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終于刷出來了
只要有銀子, 即使是在古代環境下,那效率也一樣杠杠的。轉眼這镖局快遞就送到了江南的百花樓。摸着着從沙漠送來的盒子,花滿樓滿心都是暖意。不過是相交不久的朋友, 聽到消息就能不遠千裏的托人送來賀禮,這樣的情分即使在這個重情的年代也算的上誠摯了。
心下感動之餘,擡頭看向那幾個大老遠奔波而來的镖師們, 不免也多了幾分親近, 好像通過他們就能看到春雨一般,(都是镖局出身對吧)。平日不怎麽愛和陌生人多言的他難得親自客套了起來。
“諸位辛苦了,這麽老遠的讓你們送來,管家,讓廚房做桌好席面,替我好生招待镖局的朋友。不好意思各位, 花某這裏有客, 不好親自招待,還請見諒。”
“花少爺, 這是哪的話, 镖師運镖是本職,哪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 倒是花少爺這樣招待,實在是客氣,倒是讓咱們這些粗人有些愧領。您正緊忙您的去就是。”
花家是什麽身份?即使遠在偏遠地方,這些镖師也是盡知的。這樣人家的少爺能這樣和氣客氣的招待, 別說是有正緊的理由還請了管家招呼,哪怕只是吩咐個小厮招呼呢,那也足夠禮遇了。
這些镖師們一時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供着手就不住的回禮, 走向廚房邊小花廳吃席面的時候都忍不住相互絮叨,說這花滿樓不愧世家子弟風範,平易近人的緊,聽得管家一陣的歡喜,忍不住又多招呼了幾分,一時倒是賓主盡歡起來。
花滿樓捧着盒子往回走,正巧,這時不時蹭吃的陸小鳳在小樓上聽了個全程,這會兒不免也心癢難耐,想早些看看春雨送了什麽來,一個飛身,從樓上躍下,探手就接過了那盒子,一邊和花滿樓一起步上樓梯,一邊上下打量了起來。
“她那酒肆雖說不小,可只看平日衣着,也不像是家底豐厚的模樣,也不知這大老遠的送了什麽好東西來。”
“東西好不好的又有什麽要緊,光是這距離,這份心,就比什麽都貴重。”
走上樓的花滿樓從陸小鳳手裏接過了盒子,摸索着就想打開。這一摸索,倒是先摸出了一份信來。正想打開看看,這嘴賤的陸小鳳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這倒也是,禮輕情意重嘛,不過七童,她這樣……你說,是不是看上你了?哈哈哈。”
“你呀,就會胡說八道,喝了我那麽多酒,都沒能堵住你這愛編排我的嘴。不過,你在我這裏胡言亂語倒是不打緊,出去外頭可不行,沒得平白的壞了春雨的名聲。”
“不過是個玩笑,咦,七童,往日你可沒這樣護着,想想歐陽情,這差的可有點遠,莫不是……”
這人,還讓不讓他看信了?還歐陽情?拿一個青樓女子和春雨比,讓人知道了,妥妥又是是非。這陸小鳳,肆意的時候真是什麽都敢亂說。想想江湖上朱停媳婦和他的暧昧名聲,就全是他自己那張嘴給鬧的。
“這兩人能一樣?陸小鳳,你的胡子是不是真不想要了?”
“也是,那可是連着石觀音都能打成平手的,我還真有點怕怕。”
他是這個意思?算了,想來他自己心裏也有數,知道在外頭閉嘴就成。倒是這信……
花滿樓摸了摸展開的信紙,嘴角的笑又暖了幾分,許是照顧他眼睛的緣故,那字不單大,字數簡潔,還着墨甚濃,只一摸就已經足夠他了然于胸了。
“恭賀花老爺大壽,禮輕情意重,春雨。這可真是夠簡單的。”
“簡單明了沒什麽不好。”
說話間花滿樓放下了信紙,打開了盒子,這一打開,花滿樓的手還沒探進盒子裏,探頭的陸小鳳先驚呼起了。
“居然這樣精致。”
什麽這樣精致?吶,看看這會兒花滿樓手裏的東西就知道了!
春雨說是瓷器,其實也沒錯,因為這确實是個瓷盤,可同時又不是普通的瓷盤,而是中間有立體雕花:富貴牡丹的彩瓷瓷盤,而且這瓷盤的外頭還套着紫檀镂空木架子,還有一個底座,整個裝起來,那就是個精致的擺件插屏。
“這是哪家的手藝?能用瓷器做出如此栩栩如生的雕花來,燒制、彩釉,無一不細膩透亮,真真是難得一見。七童,春雨這禮送的可不小。”
花滿樓的手撫着那瓷器,歡喜的眉頭都挑起來了!雖只是瓷花,可只要想到是花,想到春雨選個禮物都這樣的貼合他的喜好,心下就忍不住覺得高興。這會兒聽陸小鳳說禮物不小,笑着随口回道:
“你啊,好歹也是江南世家出身,怎麽還看不出這裏頭的關竅。”
“這話怎麽說?”
這話有點戳心了啊!這是說他受到的教育不夠全面?那陸小鳳可不認,他家老仆還是對他挺上心的。
“這東西看着稀奇精致,世所少見,可真算起來卻不算是值錢。這手藝,木料,最多也就是三百兩上下。拿來送禮既不顯得太過貴重,有阿谀獻媚之嫌,又彰顯出幾分底蘊實力,不至于讓我們以為她輕視慢待。這輕重分寸,可以說是拿捏的正正好好。春雨……早年隐世不出時怕受到的也是世家貴女的教導。”
貴女的教育?他又不是女人,自然不用學着些內宅手段的。再說了,就是想學,也沒處學啊,他老娘早死,他問誰學去?
“你也說了是貴女的教導,這些我上哪兒學去?”
花滿樓一時語塞,想想也明白自己随口笑言有些戳了陸小鳳的傷口,忙不疊的讨饒起來。
“對不住,是我的不是,有口無心了。不過我們陸大俠确實不用學這個,就你這讨人喜歡的手段,便是只送我爹一壇子酒,他都能歡喜的當成瓊漿玉液。”
沒有外人,花滿樓說話也沒了在外時的溫潤含蓄。幾分含酸的模樣,旁人見了怕是能跌掉下巴,可用在此時卻正正好好。
看,陸小鳳又得意了吧!下巴都翹起來了。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擠眉弄眼的。
“哎呀,可不是,花伯父這般的喜歡我,有時候我也是有些煩惱的,常懷疑早年咱們是不是換錯了孩子。”
瞧這讨打的樣!也難怪花滿樓有時不愛搭理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瓷盤插屏……
“這般的送禮,這樣的禮物,陸小鳳,飛揚镖局早年家業必定十分興盛,如今落到這般要到沙漠立足,春雨……怕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委屈嗎?陸小鳳和花滿樓都覺得很委屈,這樣一個受過世家貴女教養的女子,如今卻如此抛頭露面的成了一個酒肆掌櫃,身邊連個婢女仆婦都沒有,如何不委屈。
可春雨自己不覺得委屈啊!因為轉眼間,她什麽都有了呀!
對滴,大家想到了啊!在春雨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刷人大業終于開張啦。
“春柳氏?明山嬸子?”
看着一出來就開始忙着往廚房去的半老徐娘,春雨覺得一口老血蒙在了心口。合着她拼了命的刷人,是給明山叔制造出夫妻團圓去了?哦不,還不只是夫妻團圓。是全家團圓。看看這第二個。一樣是一出來就忙乎上了,而且還一樣直奔廚房!
“春正素,明山叔的兒子?族譜排行老七?”
對,這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就是她剛剛給自己刷出來的堂兄弟,只打了個招呼,就去全家團圓的兄弟。娘唉,她這都刷的沒信心了,她這刷的真的是自己的幫手?再看看下一個。
呵呵,今天估計是忘了看黃歷了,妥妥一個大團圓劇本上頭了,看看,還是個大小夥子,十六歲的春元喜,春元芳的哥哥。看看這兩兄弟攜手淚眼的模樣,春雨覺得她這會兒要說點什麽都是打擊人家兄弟相聚感人場面的惡人。
好在最後一個還算是靠譜,刷出來的是個十七歲的女子,還是她的婢女:綠蘿,讓她想了許久的,有個人說說話,有人幫着收拾屋子的願望總算是能得以實現了。順帶的,她的衣裳什麽的,應該也有人解決了!來了這麽久,全靠着盲盒刷出來的,和房間刷新時候附帶的衣裳湊合,她真的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了?!她自己不會女紅!這是太慘了。
哦,對了,來了這麽多人,她得趕緊的安排住宿啊!
“那什麽元芳啊,你和你大哥就住樓上你那間,一會兒去庫房搬個床上去。告訴七哥,讓他住你們兄弟對面。明山嬸子和明山叔住一起。綠蘿,你和我住一個屋。行了,去安排吧。”
她這會兒有些慶幸,早先酒肆擴大的時候,不單是她的屋子變大了,其他屋子也多少擴大了些,像是元芳那屋子,就有二十來平,都趕上早先客房的大小了,這會兒放兩張單人床,塞兩兄弟也是足夠住的。
明山叔那樓梯下的小間,更是因為樓梯拓寬的緣故,有了将盡二十五平,雖說這裏頭有近五六個平米太過低矮,可放置矮櫃卻足足有餘。想來兩口子住沒問題吧。
什麽?老蘇邊上那些屋子?是,即使分開安置也一樣安置的下,可一來,酒肆的屋子是更整齊些,讓誰過去住都有摒棄在酒肆外,和雇工一樣看待的嫌疑。二來等着短工們來了再讓出來,很有些不好看。反正三個男丁一個個的都還沒娶媳婦,索性就這麽住吧。都姓春,湊一起也挺好!
安排了這些個春家人,春雨回頭看了看已經默不作聲跟在她身後的綠蘿,然後領着回了自己的屋子,指着那床榻,對着綠蘿說到:
“這床榻底下是抽屜,裏頭有被褥鋪蓋,晚上拿出來鋪上就能睡。可記住了?”
“唉,記住了,姑娘。”
“另外這一排矮櫃靠着裏的兩扇歸你,如今都空着呢。對了,你們來可帶了行禮?”
說來也怪了啊,她刷出來這麽多人,一個個的都沒見有行禮,可到了正緊過日子的時候,那明山叔他們衣裳什麽的……都怎麽來的?
“帶了帶了,都在門外,奴婢這就去拿來。”
好吧,疑問解決了,刷人還帶配置行禮的,系統,你很可以,夠全面的呀。不過再有配置,想來也不多,看看,綠蘿抱進來的就那麽一個包裹,能頂幾日用?能有一套換洗就不錯了!
“我後頭的大衣櫃下頭有布料,一會兒你去取上兩匹細布、兩匹綢子給嬸子,咱們這麽多人,以後這衣裳都要麻煩明山嬸子和你了。”
“姑娘說的哪裏話,這是奴婢的本分。若非奴婢不中用,來時正巧病了,也不至于讓姑娘苦了這麽些日子,身邊連個服侍的都沒有。看看姑娘如今這衣裳,這頭發,就知道這日子過的多不順心了。”
哈,這來人還自帶來遲理由的!!!系統啊系統,你這智能的……莫名感覺有些怕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