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把兩個小孩送到客房,席巴緊接着開始完成父親的工作,按照大小順序看看在家一周的孩子,關注一下我們的身體健康和訓練進度。

首先是依舊面無表情的伊爾迷,不過席巴作為揍敵客的老父親,看伊爾迷也都不是看表情,而是周圍的氣息,能夠明眼感受到伊爾迷周圍的氣氛的放松也就代表着他心情愉悅。

這是當然的,他最近一周壓迫弟弟,在躲貓貓之中當鬼,玩得十分開心,就連身高都蹿了一下。

“伊爾迷,很好。”

席巴簡單評價了下,又把視線放到了糜稽身上。

糜稽神态虛浮,活像是半個月沒睡覺一般精神萎靡。

他這段日子并不好過,原本都是自學成材,系統學習知識也才幾天,根本應付不了伊爾迷的要求。

即使那無人機改裝了N代,裝了熱傳感對我造成了影響,但我也可以第一時間用念力送他的無人機去電網,讓它們直接報廢。

因為開局就秒沒,他的機器依舊不如伊爾迷自己好用,伊爾迷的死亡視線時常在他的臉上流連,以至于因為壓力胖,又圓了兩圈。

“糜稽,嗯,體能訓練加倍。”

糜稽的貓眼一下子瞪圓了,頭頂上像是耷拉着兩個無形的貓耳,委屈得能把自己縮成一個胖球球,他想說什麽,但在伊爾迷的目光下又什麽都說不出口,只得“嗯”了一聲,接受了這個悲慘的命運。

最終席巴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楠雄……”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最後憋了兩個字出來,“不錯。”

【別老想着撺掇伊爾迷離家出走了。】

【伊爾迷很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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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

他也不粘你,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揍敵客發生的事情每天都會有專人給席巴送過去,但我應該只和糜稽商量過這事。

我不太認為是糜稽會洩密,就算是他,糜稽也根本瞞不住我。

那就只有他發現地下室藏着的沒有用完的銀色染發劑被我藏到了自己的房間了。

我們父子的腦回路是這麽相似的?

不過總比他誤認為我終于想要當揍敵客的家主了而主動把頭發染成銀色比較好。

完成了父親的工作,席巴又恢複了高冷,對着基裘點了點頭,就獨自一個人回到書房去了。

實際上也并沒有人關心席巴的動态,更別說是這種一致認為會是去處理揍敵客這一周的事務的事情的情況。

但我知道席巴肯定坐在了他的虎皮毛毯鋪着的地上面,雙眼放空得在發呆。

在我還沒有暴露自己的心靈感應的時候,席巴大概在每過三天都會思考一次,“自己為什麽要繼承揍敵客?”

所以我才會對席巴想要在年輕力壯的時候就想要退休把揍敵客甩給我而保持警惕。

果不其然,在我向基裘獻祭出了伊爾迷,擺脫了離開一周的衣櫃之後。

一個瞬間移動到書房,就看見席巴坐在地毯上面,神情雖然依舊很堅毅,但看雙眼的話,就會發現他在放空。

我進來的時候,席巴已經察覺到了,連頭都沒有回,問道,“楠雄,有什麽事?”

當然是嘲笑一下收留情敵的兩個孩子的老爸。

“不是你想得那樣。”席巴嚴肅地說道。

還為了自己的形象,大致上給我講解了一下發生了什麽。

因為席巴的講述太幹巴巴了,都是平鋪直述,所以我按照自己的理解給他描補了一下,括號裏都是我替他補充的詞。

我妻和基裘的關系要追溯到還在流星街的時候。

兩個人是流星街雙霸,涉及到基裘的過去,席巴都是語義不詳,這時他也三言兩語就應付過去了。

我妻和基裘也快五六年沒見了,雖然還有信件上面的聯系,但和本人見面有是不一樣的,所以席巴想要甩掉我妻做任務是基本不可能的事。

剛到了目的地,就碰到了早就和基裘約好了的我妻,(讓席巴十分高興地是)我妻還帶着她的愛人天野以及兩個孩子。

天野,席巴對他了解不深,好像是我妻離開流星街後認識的,在情報裏面是個大富豪,很有錢,也很普通,走路還會平地摔。

席巴都沒想過我妻喜歡的是這種類型,(像是他和基裘這樣适配的,果然世間少見)。

天野由雪是他們倆個生的,而我妻西索不是。

西索算是熟人的孩子,對方已經死亡,留下了巨額的家産留給天野打理,順道還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給他們照顧。

算是幹爸幹媽之類的吧。

西索也并沒改名字,冠上我妻的姓氏,純粹是席巴的惡趣味。

呀咧呀咧,看來在回來的路上,西索給席巴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要不然席巴還是一個很體面的人,不會這麽幼稚。

話說回來,如果不是一開始席巴就強調了天野很有錢的話,單純聽起來我妻和天野真得很像是惡人夫婦,殺了人家的父母,搶了人家的財産,又搶了人家的兒子。

呀咧呀咧,都怪席巴很多地方都語義不詳,不過從西索的狀況來看,大概不是這樣的吧,在心理感應裏面對天野由雪也沒有什麽仇恨之類的感情。

至于任務的內容,也就只有在找人方面複雜了點,(能湊成四個人來殺他,對方應該覺得榮幸),很輕而易舉地就完成了。

(剩下的天數,都在和基裘玩,可惜有兩個電燈泡),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席巴和基裘打算打道回府,結果我妻和天野直接把兩個這麽大的兒子(電燈泡)給丢下了,還是直接手機發了一份短信給基裘,讓她幫忙照顧幾天。

原話是這樣的,

“基裘醬,能拜托照顧一下我的孩子們,我有點事情要忙,拜托啦,愛你麽麽噠3”

在誠懇拜托之間還有點顯而易見的敷衍。

出于人道主義(被老婆逼着),席巴也就只能帶着他們先來揍敵客住一段時間了。

不過我覺得席巴肯定第一時間已經火速地讓揍敵客的情報人員幹活,但我妻和天野也絕對消失得徹底,至少知道席巴的性格而躲起來了。

如果找到人了,就算飛艇到了揍敵客,席巴都能立馬讓人調頭,再把兩個孩子塞回他們的懷裏。

難怪席巴第一時間就心塞到回到自己的虎皮毛毯上面自閉。

呀咧呀咧,他也有今天。

“你也別太幸災樂禍。”席巴沉聲說道,“那兩個小鬼也很難對付。”

我臉上的表情有這麽明顯嗎?

不過席巴原本就是能看透伊爾迷的心情的家夥,在讀空氣方面是個王者。

但這兩個一個十三歲,一個六歲,還能欺負我一個嬰兒嗎?

【你之後就知道了。】

席巴換了一個姿勢,挺直了後背,這讓他看上去威嚴了很多。

【先說說你的問題,增加了新的能力‘千裏眼’、‘隐身’,‘透視’的所需的時間變短,念力能操縱的物體的重量增加。】

揍敵客的躲貓貓原本就是為了訓練,能從躲貓貓中發現很多弱點,我原本就是被着重關注的人,在躲貓貓的時候的變化會被梧桐記錄再發到席巴手上。

席巴在觀看之後都會銷毀,也絕對不會流露到外面。

【你的能力增長地太快了,我很擔憂。】

席巴還是第一次這麽明确地表現出來這一點。

我也免不了因為他的話而飄到和他視線平齊的地方,盤腿盯着他。

【能力的增長是需要身心統一,你很危險。】

我有些疑惑不解,我在揍敵客這裏并沒有覺得我的能力會對我造成什麽傷害,事實上,如果沒有伊爾迷的劇透的話,活得還挺滋潤。

【因為你呆在揍敵客啊,笨蛋兒子。】

【揍敵客足夠強大。】

他的話裏面帶着一些無奈,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腦袋。

【最近我邀請了一個信得過的人來幫忙。】

【在想到解決辦法之前,你還是呆在家裏吧。】

說這麽多話,就是為了讓我不要離家出走?

呀咧呀咧,這是不可能的。

此時的我還不知道,這還真得是老父親的至理名言。

我把臉撇過去,不打算搭理席巴了。

席巴也沒在意這一點,說道:“家裏多了我妻西索和天野由雪,你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能力。”

“我需要隐藏自己的能力?”

在家裏面,我也一向都是沒怎麽遮掩過我的能力,席巴他們也沒有要求我這麽做過,第一次聽到這個要求還有些奇怪。

但一想“念能力”在普通人這邊藏得這麽嚴實這麽一點,就算我是超能力者,也不應該對外面的人暴露太多。

之前在席巴進來的時候,基裘也是率先一步把我抱住,沒有讓那兩人看到我漂浮在空中的一幕,應該是有這一方面的考慮。

“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實力,也是重要的一環。”席巴摸了摸說,“反正你都能玩捉迷藏了,也可以開始訓練了,先從隐藏能力開始。”

把伊爾迷留下來絕對是有蓄謀的吧?

不過只是隐藏能力的話,也只是灑灑水的事情。

“別想得這麽簡單,要和我打個賭?”

作者有話要說:

老父親的吾日三省吾身:

1、我為什麽要繼承揍敵客?

2、我的孩子為什麽這麽與衆?(現在有人比我更慘了)

3、下次生的孩子要正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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