽火熱巨大的分身,仍舊是橫沖直抽地進入他的下體,讓他劇痛之下不得不将雙腿張開到了極致,以免受了更重的傷。

他這種隐忍的表情看在商弈庭眼裏更是生氣,雖是被他緊緊包裹着,爽得幾乎能立刻射出來,但這種快感完全比不上心頭憤怒。

想到他曾經在無數人身下婉轉承歡,商弈庭便克制不住自己地想要殺人。

「忍着點!」商弈庭冷冷地說,将他的雙腿壓向他胸口。

修長勻稱的身體能擺放成任何姿勢,健康的膚色完全不像三年後那種死氣的蒼白。

商弈庭狠狠抽插了幾十下,心頭的暴虐頓時消去了幾分,摩挲着他的肩膀,心底不由起了幾分溫柔,就着交合的姿勢,低下頭,想去吻他的唇舌。

此時卻見岑淵緊閉的雙眸仍然沒有睜開,顫抖的唇動了動:「莊主……你快些吧,我……」

他的不自然讓商弈庭立時發現了異狀,正看到他的分身開始變得有了反應,他緊緊握着自己的前端,包裹住自己的分身,像是不願被商弈庭注意到。

只可惜他的臉色過于羞恥,甚至是難堪。

商弈庭先是一喜,看到這個他準備好好愛惜的人并不是不能人道,他自然是高興的,但看到他的難堪神色,幾乎是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他似乎只能……只能在被暴力和虐待下才能有反應。

怎麽會變成這樣?

商弈庭停住了抽插的動作,難以置信地試圖去碰觸岑淵僵硬的下體。

比起小倌們的細嫩粉紅色澤,岑淵這裏算不上美好。畢竟小倌們都服過藥,又是從七、八歲時就開始淫弄過的,比不得岑淵十六歲時才被破了身。

他每次擁抱他時,總是下意識地避開這個地方,只注意到岑淵的好處,否則抱也抱不下去了。

扪心自問,岑淵的好處是極多的,身體結實,武功高強,不必小心翼翼地伺候,比起女人來是要好太多了,只是這一根是普通男人的尺寸,讓他無法無視他是個男人的事實。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令人厭惡的地方其實并沒有那麽可憎,被手指包裹着,若隐若現的分身微微滲出淫液,像是懼怕自己而遲疑,并沒有繼續自渎的動作。

因為被發現,身體的主人渾身僵硬,在他的注視下竟是不知要套弄好還是不套弄好,只能尴尬地握着已然硬起的恥處。

岑淵也沒想到自己不能人道居然是另有原因,還是在這個人面前暴露出來,不由心中盡是絕望。

剛才被強迫進入時,他只感到熟悉的痛楚和羞恥感,令他的小腿肌肉也仿佛要繃得筆直,地牢中被踢到的劇痛就在這一刻重現在心底。

這個他愛戀了多年的人,帶給他的只有無盡的絕望和痛苦。

極度的心理刺激讓他不知怎地就起了反應,他幾乎是立刻就能明白,只怕……只怕自己以後只有被人虐待才能人道了。

這種認知湧上心頭時,他不由得心中一片悲涼。

還期望商弈庭只顧着自己發洩,并沒有注意到別的,所以想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洩了身。

卻沒想到商弈庭幾乎是立刻發現了他的不對,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自己體內那根猙獰的巨物也有了軟化的跡象。

被對方發現身體變成這樣,比起不能人道本身,更要可怕百倍。

不能人道也就罷了,商弈庭玩膩了自然會有放過他的雲。對他自己來說,身體沒反應,也就能守得住那顆不受控制卻對商弈庭言聽計從的心。

可是現在算什麽?

難道他以後只能靠被人淩虐來獲得快感?

商弈庭喜歡施虐是一回事,可是他恐怕也不會忍受一個喜歡被虐待的怪物吧?

變軟的肉塊很容易從腸道中脫出。岑淵推開了商弈庭,不顧自己軟不下來的性器,撿起一件衣裳,急急說了一句:「莊主若是無事,屬下便先走一步了。」

他面色灰敗,完全不像原先的神色,商弈庭一看便知不好,連忙叫道:「站住!」

這次的岑淵顯然沒有以前那麽聽話,他動作雖然艱難,但已将衣裳系起,往門外走去。

一種被抛棄的擔憂忽然浮現于商弈庭心底,他聲音都沉了下來:「你都沒武功了,還想到哪去?」

岑淵卻像是置若罔聞,慢慢走到虛掩的門前,正要拉開大門,商弈庭又道:「倪壇主他們必定在門外守候,你确定要出去?」

這次的聲音有種壓不住的惱怒,但岑淵終于停下腳步,臉上神情迷茫至極,像是發現走投無路,怔忡在當地。

商弈庭輕輕一掠,身形已移到他身邊,張開雙臂抱住了他,将他抱在懷中。

「岑淵……」他将頭埋在岑淵的肩膀,盡情地呼吸他的氣息,像是确認對方的存在。

剛才那一瞬間确實有些呆愣,只不過是因為,想不到岑淵的體質變了而已。

商弈庭對喜歡的人向來呵護備至,萬分溫柔,就是打罵一句都十分舍不得,只有對不在乎的人才能狠心絕情。

可是既然重溯光陰,他已決定要善待岑淵,又怎能對他下得了手?

方才無意中粗暴了一些,已讓他滿心都是悔意,好在沒怎麽傷他,否則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既然他并不是不能人道,商弈庭不由得想到他被商隽擄走,帶到天香樓接客時,那些通過虐待那個傻子發洩生活苦悶的普通人,一旦發現傻子身體的秘密,會怎麽對待他。

發現的人自然是不會說的,而有了那種變态的欲望的人,也絕不會淺嘗即止。那些人雖然是少數,可是也不是沒有。

三年時間,什麽人都有可能碰到,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商弈庭說不出是恨還是妒,一張俊容都變得微微扭曲。

只是現在實在不是發洩的時候。

岑淵臉上盡是茫然而絕望,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令商弈庭心下抽疼,只能放下自己複雜的心思。

他不會允許三年的事再發生,這種可怕的經歷他半點也不想在岑淵面前提起。

「你放心好了,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好好待你。」

他慎重其事地囑咐,發現岑淵心不在焉,便沒再多說,看他神色間難掩疲倦,便讓他好好歇息,卻沒注意到他神色間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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